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开始,泽连斯基在战争与谈判之间的立场上经过了一个复杂的变化过程:
战争之前,基辅几乎是乞求莫斯科谈判解决问题,但受到漠然置之。
但是,随着第一阶段闪电战的失败,震撼了克里姆林宫,谈判开始变成其现实选项,而泽连斯基当局对此亦寄望甚高。在第一阶段俄方全面攻势的过程中,双方的心态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特别是泽连斯基当局提高了要价,减少了妥协的空间,而莫斯科方面迫切希望通过谈判达成一份最好的或者“最不坏”的结果,在总体达到其开战目标基础上,体面退场,双方在土耳其的斡旋下形成了“伊斯坦布尔共识”。
在第一阶段的攻势失利下,莫斯科被迫战略收缩和退却下,双方谈判的意愿和急迫程度进一步生变,随着莫斯科在战场上的牺牲和损失加大,对谈判的需求亦水涨船高,急于达成一份“最不坏”的协议,而现在受到西方援助的基辅方面则硬了起来,且要价越来越高。
当地时间5月2日,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主任叶尔马克表示,在与俄罗斯的谈判中,“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是乌克兰不准备妥协的根本性问题”,乌克兰将继续战斗,为收复乌克兰全部领土而战。
看到没有,乌克兰现在的胃口已经不是简单的谈判问题,而是要俄罗斯“连本带利”的退出乌克兰,这还不算,还得把以前克里米亚和乌东两州在战争开始前就被俄罗斯总统普京承认为独立的共和国都得完整的归还乌克兰,显然,让俄罗斯退出这两地,不仅是要普京打自己的脸,更是在推翻2014年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以及乌东两州独立的合法性。暂且不论乌克兰狮子大开口,事实上,一旦莫斯科同意这样的条件,几乎可以肯定,基辅以及西方有一套组合拳在等着,成不成,西方国家都有很多选项准备打击俄罗斯。
俄乌冲突发展到现在尴尬的局面,确实太出人意料。在西方不断援助的语境下,乌克兰并没有进行和谈的诚意。虽然双方约定将会进行第二轮谈判,但目前在谈判桌上实现和平似乎还是奢望。
特别是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遇袭沉没后,至少在目前,笔者相信,俄罗斯是想通过外交手段解决,因为从公开的新闻报道中可以看出,俄方放弃了战争早期在目标上的“宏大叙事”,变成对乌克兰领土的直接欲望——希望通过第二阶段的战争攻占乌克兰整个东部和南部领土,并控制其所有海岸线。
战争进行两个月后,国际整体格局也已一目了然,尽管莫斯科口口声声以“核武器”威胁,但是现在好像没有让西方国家感到害怕,“核恐吓”看似没有多大的成效。事实上战斗与谈判之间的关系很清晰——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也得不到,这一铁律同样在俄乌之间产生作用。
4月中旬开始,美欧陆续对俄实施极限金融制裁,同时西方几乎全员承诺,将向乌克兰进行军事以及经济援助,甚至远在东亚的日韩也加入制裁行列,新加坡宣布对俄制裁,欧洲的中立国瑞士也表示,极有可能在未来对俄实施制裁。泽连斯基也是在之后,转而对俄强硬。
现在是乌克兰是西方正尽一切努力满足泽连斯基的一切要求,要钱给钱,要武器给武器,甚至他们还要给泽连斯基加上“名望”光环,《时代周刊》前几天不就是把这位喜剧演员出身的总统捧为“民族英雄”。德国某媒体发布的文章标题就是《泽连斯基:从喜剧演员到民族英雄》。俄乌首轮谈判结束后,波兰总统杜达也发推文称,刚和泽连斯基通话,乌克兰很勇敢。西方正在集体行动,通过其掌握的媒体霸权将泽连斯基塑造成抗俄英雄。
而作为前演员现在的乌克兰总统战时统帅,说他是称职的,相信如果不带有色眼镜的看待问题,泽连斯基绝对是一名合格的领导人,临危不乱,而是在战火纷飞的环境中迅速和西方、北约搞好了关系,要知道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泽连斯基就迎了人生的高光时刻。咱们过去称演员为“戏子”,带着点瞧不起,看不上的意思,觉得他们除了演戏之外没啥真本事。 其实不然,一个真正的好演员,能适应各种角色的转换,才能真正演绎好电影里的角色,从而感染观众。演员也一样可以成为成功的政治家。从一个普通人的小层面,全世界看到了一个在危难中临危不惧掌控全局爱国心责任心爆棚的男人。
如今,在西方的一系列支持下,即使乌克兰仍然面临严峻战事,乌克兰政府仍有恃无恐,对俄罗斯的谈判要求简直就是开出了天价,但是通过从目前俄乌双方的表态来看,通过谈判实现和平还遥遥无期。
【文/清哲木,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