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著名人物”喷《李焕英》,一套一套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结论是这部“票房黑马”侮辱了人的智商。可惜老百姓对“著名人物的评价”并不买账,还是纷纷买了《李焕英》的票。著名人物也只好愤愤地骂老百姓“庸俗、无知、智商低”了。
与之相对应的是莫言小说,国际国内的“著名人物”赞不绝口,说它是“奖项收割机”那绝对是恰如其分的。可令人尴尬的是老百姓并不买账,真正去读莫言小说的老百姓读者微乎其微。广为流传或者说大家最感兴趣的只是他在诺奖答谢词中提到的一个“捡麦穗”故事。
撇开任何“政治”的牵扯,单单从“大众欣赏心理”的角度,该如何作出“美学的解释”呢?
这里就必须说明“文学欣赏”的本质了。文学欣赏是一种心理现象,欣赏就是读者与作品联系、相容的一种精神状态。
欣赏的心理机制是“共情”。没有共情便没有欣赏。说到底,欣赏就是作品能够唤起读者情感共鸣的程度。
比如说“捡麦穗”,如果抽去它特定的政治含义而单单从“一件事”的角度说,它就是人们最熟悉、最容易理解的一件事,因此最容易引起“共情”,几乎每个都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再创作”。
阳春白雪之所以“和者甚寡”就是因为高深难懂,不理解就无法共情。下里巴人与俗人情感相通,容易引起广泛的共鸣,因此会一唱众和。
人的情感活动的决定因素是利益的追求目标。作品越接近普通人的生活,所反映的利益半径越大,就越容易引起共情。“理想”是最高层次的利益追求,也是一种与“政治”最为密切的利益追求,但一般人却不大容易理解,也就难以引起“共鸣”。这就是作品受众面大小的原因。
作品要想赢得广泛的读者,一般应做到以下四点:
其一,接近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
其二,理解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诉求与情感。
其三,用老百姓容易理解的生动活泼的语言创作。
其四,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文学形式创作。
对大多数人来说,基本的利益驱动就是活成个人样,自己赢得社会地位的同时给家庭增光。“给家庭增光”是最基本的“社会肯定”。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这是基本的“价值观”。《李焕英》恰好符合了这几点,票房值高就在情理之中了。我当初说它“几乎是满分”,这个“几乎”也并不是随便说的,我是指其中“老毛子”说法可能会引起东北俄罗斯族人的不适,后来果然有人对此提出异议。这是应当引起作者注意的问题。至于其它关于作品“无厘头”、“小品灌水”之类的批评则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莫言小说呢?本质上是特别“政治”的。而且“利益半径”很小。作品的结构、语言及所呈现的氛围怪诞、艰涩、阴晦、龌龊,给人明显的不舒适感。除了“圈子”内的人会无以复加地吹捧之外,普通的读者很难读下去。因此想捧红,我认为基本上属于“小概率事件”了。莫言的创作路子及方法都是不足为训的。
2021年5月22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