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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持续一个星期,在国内外互联网关于这一话题的严肃讨论中,最频繁出现的关键词之一是“反思”。让普京反思、让俄罗斯反思、让泽连斯基和乌克兰反思……甚至不少人还呼吁要中国人好好反思反思,这一论调不算小众,反而是日渐甚嚣尘上,让未见其详的人们乍一听还以为是中国人直接参与了俄乌冲突。
不管让谁来反思,也不论是要反思什么内容,既然“反思”两个字会作为争论的中心词汇频繁出现,就至少说明了:大多数人的共识是“战争”的本身是一种错误,因为只有错误才需要“反思”。关于“谁最该反思?”这个问题的争论,其实争的就是“谁该为这场战争负责?”,或者说是要找出一个主体来为这个名为战争的错误负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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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一旦爆发,必然有人要对此负责。但关键问题在于,使战争爆发的一方未必就是这场战争中的完全过错方,相反,被动应对战争的一方也不见得是完美受害者。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是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打响的,但结果是这场战争中没有任何一方的帝国主义国家具备无辜且正义的立场;南昌起义引发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战争,但显然其战争的负面责任并不在于中国共产党——国民党反动压迫统治和白色恐怖必然导致斗争的爆发。
这世界上的战争无非只有两种,要么是正义的战争,要么是非正义的战争,甚至有时还必须要运用正义的战争以对抗非正义的战争。妄谈“正义”和“非正义”的概念未免过于假大空,因此需要一个明确的标准来判断战争到底是否具备正义性,或者至少是具备合理性。
纵观人类文明发展历史中爆发的无数次战争,有些战争是帝国/军国主义国家对于利益的争夺和再分配,有些战争是主权国家反对侵略、族群反种族灭绝,有些战争是反对腐朽封建统治的革命战争……
当我们对上述类型的战争给出正义或非正义的判断时,就已在不经意间总结出了判断标准:当一场战争是针对立场落后的右翼势力或反动阶级发动,并在结果上削弱、遏制甚至打败了反动势力/阶级,那么它就是一场具有正义性或合理性的战争。换言之,进步的战争就是合理的战争,而战争的责任应当完全由代表着落后、反动势力或阶级的一方承担,并不是单纯以战争发动者和承受者的二元身份对立来判断所谓的“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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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乌冲突中,被动迎接战争到来的是乌克兰当局政府。坚定地同他们站在一起的乌克兰国内势力是民间的极右翼者和新纳粹主义者,国际势力则毫无疑问是北约。尽管这几股力量各自心怀鬼胎,但至少能在反俄的问题上达成共识,并一起把俄罗斯塑造成了世界头号公敌的大反派形象,而一切不向北约势力妥协的国家都是普京的肮脏帮凶。
但乌克兰当局政府、乌克兰民间极右翼势力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他们都是什么性质的势力?听其言,观其行,冠冕堂皇的话只要有嘴就能讲,但并不能成为其积极进步或落后反动的定性依据,人们必须清楚他们这几年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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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成立于1949年,是冷战时期美苏对抗的产物。这个本该在冷战结束后就消弭的军事组织成为了冷战后欧陆动荡的根源。
波黑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叙利亚战争……冷战结束后几乎所有的地区局部热战都有北约的策动和直接参与。华约的解散、冷战的结束不仅没有弱化北约对世界格局的撕裂作用,反而使北约进一步发挥了美国所期待的极化作用。
除了热衷于战争,北约还同样热衷于扩张。一直以来,俄罗斯都在积极寻求法律约束北约保证不再继续向东扩张,给俄罗斯留出必要、合理的生存空间。近日,德国政府也披露了官方文件,国际主流媒体和欧盟重要官员都曾指出,北约确实对俄承诺过不会继续东扩。
然而,说一套做一套才是北约的行事风格。
自1994年一月布鲁塞尔北约首脑会议正式通过了美国提出的北约东扩计划起,北约逐步东扩,吸纳前苏联加盟国和原华约国家加入北约,马不停蹄地逼近东方——世界多极化与和平发展的策源地。
东扩伊始,北约不动一兵一卒吸纳了原社会主义国家捷克、匈牙利、波兰,北约势力和前苏联势力范围接壤,北约对俄罗斯压制态势得以实现。
在下一轮东扩中,北约又接纳了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等7个国家,直接打破了长期以来的地缘政治平衡,在俄罗斯西北部形成合围之势。
2009年以来,北约又完成了对克罗地亚、黑山、北马其顿等欧洲东南部国家的吸纳计划。
乌克兰是俄罗斯西出欧洲的最后通道,也是北约彻底堵死俄罗斯的最后一块拼图。
乌克兰危机根源就是北约不断东扩,威胁俄罗斯安全。其本质是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与西方阵营对于势力范围和战略缓冲区域的拉锯划分。不幸的是,乌克兰靠着当局政府的带头冲锋,主动争来了充当牺牲品的资格。
北约作为一个特殊时代背景下的落后产物,延续冷战思维,深度遏制着人类文明的团结和前进步伐,它是否还应该存在?北约内外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思考我们到底该如何看待北约这一具有反人类倾向的暴力团伙。俄乌冲突导致的一切损失和伤亡,如果说有人该为此反思,那最先要反思的就是北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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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乌克兰当局,普京的两次演讲明确提出俄罗斯在俄乌冲突中的几点诉求,无意于占领或吞并乌克兰。俄军实际的军事行为也基本符合那些诉求,仅对乌克兰军事设施实施针对性打击,对被俘的乌军士兵一律采取解除武装并发送回家的政策,并未对乌克兰发动全面战争。
但这也使得俄军已在事实上无法完成对乌作战的“速战速决”,并承担了相当大的战争成本,不然在俄全面取得制空权并手握装备代际优势的情况下,面对俄军的装甲部队推进,乌克兰绝无能力与其拉扯至今。
反倒是乌克兰政府拥抱颜色革命,大力发展代孕等黑色产业,公然支持信奉新纳粹主义的极右翼武装团伙“亚速营”壮大发展,屠杀东乌地区平民,持续推进平民武装化和平民生活区军事化,拆除反法西斯战士雕像,大搞历史虚无主义,一个曾经强大的工业国在自私政治家们的操纵下一夜崩塌。当局政府的犹太人总统泽连斯基已不知所踪,只把乌克兰人民留在战争地区,替他承受支持北约反人类罪行的代价。
这让人不禁怀疑,乌克兰当局政府代表到底是不是乌克兰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利益?乌克兰最广大人民的福祉向往同乌克兰傀儡政府的反动主张之间已经形成了彻底的撕裂,需要一个奉行何种原则和政策的政府,也是乌克兰应该反思的问题。
尽管俄当局政府和普京所代表和维护的阶级在客观上也不具备多大的进步性,但其作为多极化和国际团结协作的重要参与力量同极右翼的乌克兰新纳粹和北约帝国主义势力相比,是具有相对进步性的。
乌克兰要想脱离困局,就不能听命于北约匪帮傀儡的操纵。乌克兰的命运也有资格、有权利掌握在乌克兰那些热爱和平与团结的人民群众手里。俄乌战争应当尽早结束,人们都不愿再看到有更多平民被卷入战场,但它并不能无条件地结束。
回到谈判桌后,俄罗斯在国家安全方面的合理诉求必须被重视,乌克兰国内的极端主义分子必须被清除,北约必须停止扩张和对外侵略,乌克兰要完成一场从北约工具到独立自主国家的蜕变,不然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战争,无论在哪。
尽管舍弃依附以寻求独立的路途遍布坎坷,但我们必须支持乌克兰人民自己走向那个充满动荡和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