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我今天很感慨。不止一位朋友提醒我,今晚上开始所有的健康码全部作废,请我快速把接种疫苗的那一栏下载、保存好,以后有用,尤其是接种北京科兴公司的疫苗的。
我苦笑一声,想起了这四句诗。
说是保留这种纪录有用,其实,我看也渺茫。我本人是党员,按照党员带头的原则,我当然当仁不让。三针,都是科兴公司的产品。第三针后不久,我右胳膊痛疼难忍,抬不起来,至今还没有好。我朋友说这叫“五零肩”,也是肩周炎。我觉得,就是专家也不能判定,这就和疫苗有关。
要想证明那是后遗证,比登天还难。医疗专家,难道会替我们说话?凭什么替我们说话?医疗资本的公关能力,我们是见识过的,简直是无孔不入,没有它收买不了的机关头头。要不然,那么试用品凭什么会打进我的身体?检测领域也同样,即使颠倒黑白,也只是停止合作,或者不了了之,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北京的那家受惩罚的公司,算是倒霉吧,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即使是惩罚,也挽回不了损失和影响。
就算我们烧了高香、足够幸运,专家们一反常态地都主持公道,替我们说话,又找到了后遗证的铁证据,那又怎么样?人家是“有限责任公司”,承担的责任是有限的,顶天了也就是公司倒闭,所有财产全赔给你们受害者,那才几个钱?够赔的吗?杯水车薪而已。这杯水轮到我这儿,也就是买一块棒棒糖。再说,人家老板是谁,还搞不清楚呢,惩罚谁呢?人家把办公室一封,财产一转移,我连一根棒棒糖也得不到。
给他们钱,容易;向他们索赔,太难了。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太多了。
要恨,我也不全恨科兴公司,科兴公司的疫苗打到我的身体里,有好几道关口。第一道,叫作社会资本进入医疗领域。以前我们以为医疗领域事关民生、关乎社会安定、关乎国家安全,不能让社会资本进入,结果,舆论一吵吵,思想就解放了,社会资本就进入到了医疗领域。而且,还有为社会办医留足发展空间这样的重要文件。第二道,政府购买服务。如此重大疫情,按照柳州的经验,公立医院完全可以完成检测任务,不必引入社会私有机构。疫苗的研制,我想中国国有医疗机构就没有能力?私有机构有,公有机构也应该有。可惜,几乎所有的疫苗,都是私有机构研制。这些私有机构,据说背后的资本还是美国、日本的。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第三道,限制公立医院的规模。自然,也要限制公立医院参与抗疫,比如,疫苗这种产品,基本上都是私有机构研制,检测这种东西,也是私有机构承担。公立医院,只给其打下手。弄得我们也没有选择。第四道,针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产品,如果允许群众自由选择,或许还不至于祸害那么多人。可惜,……算了,不说那么多了。
现在后悔,或许还不晚。但,要让社会资本退出医疗等关键领域,要斩断什么什么和资本的勾连,谈何容易。
我仍然觉得,即使是这一波病毒真的毒性不强、没有后遗症,国家下大力气“动态清零、外防输入、内防扩散、中药为主”的指导思想是正确的,因为这疫情的来头极其可疑、会不会有新的更加毒的病毒散布不好说。可惜,这么好的指导原则,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好容易争取到的大好抗疫形势,却被社会办医、政府购买服务给破坏了。
所以,我就只能“但见泪痕湿”,不知该恨谁了。
【文/吴铭,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