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杰：女拳为什么打不倒于东来？

　　2024年11月24日博主“反智愚昧黑歌会”称：“通过这次女拳势力对爱国民企围剿战的恐怖组织力与破坏力展示，再次证明女拳毒瘤对中国舆论场渗透之深、负能量之强、危害之大！对国家政治安全已构成极大威胁！”

　　这位博主设问：胖东来关于彩礼这个企业内部倡议，决策是经过职工代表大会共同协商的，既不违法也不违规且符合国家倡导的“低彩礼、零彩礼”，为何引来这么多满口女拳言语“爹味”媒体的疯狂撕咬？冲在围剿战第一线的一线城市的@广州日报保洁工资三四千，而三四线城市的胖东来保洁工资达七千，还有超过@广州日报的诸多福利。毋庸置疑，企业员工理应认同职工代表大会通过的、符合国家倡导的企业价值观。胖东来超过市场薪资行情给员工发工资福利，若不认同此企业价值观，企业还得给你高于市场行情的工资福利，一切福利不能减，有这个道理吗？一个28年前刚发家就自发去北京捐款造航母的企业家；一个践行“先富带后富”、把更多利润与员工分享的老板；一个移风易俗抵制彩礼的民营企业家，遭几十家官媒疯狂围剿！金庸笔下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乎？

　　归根结底，各路资本在当今中国炒作性别矛盾都是为了转移阶级矛盾这个真正的舆情焦点。于东来因为彩礼的事儿被很多人批评，如果仅仅是就事论事儿发表意见，我觉得也算是有益地商榷，但现在看，风向有点变了。很多声音不是要就事论事探讨问题，而是要给于东来扣个帽子，想趁机抹黑他。有人粗略统计了一下，仅仅算那些猛烈批评于东来的重量级媒体，数量都多达91家。他们没有谈彩礼的对与错，而是口口声声断言于东来在搞“造神”运动，神化自己。这样密集的攻击，上一次还是有境外反华势力在网上组织女拳拥趸闹事。

　　仔细看看，这阵势其实就已不是简单的探讨，而是纯粹的围攻。为什么于东来会陷入这样被动的舆论之中？有人认为，因为他背叛了自己的阶级。你于东来明明是一个那么有钱的资本家，却偏偏喜欢跟普通人在一起，说一些有钱人不喜欢听的话。这话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客观地说，于东来绝对算是有钱人，而且也确实赚了不少钱。11月27日，于东来在其抖音账号上晒出胖东来本年度经营情况。数据显示，截至11月26日，本年度胖东来集团累计销售（许昌新乡两地）已达146.38亿元。而且，于东来还公布了各门店（含实业外销与线上商城）截至11月26日的经营情况，其中胖东来时代广场店位居销售榜首。2024年11月份还没过完，潘多拉本年度累计销售已有38.69亿元……

　　胖东来赚钱是个什么水平？胖东来单店盈利已超所有商超上市公司！

　　所以，胖东来能赚钱，于东来是有钱人，一点也不是恭维他，因为这是事实。但于东来又确实跟那些有钱人又不太一样。于东来说过：“有些人，一说他的车，最低都是一百多万，一说他的别墅，那都是豪华到天边。但一说给员工涨工资，那就是‘我们不挣钱’。这些人跟个资本家一样，挣个钱都装进自己兜里，到处炫耀‘我多有钱’，几百个亿，几千个亿。其实这些人是什么人呀？是内在的懦弱，虚！无非是标榜一下自己多有钱！实际上，这些人，就是傻逼一个！”这些话说的一点也不花里胡哨，每一个字都普普通通，但却像子弹一样准确击中了某些人富有但又极其懦弱的心灵。他们当然不会高兴，果如其然则其实只是于东来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缩影。长期以来，在很多有钱人眼中，胖东来的于东来一直就是个异类。在他面前，那些有钱人经常会感到自己人格上的猥琐。所以，不喜欢于东来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他们等着抓于东来的破绽，准备瞅准机会拉他、踩他。彩礼这事儿，不就是机会么？彩礼这事儿本身就有很大争议，不管怎么说，都会有人不认同。所以，于东来一提，这些人就看到了出手的机会。于是就有了各种围攻于东来，都想趁乱踩上几脚。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吧？其实，何必兴师动众，搞得那么复杂呢？如果于东来真的错了，一个人指出来说明白就够了。搞那么多重量级媒体一起围攻一个企业家又算什么呢？这一点让人不齿。

　　于东来曾直言：国家法律有必要对类似快递行业这种只顾利益，不顾员工健康与死活，通过让员工加速加班来提高收入的企业加以改变！这种行为对人的身体健康与生命造成了严重伤害，践踏了人性与社会的美好，剥夺了人们享受美好生活的权利！任何企业都不应将员工当作利用的工具或奴隶！此言一出，立即引发众多网友热议，不少网友在线发表言论支持于东来。有网友支持道：大哥，有些实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容易遭人骂。有网友分析评论：快递行业是由电商行业决定的，而电商行业中那些垄断平台制定的一系列考核规则，决定了电商从业人员与快递行业甚至生产企业实际上都在为平台服务。胖东来正在改变超市的业态，电商领域也要有这样的企业。还有网友仗义执言：总要有人说出得罪人的话，东来老哥有影响力，值得分享一下。甚至有网友真情流露：只希望于总身体健康，长命百岁！“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诚哉斯言乎？

　　比如之前的“老板每周工作不能超过20小时”与更早的“胖东来未来每周工作时间将控制在36小时以内，员工最低月收入保持在八千元以上”……都屡次引发大量网友热议，形成了商超界的网红“胖东来”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说，于东来就是“胖东来”！毋庸置疑，“胖东来”也能代表于东来！

　　胖东来是我最喜欢的店，于总是我最敬重的企业家。但人无完人，谁都不敢说自己不会有错，即便于总也是如此。他在彩礼问题上的言论可能难以让所有人认同，但这事儿丝毫不影响他在普通人心目中高大的正面形象。那些有钱人也该反思一下了：是不是想赚钱就必须压榨别人，不给他们放假，让他们996福报，克扣他们的工资，把钱都想办法弄到自己口袋里？所以，一个人，到底，能不能他妈的，站着还把把钱赚了？！答案，已写在了胖东来的报表里了。

　　2024年底于东来在个人社交平台发布多条动态称，自明年起不允许员工结婚有彩礼，婚礼不能铺张浪费，婚礼酒席不能超过五桌，只能邀请亲朋，不允许员工靠父母买房买车。如果做不到，将取消一切福利。当下，天价彩礼、婚宴浪费、子女啃老等问题仍十分突出。于东来提出这些举措，初衷应是反对铺张浪费，倡导文明新风尚，减轻员工的经济负担。从这点看，于东来给出的举措，招招都瞄准年轻人的“痛点”，其出发点值得肯定。但一个企业家不论多么优秀，也不宜干涉员工私事。作为公司决策者，当然能在业务上对员工发出指令，但员工的私人事务，还是少干涉为妙。否则，很可能一片好心不落好。事实也证明，相关新闻爆出后，迎来了不少批评。比如，有人质疑其干涉员工私事，“管得太宽”，也有人揶揄他“爹”味太足。的确，彩礼、婚宴、买房、买车，都是员工私事，与企业的关系不大。在这方面，企业对员工适当表示人文关怀、发出倡议，是社会责任感的体现。但于东来却把关怀变成了规定，把倡议变成了要求，不仅对员工的私事“指手画脚”，还用“取消福利”威胁员工按自己的意愿办事。如此管理，不仅“爹”味十足，公私不分，而且违反了相关法律的规定。我国劳动法明确规定，用人单位应尊重劳动者的个人权利，不得干涉劳动者的私人生活。于东来的举措，显然与法律原则相悖。更何况，这些举措并不容易操作。就拿“不允许员工靠父母买房买车”来说，每个员工的家庭背景、经济状况都有不同，如果父母愿给孩子钱来买房买车，这算不算于东来口中“不允许”的情况呢？如果算，那就意味着于东来不仅要做员工的“主”，还要干预员工父母的决策，这显然是不合适的；如果不算，就给了一些员工“钻空子”的机会。胖东来倡导新风的精神可嘉，但在实施方式上，不妨换一下方向。考虑到此前胖东来曾实施“禁止员工相互随礼”，公司以福利补偿的方法，受到了员工的好评。胖东来完全能仿照这个做法，用正向激励的方式调动员工积极性，对不要彩礼、不靠父母买车房的员工给予奖励。从更广阔的视角来看，“正向激励”也是解决天价彩礼、婚宴浪费、子女啃老等“顽疾”的不错尝试，于东来在这方面是功不可没的。

　　沾上“彩礼”两个字，胖东来似乎也很难招架。神仙似的于东来也陷入争议中，甚至成了新晋的“爹味”代言人。但要是细看短视频与一些文章评论，又会发现，支持于东来大有人在，至少不是一边倒的批判，而且不乏网友把矛头转而指向媒体，甚至奚落“媒体人还没人家胖东来宝洁工资高”。对此我无言以对，但媒体评论与大众舆论的反差，反而我认为最值得玩味的地方。大众的观感已然跳出媒体设置的议程，不同的思潮碰撞开来，也给我们一个重新审视胖东来的契机。首先，评价胖东来，我认为有一个大前提，就是得系统、全盘地看它的一整套管理体系与文化。要学胖东来，也得系统、全盘地学，万万不能只学皮毛。更不能看到A对自己有利，就单方面宣布要学A，转头一看B对自己不利，又甩在一旁置之不理。就比如，你若是老板，不能光想着把手伸长，干涉员工的自由，但胖东来与员工分红的分配精髓，却只字不提。你若是员工，也不能只在享受充足福利与休假时叫好，不允许收彩礼时又跳出来指责企业管得太宽，不够现代。因为胖东来给员工当“爹”这事儿，早就不是第一天了。比如，我之前也写过，胖东来有一些看着奇怪的要求，包括管理层不能跟父母住在一起，孩子18岁之后就要搬出去，独立生活。哪有现代企业会管这些家长里短？顶多是家里有事时不准你请假。一个典型的现代企业不在意员工的私人生活，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且员工不涉及超额利润分配。但胖东来追求的是“赚取合理利润”，与员工分利，不仅关心员工的工作，还要关心员工的生活。它像传统的大家长制，自成体系，规则制度与文化相辅相成。比如，此番争议一出，河南省民营企业协会发文“坚定支持胖东来”：“为什么胖东来敢要求员工，不依赖父母买车买房？不许要彩礼或支付彩礼？因为它不让你靠父母，是想让你靠公司。公司发的工资，就够你买车买房了。”总之，不管是不许收彩礼，还是倡导不依赖父母买房，胖东来有自己的道理，也有给员工的保障作为提出这些倡议的底气。问题是，在当下的潮流中，我们该怎么看待这样的企业与理念？一位投资人朋友在朋友圈写了一段话，我觉得总结得蛮好。原话是：胖东来此举争议很大，却暗示“理念商业时代”正在到来。礼失求诸野，经济失去高增长，社会失去统一KPI，碎裂时代，思想多元，人人都想给出解法，企业也要通过理念团结自己的团队、伙伴与用户，甚至“企业办社会”的现象也会回潮。这是一波比双创更普遍的创新浪潮，无需倡导，被迫自发处置。当然，理念谈得再好，空谈也没有用。如果接受“在商言商”，胖东来今天能有今天的影响力，主要还是因为人家真用自己的一套方式赚到钱了，胖东来今年销售收入将突破一百五十亿。于东来曾在一段视频中直言：“胖东来原本去年计划挣两千万，没想到年底挣了一亿四千万。”这个数字来自于胖东来在许昌、新乡两地仅有的十三家门店。这意味着其单店盈利能力已超过业界所有的商超上市公司，净利润也碾压了永辉、大润发等不少头部同行。

　　胖东来想给员工当爹，不是孤例，或许是一种潮流的兴起。就在大洋彼岸，那位当选之后，自媒体人程苓峰写了一篇《父权的反击》，描摹了当下世界的面貌。所谓的“父权”就是不能纵容，必须领导，“母权”则是因为爱而包容。简单理解就是，一个管得紧，一个管得松。隔些日子，钟睒睒于东来等接连上热搜，于是又有媒体人讨论《中国企业家的父权觉醒》了。当今中国在我眼中呈现为一副割裂的面貌：热热闹闹讨论女权的电影还在电影院里热映，以男性为主的商业世界则根本不在乎这些声音，甚至一股截然相反的潮流正在回旋兴起。我对商业的理解还很浅，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未来的趋势。但如果这是潮水的流向，总归是要拥抱变化。在诸多讨论中，有一点我很认同。在一个如此多元的时代，靠对“爹味”的反感来解释所有问题，显然已不现实。如果不喜欢当下的游戏规则，有能力者当然能选择打破并建立新的规则。比如，我认识的一位创业者正是秉持这样的思维。正是因为看到这个世界的不公，所以她希望至少围绕自己建立的这个小小的圈子里，每个人玩的是公平游戏。总体来说，我钦佩于东来这样有野心与行动力的企业家。况且，“爹”与“爹味”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好嘛？“爹味”也不等同于“爹”的形象。“爹味”，现在多用作贬义，用以讽刺那些喜欢居高临下的好为人师者。用不着多描述，你看看《再见爱人》里的杨子就能大概体会。总之，多是嘴上过一过当爹的瘾却并不是真的想解决具体的问题。某些“爹味”言论甚至是一种京东CEO许冉那种“去刘强东化”服从性测试，试图通过言语上的打压与否定建立自己的控制权。但真正的爹绝不仅仅是一种权力的炫耀，而是老父亲似的设身处地为子女着想，想尽办法避免子女走弯路，尤其是用实际行为建立权力与威严，最主要的是，真当爹的从来不会回避尖锐的矛盾。当爹是一种权力，更是一种责任。同理，当娘是一种权力，也是一种责任。

　　当今社会最尖锐的矛盾是什么？年轻人买不起房，结不起婚，因而看不到未来。旧有的规则与制度失效了，而于东来看到了自己的责任，恰恰是在这两个问题上提出了自己倡导的解决方案。所以，于东来是个理想的“爹”。不管他的方式方法你是否认同，无法否认其初衷还是帮员工解决问题，所谓的“都是为你好”。他总归是在用自己认可的方式，关心员工的工作与生活。不仅关注物质，还体察心灵。这才有了之前大众津津乐道的胖东来福利：员工扣除社保后最低收入七千六百多元，工资普遍在八千元以上。今年在休假方面又增加了十天“不开心假”。从传统上说，中国人是习惯于有一个爹来管的。小到一地知县，大到一国君王。《大明王朝1566》里，嘉靖自比君父，黎民百姓皆为子民。内阁给海瑞扣上的罪名，是儿子辱骂父亲。其中曲折，明白人不必细说。总之，这种心态确实源远流长。在编辑部讨论这个话题时，为了支持当爹的合理性，我的同事援引了一个哲学上的相关概念“舒适的不自由”。大意是指，古今中外的绝大多数哲学家在面对人生时渴望有一份参考答案，愿牺牲自由来换取这份照着执行的安全感。但有这个传统不代表就能因循守旧。我的困惑在于，时代确实变了，经历过市场经济与现代公司体制的洗礼，我们还能轻易回到过去吗？996牛马固然苦，父母包办的生活也未见得十全十满哦！问题是，你会选哪一个？

　　支持胖东来与反对胖东来的未必是一群人，都有各自的道理。反正如果换做是我，要接受一个“爹”事无巨细的管理，必得有一个前提：这个爹得是真厉害，还得是真为我着想，二者缺一不可。要是真能碰到这样理想的爹，最好的选择就是先让渡选择权，学习他的认知与经验，等到学成个七八分，再重新夺回自由。你有可能问，都碰到这么理想的爹了，为什么还要争自由？其实，我恰好是一个被管得太多又很服从管教的普通人，连上学上的都是军校式管理的学校。在某一段岁月里，人生确实是被规定好了，但结果呢，我只觉得自己是按一个统一的模子被雕刻，反而变得面目模糊。这促使我回头反思才意识到，那些说是“为我好的”也不见得是真为我好，而是不可避免地带有个人目的，或是自身视野的局限。所以，功利一点说，因为人恰恰是最大的变数，把自主权落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大的确定性。一个理想的爹想必也是有能力换位思考的：自由与独立才是给子女最好的礼物。哲学一点说，因为人为意义而活。这世上并没有一种像自然法则一样摆在那儿的所谓的“客观”的人生意义，而是要让我们自己选择与筹划，思考与困惑，踏入一场冒险之旅。最终，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谁也无法代替我们做出选择并为此负责。就像《好东西》里，小孩总是试过做鼓手才会知道原来自己喜欢当观众。但世人往往落入那样的窠臼：自己遍尝世间苦楚，一路靠拼搏与幸运加持，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于是便希望子女不用再吃这些苦头，尽可能少走弯路，由此而造就了很多生活无忧但不快乐的年轻人。生活在父辈的庇荫之下固然安心，但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超越前人的成就则制造了巨大的空虚感。毋庸置疑，哪怕是于东来这样靠谱又有能力的爹，即使是能秉持着善意的初心都无法确保一定能管得好就会知道给人当爹从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你不能只在过得不好时才想起你爹”》一文并没有那么聚焦，字里行间常常能读出一种偏“左”的思潮而不太符合现在主流情绪里对“多样化”的推崇。但这种“梳理感”反而能在热点事件中，保留下来一些重要却容易被情绪冲散的思考线头，给我不少启发。比如他们提到“在主流宏观模型里，个人在工作带来的消费效用与不工作带来的休闲效用之间反复权衡，从而决定自己花多少时间工作，也就是供给多少劳动力，吃饭休息变成了锦上添花的效用来源，而不是不可或缺的生理过程……这是主流经济学里幼稚苍白的一面”，而这段话显然是非常适合用来理解“酱香科技”背后的必然性（感兴趣的不妨点击阅读《老钱LP，都去卖酒了》）这其实是一场“操之过急”的讨论的。话题能以如此迅速的时间节点，迅速转进到“爹味为什么让人讨厌”“什么是典型的爹味”“企业家要不要收敛自己的爹味”的讨论中，更像是一种“集体套公式”行为。至少在我这个死板的传媒打工人的思维里，在很多基本要素没有明确的前提下，讨论一定会失真且无意义，只能带来更多的无效烦恼。如何从马斯克所谓的“第一性原则”出发，用直观感受聊聊为什么我不会对胖东来的这一系列新规定感到介意？我们被指认“爹”时，指认者实际上是在指认什么？如果“爹”被用于形容“缺乏边界感”的行为，我们对“爹”的使用是否也要有一个边界？

　　2024年11月28日博主“张冶0003”称：“胖东来的减少彩礼与结婚不大操大办的呼吁遭到女拳拥趸嫉恨，ta们对胖东来群起而攻之，说他有‘爹味’，警告他少管闲事。问题是于东来只是向社会呼吁，他并没有权力不让女性收彩礼，而且对自己单位员工，也是与引导业绩与福利挂钩，跟社会上的女拳没有关系。社会要有包容的环境，有人要彩礼，有人愿给或有人呼吁减少彩礼，这都是客观存在。要彩礼与给彩礼都是自愿，不愿给或呼吁别给都应是自由的。”

　　凡事过犹不及，很多不支持胖东来的女拳拥趸并不是反对这么做的初衷，尤其是绝大多数消费者是坚决支持取消高彩礼甚至直接取消所有彩礼并支持婚礼简办的。我到现在并没有看到有人反对胖东来的思想，大家只是单纯觉得胖东来的方式方法过于强硬，能再优化一些或委婉一些，让人更能接受罢了。我个人双手赞成抵制彩礼习俗，抵制婚礼大操大办，而且我自己结婚也不打算收彩礼（最多在对方自愿的前提下象征性收个888或8888且嫁妆陪的只多不少）且完全不办酒席直接旅行结婚回来在双方父母家各吃一顿家庭饭就完事了，但我还是觉得胖东来这种通过扣除全部福利待遇来软性胁迫的做法不合适，大家有歧见的不妨争论，结果有些人上来就来一句：胖东来妨碍你收彩礼挣钱了？现在风气变成只要不支持胖东来就直接一顶男龟女仙的帽子给你扣上？很多打男拳的jrs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打拳还是知道在打拳故意的？甚至刚才有个讨论女性工作能力的贴子里还有人因为他自己公司里几个女员工不行，然后就一口咬定“女人这个物种除了吃饭比男人厉害外其他方面一无是处！”我寻思这种用个例来评价整个群体的行为不也是在打拳么？但毛泽东说过：“矫枉务必过正”。这是一种方式方法问题，就像法国大革命催生的罗伯斯皮尔与拿破仑都是法国特色民主共和制的垫脚石，历史本来就是“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的吧？！

　　【文/陈俊杰，本文为作者给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