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名著,特别是孙悟空这个艺术形象能够在中华大地生根发芽、升华绵延,毛主席堪称最大的“推手”。
无他,悟空精神内核的反抗精神乃至“反儒精神”,深得毛主席及那一代共产党人的推崇。
早在1927年夏,大革命处于低潮之时,中央决定武装反抗国民党的屠杀,其时毛主席从汉口到湖南板仓杨家告别妻子杨开慧和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三个儿子,去领导秋收起义。
此一去,前途凶险,生死未卜,但主席却显得十分乐观、轻松,对前途充满着信心。
他给孩子们讲起了《西游记》中大闹天宫的故事,说:“我们要学习孙悟空的本领,上天入地,变化多端,大闹天宫,推翻反动统治和整个旧社会。”
近二十年后,雄姿英发的主席傲赴重庆,诸多国民党要人慕名来拜访。
在山城,他与陈立夫回忆起了大革命前的国共合作,再联想到现在的形势,说道:“我们上山打游击,是国民党剿共逼出来的,是逼上梁山,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玉皇大帝封他为弼马温,孙悟空不服气,自己坚定是齐天大圣。可是你们连弼马温也不让我们做,我们只好扛枪上山了!”
悟空早已在民间跃动百年,但几乎只有毛主席通过现实化的武装斗争将孙行者的反叛伟岸在20世纪推向艺术高潮。
1957年2月8日,主席同文艺界的同志谈话说:“孙悟空这个人自然有蛮厉害的个人英雄主义,自我评价是齐天大圣,而且傲来国的群众——猴子们都拥护他。玉皇大帝不公平啊,只封孙悟空作“弼马温”,所以他就闹天宫,反官僚主义!”
三个月后,主席对外宾说:“中国也有上帝,就是玉皇大帝。他的官僚主义很厉害。两千年前,有个最革命的孙猴子反对过他专制。这个猴王虽发生不少困难,像列宁被抓去了一样被玉皇大帝抓了去,后来他又逃了出来,大闹一番。玉皇大帝是很专制的,像蒋介石一样……帝国主义一定会被打倒。而孙行者很多的,那就是人民!”
与此同时,他还会借用孙悟空的经历鼓励干部们走进基层,了解百姓生活: “孙悟空不是很厉害的人物吗?人家说是‘齐天大圣’呀,还要在八卦炉里头烧一烧,不就是讲锻炼吗?”
除此之外,孙悟空对主席自身也具有一定的影响,他曾自评道: “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
《西游记》第28回有云:“花果山群猴聚义,黑松林三藏逢魔”,吴承恩在这一回中写孙悟空回花果山,把千余来犯人马打得血染尸横,并鼓掌大笑道:“快活!自从归顺唐僧,他每每劝我道:‘千日行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常有余。’此言果然不差。我跟着他打杀几个妖精,他就怪我行凶,今日来家,却结果了这许多性命。”
孙悟空的这段话,主席在阅读时曾用铅笔批注:“‘千日行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常有余。’乡愿思想也。孙悟空的思想与此相反,他是不信这样的,即是说作者吴承恩不信这些。他的行善即是除恶。他的除恶即是行善。所谓‘此言果然不差’,便是这样认识的。”
所谓“乡愿”,源于《论语·阳货》:“乡愿,德之贼也。”
乡愿就是不问是非的“好好先生”的“不斗争”人生哲学,唐僧的思想言行就是乡愿思想的最典型的表现。
不难体会,毛主席对唐僧的这种处世哲学是反对的,所以极力称赞除恶求善的孙悟空。
革命斗争半世纪,孙悟空这个伟大的文艺人物在新中国的面貌能够雄浑千里山河、深入万家人心,毛主席是当之无愧的“再造之师”。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这是1961年11月17日主席在观看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一剧并见到郭沫若的《七律·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之后,诗兴大发,随即挥毫写下的《七律·三打白骨精·和郭》一诗。
是他,让孙大圣翻天覆地的筋斗云在20世纪被赋予了一层神圣的阶级烟火。
可以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民心中光辉的齐天大圣。
热爱孙悟空,请首先尊重毛主席。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炮打鼕宫”,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