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胜玉：应该禁止清华北大抢高考状元

　　近日，高考成绩放榜，各地的文理科状元相继出炉。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又开始了年复一年针对学霸状元的抢人大战，这里主要被争抢的学生就是各地的高考状元和高分考生。

　　但是这些年，清华北大培养的众多高考状元都去了哪？又都从事了什么？

　　想必会有非常多的国人都会说，很多都去了国外，很多都从事了投资及金融等用钱挣钱、用比常人聪明的大脑算计怎么挣多挣少的脱实向虚行业。

　　没错，确实是如此现状。很多学霸、状元，都被清华北大朝这两个方向培养了。这不全是清华北大的错，但是因为这些状元拥有了清华北大的身份，所以才有了更好的舞台、更好的条件、更好的背景、更好的资源走向国外，走向轻松挣钱的脱实向虚行业。而如果这些绝顶聪明的状元和学霸，不是在清华北大毕业，走向国外、走向轻松挣钱的脱实向虚行业的数量，可能就明显要降低较多。

　　根据艾瑞深中国校友会网最新发布《2016中国大学教学质量评价报告》显示，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全国共有170多所高校培养出中国科学院和工程院院士。其中，中国科学院大学培养和造就中国两院院士校友人数全国最多，高达86人，勇夺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培养两院院士最多大学排行榜冠军；清华大学40人，居第2；北京大学31人，列第3；国科大、清华、北大是中国自然科学领域人才培养水平最高、毕业生质量最高、校友科学贡献最大的中国最杰出大学，堪称“中国院士摇篮”，是立志成长为未来学界领袖和科技精英的最优秀考生的最佳选择。浙江大学27人，居第4；吉林大学21人，挺进全国5强；南京大学20人，居第6；华中科技大学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各17人，并列第7；复旦大学16人，列第9；西安交通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各14人，并列第10。

　　从中国两院院士毕业的本科高校情况可以看到，作为中国最高两所学府吸引了最优秀的高考精英的清华北大，其贡献远低于应该有的数量和比例。这里面的原因，很大方面就是因为清华北大的精英没有在国内工作。同时也说明，非清华北大的其他学校的精英更多地留在了国内。

　　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根据大学校友之 “大国工匠”（中国大学排行榜，http://CNUR.COM）的25人中，来自于清华北大的人数只有一人。这25项中国顶级工程非常有必要列下清单：辽宁舰，C919，歼20，复兴号，北斗卫星，龙芯，港珠澳大桥，探月工程，蛟龙号，悟空号卫星，墨子号卫星，华为5G，三峡水电，天宫一号、二号，长征5号，嫦娥一、二、三、四号，运20，等等，这些国家超级工程的总设计师、大科学家，都不是清华北大毕业生。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清华北大没有培养出为祖国服务且祖国最需要的专家。

　　然而，清华北大的精英学子都去了哪？都在做什么呢？那么国家为清华北大的巨额投资，每年大张旗鼓地抢夺高考状元，到底在为谁培养人才？到底在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到底在培养什么行业的人才？

　　2019年12月31日，清华大学官方发布了其2019届毕业生的大数据。清华本科毕业生共计2836人，占毕业生总人数的41.8%，比北大本科生占比稍高一点，其中毕业继续深造的人数共有2282人，就是说有8成学生本科毕业后选择继续攻读研究生，仅有少数人选择直接就业。清华毕业生出国（境）深造的首选也是美国，其次是英国，并且超出六成出国（境）深造毕业生在世界排名前50位的大学就读。无论是本科硕士还是博士毕业生，选择出国（境）留学的清华大学的学霸们，均有超过一半的学子去到了世界TOP50的院校。

　　2019年12月29日，2019年北京大学毕业生就业质量年度报告出炉。2019年北大本科毕业生共计2726人，占毕业生总人数的34.9%，这其中选择国内升学的有1186人，占比 43.51%，出国（境）留学人数为818人，占比 30.01%，剩下的23.88%的人选择了签约就业或灵活就业。在所有本科毕业生中，继续升学深造的人数高达73.5%，也就是说本科生就业去向还是以升学为主，而且数据显示国内升学的绝大多数也都是保送本校研究生；另一部分留学生的去向则以美国和英国为主，在本科生818名留学生中，有526人选择了去美国高校研究生深造，96人选择了英国。这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像麻省理工学院、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等世界名校基本分布在美英两国内。

　　清华大学发布的一份《清华大学2018年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显示，该校的赴美留学生中，毕业后选择回国就业的只有约19%，即不到两成，其他的都留在美国了。据《2019中国留学白皮书》显示，中国留学生毕业后选择马上回国就业，也只有28%，也就是不到三成。

　　《中国青年报》曾在清华做过随机采访，被访18位清华学生中，有14人明确表示希望出国深造，而当被问到是否会学成回国时，仅有3人明确表示会回来，其他不置可否。

　　最近美国商务部实体清单扩充，中国新增一批高校在美国黑名单上，其中包括哈尔滨工程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电子科技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西北工业大学等。国内最高学府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竟然未在实体清单当中，不免让人联想，美国不禁清华、北大，说明对他们不构成威胁，毕竟培养的学生都源源不断输送给美国。清华北大这样的高校在美国的人数，是一个极其吓人的数字。看过一个有点扎心的数据：目前仅美国硅谷就有2万多清华毕业生。

　　根据清华大学2018年就业报告：清华大学2018年毕业生的去向，可以看出本科生中有78.3%选择继续深造，其中国内深造的占52.0%，出国（境）深造的占26.3%，硕士生和博士生所占比例更小一些，但是这26.3%的学生是清华中最顶尖的学子，而剩余的部分大多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有申请的资质。

　　根据美国国际教育协会2019年11月发布的信息，中国连续第十年成为美国最大的国际学生来源地，2018-2019年度中国在美国学生总数超过36万人，仍较上一年度增加1.7%，占美国留学生总数的约1/3。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近几十年，美国科学家中，移民比例增长迅速，此前，美国两院院士、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授谢宇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提到，美国科学家中移民的比例增长迅速：从1960年的7.2%增长到2007年的27.5%。

　　近些年，移民人口在美国科学与工程领域劳动力中所占比例持续上升。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近日发布报告《美国科学与工程领域劳动力中移民人口增加：2013年教育与就业数据特征》（Immigrants’ Growing Presence in the U.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Workforce: Education and Employment Characteristics in 2013）。根据该报告，2003-2013年间，居住在美国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人数从2160万升至2900万，这一增长的一大来源是移民人口：2003年，居住在美国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中有16%是移民，2013年，该比例升至18%。2013年，属于美国移民人口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中有63%已取得美国国籍，22%已取得美国永久居留权，15%持有固定期限的美国签证。这些移民科学家和工程师中，57%出生于亚洲，20%出生于北美洲（除美国外）、中美洲、加勒比海地区或南美洲，16%出生于欧洲，6%出生于非洲，不到1%出生于大洋州。2003-2013年，出生在美国以外的移民科学家和工程师中来自亚洲的人最多，来自中国的最多。

　　必须承认的一个事实是：中国对优秀精英的吸引，竞争力不如美国，而且持续了几十年近百年。美国因为其自身的各种优势，吸引了中国无数的学术精英。

　　是的，我们国家辛辛苦苦培育出的顶级精英们，清华北大每年抢破头抢来的高考状元，很多都在全职甚至一辈子为美国效力。

　　要知道，这些精英学成不回国，可能或多或少对祖国会有贡献，但是要清楚的是，他们每天每月每年在美国全职工作，对美国的贡献远大于对中国的贡献。

　　而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培养结果。不是我们中国的顶级大脑应有的普遍现状。怎么扭转为国外培养顶级大脑的现状，怎么让更多顶级大脑留在国内从事祖国最需要的行业？

　　让这些顶级大脑各地高考状元，不再一网打尽式地进入清华北大，而是多向一些非清华北大的名牌大学分流，才能更好地留住和留下，才是更正确方向的培养。

　　本质上说，是清华北大每年的抢高考状元，导致了这些高考状元的使用现状，是不利于中国最佳利用自己的顶级智慧极其稀少的高考状元的。

　　从更多中国顶级大脑服务于国内、服务于实体经济的角度出发，让更多的状元流向非北大清华的其他名牌重点高校，将是很好的一个扭转局面办法。

　　这，就是为什么要严禁清华北大抢高考状元。

　　为了让更多的状元更好地向非北大清华的其他名牌重点高校分流，首先要做到的严禁清华北大抢高考状元；其次，后续要适当控制清华北大的招生数量招生规模才是根本；同时，中国也要考虑将更多的资源支持倾向非北大清华的其他名牌重点高校。

　　近年，美国针对中国专家的无差别排查，以及限制敏感专业中国学生签证的行为，对于优秀人才回中国，将是利好。中国对全球优秀专家的吸引，竞争力不如美国，随着排华打压、专家回国，美国的推动胜过中国的吸引。

　　但是要清楚的是，真正对美国贡献卓著的来自于清华北大的很多精英，美国是深知他们对美国的贡献能力的，对他们并不是一味排斥，而更多的是最大化利用。美国也不傻，知道什么是人才，知道人才的重要性。钱学森那么不让回国，不就是更想使用吗。

　　美国并不是在一刀切地盲目排斥华人专家。我想美国相关官员和政府部门肯定深刻考虑过如下的事：美国目前有多少华人华裔，美国的科学界有多少华人华裔，美国的核心技术有多少华人华裔在做着巨大贡献？如果他们不计后果地打击打压，其带来的对中国有利，与美国自身收获的利与弊，是否成正比。而且他们也肯定琢磨过，如果把这些在美国的庞大数量的中国精英，都赶回中国了，在他们的贡献下，中国可能很快就能实现科技与经济的高速腾飞，直接推动中国崛起，这应该完全不是美国想看到的“南辕北辙”方向性错误。中国科技腾飞带来的中国经济腾飞，不就是美国不想看到的吗？中国和美国已经差距不大，再这么一推，美国第一真是极大可能加速成为历史。故美国四年一届的总统和政客，肯定在这方面的举动非常谨慎，因为不慎可能铸成大错。

　　从恢复高考后的全部出国留学的总人数计，如果他们全部回归效力祖国，则是直接能决定中国崛起速度的一股力量，是直接能决定中国何时超越美国成为全球第一的一股力量。站在中国的角度来看，这些海外优秀学子回国，是祖国最真诚的期待和愿望，因为有他们，国家将加速强大，民族将加速复兴。

　　清华北大抢状元，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学校的私利。清华北大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校，在家长和学生心中都是金字招牌，如果考生成绩达标，在选择的时候都会很犹豫。而成绩能达到清华北大录取分数线的学生，都是精英人才，也是大家俗称的优质生源，学校当然都想要这样的学生，同等级大学当然都希望招到优质生源。其次，优质生源对高校发展很有利，优质生源更容易教出成绩，学生质量高，学校就受社会认可。清华北大之所以能在国内高校中独占鳌头，生源优秀是最重要的一点。

　　清华北大每年都用什么方式去抢夺人才？

　　一是直接上门找学生面谈。清华北大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到位，高考成绩刚出来，清华北大就能快速找到高分考生的家庭住址，这时候就会直接上门找学生面谈，给学生说自己学校的优势，学生报考后自己能得到什么。学生因为没有高考经验，很容易被招生办人员劝说成功。因此，清华北大在时间争抢上很重视，在过往的高考中，清华北大为了争夺学生，成绩当天晚上刚公布几小时后，招生办人员就出现在了考生家里。

　　二是给学生各种福利待遇。这是清华北大常用来抢夺学生的手段，招生办人员在招生的时候，会给学生提出减免学费，提供奖学金，提供出国留学机会等等方式来诱惑学生。不过，清华北大也确实会执行。学生在面对这些诱惑下，也就很容易妥协。毕竟学生的选择也是清华北大优先，并没有非要上哪一所不可，这时候哪所高校给出福利多，学生也就会去选择哪一所。

　　三是电话分析学生情况，给学生做引导。学生成绩要是能达到清华北大录取分数线，在高考成绩公布后，绝对会接到清华北大招生办的电话。这时候招生专业人员就会通过和学生聊天，分析学生的个人情况，从而对症下药，根据学生喜好去给学生做引导。学生慢慢就会发现，说到最后，哪个招生办人员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就会感觉最适合自己的学校就是这所学校。清华北大为了抢夺学生源可谓是煞费苦心。

　　从清华北大每年抢夺状元方式的丰富和细致可以看出，全国各地的状元很难不进入他们的口袋。这种把中国最强大脑的全国各地状元们，一网打尽地装进培养、使用、毕业流向等方向并不完全合理的口袋里的做法，必须要检讨。

　　要严禁清华北大抢高考状元，不能再继续如此而造成极其宝贵的中国最强大脑，走向与国家需要不相适应的培养目标和人生方向。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