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吴亦凡于2020年11月至12月间,在其住所先后趁三名女性醉酒后不知反抗或不能反抗之机,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2018年7月1日,吴亦凡在其住所,伙同他人组织另外两名女性酒后进行淫乱活动。朝阳区人民法院认为,吴亦凡的行为已构成强奸罪、聚众淫乱罪,应依法并罚。根据吴亦凡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危害后果,法庭遂作出上述判决。
经查,吴亦凡(WU YI FAN)在2019年至2020年期间,采取虚构业务转换收入性质虚假申报、通过境内外多个关联企业隐匿个人收入等方式偷逃税款0.95亿元,其他少缴税款0.84亿元。北京市税务局第二稽查局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所得税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等相关法律法规规定,对吴亦凡(WU YI FAN)追缴税款、加收滞纳金并处罚款,共计6.00亿元。其中,对其虚构业务转换收入性质虚假申报偷逃税款的部分处4倍罚款计3.45亿元;对其隐匿个人收入偷逃税款的部分处5倍罚款计0.42亿元。日前,北京市税务局第二稽查局已依法向吴亦凡(WU YI FAN)送达税务行政处理处罚决定书。
与已公布的其他偷逃税案件相比,吴亦凡(WU YI FAN)案件的偷税手法更加隐蔽,并严重危害到我国税收主权。
“选妃”“招妓”“淫乱”“逃税”,一一坐实。
吴亦凡及其团队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早在五年前的福布斯中国名人榜就显示,吴亦凡2017年收入已达1.5亿元;自2014年离开韩国而步入内娱、准确地说是步入坐拥海量资本和滂沱政治资源的“京圈”开始,吴亦凡通过品牌代言、巨额片酬、综艺佣金、票房分成等各路收入,保守估计身家至今堆积不下十五亿人民币。
从任何角度来看,在资本压迫面前,道德是毫无存在感的;在阶级凌驾面前,法律是毫无公平性的。
在资产阶级法权和舆论可操控化这两大背景之下,背靠金元的吴亦凡们,其诞生并非今日之场景;那些自愿脱衣解扣、甘为吴亦凡们的胯下嫔妃、甚至是精神胯下嫔妃的梅格妮们,也并非是今时今日才兴起的人型宠物、肉盾精盆。
伦理被践踏,人权被碾压,在我看来这并不怪吴亦凡,吴亦凡只是这个时代的作品。
只不过,他是以宠儿的形象姿态活跃于这个灯光炫丽的舞台之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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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女星巩俐正式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成为第一位登上该杂志封面的非政商界中国人。
也正是从1996年开始,在外资势力的主导下,娱乐风开始席卷中国大陆,香港“四大天王”开始在大陆引领偶像之风,直至今天的韩剧韩流、日剧日流、小鲜肉、爱豆…………所到之处,人头攒动,交通瘫痪,尖叫震耳。
而在此之前,中国人崇拜的一直是毛泽东、雷锋、钱学森、陈景润、许海峰。
同是1996年,湖南经视自制综艺《幸运三七21》开播,将游戏元素引入,开启了中国电视综艺节目的新时代。
从此,“娱乐”成为了电视制作的龙头信条,一切娱乐化,娱乐化一切。
第二年的元旦,湖南电视台一套节目通过亚洲2号卫星传送,呼号“湖南卫视”。
大名鼎鼎的湖南卫视就此传遍全国。
上星之前,湖南广播电视厅厅长魏文彬专门给湖南卫视换上了新台标“鱼米之乡”,那是他特地请香港的凤凰卫视台标的设计者设计的,为的是摆脱大陆“土气”的形象。
同一年,王炳文主创的《快乐大本营》开播。
同在那一时刻,闻到了人民币香味的、仅一海之隔的韩国人,也立即开始了“对华行动”——更是为了走出自己在1997金融危机陷入的泥潭(1997、1998两年,韩国先后9家银行、3个财团倒闭清算,受到的金融打击比日本还惨)。
1998年,履新不久的韩国总统金大中正式提出“文化立国”的战略口号,宣誓要将文化产业作为21世纪发展韩国国家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来培育。
从1998年开始,金大中快马加鞭推出了《国民政府的新文化政策》、《文化产业发展五年计划》、《文化产业发展推进计划》、《21世纪文化产业的设想》等纲领性文件,也颁布了《文化产业振兴基本法》等多部法律。
2001年,金大中又专门成立了系统性支持韩国文化产业发展的专门机构:文化产业振兴院。
注意,这个机构甚至还在北京开设了分支……
若论源头,那自然是1992年中韩两国的建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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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则是显著的。
到2001年,韩国的文化产业出口达到5亿美元;至2004年,文化产业在韩国已成为仅次于汽车制造的第二大出口创汇产业,韩国也一跃而起、成为世界第五大文化强国。
再五年之后,数字飙升到32亿美元——其中中国大陆的市场份额占到了八成。
就中国内娱圈,去韩国培训、包装、进入“练习生流水线”,成为了中国小生们的一条晋升通道。
这其中就包括2007年高二时就参加了SM公司全球选秀、成为练习生的吴亦凡。
2013年,韩奸之后朴槿惠就任韩国第18任总统,与财阀勾结相当之深的朴氏任内,财阀治下的韩国娱乐产业发展得更为兴盛。
就在朴槿惠上台当年,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和未来创造科学部联合发表了著名的《韩国文化产业对外输出促进方案》,旨在大力推动韩国文化产业在全球范围内的出口和传播。
同年,湖南卫视“快乐家族”的核心成员杜海涛,在“2013年青春的选择年度盛典”上,向韩国男星权志龙公然下跪。
“噗通”一声,跪出了中国一个时代的气韵。
那一时期,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为支持文化产品出口,还将相关资金扶持从当时的1.2亿美元猛增到2.2亿美元,增长率超过80%——远远超过韩国军队的军费增长。
韩国对华输出的结果就是,中国这个拥有五千年文化历史的超级古国,竟然成为了韩国这个弹丸之所的学生。
早在2004年,天娱传媒和湖南卫视联合制作了一档“女性歌唱类娱乐选秀节目”,名字叫做“超级女声”。
这档中国选秀综艺鼻祖的最终冠军是一个叫李宇春的“反性向美女”。
当然了,今天这舆论环境咱不能这么说,不然分分钟被时尚又开化的新潮人类打成“极端保守人士”……这帽子咱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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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超级女声这个先河,湖南卫视开始了更加大胆的反性向步伐。
超女三年后,湖南卫视再次联合天娱创办了“快乐男声”。
这档节目堪称中国娱乐圈娘化的启幕之作。
韩剧带给中国观众和中国娱乐业资本的最大影响,不仅是各线城市纷纷拔地而起的韩式烤肉店,更是利润惊人的韩团男星经济与妖娆的娘气文化。
2018年,当年度中国播出的23部翻拍剧集中,有30%来自海外IP;在90部待播出翻拍剧集中,海外IP占比达到23%——这些海外IP最主要的来源就是韩国。
比如《没有秘密的你》的原作《听见你的声音》,是2013年从本土红到中国的韩剧年度收视冠军。当年火到原本16集的体量,由于口碑和收视太好硬是延长了两集,也是李钟硕的成名代表作。
包括当时待播名单上的《平凡的荣耀》,由白敬亭与赵又廷主演,同样翻拍自豆瓣高分韩剧《未生》。
内外夹击之下,中国小鲜肉的伪娘时代,正式来临,一统文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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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的汪炳文主创的《快乐大本营》,这档火到今天的王牌综艺,正是模仿的韩国综艺《情书》与《X-man》。
二十年的时间,“鱼米之乡”逐渐变成了芒果,又逐渐变成了马桶。
二十年的时间,集“外籍”、“色批”、“毫无演技唱功”于一身的人能够成为今日中国内娱之大牛,淫祸残害万千女性而立于不败之地,腐化拉低文艺水准而仍端顶流之巅。
这样的人,能够平均一个小时之内赚到中国某些贫困地区近一年的财政扶持,靠的是什么?
这样的人,能够引来无数少女自愿主动为其排队坐地排卵、等待临幸,靠的又是什么?
是唱歌离不开电音,还是演戏离不开乱叫?还是“很大”?还是很有钱?
“很大”是有多大,像那个碗又大又圆?很有钱是多有钱,睡完粉丝还要讨价还价、乃至寻求报复的那种?
社会主义中国的文艺,或者说社会主义中国,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1942年5月,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了“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在延安那场载入史册的文艺大动员中,毛主席慷慨激昂地说:
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形式,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给了改造,加进了新内容,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这个「人民」指的是什么?
是占全国、乃至占全世界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工农群体,还是占少数的、自古以来把持着生产资料垄断权与社会秩序解释权的地主阶级/精英阶层?
还是得去1942年5月的延安寻找答案,寻找毛主席给出的那个至今仍颠簸不破的答案:
最广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所以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从史实看,80年代以来,曾经处于社会较高阶层的文艺从业者,逐步滑落、开始无限度地开始沦为资本的附庸。
好处自然是薪资暴涨,但坏处也显而易见:他们在抱着大把钞票的同时,不得不接受重新成为「下九流」——这个存在于旧社会中、后被新中国拯救的群体的事实。
“戏子”,是晚进四十年来之后、特别是90年代以来,浪荡腥臭的娱乐圈大部分从业者的公共形象。
或许圈内的受众(饭圈nc粉)还依然“理解、拥护”他们,但是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普罗众生,根本不会给予丝毫的正面评价。
于正这种人去年敢在微博这公共场合公开扯这种P话,包括郑小姐及其家人敢向片方索要1.6亿乃至1.8亿的片酬,其底气就在于:早已天然地认为“演艺从业者”就该席卷巨薪、居于社会的阶级高位、生活与工作的全部细节都应配以奢华标准。
所以这帮人一旦稍有降级(比如广电颁布限薪令)或是被民众谴责,立刻撒泼打滚:“我们可是演艺圈!我们就得这么活!我们就得高档次!”
麻烦把你们居高不下的眼神往几十年前瞄一瞄,曾经那些老一辈的人民艺术家、工农无产阶级的大众艺人、以及革命影视作品,人家是怎么工作的?人家是怎么从群众来到群众去的?人家是怎么能留下那么多名垂青史的作品的?
一帮下九流渣子,成了资本的胯下玩物,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日吞斗金,衍司避税,依附权贵,借剧洗钱………通过互联网时代的高效信息铺排,一个过去被隐藏而现在已无需隐藏也无需再自欺欺人的现实摆在眼前:一座庞然大物般的与人民对立的阶群,早就存在、且根本是以无法无天的态势存在并生长。
所有人民群众为之目瞪口呆的场景,却是他们那个阶群如家常便饭、理所应当的日常……
回想1962年9月24日毛主席曾说过话,还觉得他老人家那时候是多虑吗:
现在可以肯定,社会主义国家有阶级存在,阶级斗争肯定是存在的。列宁曾经说,革命胜利后,本国被推翻的阶级,因为国际上有资产阶级存在,国内还有资产阶级残余,小资产阶级的存在不断产生资产阶级,因此被推翻了的阶级还是长期存在的,甚至要复辟的。
我们这个国家,要好好掌握,好好认识,好好研究这个问题。要承认阶级长期存在,承认阶级与阶级斗争。
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干部,教育群众,教育中层和基层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们这样的国家,还会走向反面。
道理就是一条,就是阶级斗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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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太多年,张斌,张鸣,赵忠祥,周玄毅……以及文艺界、知识界数不胜数的“叫兽”“老湿”………
这三四十年来,还少吗?
曾经文艺人士、知识分子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今天的文艺人士呢?早就在群众头上作威作福。
2020年1月,赵忠祥去世,主流媒体一片垂悼,绝口不提其淫迹,还一口一个“老师”的谄腻………
电视时代讲人设,互联网时代讲真实。
所以悼念赵忠祥的是一拨人,对其嗤之以鼻的是另一拨人。
对于今天的太多年轻观众,根本不需要去通过赵忠祥的《动物世界》以了解大自然,同时却没法不发自肺腑地鄙视那一大帮从捌玖十年代崛起的、仗权欺人的油腻精英阶层。
“春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如今看来,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又何堪污于如此惺惺谄媚的配音呢,是的吧?
几年前曾有一网络爆文,称:
酒桌上的女子,是佳肴珍馐之间锦上添花的美味…
字里行间,将中国所谓文艺圈、文化圈那帮油光龙钟的肥腻老男人之色痴浪淫,尽显无遗。
掌握资本并非大部、不过端坐体制内权位的文艺老头们尚且如此,那么那些手握真正庞然资源的权贵,其胯下景象则无需多言。
晚近四十年来,中国和日本韩国一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同样发展成了性资源极不平衡的国度。
这导致了两方面的恶果:
① 太多底层女性或被动欺压、或主动为娼;
② 太多底层男性的性需求则无从满足,致使网约车*杀、酒店安装针孔摄像等恶劣犯罪行径层出不穷。
极度讽刺和悲凉的是,和日本韩国比,由于这两个东亚小国在历史上沦为美国财阀的殖民附庸,从而至今未能发生真正成功铲除封建体制和男权压迫体系的社会主义民主革命——这奠定了今天日韩尾大不掉的性压迫现状,不论是顶层的政治圈、娱乐圈还是基层的家庭单位。
但是对于中国来说,我们曾经一度是在毛主席的带领下砸碎过男权压迫,曾建立过男女平等、女有所工而男有所娶的社会的。
因而如今眼见现实污浊,这比起日韩更为让人遗憾。
就眼下,我们一边在将底层的男性作恶者(强*犯、偷拍者、黄色网站开发者、视频贩卖者)绳之以法,一边却对顶层掌握巨量资本的男性流氓们目睹无谓。
比如对王振华,还记得这个名字吗?我们就相当的束手无策,任由其挥洒钞票煽动9岁女童“翻案”。
思考,不应止步于此。
四十年的演进,今天中国的上层社会、特权阶级、资本势力,其「多妻制」早已在事实上恢复。
与之相对应的,是底层群体的极端单身制,并随着社会生存成本的高企,衍生出对恋爱、婚姻、生育等极端的恐惧和抵触。
这么看,东亚地区的中日韩三国倒确实没啥差别。
底层是郁郁寡欢的男性单身狗,不单是性欲,各个领域的欲望都几乎难以满足,遑论谈及“阶级跃升”。
然而上流社会则是难以想象的骄奢淫逸,尤其以大批享受着性贿赂的达官贵人,以及淫欲无度、每每自诩“国民老公”的资本家们,包括那些受到资本庇护、可以随性地艹粉的娱乐圈头部男星……最为典型。
这个时候,当这些“精英”们某天某日突然遇到一个胆敢反抗、胆敢不从的姑娘,登时会被激怒,甚至会以一句“不知好歹、不懂规矩”相以洗脑。
油腻,源于阶级的高位,源于阶层的压制。
忍不住多提几句王振华。
在猥亵儿童事件未曝光之前,“新城控股原董事长”王振华,甚至兼有以下几个身份:全国劳动模范、江苏省优秀民营企业家、中华慈善突出贡献人物、江苏省人大代表、上海市政协委员。
妥妥的光鲜上流人物。
你一个9岁女童,拿什么和他斗?
不过是黄老爷随时不开心就能大骂一句“该死的东西”而拔刀弑之的蝼蚁。
特别“有意思”的是,王振华的新城控股的公益项目“七色光计划”,大多就是针对儿童——从猥亵案件的来源反推、从案件中浮现的职业幼女老妈子(就是人贩老鸨)来分析,我不知道王振华的公益事业,是不是一种另类的“中国版萝莉航班”……
王振华主推的“七色光计划”中,宣称联手中国绿化基金会和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分别推出了“新绿行动”和“幸福公益集市”——但是去年7月10日,中国绿化基金会表示没有和王老板的新城控股合作。
不完全统计,王振华其曾于2006年、2009年、2010年和2019年分别登上《中国慈善排行榜》、《福布斯》中国慈善榜和界面《中国慈善企业家榜》,这四年他公开宣称累计捐款5289万。
慈善,资本家最高效长久的粉饰面纱。
早在2005年,王振华就拉拢过一帮南方系媒体如《南风窗》,大肆报道他在常州市扶持弱势群体认捐1000万;直到两年前,他的新城控股甚至还获得了《人民日报》旗下《国际金融报》颁发的“2018年度社会责任贡献奖”。
除了慈善,环保同样是资本家在21世纪着力打造的稳赚不赔的形象工程。
相比于后来者的某财阀的“蚂蚁森林”,王振华曾推出的“新绿行动”——声称“七色光计划”联手中国绿化基金会“百万森林计划”共同创立的环境保护项目,号称累计为阿拉善腾格里沙漠捐出了2.35万棵树——看来是走在了资本队伍的前列。
至于这油头粉面的背后是什么?
2020年6月,王振华的御用辩护律师陈有西,振振有词地对着公众辩白:
她的处女膜不是我们王总弄破的,谁知道她啥时候破的......我们王总嫖娼,从不找16岁以下少女!这是底线!
………让人哑然失语。
当阶级被分层,人与人可能真的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作为对比,吴亦凡先生不同样在平时一幅人畜无害、“peace and love”、热心各种公益的暖男模样嘛,尤为尴尬的竟然还能得到某些只要KPI而不要廉耻的官媒的钟情。
恩格斯说:
你们吸干了无产者最后的一滴血,然后再对他们施以小恩小惠,使自己自满的伪善的心灵感到快慰,并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人类恩人的姿态(其实你们还给被剥削者的只是他们应得的百分之一),好像这就对无产者有了什么好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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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唠「文艺」。
1962年12月12日,毛主席在给彭真、刘仁的批示中曾这样说:
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
都说老人家早看了五十年,事实上又何止五十年。
“社会主义的艺术”就是人民大众喜闻乐见、引导群众积极向上的对社会建设和精神文明都有助推作用的文艺作品。
比如40年代活跃于延安解放区的作家丁玲,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作品描绘了一幅幅专注于农民个体和革命生产面貌的马克思主义文学,这就是典型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性质的文学”。
在丁玲笔下,不论是被困于男性单向欲望和男权主义世界里的梦珂,还是对社会现状具有极度反思渴望的莎菲,亦或是标志“告别‘莎菲’而走向革命、放弃女性立场”的韦护,无一不鼓舞了最广大的底层工农阶级。
“不能低估电影、新诗、民歌、美术、小说的成绩,但其中的问题也不少。”这是毛主席半个多世纪前的隐忧。
那么今天呢,老人家当年是多虑吗?
与“社会主义的艺术”反着来的是什么?资产阶级的艺术!
它需要特殊的观摩框架以欣赏,需要特殊的权力渠道以推广,需要特殊的歪曲视角以解读,需要特殊的制度平台以保护,需要特殊的粉丝受众以拥戴,需要特殊的饭圈营销以自慰。
总之,资产阶级的艺术意味着一切都是特殊化的。
它必须脱离群众,使自己“曲高和寡”,方能在高度的特殊化之中实现对艺术高度的垄断——垄断创作权、垄断解释权、垄断宣传权。
过去,文学等艺术的一系列权力属于人民,为人民书写篇章的人被称为“人民艺术家”。
因为创作的原动力不是为了去分离集体、把自己摘出来,而是要服务和讴歌集体、将自己放进去。
但是1985年,成了一个显著的转折。
1985年,刘宾雁在《开拓》创刊号上发表了报告文学《第二种忠诚》,同年在《文汇月刊》上发表了著名的《我的日记》,算是拉开了伤痕文学的序幕。
同年,钱理群、陈平原、黄子平三人合作出品的论文《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被发表。
随后,他们围绕这一问题又进行了六次对谈,并在《读书》杂志上连刊。
最后,结集成册:《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出版社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时间则为1988年。
1988这一年,一本红色的杂志宣告休刊,一部蓝色的纪录片粉墨登台,一切都在呼应着。
同在这一年,王晓明与陈思和在《上海文论》上主持了“重写文学史”专栏,提出要“重新研究、评估中国新文学重要作家、作品和文学思潮、现象……冲击那些似乎已成定论的文学史结论”。
这无异于一种对历史的颠覆和起义。
从1988年第4期一直持续到1989年第6期,一年半的时间里,该专栏发表了一大批带有强烈“重写”色彩的论文。
一切都要“重写”,仿佛一切都要重来。
饭要重新吃一遍,书要重新念一遍,衣服也要重新穿一遍。
气宇轩昂,进入90年代。
90年代是一个什么样的文学景象?
无论是马克斯·韦伯鼓吹的“学术作为一种职业”被突然传播, 还是陈寅恪被推崇为“文化英雄”,都昭示了一种以学者自持立场为政治本位的新社会认同方式。
用许多人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
从80年代末之后,知识分子与国家宣布了分手。
但这其中有一个被掩藏的问题:“知识分子”这个群体,其本身的门槛早已经在80年代被磨平剁碎。
进入“改革的春天”之后,想成为一个知识分子,已然不需要像80年代之前那般会造桥修路、通渠灌溉、医治百病,更不需要去过问什么核弹卫星、潜艇大炮——你只需要会摆弄摆弄笔头子、扯几句淫语再高亢地呻吟,你就是知识分子了。
正是在此时,出现了一本叫做《再解读》的书,它生动地反映了那一时期的某种氛围,一种强烈对峙的氛围:
① 40-70年代文学与所谓“新时期文学”的对峙;
② 五四文学与所谓“大众文学”的对峙。
争锋最激烈时,一度被理解为“现代”与“传统”的对峙、“文学”与“政治”的对峙、“文明”与“愚昧”的对峙。
拿笔杆子的人们,不论水平如何,终于宣示了和过往的决裂、也是同底层群众的决裂。
就像席卷90年代的一部小说《人啊,人》后记中的一段话:
我走出角色,发现了自己。原来,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憎,有七情六欲和思维能力的人。我应该有自己的人的价值,而不应该被贬抑为或自甘堕落为‘驯服的工具’。
从那时起,一大批自诩为“启蒙导师”的人,开始从人民的共同体里跳跃出来,旋即回身,冷眼俯瞰着亿万双群众眼睛和耳朵——这在他们看来都是自己的读者听众、都要接受自己的启蒙与教化。
这部分文艺界人士,后被称为“HS一代”。
到2012年之前,他们肆无忌惮得狂跳了足足三十年。
90年代中后期,随着文艺创作中的“欲望化”叙事逐渐成为新风尚,文人们开始迫切追求利用人体器官来表现自己的卓尔不群。
一夜之间,本是个个自称文学家的人,通通成了生物老师。
“躯体语言”书写和“下半身”写作在90年代末的兴起,使得一部分人关于人性的解读,走向了一种极端。
《2000年中国新诗年鉴》曾刊载一奇文《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宣称:
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
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只有肉体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惟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
这在当时被一帮早就憋着淫欲的臭笔杆,欣喜若狂地奉为圭臬:
这是21实际中国民间文学的‘启蒙宣言’!
同年7月,这篇文章的作者沈浩波,创办了《下半身》诗刊,并收录了那篇惊为天人的《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
一年后,谢有顺在《花城》杂志中发表的文章《文学身体学》,则表达的更加赤裸裸:
‘文革’结束,如果仅仅只是结束阶级斗争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我们还要追求从冷漠的政治社会回到人性的身体社会,因为只有身体社会是适合于人生活的。
以前的作品写的可能是政治人,集体人,概念人,现在作品写的可能是文化人,社会人,历史人,后者无疑是一种进步,但和前者一样,都还是在同一个文化视野的序列中。我要继续追问的是,那个卑微的、个性的、生理意义上的有物质外壳的人,以及他的身体究竟在哪里?……没有身体的解放就没有人的解放,没有与身体细节密切相关的日常生活的全面恢复,也就没有真正的人性基础和真正的文学表达。
这是在谈文学吗?这是十足的政治。
当闸门被放开,饥渴难耐的“文学家”们就立刻撒开了欢,“三陪”题材日渐火热,如巴乔《一起走过的日子》、张者《朝着鲜花去》等。
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流着瘟臭的哈喇子,用键盘飞速敲击着对“下半身”极其病态的描摹与欣赏。
你敢对这样的作品评论一句“恶心”?马上就有乌央乌央的“学者”、“文学专家”们蜂拥而至,一边擦着口水、一边怒目圆睁得诘难你是“土掉渣”、“老保守”、“不开化”、“不懂潮流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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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消费作为欲望的的表达和满足,无疑没有身体本身的表达来得直接而彻底。
这是2003年《河南大学学报》第3期的文章《无法深化的自我与现实》的文字。
一句“消费欲望”就解构了卖淫嫖娼的全部社会意义:这是人性的解放。
不到十年后,2014年东莞扫黄风波爆发,“知名性学家”李银河当众大放厥词,认为:
卖淫嫖娼应该非罪化,性服务完全是个人行为,政府不用管,相互之间是否给钱也是出于自愿,这实际上最符合人类性活动的基本逻辑!
这言论,多么耳熟:
伴着这位性学老妪的呐喊逻辑,《钱江晚报》亦公然发表所谓《钱江晚报时评》,大喊“东莞挺住!”
同时还在《钱报网》2014-02-11 19:38 刊登了源于《新闻晨报》的文章,引用东莞出租车司机采访,称不觉得“小姐”被逼无奈,因为她们对司机小哥出手阔绰……
随后,广东省政府官方微博账号更是雷霆发博:“力挺东莞!”,这在当时被外界认为是公开反击中央扫黄的叫板动作……
在微博中,粵府大力为东莞“鼓劲”,称“东莞你好,不要害怕嘲笑…不要害怕质疑…不要害怕污蔑…不要害怕批判…不要害怕轻视”,最后一句最受关注、引人遐想:“东莞你好,不要害怕诋毁。请告诉他,因为挚爱,我们不会出卖灵魂”。
根据粵府设置,那条微博彼时不允许回复和评论。
像极了去年以来疯狂删帖控评、买水军压热搜的吴亦凡团队。
必须看到,三十余年的历程,从文艺变迁的角度,这是一场制度性的文化滑坡。
2018年11月30日,在“价值重建论坛暨《文化纵横》杂志创刊十周年”活动上,韩少功先生在演讲中曾有过精准而辛辣的评述:
从全球范围来看,文学正遭受以市场化为主的制度性冲击,还有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技术性冲击,正在进入重组和再生的艰难过程。与此同时,思想动力不足,也明显成为当下文学发展的一大制约。
‘文青’及高龄‘文青’那种自恋、自闭、自大的文字,无论是幽闭式的、狗血式的、还是杂耍炫技式的,无论是沉默的(布朗肖语)、零度的(罗曼﹒罗兰语)、还是无意义的(昆德拉语)写作,都让文学中的‘自我’越来越面目雷同,离个性更远,离复制和流行倒是更近,很快成为另一款神话,另一种心理传染病。
以至'文青’‘文艺腔’‘文科生’‘中文系的’这些词,眼下早已在互联网上声名狼藉,总是成为舆论场上嘲讽和同情的对象。
晚近三十年,文艺工作者逐步在创作过程中追求脱离底层的生活,同时谋求内容与词藻的无限精致化,这种个体的演变显然是宥于大环境、大时代的震荡。
左翼运动的消沉,导致了左翼文艺在世界范围内的跌沦。
中国作为由无产阶级专政而竖旗政权的国家,从现实的表象上看,并未充当“挽救者”或“托底者”的角色,这是非常遗憾的。
相反,中国的主流文艺似乎还在靡靡之音中接纳并顺应了这股“世界潮流”,并以“融入世界”为傲。
从而,或主动或被动地驱逐了曾经是文艺舞台主角的“人民文艺”、“革命文艺”与“解放区文艺”。
回看1993 到1994 年间发生的所谓“人文精神大讨论”,其实质是一场政治大讨论,不过是为了呼应1992年的南巡讲话精神。
从鸳鸯蝴蝶派到张恨水,从还珠楼主到港台新武侠,笼子彻底被打开的同时,也造就了一个不争的后果:市场经济风潮里的文学环境,人民大众彻底失语,农民彻底失语,工人彻底失语。
渐渐垄断了创作权的,是拔地而起的两类人:
① 捧着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先锋文学的通行证,重新端坐体制内高位(尤以各地作家协会为主要阵地的“官帽文人”们);
② 市场中奉行小资产阶级路线的青春派写手们。
除却作协,包括今天的书协、艺协等官办协会在内,享用着顶级的皇粮、生产着低劣的作品、摆弄着高傲的做派、筑固着淫腥的圈子……
台上道貌岸然,床上男盗女娼,百姓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更有甚者,吃皇粮而反皇粮、扛着红旗骂红旗,此等油腻之尊都大有人在。
作协的乌纱帽下,孵化出了如方婆娘、莫言等反gong文人;市场经济的报摊亭里,以郭比特人为代表,更是孕育出了如今连同人文、人兽文都大行其道的文学局面。
以及,本文的主角,吴亦凡先生。
从掌握生产资料的角度,吴亦凡在资本大树的暗荫下,不过也为一只被巨头们使用开发、抛砖引玉的精致玩具;同理,在吴亦凡自己的裆下,那些必有可恨之处的可怜姑娘们当然就更是一只只被欺跺的性物。
总之,都要吃人;总之,都不是人。
在一个人吃人的社会里,巨人吃大人,大人吃小人——可笑的是,这看起来是“大人”的玩意儿,还恬不知耻得只能在小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大”、挑逗小人的“忍”……
呵呵,你以为你在你背后的“巨人”面前,又是个什么东西?
跋
这里一没有贪官污吏,二没有土豪劣绅,三没有赌博,四没有娼妓,五没有小老婆,六没有叫化子,七没有结党营私之徒,八没有萎靡不振之气,九没有人吃摩擦饭,十没有人发国难财。
——1940年2月1日,毛泽东在延安民众讨汪大会上的讲演。
我们曾经废除过人吃人的社会,我们曾经砸碎过那些吃人的獠牙,我们曾经扶起过跪了千百年的尊严,我们曾经承诺过:“不做牛马,要做人!”
我们的曾经,不可能诞生「吴亦凡」这种畜生——我们的曾经,曾经的曾经。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文化”,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