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弄清楚这种言论的性质,不能有丝毫误解。
言论自由,不管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都是有其边界的。
在反人类大屠杀问题上搞暧昧,甚至暗中否定,这连英美法的资产阶级民主派都不允许!
不知道什么条件下才会发生这种怪事,社会好像还没有明确的是非界限,还要来争论?有什么好争论的吗?
胡锡进自我标榜“建制派”,颇为自得。
算一笔账吧:正是“建制派”多年来就放纵这种右翼反动言论,为的是瓦解原来马列主义的意识形态;只是这几年民族主义上扬以后才有点改变,“建制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这种言论开除都轻了,入刑都够了。
铁拳这个东西,关键在谁手里,无产阶级革命专政,能允许这种言论吗?无产阶级专政不是无政府主义。对这种言论搞暧昧,只讲辩论,不开除或判刑,也不行,这是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太温柔。但是,发动群众大辩论,也是需要的——这个是两手。
现在基本靠压服,但是,在有些最起码的是非问题上又要搞暧昧。敢不敢辩论?也不敢。开除是必要的,一方面辩论也是不够的。一方面多年纵容这种反动言论,一方面又不搞辩论,恶性循环。
这叫该硬的不够硬,该软的又不够软。没有一个方向,没有一个章法,正是机会主义之本性。
自由派,有时候无非就是说没有自由嘛,自由也是必要的。问题人家没有这个自信,怕乱,所以取消辩论,弄得有人不清楚fxs为什么不对。课本教育,也是不够的,看中学教科书,也不知道fxs为什么坏,坏在哪里。或者说,印象不深,只有结论——是坏的,可是为什么坏?
看那个胡锡进就知道,人家现在天天警惕老百姓,防止左了。胡锡进不管什么事儿都能想到这一层,防止把我们逼左了,防止屁民闹事。可见是“精英”共识,某种根深蒂固的传统。
这叫资产阶级的上纲上线。
当然,另方面自由派的吃相也是非常难看。
有一个判断,不知道对不对:自由派已经从僵化到极端化,已经极右化了。本来政治光谱上不该有这种东西,冢中枯骨。
自由派九十年代就已经僵化了,但那时欧美“自由民主”资本主义还行,还没今天那么惨,所以他们得意洋洋,拒绝联系实际,把自由主义弄得越来越僵化。新世纪,一个金融危机,一个民粹主义(特朗普上台),又一个新冠疫情——好家伙,不行了,自由派基本丧失了对活生生的现实的阐释力。明明是资本太猖狂了,市场经济太放任了,自由派还说“自由”不够——这就是连改良都拒绝,固守那一套。
难怪自由派要转向保守主义,向英美保守主义求取思想资源。无非是换个搬运的货。
这次暴露了一个问题,就是自由派的历史观已经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其实,大概10年前,他们已经完成了极右化的近代史叙述。大家看看张鸣写的那本《重说中国近代史》,就知道。连辛亥革命,都要否定。右翼这一套表现为他们对1840年以来历史的重构,他们从辛亥革命挖起,觉得辛亥革命就是所谓“百年激进”的源头,否定所有暴力革命。他们欣赏清末新政,凡是暴力的都否定——按此逻辑,你想想抗战是不是暴力革命?
他们觉得凡是暴力凡是战争都“不合理”,所以要搞他们的“反思”去,这比李泽厚那个“告别革命”还要彻底。难怪他们有人不满李泽厚。这就是要整个儿地否定中国革命,自然也就否定了毛泽东领导的革命。反过来鼓吹立宪改良。
之前那个阎连科不就讲了一个故事,所谓日本军人给了糖什么什么的,言下之意就是日本帝国主义没有那么“坏”。他们这一套由来已久,你看看阎连科讲的那个故事,你就对宋庚一这次言论不奇怪了:
反动已极。这不就是要恢复旧中国么,要有帝国主义压迫,甚至认为给殖民三百年都好过闹革命?说来说去,这就是要让中国人民吃三茬苦,遭三茬罪。他们是不止于资本主义复辟的,俨然还要搞殖民地半殖民地复辟。自由派不愿意往中间、左边稍微挪一挪,只能一路往右,极右化就是宿命,这只能进一步被中国最广大人民抛弃。
革命死了,革命万岁。中国革命的幽灵还在这片土地上空游荡,让各类反动派余孽心惊,胆裂,让他们忙手忙脚地放下一切具体分歧,联合起来,随时随刻进行“神圣的围剿”。文化反革命,没有停止过。只不过,革命解决了的问题,反革命却解决不了,难免可笑——兜来兜去,还是“觉醒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