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本人刚写过一篇文章《老胡为啥转向中医药,向辉瑞翻脸?》,曾力挺辉瑞药的胡大总编,最近却突然转向中医药,向辉瑞翻脸了。在本人看来,主要是老胡嗅到了Z府的动向,一是没有将辉瑞的药纳入医保,而是将中药“清肺排毒颗粒”纳入了医保。二是老胡一定看到了卫健委于2022年12月28日以“特急”和“明电”的形式紧急下发的“红头文”《关于在城乡基层充分应用中药汤剂开展新冠病毒感染治疗工作的通知》。
Z府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 一向紧跟Z府的老胡能不立马转向吗?
就在去年12月26日,老胡在的微博中还写到:“我希望大家都冷静下来,相信国家围绕Paxlovid所做的各项决定是综合权衡、评估的结果,在这个时候,国家应该继续是我们大家信心的支柱。”
而到了今年1月11日,老胡的微博就这样写了:辉瑞还是太想赚钱了,想在人口众多的中国捞一笔,所以不肯降价,导致了与中国政府关于Paxlovid进医保谈判的失败。药企想获利,这很正常,但辉瑞现在有点“发大难财”的心态,这很不好,有违药企应有的道德。
按说,老胡的这一转变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老胡为什么常常出现“自我打脸”呢?在我看来,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习惯做法造成的。在老胡的心目中,支持、拥护、维护Z府的“行为”,绝对是他的“识时务”的体现,凡是涉及到Z府的文件、决定和倾向等,老胡绝对是维护的。哪怕是带有国有背景的国有企业控股的公司做出的规定,老胡也一般不会说什么的。“维护”是老胡的职责所在。
2021年,郑州发大水时,有人怀疑郑州市Z府是否存在瞒报死亡人数时,老胡第一个站出来,信誓旦旦地说:但我相信河南灾害的情况不会被瞒报,在我们的体系中已经无法产生这种情况下的瞒报动机,那样做的风险完全不可以承受。
然而事后调查,查出139人被瞒报,被打脸的老胡于2022年1月21日又称:“感慨啊,瞒报在一些地方真的是个顽疾,悲!”。
稍微顾忌自己的脸面和尊严的人,在这情况下,一般是不再说话了。即使说话,最起码也要先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估计,给大家一个说法。
但是,老胡从来不是这样,总是自己再将自己的打脸行为“圆”过去,连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另外,老胡还于2020年8月8日,在他的一篇《作为公职人员,我们是如何受到出国和财产申报管理的?》的文章中,老胡写到:我不知道“很多官员的孩子都在美国生活”这样的说法是从何而来的?这个谣言又是如何传播开的?
作为从事纪检监察工作近三十年的我,看到老胡的这篇文章,当时就曾写过一篇反驳老胡的文章。我在文章中指出,胡总编将“很多官员的孩子都在美国生活”说成是谣言,他可能忘记了“裸官”这一说法了。
2014年,全国曾对“裸官”进行过一次大排查。据《半月谈》转自新京报消息:广东就公布了“裸官”摸底排查结果,全省查出2190名“裸官。”
老胡,你怎么能说这是谣言呢?
老胡为了他的所谓的“维护”,已经达到了“盲目”的程度,一点也不顾忌客观现实了。
其实,老胡这不是维护,而是起到了一种变相地“抹黑”。
老胡自称是体制内的人,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在政府机关工作过。他对Z府内部出台的一些文件啊,规定啊,通知啊什么的,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是如何出台的。
Z府实行的是“行政领导负责制”,只要是属于他职权范围内的工作,完全可以由部门起草,由主要领导签发就行了。比如,对哪种药可以纳入医保等,有关职能部门的主要领导就可以决定了。
为了大家方便理解,我在这里举一个我曾经办过的一个案例大家就明白了。
某总局一个司,司长和一位副司长平时有矛盾,也就是我们说的工作“不对付”。有一次,司长出差了,在家主持工作的就是那位副司长。
司长在他出差期间,多次接到一些省市本系统的人员询问他司里刚下发的一个文件的有关内容。司长不明就理,无法回答。
司长只好向司里打电话了解,原来是那位副司长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私自下发了一份文件(属于司发文)。其实,副司长的这种做法是一种违纪行为。司长返回北京后,立马向总局的领导作了汇报,总局领导当即责成我们纪检部门进行调查处理。
先不说这个文件内容的对错,只是这位副司长的作法,以司的名义下发文件,却不经过司长同意,这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违纪行为。情况查实后,这位副司长受到党纪、政纪处分。
我举这个案例的目的就是想说明,国家机关下发的一些文件,只是经过“一把手”同意就可以下发了。文件的内容正确与否,取决于单位主要领导的思想和认识态度和水平。
至于“红头文”的下发,虽然都能代表Z府,但有很多种类,有的是Z府名义,有的是部门,有的是省府、市府、县府,也有的是乡镇府的名义等。
并不是说所有的“红头”都是正确的,不然的话,就不存在一些担任主要领导的贪官利用手中的职权,以权谋私的问题了。
最近,央视正在播放的专题片《永远吹响冲锋号》第三集,介绍了江西省吉水县委原书记袁守旺的违法事实。2016年,袁守旺由县长提拔为县委书记后,提出修建中国“进士文化园”的计划,还要求要达到“中国之最、世界一流”,“百年不淘汰,十年不落后”,当时许多干部,甚至班子成员都提出了不同意见,但他仍然一意孤行,坚持上马。
吉水是一个经济欠发达县,2017年才完成所有贫困村脱贫摘帽,当年财政收入仅10个亿,除掉硬性财政支出后,实际可用的寥寥无几。但袁守旺却不顾这些实际情况,也无视其他干部的意见,执意要高规格高标准打造“进士园”项目。
原来计划投资3个亿,实际却投资高达6.8个亿。当时县里面在民生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大班额”问题、菜市场问题、吃水难问题、停车场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民生急需要解决的问题。但是,这位原县委书记根本就没考虑。只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大搞面子工程。
就因为他是一把手,利用手是的权力不顾班子成员的反对,硬是上马了这个面子工程。随后,县里不也是出台很多“红头”文嘛。
这要是在老胡当时看来,他一定会认为是正确的,因为是“Z府行为”嘛,还有“红头文”。
现在的社会已经将人分为不同的阶级层或阶级,不同的利益群体。Z府的任何一项文件或决定的出台,有可能维护这一群体的利益,损害了另一部分的人利益,这是目前谁都否定不了、也回避不了的现实。关键是看起草和签发文件的人,是站在什么群体的立场上。
比如,某职能部门,可以下发一个《关于保护“农民工”及时领到工钱》的文件。内容可以这样写:春节临近,为了保证“农民工”回家过个好年,能及时领到工资,各单位要高度重视,对无故拖欠“农民工”的单位,要严格查处,各金融机构和税务部门必要时配合,可以将拖欠单位纳入“黑名单”。这样的文件精神很明显就是站在广大的“农民工”的立场上起草下发的。
但是,某职能部门也可以下发这样的一个《维护社会治-安》的文件。内容可以这样写:由于国内外环境的影响,现在的一些企业普遍存在着生产效益不景气的现象,也存在着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问题,各用工单位应该及时想办法让农民工领到自己的工资。但是,决不允许发生“恶-意讨-薪”的现象,“农民工”要以合法程序和渠道维权,决不允许以此围-攻Z府办公机关,或者拉横幅、呼口号等,影响Z府的办公秩序;决不允许以此堵塞交通,破坏正常的交通秩序;更不允许跳楼、自焚等恶性事件发生,引起路人围观,破坏社会秩序等,根据有关规定,要对有关组织者、带头闹事者严肃处理。
大家看一下,后一种文件,你单从内容上来看,找不到任何不对,说得照样冠冕堂皇。但是,后一种文件明显不是站在维护“农民工”的立场上起草签发的。
老胡虽然也是一名党员,但是,在我看来,老胡并没有党员的原则立场,在看问题、发评论时,他没有人民的利益这个标准,而是以Z府的倾向为标准。
比如,辉瑞药被个别地方Z府纳入临时医保时,老胡就大加称道,认为Z府都纳入医保了还有错吗?后来又被国家某机关将其排除医保了,老胡也就跟着对辉瑞翻脸了。
“唯上、唯文,而不唯实”。这才是老胡屡屡被“自己打脸”的根源所在。
【文/晨风细雨,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