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祚庥给司马南扣上“极左”的帽子以来,“极左”这个话题就成为了网上热议的话题之一。最近,对电影《我本是高山》的争议,一个“极左”的话题又推向了热搜。
12月2日《河南商报》官方账号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胡锡进:从《我本是高山》遭围攻,看网上“极左”声音膨胀之风险》。文章的基本意思是《我本是高山》遭到“故意忽略张桂梅校长共产主义信仰”的指控。文章说:“开始有一拨人从“女权”的角度批评该片,已经够奇怪了。后来又出一批人质疑电影“丢了共产主义信仰”,更是奇葩……那些批评者仍然声称“共产党员的信仰被置换了”,指控张校长送山里女孩上大学改变命运的目标太实际了“用人性代替党性”。”
“老胡不能不说这些人对党性、对共产主义信仰的认识非常浅薄,模仿式地、人云亦云地飘在了意识形态层面,严重脱离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奋斗目标,脱离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再进一步说,这些人是在把共产主义信仰空洞化,把党性和人民性对立起来,这就是“极左”思潮的典型表现。”
对此,笔者认为,首先应该弄清楚什么叫“极左”的概念。“极”就是极端的意思。“极左”,是一个术语,一种错误思潮,简单地说就是过高地估计自己,过低地评价困难和敌人,是一种“激进”的表现。“极左”就是把左派的思想推向极端。“极左”是相对于一般自认为“左”的人而言的。
对“极左”和极右,毛主席曾经用生孩子来作了生动形象的说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如果孩子没到十个月,硬要让他生出来,这就是左的错误,若已经到了十个月,孩子已经要生出来了,硬不要叫生出来,这就是右的错误。极左代表激进超前,极右则是保守落后。
需要强调指出的是,左不一定是极左,左派和左翼是好的、进步的。只有极左和极右是对社会有害的,极左和极右是一丘之貉。
从当今社会的情况来看,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或无产阶级的立场,所谓左派就是代表历史前进方向的人群,而马克思主义指出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所以,今天左派就是主张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群。左派和右派的区分,也就是在对是否主张和坚持社会主义目标的认识上的分歧。
不同的时期,“极左”的表现形式不一样。比如大革命时期,王明的“左倾”机会主义,就是没有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过低评价面对的困难和敌人的力量,采取盲目激进的冒险主义路线。1931年,王明左倾错误路线统治全党,他们采取残酷斗争的手段,打击不同意见的干部,肃反斗争不断扩大。王明的左倾路线,引发了党内的激烈斗争,使党内团结受到严重瓦解。在军事上采取左倾冒险主义,导致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让工农红军伤亡极其惨重,使红军到了濒临灭绝的危险境地。这就是“极左”的危害。
新中国历史上也曾经一度出现了“极左”路线严重影响,这就是人民公社刚建立时,当时中央提出引导农民建立人民公社,这本来是一种新生事物的探索,这个时候,有人就提出“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全面推行食堂化运动,导致农村人民公社的发展被扭曲。再如大跃进,本来大跃进的提法没有错,是为了激发人民的社会主义生产积极性,然而,有人却搞出个粮食亩产几万斤的浮夸风。这些都是叫“极左”。
现在突然又有提出反对“极左”,当然,反对“极左”没有错,是“极左”就应予以坚决反对。但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有些人,只要是与自己的观点不相符,就给扣上个“极左”的帽子,斥责为“左棍”,这就不对了。同时,认定是否是“极左”,不能凭个人好恶。比如,湖北省原作协主席、女作家方方,疫情期间,她的《武汉日记》成为烫伤这个时代的一簇火苗,遭到了众多人批评质疑的时候,她对批评质疑者一律以“极左”、“左棍”来回怼,并将质疑的声音攻击为“网络暴力”。一些方方的支持者、文化同道、教授、专家等文化精英纷纷表示支持。女作家方方这样定义的“极左”就完全错了。
仅仅过了两三年的时间,又因司马南质疑某些企业的不良现象,又引发了一批人的强烈不满,给司马南和一大批质疑者扣上了“极左”的帽子。
更令人不解的是,当电影《我本是高山》,有人批评电影“丢了共产主义信仰”,批评“共产党员的信仰被置换”时,胡锡进竟然发出了对“极左”进行宣战的大动员。
我们应该搞清楚共产主义信仰、党性、人民性和人性的关系,以人性替代共产主义信仰、替代党性、人民性,这就是偷换概念。任何时候,都不能以人性来替代党性、人民性和共产主义信仰,如果连这样起码道理都不知道,就不是一个真正马克思主义者,也不能说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我们知道,大革命时期,夏明翰在敌人行刑之前,写下了气壮山河的就义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表明了他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刘胡兰壮烈牺牲时,才15岁。表现了对革命,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如果说人性可以替代信仰的话,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活命这个人性的起码做法呢?所以,任何时候,人性永远都不能替代信仰。把人性视为之上,反而把坚持共产主义视为“极左”,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背叛。
奇怪的是,现在有些人搞不清楚什么是“极左”,反而对坚持马克思主义信仰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人视为“极左”,就是一种是非颠倒了。
关于究竟什么叫“极左”,钱学森给了一个很好的回答。上世纪八十年代,一批正在研究的尖端科技项目下马,遭到了多部门的反对,然而有人竟然说:“从50年代到1978年,这期间投入国防科研花了很多钱,包括原子弹、氢弹、都是极左路线的表现。要消灭这条极左路线,国防项目必须下马。”
针对这个观点,钱学森说的一段话,是对这个“极左”观点的有力批判。钱学森说:“有的同志出于要彻底消除“极左”路线这么一个想法,曾经把国防工业、国防科学技术,特别是国防尖端技术,在50年代所花的钱,所作的努力说成是“极左”路线的表现。我想这一点在座的同志是不会同意的。问题很简单,假设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后没有原子弹、氢弹,没有导弹,没有洲际导弹,没有我们的国防科技力量,没有我们的国防工业,那么,我们国家将会处在什么样的国际地位?
我不是说我们在做这些事情当中,在建立我国的国防工业、国防科学技术,特别是尖端技术这些方面没有缺点错误,我们是有的。但不是什么“极左”路线。我觉得这个问题需要澄清。首先是它有很大政治意义,再就是有这么大一支从事国防科技工业的队伍,你怎么能够是他们都是“极左”路线的产物?”
钱学森并以具体例子来进行解释,他例举了电子计算机技术,要没有那个时候为了军事需要搞电子计算机,那么,今天我们国家的电子计算机工业就不堪设想。
所以说,不能随心所欲地乱给人家扣“极左”的帽子。
现在网络上,一些人动不动发帖子,怒批“极左”,但是,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什么叫“极左”,把“极左”作为一种武器,对反是与自己观点、看法、立场不同的用“极左”进行人身攻击。
在我党,一般“极左”定性为党内路线斗争。大革命时期的王明,是公认的“极左”,但当时延安就有边区最高人民法院,为什么没有对他判刑呢,因为他不是反革命。所以,虽然他犯了严重的错误,给红军造成了严重损失,差点断送了中国革命,但他仍是中共党员、中央政治局委员。
进入社会主义阶段有没有“极左”呢?当然有。比如前面提到的人民公社食堂化运动,浮夸风,文化大革命是为了防修反修,重点是整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人却要挑起全面内战,这些就是极左的表现。
改开后,一些公知,配合西方主子,“反其意而用之”,以批我党“极左”为由,把极左帽子扣到毛主席头上,以达到否定毛泽东思想,否定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动摇共产党执政之本的目的。把极左帽子甩向爱国的中国人民,动摇共产党的执政之基,把极左帽子甩向科学社会主义,将其视为“乌托邦”,以彰显西方民主、普世价值的正确,妄图让中国走向资本主义的邪路。从目前的网络上来看,当提到社会主义公有制、集体化道路、共同富裕等等方面,就会遭到一些人以“极左”的棍子群起而攻之。这些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一目了然的,他们就是企图为他们全面推行私有化而扫除障碍。这些人是为了达到这种目的,往往以“极左”作为他们的战斗武器,对提出坚持社会主义,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坚持毛泽东思想的人进行大肆的围攻。因此,凡是真正的爱国人士,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警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甩极左帽子的手段,把社会主义引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