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职业习惯,我对有些反常的事情,总喜欢联系起来思考。
这段时间,特别是乌克兰战争以来,发生了几件和我有关的事。如果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我就觉得可能预示着更加某种特殊的苗头。
一是关于卢布的再独立再解放问题。俄乌战争以来,美西方对俄罗斯采取了不择手段的全面金融制裁,将俄踢出SWIFT体系、冻结俄海外资产、从俄罗斯市场上撤出所有投资、没收俄持有的美国国债、禁止俄在国际金融市场上融资等,卢布暴跌。中国主流舆论几乎众口一词地说,俄罗斯在金融上受到重创。我是为数不多的持不同观点的人。我认为,如此制裁俄罗斯意味着卢布挣脱美元霸权枷锁,跳出美元骗局陷阱,收复了卢布主权,卢布重新获得了独立解放。随着普京采取对西方油气出口用卢布结算、用卢布还账、加强与中印经贸送给,卢布迅速止跌暴涨,重新坚挺。事情的发展说明,我的关于货币、金融、经济的系列看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相信,美国人是不希望看到这种后果的。老实说,在替俄罗斯庆幸的同时,我希望中国效法俄罗斯。
二是关于俄乌战争,我认为这是俄罗斯的“反霸”战争,中国人民当然应该坚定地支持俄,因为霸权主义美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中国当然有一部分人认为中国应该中立,甚至立即“弃俄降美”,比如江口市的胡研究员,还有一位胡编。对这些人的这种观点,我丝毫不觉得奇怪。我奇怪的是,中国有几位相当有名气的“左派”朋友,却认为俄罗斯是金融寡头统治,乌克兰战争是俄美“争霸”战争,中国应该持“革命的中立主义”,“化帝国主义争霸战争为国内革命战争”,这几位朋友,有意无意地和“二胡”站在一起了,你们拉不开这个距离、划不清这个界限。
三是有部分学院派马克思主义经济、货币专家一直指责我是“修正主义”,是宣扬西方“经济思想”。指责我是“修正主义”,站在他们的角度,我觉得还勉强可以理解。但,以他们的理论水平,应该能够看出我不是西方经济思想,至少我是反对新自由主义的,坚决反对资本自由流动,我强调市场主权和金融、货币主权,全中国理论界,强调经济主权、货币主权、金融主权的有相当多。但是,强调市场主权的,似乎极少。指责我是“西方经济思想”,我就觉得风马牛不相及,以他们的理论认识水平,似乎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四是有人给我讲,中国正在形成“寡头”或者“金融寡头”,这和俄罗斯一样。他们应该知道,我是反对寡头的。我给他们讲,中国连金融主权、货币主权都没有,中国民族资本可以说是一穷二白,随时被国际垄断资本吞并,怎么可能形成什么“寡头”?中国,就算形成寡头,也只能形成买办资本寡头或买办金融寡头,比如马粑子、柳忠烈、大皮带、李大豪之类,不可能形成什么民族资本寡头!蒋宋孔陈四大买办可以做大,民族资本家不可能做大!这是历史。所以,中国就算要反寡头,也是反买办寡头,而不是反子虚乌有的“民族资本寡头”。今天的情况下,如果民族资本能够形成“寡头”,那反而是一种历史的巨大进步!谢天谢地。不过,怎么可能,帝国主义及与其勾结的买办资本势力,不可能允许民族资本成为“寡头”。
反“民族资本寡头”这事,帝国主义和买办资本势力早就办了,办得很好,不劳你我再操心了。
五是总有人明里、暗里给我指示,要把斗争矛头指向国内,不要指向美国。尽管有时理屈词穷,也不改初衷。看来,这些人是说客,而不是朋友。这些人,就是:一绝对不愿意承认中国有强大的买办资本势力,哪怕马粑子、柳忠烈之类极其嚣张,他们也不愿意给个买办资本的定性。其二,就是不愿意承认买办资本和华尔街金融寡头是紧密勾结的,是华尔街的白手套。一谈到买办资本势力,马上岔开话题。坚决回避把民族资本和买办资本区分的问题!我给他们强调,一是绝不可回避这个问题;二是如果不对民族资本和买办资本加以严格的区分,就是混淆敌友;三是如果不对民族资本和买办资本加以区分,所谓的反资本主义、消灭压迫、维护人民群众利益,实际上就是只反民族资本,不反买办资本甚至还要保护买办资本、保护国际垄断资本!这种反资本主义,是假的,不是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而是出卖人民群众的利益。这不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也不是中国人民的革命,恰是华尔街金融寡头最喜欢的“革命”,即“颜色革命”。这种革命,会打着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旗号,会打着“大众民主”的旗号,会打着“道义至高点”的旗号,会打出民主、自由、人权、法治的旗号,会打着一人一票的旗号,会打出各种各样的旗号。不管打什么旗号,都是华尔街搞的东西。
六是我注意到,包括鈞正平这样的媒体,都在讲,八国联军侵略北京时,中国老百姓给侵略者指路、搬梯子、保障后勤。我不太理解。这种消息,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联合帝国主义,打击中国的民族资本,是可以的。
某网红也喜欢宣扬这样的思想。
七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合作十年,最近似乎不愿意和我合作了,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我也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在中国舆论场上,我当然没那么重要,我列举的以上事情,可能都是巧合,联系起来看,或许会有机械的成分。
这些事情,各方的台词各不相同。这些事情有个共同指向:一是只把斗争矛盾指向国内,防止把美帝作为斗争的重点。二是千方百计防止中国的斗争殃及美国对中国的殖民统治。
我个人认为,极力淡化、刻意掩饰、拒不承认买办资本势力的存在及其与帝国主义的勾结关系,不反帝国主义、只反资本主义。这些同志,在你们指责我是“民左”的同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你们有意无意地拿起了“颜色革命”的剧本!
我再强调一下,毛主席从来没有将革命主要对象的矛头指向过民族资产阶级!即使我是你们所说的“民左”,我也不是你们的敌人,而你们的战友。
【文/吴铭,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江淮论弊”,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