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安徽庐江中学的讲台上,合肥师范的陈宏友,是个副教授,对着一群高中生——应该是高三——大放了一通,主要内容有:
“……考上安徽的重点大学,可以挑选安徽的女人和男人;
考上清北(中国的重点大学),可以挑选全中国的女人和男人;
考上美国的好大学,可以挑选全世界的女人和男人,
……成绩好的(青年),要找外国人进行“杂交”……”
不过这个讲演进行的不顺利,半道被一名听众夺了话筒,后来大部分学生都离场了。我不再过多叙述过程了。谈谈三个问题,和大家交流一下
这位陈姓教授在讲课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许多概念弄混了。比如,基因和血缘,就不是一个概念;健康和优秀,也不是一个概念。在生育(繁殖)后代时,血缘越远后代越健康;和基因越远后代越优秀,听上去差不多,但完全不是一码事。这个问题,在抖音上有一个播主已经先我讲出来了,讲的比我好,讲的很透彻,也把“杂交”这个词的定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给陈宏友讲了一遍,大家在手机上刷刷抖音,能看到,我就不多说了。
我试着解释一下陈教授(们)为什么能成功。他(们)为什么会被请上讲台。讲的东西对于将来的高考来说准不准呢?我大胆下个结论,准!就拿我前边引用的他那几句假设一下:这次讲演没有发生意外,没人来抢话筒,讲演顺利完成,陈教授在掌声中退场了。过四个月高考,然后是出成绩,这个学校的毕业生的流向,应该是和陈教授的预测一样的,有考进安徽本地大学的,有考入北上广(全国重点)大学的,过几年,有出国留学的。对不对?啊呀,人家陈教授说的对呀!这是不是说明陈教授的过人之处,他有资格站在台上给别人讲一大套ABCD?殊不知,这是一个省重点高中的一个正常的、必然的成绩分布,稍微懂得一点统计学知识的思考一下就会明白,这位教授的讲演,和高考成绩没什么必然联系。那些讲演内容只能产生一个效果:让听众们产生欲望,且这种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
这种讲演的需求来源。因为现在的考试,被赋予了很多很多异化的东西,什么老师的收入,各级领导的仕途,什么学生将来的前途,将来的婚配,将来的社会地位……,都好像和考试紧紧相连。家长、老师、学生……无时无刻不处于这个高压锅中,都在焦虑。而且,这种焦虑是无法通过自己有效的努力破解掉的。所以需要一个外力来破解,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远古时期的人们得了绝症,会寻求神婆神汉的帮助。古人找巫师,现在的师生当然不能找巫师,所以,陈宏友这种讲师便应运而生,原理是一样的。王小波早就说过了这个事情,鲁迅更早。可以断定,陈教授消失之后,别的讲师还会出现。除非把异化的考试恢复本来的面目,把全社会的“考试焦虑”解除,这种讲师讲座自然就没有市场了。
最后要说的是,媒体、出版、影视、宣传、文艺创作、文化教育……应该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最前沿阵地,本应是党的喉舌,是正能量、主旋律的大本营。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包容”的口号下,一些反党、反社会主义、反人民、仇恨中国……的一些人也混杂其中,而且风生水起、洋洋得意,颇有法外之地、法外之人之感觉。如今,党中央在各行各业的整治力度也不小,怎么就触及不到这些人呢?一网打尽做不到,来个杀一儆百行不行啊?
2023.2.22
【文/张明星,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