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散居的老百姓大年三十总要故意在自家门前团簇一堆草木垃圾点燃,袅袅烟柱升空,以示人间烟火气象,更有放鞭炮辞旧迎新的习俗。这习俗不仅是一种文化,亦有驱邪、消毒作用。同样,自古以来,农人将秋收后的农作物秸杆在田间焚烧作成沤肥,或用来烧火做饭,或用作牲畜过冬饲料。万条烟龙腾空,消杀着空气中的有害病毒。这是一种绿色自然生态良性循环运用,实践证明没什么不妥的。
自我们资本生活方式兴盛以来,自古以来过年放鞭炮、秸杆的焚烧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压,过年不准放鞭炮,不准焚烧秸杆,曰之安全问题,烟雾污染了空气,因噎费食,违者一经发现,给予行政罚款,并视其情节轻重予以刑事处罚。
在有过年放鞭炮、秸杆焚烧的岁月里,我们的空气是那样地干净,河水是那样的清澈,食物是那样地有营养;在没有了秸杆焚烧,过年不放鞭炮的当今岁月里,我们的空气反而不再那样干净,河水不再是那样的清澈,食物不再那样地有营养。这究竟是在顺应自然还是在作反自然的愚蠢事?污染环境空气的主要原因不抓,吃柿子照软的捏,避重就轻,抓小放大,把空气污染全责怪到放鞭炮、秸杆焚烧上,岂不可笑?
农作物产生的秸杆本可以很好地循环利用,用来作烧饭燃料,牲畜过冬饲料,田间沤肥。但沤肥须焚烧为好,否则将生秸杆埋入土下不易转化为肥。
现在,这样的一个小生态循环链断了。因为农民的唯一的一种生活方式的自由被资本剥夺,垄断,只准用资本提供的商品电、煤气灶、天然气等工业品做饭,不准用柴火、秸杆、煤烤火,做饭,并以行政制裁,这样以保证资本生意长久稳定的收入。那些不能焚烧的秸杆便被遗弃于循环利用之外,成为无处安放的费物。
事实上,农村已没多少秸杆可烧。因为坚守农田的只有老弱病残,种不了多少庄稼了。除平川、丘陵地区还保有原居状态外,大量山区移民屯居再不能养牛羊家禽,所以秸杆也不能用作牲畜过冬饲料了。
用柴火、秸杆、化灰煤烤火、烧饭,一家一户散养家畜,这自古以来农民最基本的自由权利也被资本剥夺,代之而起的是必须用资本提供的付费商品电、煤气、天然气,否则将受到惩罚,资本可恶!将垄断性集约化经营方方面面,而非社会主义集体化经营。
农作物生产也是一个小生态循环链工序流程。我们生产粮食是为了吃。我们自口中入,吃下去经过一系列工序,各司其职,去粗取精,吸收人体所需营养,将糟粕排出体外,这就是被我们自己也嫌弃的臭粪便。但这人、畜粪便却是庄稼最好的营养品。人们又将人畜粪便作为肥料给庄稼施肥,春种秋收,给我们人体提供食粮,然后又排出粪便作为新一季种庄稼的肥料,就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这是一种自然生态小循环,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是绿色无害生态循环。
但,这种绿色自然生态链掉链子了,被掐断了。人畜粪便不再参予种植生态循环圈,人畜粪便成了真正的费物。因为农民多不能种庄稼了,人畜粪便也被工业生产的农药化肥代替。
这究竟是人类更智慧的取舍还是盲目冲动?当资本打断自然生态链,置入商品套路,我们的生活就变味了许多;当我们的生活不接地气渐行渐远,我们产生的社会生活问题越来越深沉。
让草木烟熏给我们的空气消消毒吧,让爆竹给我们驱驱瘟神吧!
回归自然生态,还传统于民,才是正道。
【文/草民,本文为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