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向董明珠学习

　　3月6日，昨天，写了篇文章，关于新质生产力的。提到董明珠在发展其新质生产方面，极其反感所谓金融支持，在接受一家港媒采访时，明确拒绝了金融支持。我的文章可能和董明珠的观点一样，极不合时宜。那个记者也是不长眼，偏偏拿这种问题问董明珠，要是问其他人，比如，普华永道驻全国政协的赵某、普华中天会计李某，答案肯定相反。

　　新质生产力，有朋友给我说，是指大数据、人工智能、自动控制、微电子、芯片、航天、通信、网络，还有新材料、新工艺、新能源等高精尖技术工业。这类高精尖产业，当然有利于形成技术优势和竞争优势，有利于控制市供需、掌控定价权，对技术落后的其他国家形成了“降维打击”。从货币主权上讲，有利于支撑货币信用，挣脱美元霸权的束缚，我当然支持。

　　如此重要的工业，国际垄断金融资本和买办金融资本当然要竭尽全力欲控制之，当然不希望中国人民独自掌握这些技术。所以，才提出个什么开放制造和服务市场、高质量高水平地开放金融、让国内外金融资本参与中国国有企业和重要民族企业的升级改造和战略重组之类说词。

　　董明珠，显然洞穿了这种说词背后的阴谋。

　　据说，美国人绑架华为孟晚舟后，给老任提出的回票条件，就是华为必须向美国资本转让一部分股份，甚至让美国金融资本控股华为。也就是说，善良的美国金融资本为了给中国的华为提供“金融服务”，不惜使用出绑架孟晚舟这种手段。

　　美国金融“服务”中国企业，这么好的事，华为为什么拒绝？甚至宁愿搭上女儿，也要拒绝这种服务。这不是不识好歹吗？害得美国总统特朗普先生使出了绑架小孟的手段。用胡的话说，“中美并非敌人，网上别搞错了”。老任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难看出，所谓开放金融市场、让国际金融资本服务中国企业是个什么东西：抢劫。但抢劫不能说是抢劫，太难听了，要说成是“战略投资”“开放金融”“利用国外剩余资本”。呵呵，美国的国债，都达到35万亿了，根本还不起了，政府都实质上破产了，居然还有那么大量的“剩余资本”，哪来的呢？它有那么多“剩余资本”用来发展美国工业多好，干么费事费力又不讨好地到中国投资，发展中国新质生产力？

　　发展新质生产力，很好，很重要，但要向董明珠学习，坚决防范国内外金融资本参与进来！

　　我也学得懂事了，不谈这些不合时宜的话题。还说毛星火起诉莫言的事。这事，似乎可以继续讨论。

　　这个事，从胡锡进参与到今天，发酵一个星期了。

　　我看到有支持莫言的人说，你看看人家莫言，对于这种起诉，根本不当回事，显得异常大度，要不人家怎么能得诺贝尔文学奖呢？又有人说，起诉莫言，那么，要不要起诉出版莫言小说出版社会、给莫言发贺电的人、邀请莫言讲课的大学、把莫言当作宝贝的家乡、把莫言小说改成电影的电影制片厂等等？的确，这位网友讲得很实际，“牵一发而动全身”，起诉莫言，不仅是打莫言一个人有脸，似乎是打整个中国所谓文化界的脸！而文化界这张脸，花了几十年才锻炼成的，用阎边科的话说，已经“掉到地上”了，有些不经打了。

　　起诉莫言这个事，其实并不是莫言的事，而是整个所谓中国文化界的事，尤其是所谓中国文化界的“高个子”的事。俗话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既然莫言并不是那个“高个子”

　　他自然不必着急上火，不必出来顶事，也当然不必回复毛星火的起诉。

　　“高个子”是不是很着急呢？也未必。因为，“高个子”有太多的办法掐灭这种起诉，易如翻掌。显然，胡锡进并非什么高个子，又那么机灵，擅长闪展腾挪，即使天塌下来，也不会砸着他。但是，胡锡进能在舆论圈经年翻车而不倒，凭的就是眼力见特别好，眼疾而手快。所以，胡虽然不是高个子，却懂得急人所难，主动出来灭火。不过，胡的这马屁可能拍到马蹄子上，因为，如果没有胡这样的千万级大V参与，毛星火起诉莫言的事，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小事一桩，微不足道，但千万级粉的胡锡进参与，客观上把这事搞大了。

　　我相信，比胡个子高的人，是不希望这事搞大的，不希望此事成为舆论焦点，最好这事稍无声息地安息。因为这事，说到底最怕公开讨论。但胡锡进的立功心切，让这事彻底包不住了。所以，我推测胡锡进可能拍到马蹄上了。当然，凭胡锡进的聪明劲，他可能是故意的，低级红高级黑。

　　其他相关人等，或者机构，比如其他著名作家方方、蒋方舟、阎连科、贾平洼，还有那些出版社、电影导演、制片厂、大学，怎么也不出来替说句话呢？

　　其原因，我推测如下：

　　一是它们显然是接受了方方日记事件的教训。当初，这些人和相关的机构，一看到方方写疫情日记了，忙不迭出来帮忙，争先恐后，几乎全部出洞。没成想，方方日记居然以失败而告终，那些主动参与鼓吹方方日记的作家、学者、记者、律师、名人、明星、大V以及“国家标志很明显的媒体”，均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虽然体制并没有怎么为难他们，即使受到了处份，也不太重，大别墅照住、待遇基本无变化。但是，在社会声誉方面，他们彻底破产了，想到处讲课、收取车马费，不那么容易了。以前，中国的老百姓看他们是“仰望”，认为他们是好人、是自己人，敬重有加；此后，中国的老百姓看他们是“鄙视”，甚至还要对他们吐吐沫、打鸡蛋、扔菜叶和砖头。老实说，这让他们很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有好多支持莫言的人都说，怎么中国的作家甚至知识分子这个群体，怎么这么冷漠？不团结，居然都不出来支持下莫言？这些人，你们难道忘记了方方的教训了吗？你想让大家再一次“全军覆没”吗？

　　当年，方方日记，是他们主动进攻，而今天，毛星火起诉莫言一事，虽然微小，但，他们却处于防守的态势。“攻守之势异也”。大家都不太擅长防守。这是个背景。

　　二是他们很精明的，擅长算计。他们觉得，既然他们不是个子最高的，天塌也来也不会先砸自己，所以，他们凭什么那么着急？“出头的椽子先烂”，这道理大家都懂。所以，大家都在观察风向，等待时机，先看看再说。

　　不过，如果大家都这么观风向、等时机，那只会让长毛星火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也是不行的。怎么办呢？那就派出些喽啰，就是那些不太出名的博主，站出来反击一下毛星火。胡锡进呢，你是“鹰之一”，你经年翻车，头铁肉厚，经验丰富，你先带个头吧。

　　让小喽啰站出来反击，有什么好处？好处在于，既抵挡了毛星火的攻势，而且，我们这些个子比较高的，又不必亲自犯险，更不会再次“全军覆没”。可谓一举两得。

　　但是，大家的期望，却实让一些个子稍高又不太高的有些坐不住。他们的内心很复杂。一是担心会不会被高个子给出卖了，拿自己当替罪羊。二是自己出版过莫言的小说，不替莫言说话，也得替自己说话吧？三是又担心如果这个大家都沉默不语的关头，自己出面说话，会不会当了“出头鸟”而被打？可谓进退两难。

　　浙江联合出版集团，就持这种心态的人或机构之一。莫言的小说，它没少出版。

　　经过慎重考虑，浙江出版联合集团还是没顶住压力而发言了。老实说，这个发言，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可能并不想公开，说明，它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它也知道想圆这事，很难。但，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好事者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浙江出版联合集团的这个说法。正愁找不到替莫言出头的，于是，就把浙江出版联合集团的这个发言，扔了出来，公布于众。我推测，浙江出版联合集团看到其回复被公布出来，恨死了：是谁把我抛出来的？我推测，把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推出来的，应该是另外一家什么出版集团，或者某个支持莫言的团伙，以便于转嫁压力。

　　我们欣赏一下这家出版社的观点。

　　它说了些什么？老实说，毕竟是文化人，水平还是很高的，似乎是“滴水不漏”。好事者把这么个文章扔出来，还是有点眼光的。

　　它说“莫言同志是中国当代文坛一位获得广泛认可的优秀作家。他的长篇小说《红高梁家族》本身是一部符合国家出版规定的虚构作品，最初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会出版。这部作品问世以来，再版不断，也曾由多家大社名社出版，并一直得到广大读者和业内专家的广泛认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当代原创文学中一部公认的经典作品，曾经荣获……”

　　“……作为一部虚构的小说作品，不能用纪实报告文学的眼光看待……”

　　“人物语言和部分描写是为小说塑造人物所需要的，只能代表该人物在特定历史环境中的立场和观点，并不代表作家本人的立场和观点。”

　　关于对莫言的认识和评价，这家出版社会的说法很典型、很官方，转述了中国文化界的认识。这家出版社这么一说，就意味着拉上了整个中国文化界，甚至还暗暗包括诸多喜爱莫言的人和机构。就是说，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错大家一起错，不是我一家！这倒是说了大家的心里话。

　　这还不算，还要拉上若干个“高个子”：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会、诸多大社名社！“冯牧文学奖”。意思是说，那些大社名社都出版了莫言的小说，要是有问题，请找那些大社名社！我只是小户人家，跟风而已。

　　“广泛认可”“公认”，究竟是中国文化界的“广泛认为”“公认”，还是全国人民、全体共产党员的“广泛认可”“公认”？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打了个马虎眼。显然，莫言是“中国当代文坛优秀作家”，和方方一样，仅仅是中国所谓文化界的认可，并没有得到中国人民和广大党员的认可！莫言小说是“改革开放以来当代原创文学中”的“经典作品”，也仅仅是中国所谓文化界的认可，并不是全体中国人民和中国广大党员的认可！甚至也未必就是整个文化界的认可！相反，中国人民和中国广大党员，甚至中国文化界，对莫言及其小说，持反对、批判态度的，很多、很强烈。究竟如何，可以讨论，可以调查！不是讲民主吗？

　　接下来，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开始胡说：“……作为一部虚构的小说作品，不能用纪实报告文学的眼光看待……”

　　问题是，谁用“纪实报告文学”的眼光看待莫言小说了？我们没有把莫言小说当作“纪实报告文学”，也并没有用看待“纪实报告文学的眼光”看待莫言小说，我们就是用看小说的眼光看待莫言的小说！我们早就知道它是虚构的！问题是，为什么把八路军、共产党、中国革命群众虚构得那么恶劣、阴险，而把日本鬼子虚构得那么美好、善良？

　　“人物语言和部分描写是为小说塑造人物所需要的，只能代表该人物在特定历史环境中的立场和观点，并不代表作家本人的立场和观点。”

　　放屁！一个作家在自己的作品里，没有体现自己的好恶、是非、立场，你耍我呀！小说赞成什么、反对什么，颂扬什么、批判什么，肯定什么、否定什么，体现的就是作者的立场和观点！小说里的人物是作者塑造的，小说里的人物的立场、观点，也是作者塑造的，就是作者立场和观点的反映！准确反映了作者好恶、是非、立场，怎么就不代表作家本人的立场观点？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糊弄人！

　　好事者公布的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发出这么个回复，一方面，继续肯定莫言，这就给自己开脱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拉出了一大批“大社名社”给自己垫背，并暗示了整个文化界都是莫言的支持者、都可以为我垫背，都比我个子高。要是打板子，不能打我，至少不能先打我。

　　至于该先打谁，你们看着办吧。

　　我让你无处下手！

　　说真话，要是只针对毛星火一个人，这家出版社及好事者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如此大动干戈，当然不是针对毛火星一个人。

【文/吴铭，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