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的文化专制主义的路是走不通的（文化性质问题上的偏向）

　　毛主席说:“一切新的东西都是从艰苦斗争中锻炼出来的。新文化也是这样，二十年中有三个曲折，走了一个“之”字，一切好的坏的东西都考验出来了。”抗日战争时期，关于“中国向何处去”毛主席做出了预见性回答——建立一个新中国——我们不但要把一个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受剥削的中国，变为一个政治上自由和经济上繁荣的中国，而且要把一个被旧文化统治因而愚昧落后的中国，变为一个被新文化统治因而文明先进的中国。一句话，我们要建立一个新中国。建立中华民族的新文化，这就是我们在文化领域中的目的。

　　这种新文化是在同旧文化的斗争中不断产生的，而且这种斗争并不是走直路，而是曲折走“之”字路的。这背后还是阶级斗争，就是不同阶级所代表的文化势力展开的斗争，因为文化是观念形态上对一定政治和经济的反映，文化革命是观念形态上对政治革命和经济革命的反映，并为其服务。抗日战争时期，关于国民文化性质问题就出现了认知上的偏向，有人认为是当时的国民文化性质是资产阶级专制主义文化，有人认为是单纯的社会主义文化，也有认为是封建主义的文化，实际上这些对文化性质的认识都是不正确的。

　　为何会在文化性质问题上出现偏向呢？

　　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之所以在文化性质问题上出现偏向就是在这个“为什么人的根本问题”上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人”取决于文化所服务的阶级。“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文化是有的。文化是为地主阶级的，这是封建主义的文化。文化是为资产阶级的，这是资产阶级的文化。文化是为帝国主义者的，这是汉奸文化。”而新民主主义的新文化不是为上述种种人，而是为人民大众的。

　　抗战时期，“资产阶级顽固派，在文化问题上，和他们在政权问题上一样，是完全错误的。”他们忽略中国革命的现实和历史特点，不承认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的文化。在文化上搞资产阶级的文化专制主义。而且当时有一部分所谓欧美派的文化人“曾经实际赞助过国民党政府的文化“剿共”。”抗战时期，“又在赞助什么“限共”、“溶共”政策。”他们为何这样干，就是利用他们的文化权力，维护期阶级利益和专制统治。因为文化革命也是革命，是革命就不可避免地会有阻力。资产阶级顽固派就是一种强大的阻力。“他们不愿工农在政治上抬头，也不愿工农在文化上抬头。但是，抗战时期，人民大众已经被动员组织起来了，共产党的领导和革命经验已经十分充分了，适应时代历史特点需要的人民大众的新文化革命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大量事实说明，只要群众充分发动起来了，这种阻力就会迅速被冲垮。“资产阶级顽固派的这条文化专制主义的路是走不通的，它同政权问题一样，没有国内国际的条件。因此，这种文化专制主义，也还是“收起”为妙。”

　　抗战时期，“左”倾空谈者认为新文化已经属于社会主义文化了。他们认为中国的革命是以推翻资本主义为目标的社会主义的革命。所以就新文化领域来说，整个国民文化就是或应该是社会主义的国民文化。驳斥三种错误思想（领袖的斗争精神）他们的错误在驳斥“左”倾空谈主义时就批评了。他们就错在对于新民主主革命历史特点认识的错误，在文化性质上错就错在“把共产主义思想体系的宣传，当作当前行动纲领的实践；把用共产主义的立场和方法去观察问题、研究学问、处理工作、训练干部，当作了中国民主革命阶段上整个的国民教育和国民文化的方针。以社会主义为内容的国民文化必须是反映社会主义的政治和经济的。”而历史的实际是“我们在政治上经济上有社会主义的因素，反映到我们的国民文化也有社会主义的因素；但就整个社会来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形成这种整个的社会主义的政治和经济，所以还不能有这种整个的社会主义的国民文化。”

　　所以，作为国民文化的方针来说，“居于指导地位的是共产主义的思想，并且我们应当努力在工人阶级中宣传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并适当地有步骤地用社会主义教育农民及其他群众。但整个的国民文化，现在也还不是社会主义的。”新文化就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真正人民大众的东西，现在一定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领导的东西，不可能属于人民大众。而这个文化思想领导权不能离开中国无产阶级文化思想的领导，即不能离开共产主义思想的领导。

　　革命的阶级关于新文化的性质正确认识应当是：“现阶段上中国新的国民文化的内容，既不是资产阶级的文化专制主义，又不是单纯的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而是以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文化思想为领导的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

　　所以，新文化性质问题上的偏向根源于对文化为什么人这一根本问题和立场的不同。关于新文化性质的认识必须实事求是，以当时中国社会实际和千百万革命群众的实践为主，而不是主观地、片面地以某一个阶级的阶级利益为主。

　　正确的文化革命策略

　　正确认识到了新文化的性质，就应该懂得正确的革命方法。那就是整体在文化思想领域要“扩大共产主义思想的宣传，加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没有这种宣传和学习，不但不能引导中国革命到将来的社会主义阶段上去，而且也不能指导现时的民主革命达到胜利。”但是要做到两个“区别开来”：应把对于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的宣传，同对于新民主主义的行动纲领的实践区别开来；应把作为观察问题、研究学问、处理工作、训练干部的共产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同作为整个国民文化的新民主主义的方针区别开来。

　　在抗日战争历史时期，往回走资本主义专制主义的文化在中国是走不通的，要走就要被侵略被殖民，觉醒的中国无产阶级和人民不答应。犯了文化革命上的急性病，往前跑太快进入社会主义文化也是不对的，会碰破头皮。

　　新民主主义文化的特点

　　新民主主义文化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是民族的是说，它是反对帝国主义压迫，主张中华民族的尊严和独立的。它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带有我们民族的特性。这里就涉及到中华民族的新文化与其他民族文化的关系问题，总的关系是同一切别的民族的社会主义文化和新民主主义文化相联合，建立互相吸收和互相发展的关系，共同形成世界的新文化；但是决不能和任何别的民族的帝国主义反动文化相联合，因为我们的文化是革命的民族文化。中国文化应有自己的形式，这就是民族形式。民族的形式，新民主主义的内容——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新文化。

　　是科学的是说，它是反对一切封建思想和迷信思想，主张实事求是，主张客观真理，主张理论和实践一致的。这里就涉及到如何对待优秀传统文化的问题，总体的态度是：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但是决不能无批判地兼收并蓄。对于共产党员的要求就是：可以和某些唯心论者甚至宗教徒建立在政治行动上的反帝反封建的统一战线，但是决不能赞同他们的唯心论或宗教教义。

　　是大众的是说，即是民主的。“应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要把教育革命干部的知识和教育革命大众的知识在程度上互相区别又互相联结起来，把提高和普及互相区别又互相联结起来。

　　所以，新文化是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的，要为他们服务，就必须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而不能站在小资产阶级的立场上。所以，资产阶级的文化专制主义的路走不通，救不了中国。

　　新文化的革命意义

　　革命文化，对于人民大众，是革命的有力武器。

　　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革命的思想准备；在革命中，是革命总战线中的一条必要和重要的战线。

　　革命的文化工作者，就是这个文化战线上的各级指挥员。革命的文化运动对于革命的实践运动具有重要意义。

　　这种文化运动和实践运动，都是群众的。因此，一切进步的文化工作者，在不同的革命时期，应有自己的文化军队，这个军队就是人民大众。革命的文化人而不接近民众，就是“无兵司令”，他的火力就打不倒敌人。为达此目的，文字必须在一定条件下加以改革，言语必须接近民众，须知民众就是革命文化的无限丰富的源泉。

　　但是我们时刻不要忘记，“一切新的东西都是从艰苦斗争中锻炼出来的。新文化也是这样。”新文化革命既然是革命，就不可避免地会有阻力。这种阻力，主要来自当时的资产阶级顽固派和党内的“左”倾空谈主义者，同时也来自封建文化的旧的社会习惯势力。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种文化革命的阻力不论是抗战时期，还是未来，还是相当大的，顽强的。但是，为了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进行新文化革命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的。由于新文化运动和实践都是群众的，所以，只要群众充分发动起来了，这种阻力就会迅速被冲垮。更要明白，新文化要成为人民大众自己的文化，要成为革命的有力武器，只能是群众自己解放自己，不能采用任何包办代替的办法。要信任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要去掉“怕”字。不要怕出乱子。毛主席经常告诉我们，“革命不能那样雅致，那样文质彬彬，那温良恭俭让。要让群众在这个大革命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去识别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那些作法是正确的，那些作法是不正确的。”

　　更要清楚，新旧文化的斗争由于阻力比较大，斗争会有反复，甚至可能有多次反复。这种反复，没有什么害处。可以将一切好的坏的东西都考验出来，使无产阶级和其它劳动群众，特别是年轻一代，得到锻炼，取得经验教训，懂得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不平坦的。从而放弃幻想，懂得要时刻准备斗争！

　　是为读《毛选》第二卷之《新民主主义论》一文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