孔鲤：聊聊上海某职校老师不当言论事件

　　开头还是要奉劝一些人一句，就算你们觉得自己满脑子的独立思考是对的，也要弃暗投明，先承认客观现实，然后再发自内心好好接受改造。毕竟党和社会还是宽大为怀的。至于这个时候还上赶着去支持这种不当言论的，有一个算一个，确实是没救了。

　　长话短说，鉴于大家对事件背景差不多都熟悉了，我就不展开说了。如果有朋友不熟悉，那说明朋友的日子过得很充实，生活中也很少接触到这种满嘴胡言的老师，是更应该好好维持日常生活的。我很期待这样的朋友非常多，我这篇文章没人读不重要，爱党爱国，过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下面聊一聊这次事件里的人。分三个层面，一是学生，二是老师，三是后续支持这个老师的。

　　我们看问题，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那么在震旦职业学院里，学生和老师的关系是什么？

　　答案很清晰，但我不会在文中说。我只能说，我们今天的师生关系，已经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师生关系。

　　如果这个问题暂时还无法解决的话，我们先看看过去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是什么？

　　分两种情况。

　　一是小学和中学。过去在城市也好，农村也好，依旧保留有熟人社会及其残余，人在社区里、在街道里、在村委会里，是有邻居的，而老师也好，一个人的父母也好，彼此之间都是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你可能不认识你的老师，但你在学校以外的社会关系中（包括亲属、朋友）有很大的几率会和这个老师产生联系。

　　你们是在一个圈子里的。

　　二是大学。大学时很多人是离开家乡去距离家乡比较近的中心城市或半中心城市的。虽然你和这个老师的社会关系一般局限在校园里，但高校老师本身是具有一定的校园以外的社会关系的。换言之，在你毕业以后，你的工作、家庭是有很大概率从原先高校的社会关系（包括同学、老师）中再生产出来的。

　　你有主动建立或加入圈子的需求。

　　而今天呢？随着现代化的发展，随着城市的扩张，随着人口自由化的进程，随着教师编制的制度完善，事实上我们逐渐走向了没必要和邻居认识的社会。

　　你的邻居不用帮你买菜带孩子，家里没开伙就去吃个饭，你用互联网与电子货币就能完成。

　　你甚至都不需要知道街道社区在哪，反正在外地你的社会关系和他们无关。

　　而这些老师，也从原先社会人力资源再生产变成了全国师资力量再分配。从小学到大学，越往上越如此。

　　翻译一下就是：你跟你的老师，没有建立社会关系的需求。

　　再翻译一下：今天在学校里，你的老师只是一个有编制的职业。而你只是一个毕业后就要自己去原始丛林搏斗的猎人。

　　说到这，那其实事件本身就可以还原出来了。

　　震旦职业学院，一所民办高等职业院校，学制三年，大专层次。我之所以强调这个学校的社会属性并非是因为歧视，而是在客观表达社会上在人才市场里对这类学校学生毕业后的就业态度。

　　很显然，在很多985、211的学生还在苦于寻找工作的时候，该校的学生在人才市场上的自由博弈必然是吃亏的。

　　前途未卜的即将毕业的学生VS有编制的老师。

　　为什么每次这样的事情出来，都有大量的高校老师指责学生不应该举报，指责他们不尊师重道？

　　把话题引向讨论举报是否应该，那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我们没必要去和那群人聊举报是不是意义，也没兴趣拿出他们积极举报我们的过往来反击。

　　我们要清楚的是，他们说白了，是害怕丢失编制，更害怕因为被举报就丢失编制。

　　这是一个很有趣很别扭但很真实的悖论。他们一边对我党、对国家、对体制有着各种不满，但他们一边又极其舍不得自己的编制。

　　宋某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言论，我听完了全部几分钟，说实话，每句话我都能找出大量材料来反驳。这几天各路豪杰也让我学习了更多以前没注意过的材料。在本文中，就不对南京大屠杀的史实做进一步的讨论了。

　　我这里想讨论的是，这样的言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抱团？

　　接下来的问题就涉及到我们上面提到的第三种人了。

　　事件发生后支持这个老师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支持这种老师所谓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独立思考？

　　我曾经对10年微博进入大众视野以来的许多著名公知做过汇总分析，分析出的一个很有趣的结论是，这群人往往在自己的单位里本身就是不甚如意的，是被边缘化的。这群人有的是被挤掉的，有的是性格问题，还有的我没了解到具体细节，但终究他们不是主流话事人。

　　这是相辅相成的。

　　越是无法进入到主流视野，那就越需要说一些不正确的话来完成自身的精神需求。

　　越说着不正确的话，就越会被主流不接受。

　　所以他们一边舍不得现有的待遇，一边又不满他们得不到更好的待遇。

　　久而久之，这样的一群人，会对他们的话语进行自身的逻辑建构，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洗脑。真正洗脑的就是他们自己。这样一套在内部看似逻辑自洽的理论，让他们的精神得到了稳定。

　　微博还没起来时，从九十年代到本世纪初，这群人在小屋子里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比宋某还恶毒的话。

　　小圈子的话语到了公共平台，事情就变了味了。同样是我上文说的，本来就是内部的社会关系再整合，突然在互联网上遇到了新生的、未知的赛博社会关系，那结果可想而知。

　　要知道微博最乌烟瘴气的那几年，其实还是他们自己的舆论圈。

　　而在移动互联网逐渐普及的当下，他们才在舆论场中失去了话语权。

　　所以他们为何要忍不住地在微博上、在课堂里表达他们的那一套东西？因为这套东西是他们内部进行精神互通的载体。

　　这个内部不一定有什么明确的门槛、明确的准则，但你看到就会知道，就内味了。

　　所以当有学生今天被这群人网暴时，我只能说，活该这群网暴的人被人肉出来。

　　活该在哪里？

　　一是活该在他们自创的这套话语。上面说了。

　　二是活该在还停留在印刷术时代。醒醒，互联网来了，移动互联网来了。别拿人民群众不当回事，你以为自己用手机号就能网暴，其实大家早通过手机号发现了你是什么什么教授、什么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是活该在不听党的话。官媒都下场了，还冥顽不灵。自以为是独立思考，其实只是思考，但不独立，毕竟经济基础是不独立的。经济基础不独立的思考叫什么独立思考？那叫依附性思考。

　　所以，活该。

　　于是我们总结一下会发现。

　　学生使用的话语是足够正确的、可以动员起社会力量来反击一小撮敌人的。如果这个老师说的是关于周佛海也好袁殊也好等各种犄角旮旯不为大众所熟悉的历史争议事件，那社会舆论不会有这么大，但这个老师的言论依旧是不当的。

　　而学生的诉求是潜意识却明确的：曝光（而不是在学校内部举报）这个老师。对毕业后就业前景的不明朗，让学生必然会有情绪产生。

　　宋某使用的话语是别扭的、畸形的，是在特殊历史时期所形成的一套内部话语。曾经流行于内部，但这个内部人员虽然有编制但也不是绝对的主流。因此宋某会在课堂上表达出对南京大屠杀的质疑，那么她也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后续替宋某说话的人亦然。对于既有秩序的不认同，对于新生技术的不在意，那么当组织和赛博人民一起出现时，还不恐惧与认错的人，一定会进一步成为代价。

　　事情发生后，学校第一时间选择了开除老师。这很好，态度鲜明。

　　官方也第一时间进行了斥责。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划线。

　　在南京大屠杀这样的议题上，任何试图底线突破的话语都是不可取的。而在这样一个全民族伤痛的问题上，底线也必须非常高才行。

　　官方同时也是在劝诫和警告一部分人，线已经划好了，那就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那么，如果他们真的丢掉了编制怎么办？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们接下来可以持续对宋某进行跟踪观察。

　　至于我们普通人，要怎么做？还是那句我一直说的话，坚定不移跟党走，坚定不移跟着人民群众走，时刻自觉跟着党和群众，做好自我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