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也谈“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

　　“无官不贪”是古代民间流传的俗话，后来又加上“无官不想贪”，这种“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的现象，一直是封建社会固有的官场风景，也是资本主义社会自私自利小人的为官之道，现在有人大肆兜售的确别有用心。人民日报已有驳斥“无官不贪怎么反也没用”的专文，本文拟从另一角度谈点意见。

　　先谈谈“无官不贪”的由来。由于贪官污吏是封建社会的固有产物和普遍现象，老百姓便从贪官污吏危害社会欺负百姓的切身体会中形成了“无官不贪，无官不腐”概念。清官，为官清正，是极个别，是凤毛麟角，一旦出现群众就会大唱赞歌，广为传播，反倒更加深了无官不贪的认知。封建社会官吏大都道貌岸然，不仅从小就读圣人书，而且满嘴的仁义道德，怎么变成了老百姓恨之入骨的“贪官”，而且还是“无官不贪，无官不腐”？这源于社会制度和社会环境两个方面，因为封建制度逼着官员“不能不贪”，社会环境有着本不想贪又不得不贪的无奈。一是封建社会制度造成官员不能不贪。当时有句深入社会各个角落的“千里来当官，只为吃和穿”名言，大明宰相张居正公开宣称“千里来当官，只为吃喝穿；想保吃和穿，当好这个官”。亲信便投其所好，山珍海味、生猛海鲜、名茶好酒，无所不送。“千里为官只为财”的谚语，更说明当官的目的就是搂钱，清代官场的捐官更是为了发财，清代衙门逐利风气之盛，超过了以往任何朝代。所不同的是，千里为官只为财，不是清代衙门中人的个体行为，而是整体取向了。而“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是官员大肆榨取民脂民膏的写照。至于所形成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人都明白的潜规则，一个人得到了权力或地位，其周围的亲友都能跟着得到好处或者晋升的社会风气，益发使腐败合法化、公开化。由官场贪腐俗语、谚语、潜规则、明讲究等构成的官场文化，实质就是怎么腐败怎么搂钱的学问集大成。虽然贪腐也与官场上频繁应酬、讲究门面气派有关，但这些应酬就是跑关系、攒人脉、往上爬，舍眼前小钱为日后捞更多更大的钱。官场的腐败捞钱的比拼，甚至形成一道让百姓鄙视的风景，《官场现形记》就是代表。而《水浒传》则揭露了北宋末年的政府腐败无官不贪、无吏不污的丑恶现实，官逼民反上梁山的真谛，反映了贪官污吏是一个社会一个国家走向灭亡的普通性、社会性以及产生的深刻根源。二是官场和社会环境的不得不贪。有些官员想洁身自好，可封建社会的贪腐普遍化使盯着其手中权力的家人和下属不答应，封建官场竞相贪腐的政治生态和自己难以克制的贪欲也不答应，官员们都把贪污当作基本技能和为官的本事，在贪污的大环境和社会氛围之中，如果不贪污抑或不会贪污，马上会当作另类被看不起、被排挤，逼迫每个官员不得不贪。比如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改革，军事上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镇北边，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乱，政治上很有建树，被称为大明第一宰相，可也是贪得无厌的贪官，而且还贪得很露骨、很肆无忌惮。最典型的是民族英雄戚继光，想为国为民干点事，但正道走不通，逼着他去搂钱（尽管这些钱没有装入他个人腰包）。据史书记载，戚继光一生中请客送礼无数，绝非合法收入能够承担，戚继光搂钱左右逢源的本事不比他打仗的本事差，可戚继光去世的遗产只有几亩薄田和几卷兵书。那些薪酬外的收入，都用于实现自己剿除倭寇、保境安民志向的对大明官场低头上面，自己没有用一分一厘，这是典型的政治生态逼迫的有着比贪更苦的苦水。由此可以看出，古代的无官不贪，关键是社会制度和社会土壤。

　　再说说“无官不想贪”。一方面是说，官场普遍都贪，为了升官和做好官又不能不贪，使得贪成为官的一种需要、一种本能、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另一方面则说，官场贪欲的普遍性，亦即凡属官都想贪准备贪，但有的官因为环境和条件限制没有贪成，颇似那种有犯罪心理、犯罪动机因客观原因没有形成犯罪事实，由此表现出没有贪成的忿忿不平与懊恼。封建社会存在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官就是高高在上，不仅政治上欺压百姓，经济生活上也必须高于百姓乃至绅士商贾，官员物质财富超过百姓很容易，但要超过那些有背景的富豪就很难。好比现在的官比群众钱多是一定的，比马云之类的富豪就相形见绌。于是官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甚至到了无官不贪的地步。既表现在截留税收的层层盘剥，巧立名目多收装入个人腰包，也表现在诉讼中的索要敲诈，这可能是比税收更能巧立名目的贪腐，还表现在向下级官员的索要。官员为了升迁和弄个好位子，又不得不送，送的钱哪里来？靠的就是贪污索要，可以说腐朽的制度使官员不得不贪、无官不贪。其次是官场的腐朽。如上述的例子做官必须把贪当作一种本事，不贪鹤立鸡群无法混，不会贪就当不好官，比如戚继光想保家卫国，想为群众办点事，就得会贪。贪污靠的是权力，很多官员在任时把权力发挥到极致，既要掌握权力寻租的技巧，还要练就吃拿卡要的本事，雁过拔毛，寻找各种理由收钱。皇帝也知道官员们贪却又无能为力，朱元璋硬起手腕治理贪腐，严酷到把贪官枭首示众、剥皮添草地步，可还是没有能禁止贪污。换言之，整个官场和社会风气都是贪的土壤，谁能够力挽狂澜？再次是权力没有人监督。老百姓不仅不能监督官员，而且官员滥用权力、犯法贪污，老百姓都不能向上反映，因为“民不能告官”，以致官员可以肆无忌惮地贪污腐败。实际上， 无论是“无官不贪”还是“无官不想贪”，都是腐朽封建制度结出的恶果，亦即封建私有、封建垄断、封建等级和封建文化制度，才是贪腐的万恶之源。封建皇帝的家天下不变，封建私有制与其产生地主阶级剥削农民阶级不变，那么封建官吏为了自己更好的活、不让百姓活，欺压百姓捞钱的贪腐本性也永远不会变，“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的烂象就永远不会避免。

　　令人窝火的是，近年来“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这些封建社会的东西，资本主义社会的专利，突然在社会主义中国会沉渣泛起，将公务员都划上腐败标签置于道德质疑的风口浪尖。尽管其中有对腐败现象痛恨和对反腐败未能斩草除根不满的因素，但其变着戏法替贪官说好话的行径，就不能不深究他们的真正动机和目的。看看人民日报对“无官不贪”和“反腐过头”论、“反腐自黑”论、“反腐无用”论的批判，方知他们绞尽脑汁煽风点火，却原来有着抹黑阻挠反腐败斗争的险恶用心，就必须迎头痛击。

　　何为“反腐过头”论？就是认为处理反腐搞得过猛，处理贪官太多，形成了“为官不易”甚至“官不聊生”。随便问问身边的官员，有几个“官不聊生”了？管住嘴、管住手，本是领导干部的常态，怎么成了对官员的苛求？群众多少年都没有沾过“公款吃喝，公款送礼，公车私用”的边，难道也是虐待群众？这种论调就好比群众一直参加劳动，没有人说三道四，一些干部和知识分子参加了几天劳动，便成了“蹲牛棚”“受迫害”一样，让群众感到荒谬和可笑？

　　何为“反腐自黑”论？就是把反腐败揪出众多腐败分子当作共产党往自己脸上抹黑，他们认为揪出大批蛀虫，会令百姓感到贪腐现象严重对党失望，曝出的诸多官员腐败案情会影响人民对党的信任。事实恰恰相反，十八大以来大刀阔斧反腐败，非但没有影响我们党的形象，反而彰显了从严治党从严治吏的坚决态度，赢得了人民群众更坚定的支持和拥护。如果讳疾忌医，藏着捂着，养痈成患，那才是真正的让群众失望。

　　何为“反腐无用”论？就是反腐搞再猛、贪官抓再多也没什么用，这等论调既离奇又荒谬，单从总书记和中央的反腐决心，拍蝇打虎已经让多数干部“不敢腐”，落实党风廉政建设的主体责任，实现巡视全覆盖，推进纪检体制改革等战略规划、制度安排，正是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都足以表明反腐的“治本”举措，凭什么胡扯“反腐无用”？

　　有一篇《从朝鲜反腐看中国反腐，我们想的都太简单了！》（原创 Q君啊 阿Q胡言 2024-02-20），就充分暴露了他们散布“无官不贪”等谬论的真实嘴脸。该文不仅指出“朝鲜，一个被称为让贪官无所遁形的国家。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贪污者无法上诉，无法辩护，一旦被确定贪腐，后果不堪设想”，“朝鲜采取的反腐手段往往极端而严厉”，而且认为“这种方式在中国可能会引发更多的社会不稳定因素，可能会引发更多的不公正和不合理”，甚至叫嚣“中国的反腐应该是……保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避免过度的惩罚和打击”。看看多么露骨，多么嚣张，口口声声保护腐败分子利益，怎么不提维护党和人民的利益？这篇文章与人民日报批驳的种种论调骨子里是一丘之貉，都是阻挠干扰反腐败斗争的绊脚石，必须坚决批判，彻底肃清其流毒。

　　同时，我们也必须特别注意“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论调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对反腐败斗争和人民群众对反腐败信心的影响。因为当人们听多了“无官不贪”，就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官员尤其是领导干部的行为，也会产生很多错觉消解降低对地方决策部署的执行力；当“无官不想贪”的思维在群众脑海里形成，人们会认为腐败现象无法避免，办什么事都要找人托人，都需要请客送礼，不仅会助长腐败，甚至会形成一种道德沦丧的风气。更重要的是，进一步加大反腐力度，让西化渗透和公知没有说三道四的可乘之机。网易有篇文章《“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必须严惩，严查大战已开始》（网易2023-04-19，王艳说体育），认为建立大小官员个人资产、房产申报制度，对贪污数额巨大如千万元以上的腐败分子，坚决处以极刑，是震慑贪官不敢贪、不想贪的重要举措。还有人提议借鉴疫情防控的管理办法防治腐败一定成效显著。本文认为关键有两招：

　　一招是让群众参与。因为反腐败的重任一直由纪委监委担着，似乎与群众毫不相干，但无争的事实是，纪委监委的确做出了很大努力，也的确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就监督与被监督数量的悬殊、被监督领域的宽广、战线无限的延伸，都使得纪委监委忙得四脚朝天而力不从心。伟人曾说，“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反腐败斗争，也是这样，只有依靠群众才能夺取反腐败斗争的彻底胜利。可有人害怕群众，表面上是害怕群众运动，实际上是屁股不干净，况且群众参与反贪污腐败也不是搞运动，关键是赋予群众反贪反腐的权力，建立健全群众反腐的机制制度，根据“有权力的地方就有利益交换”的法则，制定群众监督的法则，明确群众监督的路径、方法和手段，做到凡是权力行使的地方都有群众的办法和平台、载体，真正从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的方方面面诠释执政为民。

　　第二招是落实总书记的指示，“进一步健全反腐败法规制度”、“推进反腐败国家立法”，营造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法制和社会氛围。其中反腐败立法必须恢复死刑和惩罚力度，以死刑和罚的倾家荡产震慑贪官。本文同意上文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巨贪必须枪毙，因为很多贪官及其家属即使判刑也没有任何羞耻感，或认为是小人使坏，或认为是自己倒霉，不仅家属子女到处散布所谓的委屈冤屈，而且贪官本人内心也没有半点愧疚之感（狱中的忏悔大都做样子），贪官出狱高调庆祝生日、受到前呼后拥的迎接，就是典型的例子。更有贪官把子女送到国外用贪腐的钱让子女在国外无限风光，贪官把子女亲属安排的舒舒服服得得劲劲。最近看到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刊文，披露落马厅官何发理为“给子孙留点‘家当’”大肆贪腐，留给子孙的房子竟有13套，即使自己被抓了判了，大多数受到腐败特别恩惠的子女亲属也很少被追回，贪官为他们谋的好职位、好去处或谋利平台也极少被取消，大有“判了我一个，幸福一大家”的势头。故而根治贪官的贪欲贪行，就是不能让贪官付出的代价太小，不能让贪官太舒服、太肆无忌惮，不能让贪官的配偶子女亲友们太得劲，得到太多的恩惠，必须让他们有贪多了会掉脑袋的畏惧，有最终会倾家荡产、配偶子女抬不起头的畏惧，及至贪官家属亲友劝贪官不能贪、不敢贪时，贪官不想贪的日子就不远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敌对势力和公知们想拿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唱衰中国，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告那些跳梁小丑：中国绝对不会出现“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也绝对不会容忍任何腐败，任何丑化抹黑中国的反腐败斗争都是徒劳的！倒是公知们跪舔的资本主义世界定会因“无官不贪”与“无官不想贪”烂下去，最终导致资本主义灭亡。

　　参考文章：

　　1、有人称“无官不贪” 怎么反也没用，搜狐2015-01-13，人民网-人民日报；

　　2、为什么古代无官不贪？搜狐原创2021-01-08；

　　3、“无官不贪”的真相：中国古代为什么要贪污？搜狐2016-03-07。

　　【文/侯立虹，红歌会网专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