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成三提“全民免费医疗”，不要将公立医院推向人民的对立面！

　　今年全国两会召开前夕，张其成委员接受中国网采访，再次谈到“开展全民免费医疗”这个提案。

　　去年张其成委员这一提案引发了社会上的广泛关注和讨论，今年却又冷清了，其实这已经是张其成委员第三次提到这个提案了。

　　2020年两会期间，张其成委员提交的提案是：逐步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当时，张其成委员联系了很多媒体，但他们都不发这个提案，最后，人民网给发了，发的却是别的主题——《发挥特色优势，推动中医药全程参与疾病救治》，只十分不显眼地把“免费医疗”四个字藏在了整篇文章里，完全不敢列明真正最想表达的主题。

　　对此，当时张其成委员十分心酸地说：“我提了一个不讨好甚至挨骂的提案。”但他却很坚持：“其实这不仅是为患者好，也是为医者好。目的是彻底改变医患之间利益关系为纯粹的医疗关系。用一个制度让医患双方都受益。”

　　2021年两会，张其成委员再提：“开展全国免费医疗试点”，那一次，健康时报把这个提案鲜明地发表了出来，也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在2020年底，我国刚宣布实现了全面脱贫，八年脱贫攻坚的成果来之不易，而因病返贫是老百姓陷入贫困的一个重要因素。2021年两会时，张其成教授说：“因病返贫的潜在危机依然存在，医疗费用居高不下，过度检查、过度治疗、过度用药问题依然严重，医患矛盾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而“全民免费医疗”是根除这些问题的上上策，值得尝试，是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的。

　　今年的两会上，张其成委员第三次提出“开展全民免费医疗”。3月3日，在接受中国网专访时，张其成表示，千万不能把公立医院推上市场，因为一旦推上市场，医院就有了压力，这种压力就会一层层传导，院长会把压力传给科室主任，科室主任又传给医生，然后就产生了过度医疗、过度诊断、过度用药，带来了医疗费用大大提高，同时医患之间的矛盾也会更加严峻，所以今年他还要进一步提“全民免费医疗”。

　　在反对的声音中，主要的一点是认为国家财政难以支撑。对此，张其成用国家卫健委公布的数据做了论述：2020年，整个卫生支出是七万两千亿左右，其中行政支出是两万两千亿，个人支出两万亿，社会支出三万多亿。张其成认为，个人支出这块可以由政府来承担，也是够的，目前政府支出的两万多亿，只占GDP的2.17%，这个占比是比较低的，完全能负担的。此外，张其成包括有权威专家是算过这笔账的，如果实行“全民免费医疗”，会大大降低医疗费用，也就是说，整体上不可能再是七万多亿了。

　　此前，张其成提的“全民免费医疗”并不是完全免费，也不是完全由财政负担，而是一种保障水平更高、个人支出比重甚微的全民医疗保险制度。北大李玲教授调查研究医改很多年，她认为，只要我们国家把创收的医疗机制改掉，其实政府还能省钱，并不是多花钱，目前的投入就够了。

　　2020年提案之前，张其成是专门请教过李玲教授的，李玲教授对“逐步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提案十分赞同，她认为：“非常好！政府现在比较担心财政承受能力，因为现在财政情况比较严峻，其实不用增加多少财政收入，现在的钱花好了，就能全民免费医疗。”

　　全民免费医疗，我国都已经有过成功经验。

　　在采访中，张其成也提到了，如陕西神木、福建三明，这些也并不是富裕的地方，但是却做到了，最后还发现医疗费用是下降了。这些都是很好的例子，所以张其成主张还是要进一步推，还是要实现全民免费医疗，实现真正的共同富裕。

　　陕西榆林神木县，从2009年开始实行免费医疗，据媒体2016年报道，神木县医院合作医疗科出示的自2010年至当年的统计表上显示，神木县住院费用已经从原来普遍达到4500元左右，下降到3800元左右。（参考阅读：神木县免费医疗，推广到全国可行吗？）

　　福建三明，是全国医改标杆，其成功经验也给“全民免费医疗”提供了有力的依据支撑：从2012年至今，福建三明通过一系列有力措施，如斩断药品流通过程中的利益链，建立药品耗材联合限价采购系统，在药品采购环节节省了大量支出；通过“医保智能审核系统”严格监控医院乱开药；改变医保支付方式，由原来的按项目报销改为按人头总额付费、按病种付费、按床日付费、按疾病诊断相关分组等多元复合支付方式；大力发展公立医院等等，实现了老百姓医疗费用下降、医生收入合理增加、医院只管看病、患者满意度提升、医保基金每年结余的多重效果，并成为全国医改的标杆，其经验被国家卫健委多次在全国推广。（参考阅读：医改标杆福建三明市，是怎样做到医疗费用不升反降的？）

　　而上世纪60-80年代的农村合作医疗更是非常成功的经验：1968年-1985年间的农村合作医疗，以150多万赤脚医生为骨干、以乡村卫生室/保健站为站点、以合作医疗为载体的农村医疗体系，覆盖了当时全国90%以上的村庄、95%以上的农民，初步实现了小病不出村、中病不出乡、大病不出县的基层三级医疗体系，方便了农民看病，解决了农民看病难的问题。在农民尚未解决温饱的条件下，能解决看病吃药的难题，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古今中外从所未有。

　　要实现全民免费医疗，必然要大力发展“简便验廉”的中医药！

　　在张其成的建议中，有很重要的一条便是：“优先在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中医类医疗机构开展免费医疗试点”。

　　在前文所列举的成功经验中，上世纪60年代-80年代的农村合作医疗、赤脚医生，就是充分利用了中医药的“简便验廉”，“一根银针、一把草药”不仅治疗费用低，而且疗效好！福建三明经验中，医保支付方式的改变也促进了中医医院的发展，使其可以发挥治病的成本优势，获得更多结余。

　　刘维忠在任甘肃卫生厅长之时，带领甘肃走了一条中医特色的医改之路，其所取得的成绩也说明：要实现全民免费医疗，必然要大力发展中医药。

　　刘厅长在任时，甘肃穷，人口占全国2%，经济总量只有全国的1%，农民的收入、城镇职工的收入，排全国倒数第一。强推中医药之后，事实证明，基层普遍使用中草药、推广中医适宜技术确实起到了降低医药费的作用，让更多的老百姓看得起病了也看得好病了！

　　2011年3月23日发布的《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统计数据显示，甘肃省综合医院门诊和住院病人平均医药费用分别为89.7元和3464.6元，分别比全国平均水平低69.9元和2487.2元。其中，门诊和住院病人人均药费分别为41.4元和1552.9元，分别为全国平均水平的51%和59.2%。卫生部统计甘肃省平均住院费、门诊费是全国平均数的一半左右，除西藏外为全国最低。（参考阅读：甘肃曾强推中医药，措施个顶个的赞，让更多人看得起病看得好病！）

　　北大李玲教授也表明，医疗领域是“市场失灵的”，医疗要回归公益性。通过大力推广中医，利用中医药的“简、便、验、廉”的优势，既可以预防各种疾病，将各种小病扼杀在萌芽状态；又可以大幅度减少医药费用。

　　张其成委员三提“开展全民免费医疗”，这个提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经过了调研考察的，是有严谨的理论以及成功的事实经验支撑的。

　　免费医疗，看似遥远，实则很近。这是个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的提案，一旦免费医疗，绝大部分的公立医院、绝大部分的患者、绝大部分的医生、绝大部分的基层干部，都会拍手称快！

　　今年这个提案不热了，但是相信张其成委员会继续提议下去，而我们也热切希望它能够早日逐步实施！

    【文/壬岷，本文原载于公众号“人民健康论坛”，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