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不仅仅是教材

　　导读

　　神医扁鹊也成了一个贼眉鼠眼的、色眯眯的猥琐老头。

　　文/重楼

　　这两天，全网都在怒怼人教版数学教材插图。

　　人们的愤怒一浪又一浪，相关话题一个又一个热搜——如此密集，实属罕见。

　　的确，这样的教材，直接向我们的孩子下手，不被骂才怪。

　　抛开绝对谈不上什么美感的宽眼距、小眼睛、低鼻梁、外耳小、舌头经常伸出口的“唐氏儿”特征不谈，这版教材最引人愤怒的点其实有两个：

　　一是小男孩图案不时地画出男性X器官的特征，讲三角形那一章有一图（下图左下）更给人一种直接没穿裤子露出小鸟鸟的感觉，然后小男孩还在与女同学讨论问题。

　　这样的图，竟然是给小学低年级的孩子看的！竟然还是在教材里！竟然还是人教版的教材！！

　　二是若隐若现的星条旗、美国队长形象（漫威系列电影中的人物）。这种悄无声息的意识形态渗透，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再想一想，他们前些年删除《谁是最可爱的人》、《狼牙山五壮士》、《陈涉世家》等经典名篇倒是非常带劲，并公然叫嚣那些文章“与时代不符”。

　　去什么增什么，要对孩子施加什么样的影响，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吗？

　　知名“爱国”画手“XX麒麟”“猜测”，这是钱没给够，所以才粗制滥造的。

　　真是钱没给够的事吗？

　　这种辩护，其实就是一个行业里，平日嫌钱少的人，借机要求提高价格。价格低可能是事实，也可以谈价，之后的行业规则甚至应该改。但这与某些人包藏祸心构成因果关系吗？

　　再说句直白的，一般的活，活干得不好，真的与钱不多、层层外包有关。但是类似统编教材这种，对业内人士，尤其对某些在腕与非腕边缘徘徊的人而言，可以说是不要钱也要争取能够参与。

　　为什么？

　　品牌效应，参与了就一跃成为了“大腕。

　　这里哪怕亏了钱，但是参与了统编教材这样的项目，某种程度而言，那是实力的象征，之后再接其它的单那就容易的很了。

　　这种现象，其实在许多行业都大量的存在着。

　　笔者大学时教数学分析的老师，曾多次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成功。他就坦言，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很难申请，钱给的也少，但是为什么还愿意花大精力去申请，因为某种程度而言，这是真正的实力象征。有了它的项目，到别处申请项目会变得很简单。

　　再说，以该教材那样儿。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勾勒出小男孩的X器官，这活是随便应付能达成的效果吗？

　　人教社的回应则集中在“画法画风”上面，绘画圈另一部分人的辩护也是“审美差异”引发的争议，因此需要“审美多元”。

　　一眼丑的东西，真的是简单的一个“差异”能够抹杀的吗？

　　更何况那潜移默化的“性暗示”和若隐若现的美式元素，真是审美的问题吗？

　　聚焦到审美差异，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这个问题，明显是从插画的创作团队到教材的审阅团队，甚至主管部门，全部失灵的结果。

　　要知道14年就有人举报过了。这可是这版问题教材刚刚开始使用的时候啊，结果，有人理吗？

　　要不是这一次，无论是抖音、还是微博，形成了广泛的传播，引发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浪涛一般愤怒，这一问题，是不是会再一次湮没在网络信息的汪洋大海中？

　　可以设想一下，用着这版问题教材长大的孩子，他们提起自己的课本会回忆起什么？这教材对他们审美和价值观的影响又会是什么？

　　对比之下，虽然此前许多农村地区因为条件所限美术课可能开得少，但大家的审美水平并不差。以80后用过的教材来看，里面的插画，与课文形成了绝妙的搭配，完全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下图为语文课文《挑山工》的插画。

　　这其实是一种传统。

　　1953年一份教育部的请示引起了毛主席的注意。阅后，他问：“现在编教材的人有多少？”回答是三十多个。然后，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么重要的工作，三十个编辑太少了，增加到三百人也不算多。宁可把别的摊子缩小点，必须抽调大批干部编写教材。”

　　之后，新中国最顶尖的文学家、科学家、教育家陆续参与中小学教材编写，数学有华罗庚，语文有吕叔湘，英语有许国璋，物理有严济慈，地理有竺可桢，可谓群星璀璨！

　　那时候的插画，自然也洋溢着一种社会主义的新气息，可以说是写实、美感二合一，给人精神上则是一种享受和鼓舞。这种插画风格，80后的基本上都赶上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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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崇美媚美成为了风气，再加上一切都交给市场。

　　那就是群魔乱舞了。

　　失守的阵地，当然包括教育领域的龙头高校北师大。

　　典型的就是其前书记刘川生，其任职时间从2005年到2016年，不可谓不长。2021年7月，她主动投案，当年12月被立案调查。

　　再往前看其简历，清华团委出身，历任国家教委思政司处长、驻英使馆教育处一秘、教育报刊社书记/社长、驻美使馆教育处公使衔参赞。

　　抛开教材本身的问题不谈，北师大版的教材和其它版本属于半斤八两，各有特色各有问题，该校最大的“贡献”大概属于儿童性教育领域了，它在某些基金会的支持下，给价值观未稳的孩子早早地宣传性别多元、宣传LGBT。

　　当然，以该校为基点，类似的观点已经影响了一批中小学老师，并且在诸多高校都有自己的“据点”了。

　　笔者不反对儿童性教育，但一是只能刚刚好，什么年龄段就讲什么，讲他们刚刚能理解的；二是类似性少数的观点，应该在孩子价值观相对成熟后让其进行了解、思考和选择，而不是早早地通过各种途径进行潜移默化甚至强行灌输。

　　这种群魔乱舞之下，自然是全线崩塌，有问题的当然不只是教材。

　　比如儿童读物。

　　看看这讲出汗的所谓科普读物，整一个猥琐：

　　再看看神医扁鹊，整一个贼眉鼠眼+色眯眯的。然后画风，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

　　这除了丑化、歪曲，不就是打色情的擦边球吗？

　　奇怪的是，游戏、网文也好，社交媒体也罢，虽然屡有“漏网”，但审核越来越严，也越来越奇葩，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比如游戏里血不能说血，也不能是红色的，再如有的网站将“杀”统一替换成了“口”。

　　怎么到了儿童教材和读物这里，就如入无人之境了？

　　这难道还不是故意的？

     【文/重楼，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针砭药石”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