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美坑杀了中国慈善,贾浅浅埋葬了中国文学。
几十年来的中国文学领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有生气。中国文学界的形象,从来没有面临着这样的危机。一场深刻的文化洗礼,正在使中国文学面临着拂晓时刻。
贾浅浅的“屎尿体”正在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一场寻找民族精神价值取向,寻找本民族气质特征的现代文学,带有“文艺复兴”意义的网络舆情运动勃然兴起。
当人们在文学中寻找不到任何一点高级震撼情感的时候,当人们发现屎尿屁就是诗歌,发现文学竟然起源于厕所,发现作家的身上爬满了屎壳郎的时候,他们感受到了背叛。
贾浅浅让文学在老百姓的心中死了。她最大的功绩就是通过“屎尿体”让中国人完成了对当代文学的审视。他们在追问属于自己的文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最下流的文字却登上了文学的殿堂,为什么自己用血汗供养的作家们却用屎尿来回报自己。
不是中国作协拒绝了“文坛公主”贾浅浅,而是群情鼎沸的质疑将她已经迈进去的一条腿又生生地扯了出来。
圈内圈外两大阵营的评价截然相反,但是都表现出了旗帜鲜明毫无转圜的对立,表明了两个阵营之间没有丝毫的文化共同体意识。
“梨花体诗人”赵丽华盛赞贾浅浅的诗歌之余,还不忘说上一句“中国99%大众的诗歌审美和西方差了100年”。尼玛的谁不知道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中国人当年创作和欣赏诗歌的时候,西方人还光着腚呢好不好。
为贾浅浅诗集作序的那位教授更加语出惊人,竟然要求人们阅读贾浅浅的诗时要“像朝圣者望着恒河”。这位教授没把贾浅浅说成是李清照还魂,好像还是留了余地。看来只要脸皮够厚,人人都有当教授的潜质。
在他们眼里一切行为都是自由的,一切快感和本能都是神圣的,一切肉欲都是合理的,一切对公共的关怀都是多余的。他们说得没错,只不过他们说的不是人类而是动物世界。
他们所有人的理论根据加到一起不过就是一句话,那就是“文学让普通人走开”。他们一直认为垄断了批评的权力就是垄断了正义性,在他们眼里普罗大众唯一的规定动作就是跪拜,连抬起头来都是冒犯。
贾浅浅的“屎尿体”并不是首创,这些年的“梨花体” ,“乌青体” ,“羊羔体”到公安厅长的《平安经》都在乐乐呵呵地糟蹋中国的诗歌,摧残中国的文化。他们使中国的文学就像磨道里的驴,几十年除了原地转圈,没有向前走出一步。
“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他们一面毫无心理压力地享受着历史惯性带来的特权和福利,一边用冒着臭气的“文学”把老百姓通通挡在墙外。这个圈子的腐败同教育领域的腐败一样,不看不知道,看了睡不着觉。
不作就不会死,正是这些“文学家”让文学失去了生命力并最终杀死了文学。贾浅浅不过是在上面砍上了致命的一刀,从她砍出的缺口中,人们看到了无法容忍的污秽和低劣,从此放弃了对他们笔下的文学哪怕一丁点的希望和信任。
文学失去了底线,廉耻就成了障碍。贾浅浅并不是这个圈子里能够把文字写得最臭的人。在那些几十年专攻下三路的大师面前,这个“文二代”的道行还真的不够看。
中国有两个领域把“解放思想”喊得最响,文学界就是其中之一。几十年来除了解放了男人和女人的裤腰带,不知道他们还解放了什么。
当文学变成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真空,当人民寻找不到自己的文学,当文学环境中不但看不得人民,甚至看不到人类的时候,愤怒的反思和追问就是最具合理性的反馈机制。
贾浅浅的诗最大的意义就是回答了下面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它代表了谁的利益;为什么我们今天仍然是一个文艺需求大国而不是生产大国,为什么我们的文化赤字和文化逆差那么大;是谁玷污文学的美感和纯洁。
贾浅浅告诉人们一个事实,那就是今天的“官帽文人”早就失去了面对大众写作的能力,但是又能够凭借文字之外的力量垄断了文学的创作和批评权力。这是他们傲慢的源泉,也是他们葬礼的序曲。
“坚持个人主义小资产阶级立场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为革命的工农兵群众服务的,他们的兴趣主要是放在少数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上面”。80年前在延安提出的这个问题,今天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进入了门阀世袭,近亲繁殖,吃得最饱,品行最差,创作能力最为底下的时代。
文学抛弃了大众,大众也早就抛弃了文学,人们早就默认那个东西和自己没有一丁点关系。没有贾浅浅的诗,或许人们还在文学面前昏睡。正是贾浅浅“屎尿屁”的刺激,让普罗大众醒了过来,对“文阀”的怀疑喷薄而出,在四处流淌之中寻找答案。
当“文学界”仍然还用30年前的语调装大尾巴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他们早已远远地落后于今天的生产力,落后于大众思想意识的崛起,没有看到当年一呼万应别人却无法质疑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有一个网友对贾浅浅的评价适用于整个文学界,“她的视野就是马桶那么大,狭隘。肮脏,丑陋”。
文学和教材一样,都是一个民族的中枢神经系统。贾浅浅的诗和“毒教材”一起,告诉了我们神经系统中有哪些重大问题,告诉我们哪些人在自贱文化,自贱人性,自贱灵魂,告诉我们中国正在面临着一场文化战争。
武汉某教授评价说,“贾浅浅的诗歌代表了当代最高水平,并且符合现代文化环境,也是将来诗词转型发展的方向”。这是一个和社会主义背道而驰的方向,这是一个离人民大众越来越远的方向,这是一个文学走向死亡的方向。
社会主义文化的本质和核心就是以人民为中心。只有真正的人民作家才能创作出触动人类心灵,使人们由被动转入主动,由自卑走向骄傲的现代优势文学。遗憾的是,贾浅浅及其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群体,完成不了这个使命。
作协是社会主义的独有产物,它的前面还要加上人民二字。“它应为全民族中90%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这是作协成立的初衷,也是作协存在的意义。
几十年来来像《我的祖国》《英雄赞歌》这样令人震撼的经典作品连一个都没有,这就是文学的现状。今天的作协已经远离了这个初心,也很难找回这个初心,因此它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前年有一篇文章《疫情之中,十万中国作家集体缺位》,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
不光是作协,还有影协,曲协,音协,舞协,美协等等。这些初衷原本是为了提高人民文化素养的机构,今天都已经封建化,资本化和官僚化。他们吃完饭就砸锅,念完经就打和尚。几十年来他们告别神圣,远离崇高,逃避理想,弥漫着集团性的精神和人格沉沦。在他们那里看不到人民,看不到社会主义的任何要素。人们不禁要问,这些机构要来做什么?
社会主义文化主权属于人民,人民对文学现状的批判,是社会情绪的正常宣泄,是令人兴奋的文化觉醒,是文学的希望所在。通过对贾浅浅“屎尿体”的大讨论,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新时期的文化启蒙时代。
“文之不可绝于天地者”,民意滔天就是天意,而天意是不可违逆的。面对来自全社会的愤怒。那种人民大众彻底失语的文学环境,那种文化利益分配与人民无关的文化现状,那种人民寻找不到心灵养料的文化现实,到了彻底改革的时候了。
贾浅浅的“屎尿体”正在成为一个公众事件。从唤醒民众,促使人们正视文学现实,集体走入社会大讨论来看,贾浅浅推动了社会心理同劣质文学的最后分流,让没有任何生机活力的文学彻底“社死”。她其实是一个功臣,她和她的诗会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一个位置,当然,那是一个并不光彩的位置。
【文/谭吉坷德,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