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观察,西方国家反华序列中,德国既不是急先锋也不是跟从派,而是颇有特色,以我对历史的阅读和现实观感,他的特色在专注、执著、反复。德国人专注于新疆少数民族问题,如果美国专注于台湾问题,英国人专注于香港问题,那么德国人确实专注于新疆维吾尔人问题。反华总是一首“大合唱”,各有专注却也是事实。专注又执著,不依不饶,转移其他问题,又会转回来聚焦于此;并且还不断反复,中国政府和人民严正交涉,坚决斗争,辅之以加强经贸联系,这股声音会降低嗓门,过不会嗓门又会大起来。
德国朋友专注于新疆是颇有历史根由的,“丝绸之路”的命名者李希霍芬就是德国人,是位地理学家,我们也经常能浏览到“德国人为什么对中国人这么感兴趣”这类文章,其实尤其对新疆。任何事情有正有反,德国人对新疆人的“兴趣”亦是如此,这我就没法多谈了。
以我的揣摩,德国朋友的专注、执著和反复,很可能还有一层神秘心理,密不示人、难以张口的“种族同宗”心理;以我知晓,德国朋友来华留学,新疆历史是必修课之一,这可看作由德国国内全民性的新疆之“谜”推着走。
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我们知道古代新疆地区有过印欧人活动,新疆部分地区就是印欧人与蒙古人的混种,这从来不是奇闻;向东深入到内地,比如有一支叫做“月氏人”的古代先民住在河西走廊,他与现代德国人可能存在不菲渊源――哥特人是德国祖先之一,据考证,月氏人就是哥特人,至少存在同源关系。
这在李希霍芬时代就被不少人怀疑,一百多年来不断研究挖掘,证据越来越多,“月氏人就是哥特人”在语言学上已是铁证,不再有人怀疑;三十多年前斯福扎父子在他们的《人类的大迁移》一书,从“分子人类学”角度谈起过,有一群农业耕种者由东向西迁徙――他构成了西方人的重要来源,不过那本小册子主要聚焦在中东附近;但在这条迁徙路途上,不断发现有“黍”和“粟”,而这两种作物最早产自中国北方。甚至史学界一直有声称,希腊古语言中的“Graius”或“Graicus”以及现代希腊称谓“Greece”,与一种神秘器物“鬲”有关。这个器物在中国哪个不知,苏秉琦先生还专门研究过“鬲”原产地在中国,他的被“鼎”取代以及向西方传播的可能;事实上许多西方语言都留有痕迹,比如英文词tripod,是一种烹具“三足鼎”,来自希腊语中的tripode,“d”或“de”读音更让人不得不联想“鼎”的汉语读音“ding”――而中国人谁都知道“鼎”的原型确实是“鬲”。
――【蒙森在他的《罗马史第一卷》称:在罗马的语言里,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古字,这就是用来称呼每一个希腊人的Graius或Graicus……,在古希腊民族上升之前,意大利人就已经知道有希腊民族(Griechenvolk),以及意大利人对希腊人的称呼源于古希腊(Hellas)早就灭绝的部族Grai或Graeci。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认为,我们今天称呼希腊不从“Hellas”而是“Greece”,是公元初借入日耳曼诸语反复转辗多次而来】
如是,那么早在“月氏-哥特”渊源之前几千年,就已存在一条或多条从东到西通道,而非传说中的“雅利安扩张”的从西到东一条,并且新的证据越来越多,传说中的“雅利安”人更可能是黑发深肤色,而非浅发白肤,浅发白肤更可能来自“月氏-哥特”渊源――上世纪三十年代曾有过一段意识形态迷乱期,许多传说习非成是,这其中德国是重灾区。
这是否当下德国人如此痴迷新疆,而又如此密不示人、难以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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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个好奇之人,许多传说如被研究做实,那么我希望朝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沿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条误传误从之路。近日德国总理朔尔茨六小时匆匆之旅,推销了几架飞机,中德之间又暖风习习;我总有一种感觉:中外暖风习习近平总书记是交易开道,这当然好事,但也不免太单调些了。忽然想起这件事,德国朋友如此迷恋新疆事物,是否有着一股莫名的“种族同宗”心理?是否有“新疆人”被欺负了猜想?
其实也多多思考一下,如果现代德国人确实有着“月氏-哥特”渊源,那么我们汉族人与新疆各族人民的渊源――无论血缘和文化上的,总不比他们浅吧?借着朔尔茨匆匆之旅,期待这次“反复”朝着好的方向深化,而不再以前那般做了几次交易又冷了下去。
任何思维和思潮都有多因性,中外交流不畅,既有外部原因,审视一下,内部原因也不少;国内也存在某种思潮,认为文化的发生是单元单出,没有120%的证据,很难说服他们文化的交流迁移可能,门面上是承认文化交流的,一到实质和具体就“王顾左右而言他”,包括我们今天畅谈的这些。以上拉拉扯扯一些细节,都是做实了的,已几十年过去,但在我们这儿,几乎全都落在“民科”层次;要知道细节的叠加效果绝非“1+1=2”可以等量齐观,很可能足以推翻我们现今某些重大观念,而这不上升一个层次,很难做到的。
我们许多人可能还没这个心灵准备,包括不少德国朋友。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