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决定写下这本书时,我在草稿纸上列出了许多可以写的话题。因为话题太多,而且每一个话题都显得同等重要,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应该把哪一个话题放在第一章。后来“女士优先”四个字从我的大脑中一闪而过,索性将女性问题放在这本书的第一章。
女士优先原则嵌入了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我们都在有意无意地服从这个原则。开门时,如果迎面走来的是女士,男士们一般都会停住,让女士先走。或是开车时男司机看见傍边车的驾驶员技术不好一般会在心里念叨“唉,应该是个女司机,不跟她抢了” 然后放慢车速。在幼儿园里,男生和女生发生争执,老师也通常也会告诉男生,说:“你是男孩子!你应该把玩具让给小芳“。我们不单单是从个人层面在服从女士优先原则,在制度方面有的时候也遵循了女性原则。在中国政治界“无知少女”(无党派,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性)通常晋升的比较快。有些城市的地铁里会设置女性专用车厢。除此之外,很多国家都设立了三八妇女节用来纪念女性对社会的贡献并倡导保护女性的权益。
有些读者读到这里时可能会觉得接下来我会化身父权社会的布道者大肆批判女士优先原则;如果您是这么想的,我只能说您猜对了一半。作为一个左翼分子,我是不可能为父权社会做无罪辩护;但这并不代表我相信女士优先原则是完全正确的。
书接上文。当我们在服从女士优先原则时,我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女士要优先,而没有男士优先呢?对这个问题通常有两种观点:1.女性很强大,强大的人应该优先,所以女士优先。确实,女性的确很强大,但男性也同样强大啊。2.女性是弱者,弱者应该优先,所以女士优先。我希望抱有此类观点的人可以和抱有前一类观点的人谈一谈。坦白地说,对女性问题持有这两种不同观点的人并不在少数。
以上两种对女性的看法其实都没有错,女性确实很强大,女性确实也是弱者。这两种观点表面上来看是完全相反的且放在一起不符合基本逻辑。不过当我们用一种更科学更进步的眼光来看,这两种对女性不同的看法其实完全成立。运用辩证法我们可以得出女性很强大正是因为她们很弱小的结论。
我们不能否认的是,在多数国家和地区,父权主义仍是主流,即使是在科技发达思想进步的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也是如此。在过去的东方,女性要遵守三从四德;有的时候脚还要被裹上,被迫变成残疾。在过去的西方,女性要时刻遵守教规;有的女性被迫穿上贞操带,或是用束腰把自己勒成畸形。当今世界女性的地位大大提升,但还是没有改变父权社会的现实。从母亲身体里出来的孩子一般依旧是随父亲的姓,甚至在有些国家,女人结婚后还要冠上丈夫的姓。
上个世纪的精神分析派学者(如波伏娃和拉康)认为女性其实是不存在的,女性其实只是男性视角中非男性的人类而已。换句话说就是女人就是不是男人的人类。因此男人拥有了定义女人的权力,与此同时,而女人要不断地迎合男人对她们的定义。
无论是从现象的层面还是从本质的层面,女性相对于男性的确属于一个不利的位置,这也造就了女性很弱小的现实。正因如此,每当一名女性能达到男性的高度时,都可以证明这名女性的伟大。所以女性很强大正是因为她们很弱小的结论完全成立。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女性就像是一名经常被其他队员欺负的球员,当这名球员进球时是值得特殊庆祝的。虽然这名球员只是做了一件球员应该做的事,但是由于他在队内的特殊地位,他的成就通常会得到一些额外的奖励。
不过当我们进一步剖析这个问题,我们就不难发现女士优先原则和其他优待女性的做法是有问题的。女士优先原则表面上来看是对女性的嘉奖也有助于妇女的解放,但实际上女士优先原则和其他优待女性的做法承认并默许了女性作为受害者的地位。当我们服从女士优先原则时,我们就被动地掉进了一个迫害女性的陷阱,因为女性收到赞赏就是因为女性是父权主义的受害者,特殊优待女性无疑是鼓励女性继续做受害者。
回到刚才足球队的例子中去,当球队里经常被欺负的球员进球后能得到特殊奖励时,这名球员大概率会享受他在球队里的卑微地位给他带来的好处,而不会去想办法提高他在球队中的地位。这和女性在社会中的困境几乎是一样的。
有的人可能会说,反对迫害歧视女性和优待女性这两件事并不冲突,二者可以同时进行。但是如果我们仔细思考,就会发现反对迫害歧视女性和优待女性并不能同时进行,因为二者之间是有内在矛盾的,而且这样做是虚伪的。反对迫害其实女性运动的目标就是改变女性受害者的地位,而优待女性实质上是鼓励女性继续做受害者,二者完全背道而驰。其次,如果女性摆脱了受害者的地位,而优待女性的行为继续进行的话,那么这种对女性的优待就会转变为对非女性人群的歧视,因为当女性和非女性人群处于平等地位时,特殊优待女性就是在改变这种平等的地位,进而抬高女性地位,贬低非女性人群的地位。
作为左翼分子,我认为我们要关注的问题不是如何优待女性,善待女性,而是如何该改变女性被迫害的现状。同资本主义一样,父权主义也是左翼人群要打破的对象,因为和资本主义一样,父权主义也带有剥削性,而且父权主义的覆灭也是有历史必然性的。父权主义崩溃后家庭还会不会存在?马克思所说的自由人联合体会不会取代家庭?父亲的角色会不会转变?关于性的伦理道德会有怎样的改变?关于这些问题我不想过多讨论,因为作为一个生活在当代的人来说,我的答案肯定是会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的,所以回答这些问题多多少少是会带有一定的投机性和风险性的。对于这些问题,我想时间会给我们答案的。不过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干从来不是左翼的性格,我们也深刻地明白历史的前进需要人的不断参与。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把目光从未来拉回到现在,并且思考一下当代女性如何能改变现状,加速父权主义的覆灭,从而更加自由全面的发展。
近几年“玻璃天花板”这个词从美国一直火到了中国,这个词常常出现在女权主义者的微博朋友圈里和某些美国女性政治家的嘴里。玻璃天花板是指在一些公司或者机构内,限制某些人群的晋升到高层的障碍,这些障碍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却实实在在地可以阻碍某些人群的仕途。例如,当某公司的董事会以性别为理由,拒绝某女员工担任总经理的职位时,这名女员工就是被玻璃天花板限制住了。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罕见,在职场中玻璃天花板限制女性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例如,在某些公司里,一旦女性员工有了孩子之后,她的晋升道路就会困难重重;在有的行业里,还保留着传男不传女的习俗。
美国资深政客希拉里克林顿在两次竞选美国总统时自封为女性力量的化身,声称自己要打破“最高和最硬”的玻璃天花板,虽然她丝毫不提及她从她丈夫那里得来的种种政治优势,也不提及她为何可以容忍丈夫给她戴绿帽子的行为。希拉里克林顿本人也许立场反动且虚伪至极,但我们不能否认,敢于号召女性打破玻璃天花板是一件值得赞赏且政治正确的事。打破玻璃天花板,有助于女性提高自己的收入也有助于提高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在传统观念里,一个人在社会中和在家庭中的地位是和他所能创造的财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女性如果可以打破玻璃天花板,赚更多的钱,那么社会地位也会自然而然的提高。保守主义者可能会号召女性应该留着社会底层同时回归家庭,因为相夫教子是女性的天职而且向来如此。但是相夫教子的“天职”其实只不过是男性话语体系作为大他者对女性的要求罢了,所谓的天职其实只是一个唬人的谎言;事实无数次告诉我们女性不履行相夫教子的“天职”并不会遭天谴,而只会遭“人谴”。而且以“向来如此”作为女性应该相夫教子履行“天职”的说法也站不住脚,因为“向来如此”的底层逻辑和清末保皇派口中的“祖宗之法不可变”是一样的。过去一直在做的事情,放在今天不一定是正确的。例如,过去中国女性一直都有裹脚的恶习,向来如此,但这并不能证明裹脚是正确的,过去不正确,放到现在也不正确。所以,以“向来如此”为理由让女性相夫教子,回归家庭的说法是荒唐的。
另一批保守主义者可能会说,女性地位低是因为她们生来不如男性,所以并不存在所谓的玻璃天花板,女性晋升受阻只是她们自身的原因。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是值得批判的。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是任何一个唯物主义者都无法否定的,不同群体所携带的基因多多少少都会让群体与群体之间的产生差异。举一个最简单直观的例子,男性的身高普遍要比女性要高,体重也普遍比女性大,虽然个例是有出现,但在平均水平上男性身体普遍要比女性要大一些,强壮一些。所以在体力劳动上,一般男性的确是要比一般女性更有优势。马克思告诉我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男性在过去的农耕时代和重工业时代凭借着自身的生理优势,把自己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抬高了起来。但是在第一世界,第二世界和第三世界发达地区基本实现农业机械化,工业电气化的今天,女性的地位虽然有所提高,但父权社会依旧没有解体,针对女性的玻璃天花板依然存在。在不靠体力赚钱的今天,女性的地位在有些国家仍旧处于男性之下。而且科学表明,在当今世界,男性和女性的智商几乎没有差异。但是我们把目光放在学术界,我们可以发现,在大学里,男性的教职工依然是比女性多;男性科学家依然是比女性科学家更常见。所以,用男女之间固有的差别来否认玻璃天花板存在的论断是站不住脚的。
玻璃天花板的存在极大的限制住了女性的潜力,对女性本身和对社会整体没有任何好处;如果现代社会要继续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那么打破女性的玻璃天花板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不过我们在探讨如何打破玻璃天花板之前应该先分析一下玻璃天花板为什么会存在。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也会反作用于社会存在。把这句话不准确但却通俗地套进女性问题里就是女性社会地位低是因为女性生产方式落后,但女性生产方式落后也是因为女性社会地位低。这样看来,女性实际上是处在一个尤息弗罗困境之中。如果女性要打破天花板,走出困境,就必须要和先进的生产方式结合积极参与生产劳动,实现经济独立从而实现人格独立。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山西大寨村铁姑娘的故事就是女性结合先进生产方式,积极参与生产劳动的完美典范。铁姑娘们开始摆脱男性视角下对女性的规范与就伦理道德对女性的压迫,从而去性别化;皮肤黝黑,双臂长满肌肉成了新的时尚。铁姑娘们从事的工作并不男性们少,有的时候甚至还比男性多。她们用行动对被男性主导的农业生产方式产生了冲击,她们用劳动让女性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有了一席之地。所以在那个年代,铁姑娘们的社会地位并不比男性低,同时她们得到了更多的经济自由,婚姻自由,和职业选择的自由,不需要一辈子活在父亲,丈夫和儿子的阴影下。
某些西方反动势力抨击铁姑娘们,说铁姑娘现象磨灭了女性特征,使得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但其实磨灭女性特征并不应该成为一种羞辱,而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因为正如精神分析学派学者所言,女性特征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它其实是由大他者定义的;只有摆脱了被大他者所定义的女性特征,女性才会获得更大的自由。如果女性以反歧视反迫害的名义一味地去迎合被男性所定义的女性特征的话,妇女解放运动的成功将遥遥无期。
当今世界,资本主义和西方女权主义在渐渐地合流,而且这股趋势已经蔓延到了亚洲,在韩国尤其明显。商家会告诉女人们只有买他们家商品的女人才是最独立,最有个性的女人,最不迎合男人的女人。所以当今好多奢侈品品牌拒绝使用传统意义上的漂亮女人来为她们做广告。奢侈品广告中金发碧眼,前凸后翘,彬彬有礼,高贵美艳的女模特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不那么符合传统审美的女性;更多的身材瘦弱,眼神不羁,长相有瑕疵的女性在广告中出现。资本会告诉女人,如果你买了我们家的产品,你就是有个性的独立女性;如果你不买我们家产品,你就是在刻意迎合男性审美的属于男人的奴隶。这种话术看似有理,但女人无论买不买这些打着女性独立旗号的产品,她们的女性特征都是被大他者定义了的。如果她们掏出钱包,买了这些产品,资本就会让她们相信是女性自己定义了属于她们自己的女性特征,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一个谎言,她们的女性特征其实是被资本所定义了的。如果她们不买这些产品,资本就会让她们相信,她们的女性特征是由男性所定义。所以打着女性独立的旗号鼓吹消费的商家,十有捌玖都是在骗人,而且购买这些商品只能让女性钱包被掏空,同时会让男性主导的资本主义越来越强势。所以总的来说女性特征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包括女性自己。
女性要想打破玻璃天花板首先就要摆脱别人对女性特征的定义,如果您是一名女性读者,我希望当您听到“女孩子大学里就应该学XX专业,以后工作轻松” ,“男孩子适合理科,女孩子适合文科”,“一个女孩子家,不要那么强势”,“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丈夫”,“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女人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之类的话时,您可以当面勇敢地反对这些把女人放进条条框框里的观点,至少在心里边鄙视一下这种观点。
综上所述,女性要打破玻璃天花板就要和先进生产力结合,积极参与劳动。但是打破玻璃天花板这种说法本身也是有问题的。总所周知天花板是在房子的最上端的,女性在职场中或社会中只有向上晋升的途中才可能会遇到天花板。希拉里克林顿在竞选美国总统时将总统职位比作成对女性来说“最高最硬”的天花板。这种叙述方式实际上无异于肯定了职业歧视,因为有上端就一定会有底端,有天花板就一定会有地砖。希拉里克林顿说美国总统职位是最高最硬的天花板,是因为美国总统的权利最大,赚的钱也不少。所以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个职业是天花板还是地砖,取决的是这个职业能带来的权力是大是小,能赚来的金钱是多是少。站在金钱与权力的视角上,这种对于不同职业抱有不同态度是有问题的。在资本主义体系下活动的希拉里克林顿和其他号称自己是女权主义者的人所鼓吹的女性应该打破玻璃天花板实质上是鼓励女性作为个体去拥有更大的政治权利和去赚更多的钱。
作为左翼分子,我要指出的是把金钱和权力作为衡量一个职业高低贵贱的标准是极其反动的。马克思在高中时期就意识到职业的高低贵贱绝不是有能赚到的钱和所拥有的权力所决定的,他在《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写道:“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生活在十九世纪的马克思处在青年时代的时候就认识到的真理对于当今一些自恃聪明的美国政客来说仍然是难以理解的。
女性群体要是想取得更大的自由拥有更多的权力就应该同男性一起摆脱资产阶级对于职业的价值观。让评价职业的标准从金钱与权力转变为是否能够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有的时候,代表先进生产力的职业不一定能给从业人带来更多的金钱与权力;同样地,能给从业人带来更多金钱与权力的职业不一定符合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女性不仅要敢于打破天花板,更要敢于踏碎地砖,勇于尝试不能带来很多金钱和权力,却符合先进生产力的职业。举个例子,外卖和快递行业近几年借助互联网平台成了热火朝天的新产业,但我们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外卖员和快递员这两个职业基本被男性垄断。在平时的交流中,大家会习惯于用“外卖小哥”,“快递小哥”之类的称号称呼外卖员和快递员,却从来没听过“外卖小妹,快递老姐”之类的词。实际上外卖员和快递员这两个行业并没有对性别的限制,无论男性女性都有能力骑着电动车去送外卖或送快递;阻碍更多女性从事这两种行业的原因其实是相对于“玻璃天花板”的“玻璃地砖”。
女性只有在打破玻璃天花板的同时打破玻璃地砖才能让更多的女性逃离这座被全球资本主义构建起来的玻璃房子。
有人可能会反驳说因为女性身体天生弱小,所以女性就是应该从事相对轻松的职业,例如在办公室里打字,在商场里做销售员等不太耗费体力的工作。骑着电动车送外卖送快递还是太累了。如果女性要想摆脱种种职业限制,就首先要摆脱女性天生弱小的观念。诚然,女性身体确实平均要比男性瘦小,但以身体瘦小,体力较弱为理由而不去从事某些行业的话,后果就是这些行业就会通通被男性所垄断。而且如果女性以体力原因作为不去从事某些工作的理由的话,那么女性就不应该从事任何工作。因为任何工作都需要一定的抽象劳动,同时也多多少少的会耗费一些体力。以这种错误的逻辑来指导女性职业的选择,我们就会得出女性不应该从事教师行业,因为女教师讲课时的体力不如男教师的好;女性不应该当医生,因为女医生做手术时的体力不如男医生好;女性不应该从事打字员的工作,因为女打字员的体力不如男打字员的好,等诸如此类的荒谬结论。如果看平均水平,女教师女医生女打字员的体力确实不如男教师男医生男打字员好,但是体力不好不应该成为女性不去从事这些行业的理由。同样,也许女外卖员女快递员在体力上比不上男外卖员男快递员,但是这并不应该成为女性对这两种职业望而却步的借口。找各种理由不去从事每种符合先进生产力的职业的做法是保守的,懦弱的;而迎难而上才是左翼人士的对待生活,对待工作的正确态度。
如果您是女性也是一名左翼人士,那么我希望您不但可以向上晋升,和男性去竞争那些之前很少有女性从事的行业;同时我也希望您也愿意从事那些所谓的“低端”且很少有女性工作,虽然这条路肯能会很艰苦也可能赚不到很多的钱,但作为左翼人士,作为时代的先锋,作为对抗剥削与束缚的战士,我相信从事这种职业是更有意义的,也能为后来者开路。奢华绚丽的衣服不能使女性变得独立,奇装异服古怪发色不能使女性独立,仇男恐婚不能使女性独立,时时刻刻把自己标榜成女权主义者也不能使女性独立。唯一能让女性真真正正作为独立平等的群体只有和先进的生产力结合,从事更有意义的职业;只有这样,女性才不会被世俗的观念所束缚,在对别人的无理要求面前可以大胆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