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所引用事实都有确凿证据,本人愿意承担文责。
自从在网络上发文声援辅警许艳,我再次感受到人微言轻的无奈,人家根本不回应,反射弧真的很长,比以前有进步的是,没有因此抓人上山了。近期,我才发帖询问许艳案的进展,就被某网站封号七天,询问贴没被删。尽管如此,我再次看到寻衅滋事罪的最新定义仍然感受到了危机,不得不再次对空喊话。
最高法规定,在信访问题已经解决,信访程序已经终结的情况下,缠访、非访、闹访,破坏正常的社会秩序构成寻衅滋事罪。信访终结是指一件符合信访受理条件的事项,经法定的程序处理后,信访人应息诉罢访而仍然坚持来访或上访,由专门机关对信访事项进行审核后作出予以终结的决定。即终结后的信访事项在信访人提不出新的事实和理由的情况下,信访机构不再予以受理,并转请有关部门做信访人的息诉、稳控、化解工作。
这一条规定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上,会被如何执行?会不会成为打压甚至报复上访者的手段?鉴于基层司法工作的执行历史,我深深地忧虑着。
法律是维护社会正常运行的工具,在理论上是保护大多数统治阶级利益的规则,当被中国现行法律保护的中国人民自认为遭受司法系统的不当对待后,他们有向上申诉的权利,当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无法解决问题时,他们会选择上访,手段从向中纪委举报、当众扯横幅、在政府机关门前下跪与到网络上发贴,不一而足。上访是当代中国人维护合法权利的最后手段,人治社会祈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的最新版本,是法制社会的悲哀。我在2009年蒙冤上山后,曾到重庆市一中院走程序,遇到的事情让我根本不敢相信此事能通过司法系统解决,我向当时某系统的承办人赵龙说起在一中院的遭遇,他也表示不理解。如此作为,一中院的也害怕,进门处的警察搜身检查非常严格,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仔细摸过。没办法,我只有坚持上访,好在当时的大形势有利,我得以平反。我不认为这是法律的胜利,形势比人强,古人诚不我欺。
中国有很多案件最后得以沉冤昭雪,都是因为当事人的不懈上访,蒙冤时任保定地区轻纺局副局长的刘建军因按组织程序向上级反映官员亲属的犯罪行为,被错误处理,曾任河北省唐县县委副书记的他坚持长期上访,处处碰壁,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进了中南海,见到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才得以平反。刘建军的平反是典型的小概率事件,在统计学上被视作不可能发生的事件,有几个能有他那样的实力维持他长期的上访?有几个有他那样的能量,能进中南海当面向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申诉冤情?他的上访过程动静很大,按最高法关于寻衅滋事罪的最新定义,构不构成犯罪?
湖南永州唐慧的11岁女儿被当地警察的关系户限制人身自由胁迫卖淫,唐慧经过多方调查,乔装打扮确定无误后,请两名亲戚扮成嫖客救出了女儿。在当地嫖客圈引起小骚动的童妓居然没被警察探知,小女孩的获救,理论上靠纳税人的钱讨生活的当地警察没起到任何作用,此案当为湖南警界耻辱。唐慧对湖南政府某些官员充满怨念,因为对涉案犯罪人员的判决不满,她长期上访,最后被判劳教。当地政府向媒体抱怨,为了陪她上访,都花了一百多万元,这笔钱的具体报销需要重点清查,别成了某些人走费用的途径,请注意,这只是担心与推测,不是直言命题。也许有人认为唐慧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请远在北京的中央司法系统官员们想想,如果你们的未成年女儿在三个月内被强奸一百多次,你们会如何?还没找到感觉的,请拿擀面杖捅自己的鼻孔一百次。在当时,唐慧的行为就是典型的闹访,后来相关方面还是给她平反了。
平反后,我长期坚持举报参与制造冤案的蓝波,要求追究他的法律责任,除了派出所谈过两次话,警察分局寄了一封信表示调查无结果,没有任何结果。我出于多方考虑,没有将疑点一次全部说完,每过一年,增加一些疑点,提供一些新信息,最近一次加上了对兰奇峰与蓝波存在亲属关系的怀疑,兰是蓝的二次简化字,目前正在准备提供有关此事的国安系统的信息。就算此事没结果,我也会在文章中不断提及此事,我依照事实陈述此事肯定不算闹访、缠访,《宪法》保护公民公开陈述事实的权利。这就是现在中国的政治生态。
网络上的《有录音为证此事重庆市银保监局为何久拖未决》揭示了重庆市保监局的办事风格,现在重庆市保监局与银监局合并为重庆市银保监局,当事人举报官员刘咏当年参与错误处理他的真相,银保监局张姓工作人员与纪委官员左鹏、白鹏举表示当初重庆市保监局没有处理过他,但不肯出具书面证明,只出具了没有查到相关文件的证明。刘咏年纪不大,表示记不清了,据我所知,每年那个部门关于处理行业内部从业人员的文件不会超过五份,一般只有两三份,她如此健忘是不是应该办理提前退休?还好,当事人取得了熟知此事内情已经居于高位的人关于此事谈话的录音,并上传到网络上,供中央调查,在给中纪委的举报中有提取录音文件的链接与密码,另外还有侧面证据没公开,防备对方的反扑。此事至今没有公布真相,左鹏与白鹏举两个姓名中带鸟字的工作人员试图为此事划句号,中纪委接到举报,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当事人既然敢公开发贴称有录音证据,并向中纪委举报网站提供了链接,就肯定有其事,否则他不是自投罗网?此事处理起来应该会很快,居然拖到现在,大概是想将此事拖没了。据当事人说,刘咏当年表现得很“跳”,当初她不过就是中国人寿一个办公室打杂的,中国人寿内部能力比她强、工作业绩比她大的多得很,她靠什么到了这个位置上?值得调查她与她的后台。
以上种种,只是具有代表性的部分上访案例,如果相关部门做民调,自然会知道,人民对此很不满意。
人民是什么?人民是政府官员的天,是政府官员的衣食父母,不是供政府官员任意收割的韭菜。凡是不公开承认这一点,并维护人民利益的政府都会垮台。对历朝历代的官N代来说,他们一出生就实际拥有了政府权力,有些不懂事的官N代认为,权力来自他们爹妈的裤裆。对毛泽东来说,权力来自人民,他可以通过口舌忽悠向章士钊化得两万大洋,改造中国的权力却只能通过取得人民的信任获取,如何取得人民的信任?毛泽东发现只有维护人民的利益一条路。如今的官N代饱尝权力的甜蜜,他们还记得开国者是如何从战场上夺取权力的?他们是否知道前朝民国政府是如何失去权力的?那些负责制定社会规则的所谓专家学者不能全信,帮助国民党进行币制改革的金融学家们多数留在了大陆,成为享受统战政策的爱国民主人士。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制定的法律是不是在保护没多少法律常识、也请不起大牌律师的广大人民,大家都明白。法律不能成为人民搞不懂用不来的高新科技,更不能成为使用成本高昂人民用不起的奢侈品,学者们不能用专业水平欺负人民。
许艳、唐慧等人是人民的组成部分,刘咏错误处理过的那些保险界从业人员也属于人民,以政府的暴力属性,对付他们简直不要太轻松,一纸行政命令,一句口头招呼,一个眼色,就可以拿下他们,据说重庆前市长王鸿举就批示要处理我,事后他说没想到处理得那样重,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更有意思的是,一个唐慧就可以让当地政府报销一百多万费用,以监控这些人为名,设置十个国保编制具有充分的理由,他们荣幸地成为部分国保的衣食父母。其实,他们比起李天佑、宋乔生等人,情况好太多了,民国时期的黑暗逼迫本分的李天佑、宋乔生走上了反抗道路。
谁也不认为李天佑会闹出多大的风浪,他连自己的姐姐与兄弟都保护不了,全家为了生存到处流浪。他本人身材瘦弱,其貌不扬,没什么文化,性格太冲,在乱世中很难活长久。宋乔生更别说了,他母亲自幼被卖来卖去,在官宦人家当了半辈子使唤丫头,最后被卖给一个铁匠,连自己的原籍在哪里都不知道。宋乔生的大哥宋玉生为了反抗官府和公司的乱收费,生生地被逼疯,在肉食者看来,这就是底层人的心智不健全。告状?到哪告?矿上管事的赵铭鼎是湖南省主席赵恒惕的弟弟,当时的毛泽东都拿赵恒惕没办法。宋乔生等人是上告无门,欲哭无泪。
跟在宋乔生身后到处跑的外甥耿飚更别提了,才13岁,小小的个子,他这样的“敲砂麻蝈”,工地上有一千多个,成天弯腰抡大锤,哇哇连声,他们这样的劳工,干到四十岁就会因为铅中毒失去劳动力,之后很快便会病饿而死。耿飚他们家就没阔过,好容易叔公耿之霖夫妇成了地方戏名角,一个提督强抢了耿之霖的妻子,耿之霖气得大病一场,嗓子毁了,还得靠耿飚的父亲耿楚南接济。耿楚南文武双全,辛苦一辈子,连二分地都没挣下。李天佑、宋乔生、耿飚这些人,当时的统治者们压根没放在心上,比他们有文化,能说能写能打的,他们不知镇压了多少,地方官员们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欺压会激起李自成式的反抗,直到毛泽东派去了“萍乡先生”。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时,民国政府的上层官员宽慰彭德怀、贺龙等人,说家里有什么困难,政府一定出面解决,意思是以前的事情都是下面搞的,我们不知道,彭德怀、贺龙冷冷地回道,家人都被委员长关照过了,他们哪里还会和解,不分个你死我活决不罢手。
以上一切的一切,被毛泽东归纳为,是否宽容善待人民群众是区分真假革命者的惟一标准,中共的官员们就此引申出众多类似的表述,现在还照着做的有多少?那些企图掩盖罪状的不法官员一句信访程序已终结就可能宣判继续上访者犯下了寻衅滋事罪,这将为党内的败类降低多大的犯罪成本啊?政府不善待人民群众对政府的工作绩效与军队的战斗力有什么不利影响,这里不展开,本文是否能通过都还是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说。请相关部门的相关人士多想想李天佑、宋乔生、耿飚这些当年的弱势者。
二〇二一年七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