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郝贵生教授与王立华大校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商榷文在读者中引起热烈反响,衡恒1893(下称衡文)和吹鹿号(下称吹文)两人分别著文参与讨论。
其中衡文说王郝二人都没错,并引申到著名学者孔庆东和著名作家刘继明的观点差异(其实都是衡文的主观臆测,并不准确)。前面看似公允的行文,最后却把郝教授正常的理论争鸣落在了狗咬狗一嘴毛的“评语”上,终究露出了真实的立场。真正的理论争鸣,应该是从理论上进行逻辑式的疏理,郝教授商榷文是一个正确的典范,而衡文却一搞折衷,二搞分裂,哪一点也看不出该作者自诩的“教员的小学生”应有的看问题的基本方法论与鲜明立场、团结精神,倒是做了一个很忒涩的示范。
理论越彻底,越有说服力,真理越辨越明。争鸣是允许的,争鸣的目的是为了团结,把问题弄清楚。
吹文则是直接在马理论与孙文学说之间“溯源认祖”,颇为符合当前的“正确”,投机性不言自喻。供读者诸君自行观摩吧。
王郝二人分歧的背后藏着时代未解之谜
文/衡恒1893
一
今早看到公众号红歌会网发表郝贵生老师的文章《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概念吗?》,文章的内容是与王立华老师前几天首发在昆仑策研究院的文章《“市场决定作用”究竟是由谁决定?》商榷。
两篇文章衡恒都看了,王郝二人的分歧主要在于:
王立华老师认为在市场经济运行中,有三大市场主体:居民(消费者)、企业(生产经营者)、政府(管理调控者)。
居民是市场第一主体,即社会消费主体。
企业是市场第二主体,即生产经营主体。
政府是市场第三主体,即市场管理调控主体。
“市场决定作用”究竟是由谁决定?
王立华老师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应该由市场第一主体——即消费主体决定。
郝贵生老师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一个伪概念。
“计划和市场都是手段”这句话,在他看来没毛病,但把市场经济上升为“体制”,就已经不是社会主义,这样的体制必然导致由资本决定市场,而不可能由人民决定市场。
并且他认为几十年来的社会实践,实际上已经把“两个毫不动摇”变成了“一个毫不动摇”,如果不回归公有制经济,所有的道路都只能是死亡之路。
二
王郝二人的认识分歧,实际上代表了今天的左派——或曰毛派的两种不同观点。
左派共同的目标是社会主义、是公有制、是共同富裕,这一点没有任何异议。
但究竟如何实现这一目标,两种不同观点的背后则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前者可以说是渐进式观点,他们认为应该稳扎稳打、稳中求进,因为当今的国际国内环境决定了没有其他选项。这一观点的拥护者经常把后者斥为“极左”,用孔庆东的话就叫极左脑残二悲。
后者可以说是非渐进式观点,他们认为只有回归公有制,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很多时候解决掉一个问题,反而会派生出另外好些个问题,无穷无尽疲于奔命,所有的努力都只能是缘木求鱼。这一观点的拥护者经常把前者斥为汉奸五毛党,用刘继明的话讲就叫扛着红旗反红旗——打着毛粉、左派的旗号反毛。
三
现在,实现现代化有一个重要的内容,那就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
衡恒认为,如果不做出某种改变,还是由资本——即仅仅能够维持再生产的标准——决定十亿人的工资,想要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应该不太可能,想在持续加大两极分化的环境中实现共同富裕是一个很离谱的想法。
衡恒认为郝贵生老师的观点没错,王立华老师的观点也是正确的,但无论是谁的想法,无法实现就是空想。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郝贵生老师的文章早上六点在公众号发表,中午还没到就被删掉了,并且直到目前为止,在网站和知乎都看不到这篇文章,衡恒认为是红歌网站自行删除的。
删除的原因应该不是郝贵生老师谈到了公有制的问题,应该是他没有指名道姓的对某人进行无情批判。
网站这个“自觉”行为其实折射了当前某种现实,某人作为一个时代的开创者和很多先富者的精神领袖,还没好好享受几十年前类似教员的待遇,说明现在的火候还没到,否定之否定的历史周期还没到量变发生质变的时候,我们只能在现实允许的、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争取某种改变。
就像最近很多人在批判咪蒙的《我在长征路上开超市》,但也有很多人认为光是批判咪蒙没有卵用,咪蒙背后的问题比咪蒙本身的问题要大得多。
道理是个好道理,也很容易听得懂,只是如果现实允许可以二话不说,直接喷死刘邦,项庄又何必跑到鸿门宴去舞剑呢?
“口水淹蒙,意在……”,这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工作,也是一种进步,尽管看起来很微小,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放任倒退要好得多。
凡是要干事情,“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后面才能顺理成章。
四
今天,到底用什么方式,才能实现共同富裕,衡恒没有答案,目前为止,也还没有看到令衡恒信服的答案。
但从历史的辩证法以及长远角度来看,衡恒相信老人家说的“前途是光明的”。
最后,衡恒希望毛派无论持有哪种观点的人,都不要再狗咬狗一嘴毛了,找不到“船和桥”,就只能老老实实继续找,用口水把别人喷成筛子,除了证明自己的无知、无能和无耻,最终还是过不了河,只能悲悲戚戚“望河兴叹”。
还是鲁导说的好:
“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人民经济有来历,老胡盘道的“人性论”也有来历
文/吹鹿号
据网友评论,左派内部出现争议,王立华要发展新思想,郝贵生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马克思主义概念。另外两个概念是有来历的,对争论起到平衡作用。
我看王立华大校的“消费者-企业-政府”三主体论也不怎么好,原本有两种模式,其二是“市场-企业-政府”,王立华选择一个,说明他对市场经济也有保留。
另一个争点是“新民主主义经济”,为什么出现这种概念也奇怪。本来新中国建立后,新民主主义历史时期已经结束了,由于文件规定,还是实行新民主义经济。新民主义经济是什么呢?是红色区域经济,还是国统区经济?还是另有安排,它不过是一个名词?
从它进入到社会主义,是由什么进入的呢?并不是从新民主义进入的,以前说过共同纲领后的一段时期叫民主主义国家(时期)。
人民经济则更是恰当说法,现在看还不是温铁军提出这个概念,《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就使用了这个概念,并指出半社会主义性质。
曲里拐弯地嫌弃“市场经济”不好,那就改用“人民经济”,如果再有所好,叫做社会主义人民经济,前面还可以加上一长串限定词。
坚持马克思主义还是孙文学说是更大范围的争议,由何祚庥院士起头,其臣工作室接招。形成有毛继承和发展孙中山理论的争议。马克思主义的”两个结合”都出来了,再结合孙文学说也不是悖逆之事。只是要搞清楚,1925年孙中山先生去世,那个年代属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同时纠结两件事,别回到1925年去。刚好,马上就要2025年,新民主主义革命百年有余。
老政工何祚庥院士,提出继承和发展孙中山的革命思想,不能不说马克思主义第二个结合的一条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