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社会主义煽动家
我们至今,仍把吴铭先生,当做最尊敬的泛左翼评论家之一。
但是,一些话,不得不说。
看了吴铭先生再答“青年毛思想信仰者”的文章,很不以为然。
错误是明显的。几乎随便抓出一两句,都能好好批判一番。迎春老师把批判吴铭货币理论的落脚点,放在响应主席号召“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这是意味深长的,也是含蓄的——只可惜吴铭先生似乎没有读懂,或接受。
主席评价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基本还是马克思主义的,有的地方严重违背了马克思主义。
吴铭先生的文章,反了过来:基本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个别地方有启发性。
完全相信吴铭先生对毛主席、对科学社会主义的拥护的热情。
但是,热情,不等于科学认识,不是有了热情或口头“拥护”就是马列毛主义者。
没有科学认识,只有热情,甚至……会走到口头标榜、实际背离的地步。
吴铭先生擅长炖大杂烩,其文章特点是什么?——唯心主义、教条主义、经验主义、修正主义、实用主义乃至“理论取消主义”,样样都有。
吴铭先生还擅长偷换概念——这种偷换,也可能是,根本没仔细了解对方的观点。这跟他的“研究方法”是一致的:根本不顾基本原理,主观随意地拆解马列毛主义,为自己的成见服务。
随便举几个例子吧。
吴铭先生说:
在这里,论者混淆了两种“中立”,或者说偷换了列宁的“革命失败主义”。
请问吴铭先生:列宁在“一战”期间的策略,是否能说是“充当德国的帮凶”,是否“小资产阶级的幻想,唯心,严重脱离实际”呢?
简直不敢想象——吴铭先生难道要跟帝国主义者一样,指控列宁是“德国间谍”吗?
一般说来,没有什么“中立”——要么是地主、资产阶级等剥削阶级一边,要么是无产阶级等被剥削阶级一边。
这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征——阶级性。公开宣示,我们就是给无产阶级服务的,此问题上丝毫没有什么“中立性”可言。
问题是:假如两边都是资产阶级呢?
我们说的“没有中立”,是在资产阶级、无产阶级之间,而不是在这派资产阶级、那派资产阶级之间。
吴铭先生,又一次混淆了两种不一样的东西。这是他的一项特长。
旧中国军阀混战,你站这派军阀,还是那派军阀?
显然都不是。这种“中立”,其实是“独立”——坚持无产阶级的主体性、领导权。
这就是要求:发展自己的力量,包括在思想上用马克思主义启蒙无产者。
说到这儿,吴铭先生很有可能又搬出“联合”、搬出“统一战线”来。机械搬用,也是他的特长,而这恰恰才是教条主义。
假如没有自己的力量,或自己的力量没有发展起来——谈何“统一战线”呢?你“统”谁去呢?不就是把自己“统”到资产阶级一边去,让自己当资产阶级(不管哪派)的帮凶吗??
这才是做帮凶啊,是丢掉了阶级立场。
假如吴铭先生不再说出“政权的人民性”这样超等废话,那么,就应该能够理解上述这些……
吴铭先生似乎在标榜自己,“一切从实际出发”。
他却总是忽略主席身后、当今世界最重大最基本的一个实际。
那就是:无产阶级,要么丢掉了自己的政权,要么丢掉了自己的运动,丧失了自己的阶级主体性,沦为资产阶级的尾巴或附庸。
不管东西方,到处都是这样!
拿原先的社会主义国家来说,就是无产阶级从社会、国家的主人翁,重新沦为了雇佣劳动者。也就是说,不仅主席要求具有的管理国家、管理军队、管理企业、管理文化教育事业的权利根本没有了,而且在经济地位上重新变成被资产阶级剥削的一方。甚至,连能否享有一般资本主义体制内所能享有的——自然也是资产阶级能够接受的那些权利,都很成问题。
——没错,无产阶级就是日常处在这样的实际中的。吴铭先生能不能稍微做到从这个实际出发思考问题,而不是从占统治地位的官僚权贵资本家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呢??
看来他不好做到。
而从现状看,某国无产阶级经过了近半个世纪,有了一定的觉悟,特别是青年人由于直接遭受资本毒打,不少人转向马列毛主义,有了初步的思想上不依附于资产阶级的独立性——但这只是初步的,只是量变,还谈不上能够改变自己的阶级地位。假如将来要写一部历史,那么,现在就在第一章第一节的位置上。
我们用一句话,概括这些:国际共运陷于低潮,甚至停顿。
共运低潮、停顿的本质,当然就是:资产阶级全面复辟,无产阶级在阶级斗争中落於下风。
而吴铭先生恰恰不会从这一最大实际出发,考虑问题。
比方说俄乌战争——明明一方是反苏反共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寡头权贵资本主义政权,一方是穷凶极恶的美帝国主义霸权(泽连斯基政府是其附庸,其代理人)——这就是两派资产阶级。
在这样两派资产阶级之间,当然谈不上什么“选边站队”,什么“必须支持”谁——假如还有起码的阶级立场,就应该坚持“革命中立主义”!!
“革命中立主义”恰恰是形式上中立,实质上不中立——贯彻阶级立场,站在自己阶级一边。
——当然,对于不学习辩证法的人来说,理解这些确实困难。
自然,美帝国主义是最反动的、头号的帝国主义,其他帝国主义都是后生小辈——在必要适当的时候拉住其他次级帝国主义,或民族主义资产阶级共同反对美帝,必须、必须要有起码前提,那就是存在社会主义国家,无产阶级有自己的政党、政权、军队。假如不是“蒋汪共”三方,而是只有“蒋汪”两方,再来奢谈“统一战线”,就是非蠢即坏。“三个世界”理论的基本前提,是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是一个要世界革命的、要反帝反霸反殖的社会主义国家;假如这个前提缺位,那么,搬用这个理论,大谈联合谁、反对谁,也是背离工人阶级利益的奢谈。
奢谈,也就是一种脱离实际。
必须先召开八七会议、决定武装反抗的方针,才谈得上走井冈山道路。
必须先反掉陈独秀式的孟什维主义路线。
假如连自己的队伍都不敢拉出去、直接缴械投降——那,是连井冈山的门都摸不到的。
超越阶段——这又是一种脱离实际!……
究竟谁是“教条主义”呢?
在这种时代条件下,“新民主主义教条主义”者,再来高谈什么“政权的人民性”——当然也就是一种超等废话,还以为是什么时候呢??吴铭先生才是和稀泥的高手,比胡锡进还要高。说不好听,在当前的时代条件下,来高谈什么“政权的人民性”或“政权有几分人民性、又有几分买办性”之类,简直是在兜售一种叛徒哲学、奴隶哲学,客观上必然起到让无产阶级看不清自己被奴役的地位、让无产阶级心存幻想的作用。
吴铭先生就是这样一种“牧师”,其日常职能是絮絮叨叨、东拉西扯地对无产阶级进行说教。
只不过,不是自由主义的说教,而是民族主义的说教。
吴铭先生一边说:**“相当程度上”,即较高程度、不低程度上被“买办资本势力”所控制;一边又高叫什么,中国人必须依靠这个被“买办资本势力”所控制的家伙……也就是说,即便按照吴铭自己的逻辑,也必须要有一个从“买办资本势力”的“相当程度上”控制,到“中国人民”自己的“相当程度上”控制的,这样一个转移过程。
讲到这儿,吴铭先生又会搬出抗战、搬出蒋介石来。毕竟他就是喜欢搬。必须友善提醒他的是:抗战时期恰恰是两个政权并立,恰恰是解放区与国统区并存;问题只在于,有一个使革命政权全国化,或中央化的过程。——又必须友善提醒,全国化或中央化,决不是两个政权“融合”,而是革命的打倒、推翻反革命的,只能是这样来解决矛盾。
假如没有这些,假如要求削弱这些——“统一战线”就只能变成一种空谈,甚至叛徒的理论。王明在抗战时期的路线,恰恰不是“左”倾,而是右倾——望知晓。
也就是说:吴铭先生连自己的、多少带有一点进步性的观点,都不能贯彻到底。他像小偷躲开自己偷过东西的地方一样,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也就是说:在当前的时代条件下,吴铭先生天天叫卖这些东西,只能成为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可用的乐见的精神鸦片,起到麻痹无产阶级的作用。当然,这并不妨碍官僚主义者或资本平台,在他们认为必要的时候堵住牧师的嘴——毕竟在他们奴隶主那里,怎样谈论问题是次要的,让不让你谈是首要的。即便是所谓“五毛”或“粉红”言论,在被认为是太吵的时候,也一样逃不过被绞杀的命运。顺从的犯贱的奴隶,他的悲剧就是:不管怎么积极效劳,他还是奴隶,随时可能被奴隶主“制裁”。
“公知”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牧师,“民左”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牧师;前者主要效劳于私人垄断资产阶级,后者主要效劳于官僚垄断资产阶级。
“公知”和“民左”只是具体分工不同,实质上都是资产阶级文人。
阶级矛盾在激化中。随之,上述两类牧师的面目,我们会看得越来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