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金靴：自由的谷爱凌，自由的乌克兰寡头

　　昨日，北京冬奥会张家口赛区云顶雪上公园进行的自由式滑雪女子坡面障碍技巧决赛中，谷爱凌凭借第三轮的出色发挥，以86.23分取得亚军。

　　至此，本届冬奥会上，谷爱凌已经收获一金一银。

　　而她的冬奥之旅还没有结束，明天还要进行她最擅长的U型场地技巧比赛（资格赛），谷爱凌仍有继续争金夺银的机会。

　　可以说，冬奥会进行十余天以来，谷爱凌这个个体已然成为了本届盛会的形象代言人。只是，与此同时可以更直观感受到的是诸多声音一直在“简单化”谷爱凌，刻意强调“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为国争光”……

　　但事实是：谷爱凌西化的性格与荣誉层面于中国的归属，决定了她作为一位万众瞩目的“跨洋人”，一定是极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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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爱凌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吗？

　　谷爱凌的滑雪运动员生涯金光满满，9岁时已经横扫全美少年组冠军，13岁第一次参加成人项目就拿了第一，15岁时登上国际雪联年度积分榜榜首，17岁时已拥有超过六十枚奖牌，仅在2021-2022赛季世界杯上就获得6金2银1铜共9枚奖牌的辉煌战绩。

　　她爱好广泛，除了滑雪，还会钢琴、马术、芭蕾，早年因为喜欢跑步差点跑成田径运动员（参加越野跑曾拿到了旧金山第二名的好成绩）。

　　同时，她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以1580分的SAT（美国高中生大学入学考试，满分1600分）成绩被斯坦福大学录取。

　　同时之同时，她还涉足时尚界，早已成为众多时尚品牌和刊物的宠儿（蒂芙尼、IWC万国表、雅诗兰黛均是她的金主）。

　　那么，她的成功密码在哪里？

　　“我不是为了拿奥运奖牌而滑雪，也不是为了考上斯坦福而学习，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顺便赢几场，而赢又让我更喜欢去做。”

　　试问，这样的天生“赢家任性”，世间几位普罗大众能够拥有？

　　“一代涉政，二代经商，三代从艺”，这句话放置在谷爱凌家族身上可谓信哉斯言。

　　如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的话：

　　“我们必须研究政治和战争，那么我的儿子们也许才会拥有研究哲学、地理学、商业、农业的自由，以便再给他们的孩子研究绘画、诗歌、音乐、建筑、雕塑的权利。”

　　谷爱凌的外婆冯国珍，1955年毕业于交通大学电力工程系工业企业自动化专业。

　　之后从政，最高官职曾任新中国交通运输部体改司高级工程师，外公同样是名校毕业。

　　而谷爱凌的母亲谷燕，更是能量磅礴，堪称女儿人生最重要的风投人。

　　谷爱凌的体育基因显然来自于家族，据说外婆曾是上海交大的女篮名将，而母亲谷燕亦是爱好滑雪，曾是北京大学短道速滑队队员兼滑雪教练。

　　在女儿之前，母亲谷燕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学霸，曾就读于北京大学生化专业，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中国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家沈同的关门弟子。

　　22岁时，谷燕获澳本大学全额奖学金赴美继续深造，获生物学硕士，还曾担任美国洛克菲勒大学休斯医学院生物遗传实验室主管。

　　不久后，这位深彻浸淫美式资本逻辑的年轻女强人悟透：“科学做到顶层也是商，也要满世界找钱……”

　　转而，谷燕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MBA。

　　谷燕曾在采访中表示，“上斯坦福的MBA是我一生给自己最好的投资，当身外的财富都丢了，它赋予我的才能是拿不走的。”毕业时，谷燕是全班获得工作机会最多的学生，拿到了12家金融机构的offer。

　　在华尔街，谷燕展露了自己的投资天赋，也为日后培养女儿奠定了财富基础。

　　与投资公司美元债务衍生部供职期间，谷燕曾进行过一笔价值13亿美元的交易，被《华尔街日报》称为“能晃动地球的华裔金融专家之一”。

　　此后，谷燕还曾供职雷曼兄弟，处理公司上市、合并、借贷等交易。

　　1993年，她成功对中国方面运作了一笔价值2亿美元的贷款，开创中国金融界在美国华尔街进行商业贷款的先例。

　　从那时起，她开始关注中国的风险投资，并开始深耕国内市场。

　　1994年，美国科技投资邀请谷燕作为合伙人，合作创办了风险投资公司东方博伟，出资人还包括北京市经贸委下属公司百福国际集团。

　　东方博伟当时希望将国外成功的先进技术和管理引入中国，为发展中国民族高科技工业做贡献，在中国开创出一片风险投资的新天地。

　　不过该公司在1997年就吊销了营业执照，之后谷燕也一度消失于公众视野。

　　培养一个不说顶尖、至少是专业的滑雪运动员，这需要一笔极为昂贵的支出，不仅要支付从小到大教练团队的高昂费用，还要支付飞到全球各地参加比赛的差旅食宿费用，一般鲜少家庭能做到。

　　事实上，冬奥会与夏奥会、或者说冰雪运动项目与常规运动项目相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冰雪运动的小众化、甚至贵族化。

　　相比于篮球、足球、乒羽、田径等项目对场地和器材要求并不高（至少门槛是分阶梯的），冬季冰雪运动如果想“生活化”，不可回避的就是家庭资金的支持。

　　而谷燕完全有能力在女儿身上下注 。

　　可以说，即便在美国，谷爱凌这样家世显赫、全能多精的二代式少女也不多见。

　　谷爱凌就读的是被誉为“旧金山人大附中”的知名私立高中，本就是冰雪运动员中少有的全职高中生。校长对她的评价是：

　　“很少见到能把那么多项学习和运动兼顾得那么好的学生。”

　　谷燕作为母亲，非常清楚中西方教育的差异并能够各取所需。

　　上学时期，谷爱凌每年暑假要回北京要去海淀黄庄上奥数班，一开始听五年级的奥数听不懂，就改听四年级的奥数，后来听懂了“觉得还挺有意思”。

　　在海淀的奥数班刷完题，经受了中国式强大基础教育磨砺的谷爱凌回到美国便成了学霸：

　　“来中国上奥数班对我的学业有很大的帮助，我妈就跟我说，来中国上十天课，能顶在美国一年。”

　　谷燕现为Fusion Investment在中国的私人投资者和专家，风投人最擅长的就是分析风险、规避风险、转嫁风险。

　　决心让谷爱凌从事职业体育这条较为光鲜且社会化的道路后，谷燕随即开始了对国籍问题——或者说，代表中国还是美国参加国际赛事的考量。

　　2

　　滑雪在北美是传统民间项目，美国从不缺滑雪冠军。因而面对“竞争多，对手多，资源僧多粥少”的局面，要想出彩，谷燕必须做出选择。

　　这时候，中国似乎是谷家人的唯一通途。

　　滑雪作为中国近十年来弱势但新兴崛起的时尚项目，国家顶层层面给到的培养资源必然会眷顾谷爱凌，更何况北京是2022年冬奥会的主办国，为了储备冰雪人才出台了“归化”政策，这对运动员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从现实来看，谷家人也确实是在北京确认获得2022冬奥会举办权之后才下定了决心要代表中国出战。

　　再从商业角度来说，谷爱凌身处在一个中国顶级体育偶像真空的时代。

　　孙雯、姚明、李娜、刘翔、林丹、张怡宁引领的时代已成过去时，他们要么已经热度退却、要么由于从政而无法过多曝光、要么除了负面丑闻；而朱婷和张伟丽都出于运动生涯的波谷，至于全红蝉、杨倩虽有流量热度但还够不上“一姐”。

　　不论哪个角度看，代表中国参加世界大赛，之于谷爱凌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她能保证自己出成绩。

　　2022年北京冬奥会之前，中国总共只拿了13块冬奥会金牌，大多数出自短道速滑，而这两年颇受青睐的也只有武大靖一人（2018年平昌冬奥独苗）。今年冬奥开赛前，其实没有人能保证中国冬奥选手在某一项目上有绝对实力——除了谷爱凌的U型池。

　　这都在商业层面给予了谷家人回馈。

　　根据谷爱凌自己的微博显示，目前她在国内的签约品牌总共25家。

　　2019年入籍之后，谷爱凌在国内的代言费用涨到了100万美元/年，2021年临近冬奥会时涨到1500万元人民币，现在则是2000万元人民币起步。

　　这样的价格比林丹、孙杨等人在巅峰时期还要多，放眼整个中国体育史可能也仅次于姚明，其代言数量占全部运动员代言数量的近1成（去年国内运动员全年代言数量为161个）。

　　这样的吸金能力，即便是在娱乐圈也是国内顶流。

　　在2019年宣布代表中国参赛之后，滑雪板品牌Faction Skis、奥地利红牛、蒙牛和安踏先后签约谷爱凌；同年11月，福布斯中国公布30岁以下精英榜，谷爱凌成为年龄最小的入选者，只有17岁。

　　从社交媒体等外部传播的角度，在资本的操持下，似乎很难找到谷爱凌的明显缺点，这还是在她这两年保持非常高的曝光度的基础上，哪怕受伤、停赛、失利也见不到她心态崩盘的时候，赞助商甚至都看不到潜在的风险。

　　况且国内的体育营销赞助往往追求在大赛以短期目的为主的集中曝光，坚持长期主义的品牌并不多，相比之下，谷爱凌是最“保险”的。

　　但是在全网滂沱拥护声浪之下，我们不免想询问一个较为基础的问题：谷爱凌，真的是中国人吗？

　　3

　　当前对于这个问题，谷爱凌自己是支支吾吾的，一直在用国内媒体鼓吹的“高情商话术”搪塞提问，比如

　　“在美国就是美国人，在中国就是中国人”。

　　现下，外界对其较多使用的定义是“归化运动员”或“入籍运动员”，用谷爱凌自己在2019年6月16日Instagram上发表的说法：

　　“决定为中国效力，代表中国出战2022年冬奥会。”

　　这样的言语其实回旋余地非常大。

　　按照常规逻辑，谷爱凌归化后将成为中国公民，这意味着，她必须放弃美国国籍。

　　可是事实恐怕并非如此。

　　首先，谷爱凌并不一定要变更国籍才能为中国出战。

　　很多人天然以足球项目的FIFA国际足联对归化的条款去代入谷爱凌的案例，这就错了。

　　根据国际滑联的国际竞赛规则第203.3款表明，代表国家出战「需要持该国护照」，但其203.5.2条款又留了后门：“滑联理事会有绝对的自由裁量权，不用完全遵照203.3条款也能给予一名运动员参赛资格。”

　　关于这个，谷爱凌方面从2019年开始从未、未来也不太可能会给出解释。

　　同时请注意，为什么谷爱凌是在2019年宣布自己“是个中国人”，因为16岁以下的青少年被认为缺少相应的判断而不被允许归化，出生于2003年的她只能等到2019年……

　　谷爱凌能够成功代表中国代表团参加世界大赛，得益于我国1980年颁布的《国籍法》第七章：

　　“外国公民，凡是愿意遵守中国的宪法和法律，满足以下条件之一的，可以依照其申请归化：1、中国人的近亲属；2、在中国定居；3、其他正当理由。”

　　所以谷爱凌到底是一个“中国人”还是一名“代表中国参赛的运动员”，这是两个泾渭分明的概念。

　　中国是不承认双重国籍的，这一点众所周知。

　　而依据国籍法第八章：

　　“被批准加入中国国籍的，不得再保留外国国籍”

　　谷爱凌一旦真的入籍中国，就应该放弃美国国籍。

　　但如果仅仅是体育层面的归化，那么按照美国法律22 C.F.R.50.40“美国公民归化于他国，不会自动失去美国公民身份”，那么谷爱凌是可以一边代表中国争金夺银、一边继续保留美国国籍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洋彼岸的美国媒体一夜之间破了防、集体对谷爱凌破口大骂的原因，因为这个案例并不仅仅只是中美之间就人才争夺而兴起的舆论事件，更是美国人对自己国籍制度的反思。

　　只有当谷爱凌自己提交书面誓言、证明是自愿放弃美国国籍并要求美国领事人员颁布撤销美国国籍的证明后，她才会失去美国公民身份，并有可能加入中国国籍。

　　谷爱凌2019年宣布归化中国时是没有宣布放弃美国国籍的，翻看美国税务局（IRS）的“季度个人退出通报”可以发现：只要是美国公民，就必须纳税，而放弃美国公民身份，则会在通报里公布。

　　按照谷爱凌宣布归化的2019年6月16日，查看2019年8月15日的IRS通报，就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查看2019年11月12日的，也没有。

　　再我翻看了从2019年3月到2022年1月的通报，都没找到Eileen Gu(Ailin Gu)的相关信息。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谷爱凌（英文名：Eileen Gu）并没有放弃美国国籍。

　　即便，我们假定谷爱凌真的通过什么地下方式强行放弃了美国国籍，如果以后她再想重新加入就比较麻烦了。

　　根据美国的规定，她必须先拿到绿卡即“永久居留权”，然后需要在美国长住5年时间，才有资格申请美国公民身份。

　　这些都是事实，不贬不捧。

　　4

　　OK，当分析演进到这一步，一种让人仿佛怅然若失又自垂感叹的情绪涌上心头：谷爱凌，她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一种「真相」：在这个星球上，特别是在西方经历过两次工业革命、两次世界大战与一次苏东剧变之后，早已孕育出一个阵线严明、实力卓群的「前1%人口」。

　　这个世界的所有权力、资源、声音、秘密，都被掌握在这「1%」的人手中，剩下的99%的人——比如我们，才是真正的普通人。

　　看到这篇文章的大多数人，你们此生、包括你们的孩子都不可能成为下一个谷爱凌。

　　正部级领导的外婆+身家数十亿的母亲，这是谷爱凌崛起的第一道门槛，已然阻拦了大部分人。

　　中国和美国这两个集齐了当今世界最广阔能量的国度，在谷爱凌们的眼里，只是两个可以随意切换的平台。

　　对于中美两国，她并没有从心的国家民族归属，她是这个世界最极端的“自由人群”。

　　她的欲求凌驾于国家民族欲求，她的文化凌驾于国家民族文化，她的价值导向同样凌驾于国家民族价值导向。

　　谷爱凌们，是真正的「世界公民」。

　　她不需要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是要考虑哪个国家需要她，以及她可以利用攫取哪个国家以实现自身价值的最大化。

　　这样的「1%」的人，我同样在眼下的乌克兰危局中看见。

　　在西方媒体无中生有、极力渲染“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当下，大批乌克兰寡头开启了“逃离乌克兰”的步伐。

　　此前仅2月12日一天，就有约20架包机和私人飞机搭载乌克兰最有钱的一批富豪逃离基辅等地，要么西欧、要么美国、要么太平洋上的诸海岛。

　　比如乌克兰首富里纳特·阿克梅托夫，比如乌克兰第二富豪、钢铁巨头维克托·平丘克，比如坐拥13亿美元资产的瓦迪姆·诺维茨基，比如乌克兰富豪榜第9位的奥列克桑德尔·雅罗斯拉夫斯基……

　　以致于乌克兰“喜剧演员总统”泽连斯基无奈之下都只得呼吁这些抛弃国家的商人们发扬“爱国主义精神”、回到乌克兰。

　　自古粉面娇徒利己，而茫茫蝼蚁倚众。

　　5

　　下面这个画面让人不禁想问：乌克兰到底是谁的国家？

　　是属于乌克兰人民吗？可是和平时期他们没有半点话语权、他们的生活被乌克兰买办与寡头们操弄；

　　那么是属于乌克兰寡头们吗？可是战乱时期他们竟然会一夜之间抛下自己的祖国、让「普通人」们来保卫乌克兰……

　　在多年军事冲突的阴影之下，乌克兰早已经沦为欧洲最贫穷的国家，人均GDP仅为经济同样不景气的俄罗斯的四成。

　　但是，乌克兰寡头、尤其是乌克兰精英阶层的犹太势力却是欧洲闻名的权势帮派。

　　他们是1991年苏联解体最重要的利益收割群体之一，也是乌克兰政客们背后的提线人，在北约与俄罗斯常年不断的冲突之间操持这乌克兰作为一枚棋子的命运。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地区的原苏联各级干部、国有企业厂长经理、投机倒把商人，甚至是黑社会组织，都在瞬时之间拥有了普通乌克兰人难以企及的地位、权势、资源和人脉。

　　他们通过休克疗法的自导自演，将苏联遗留下来的乌克兰国有资产私有化，获得了人生第一桶金、完成了原始积累。

　　亚努科维奇在苏联解体前是乌克兰一家国有运输公司总经理，尤先科曾任苏联国家银行乌克兰分行经济计划司司长，季莫申科在在苏联时期是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列宁机械制造厂做工程经济师，而她的公公也是一位高官……

　　在90年代初期，寡头们还没有壮大，仅仅在他们所在的地区有影响力，还没有问鼎王座的实力。

　　但在90年代中后期，也就是乌克兰第二任总统库奇马当政时期，乌克兰寡头们野蛮生长，最终把乌克兰的国家财富吃干抹净、甚至控制了国家，踏上铁王座，戴上金王冠。

　　库奇马在被寡头们扶上总统宝座后，投桃报李回报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的寡头——2014年《福布斯》杂志列出的乌克兰富豪榜，前9位中有5位来自于这个政商集团，其中就有库奇马招的姑爷维克多·平丘克。

　　政治家和寡头们不再是“勾结”，而是直接成为一家人。

　　2014年亚努科维奇在欧美和俄罗斯之间玩平衡，结果爆发了乌克兰危机。

　　这场危机的外因是欧美和俄罗斯在乌克兰进行势力争夺，内因则是乌克兰各寡头集团之间的内斗国际化。

　　其结果是，克里米亚先独立后并入俄罗斯，东乌克兰宣布独立，乌克兰彻底被内部的寡头分裂。

　　你可以参考民国时期被各个军阀弄得四分五裂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常凯申真无能）。

　　而亚努科维奇的下场不仅是被季莫申科集团联合其他寡头势力反戈一击 ，他的“寡头之间搞平衡”战略又惹怒了本集团内部的寡头，结果被抛弃，最后只好逃亡俄罗斯政治避难，乌东部政治集团遭到重挫。

　　随即老寡头波罗申科（经营糖果）则成为最大的受益者，黄袍加身，当选为总统，在新一届乌克兰议会中，亲西方寡头的阵营获得压倒性胜利。

　　至于目前的泽连斯基，他与彼得.波罗申科一样来自乌克兰西部，是典型的西方派人物——且都是犹太人。

　　不过前者是政商界通吃的大寡头，后者则是艺术家。

　　泽连斯基在参选之前一直在乌克兰著名的“91工厂”担任编剧和演员，他通过出演讽刺剧《人民公仆》成为欧洲家喻户晓的当红演员，竞选并当选总统可以说是在寡头资本摆弄下的假戏真做。

　　提线人正是伊戈尔.科洛莫伊斯基，一个来自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犹太寡头为泽连斯基提供了资助。

　　在前苏联勃列日涅夫时代和现在的乌克兰，流行这么一个段子：“乌克兰历史可以分为前彼得时代和第彼得时代”——前者指的是彼得大帝，后者指的是乌克兰政坛上势力最大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集团”。

　　类似于普京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集团”，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诞生了勃列日涅夫，以及前文提到的乌克兰总统库奇马。

　　一群犹太人，在苏联解体后操控了乌克兰。

　　这样的戏码，此前在说俄罗斯时已见怪不怪了。

　　乌克兰也好，俄罗斯也罢，只要国家出现动荡，这些寡头们会毫不犹豫地「自由」地携带着资本逃离他们在自己把持的媒体上曾口口声声称“热爱”的祖国，将这个祖国留给手无寸铁也身无分文的「普通人」们。

　　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而这样的真相，我已经在半年前的阿富汗战局中就有看到：在阿富汗国内政权交接时，90后富商苏丹·加尼在阿富汗政府军即将垮台之际，优雅地登上自己的私人飞机逃往迪拜，还在社交平台炫耀自己的“从容不迫”。

　　这引起了挤破头想逃离喀布尔的阿富汗民众的愤怒。

　　为什么愤怒？

　　第一，他的加尼集团本身是美国资本在阿富汗资助的买办企业，前身是1927年成立的艾哈迈德扎伊运输公司，在阿国内吃尽了民脂民膏；

　　第二，他是阿富汗前总统（已经逃了，准备辗转去往美国）加尼的亲侄子……

　　帝国主义买办，腐败政治门阀，这是全世界各国人民的宿敌。

　　和平时，他们会榨干鲸吞国家和社会的一切能量；危难时，他们会第一个离开自己的“祖国”——他们没有祖国，他们只认资本。

　　他们永远被包装得光彩夺目，永远被定义为“为国家做贡献”，永远被追捧、吹嘘、拥戴……因为他们永远「自由」。

　　这种「自由」，正是《唐人街探案3》里所说的「完美犯罪」。

　　跋

　　从2021年1月至2022年1月，谷爱凌在公开社交平台上的活跃粉丝7成都是女性，而且8成以上集中在19岁至34岁，也就是以“90后”为主。

　　受到年轻女性捧爱，是因为谷爱凌确实是一个女权主义者：

　　“我希望看到更多中国女孩思考她们以前不曾想过的机会。我们都曾经是被胆怯包围的小女孩，现在我想在山上看到更多勇敢的人。”

　　这样的话语让许多女孩为之兴奋涟涟、甚至握紧双拳以代入………

　　但是我只能规劝一句：别代入了，谷爱凌们的「自由」是我们代入不了的，这完全与性别这层外衣无关，而是阶级鸿沟之下的分层。

　　自由的谷爱凌，自由的乌克兰寡头，他们高高在上得让人仰望，我们也只能被要求得为他们鼓掌。

　　他们属于这个世界的某一种维度，但他们的热闹终归不属于我们。

　　（全文完）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文化”，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