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不吃西药,只吃中药,很倔;从小如此,后来渐懂“道理”这么个词儿,为这个古怪挖了个道理:从小怕死,怕得不得了,怕被人毒死。
中药土里长,死不死人老天爷说了算,西药是人工合成,生产线上制造,他手工或生产线上制药时朝里吐吐沫(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如果吐沫有毒,凑巧又被我买回家吃到肚里去,不就被毒死了吗?
虽然未必故意,可我确实怕得要死,不吃“不干不净”到怕“被人毒死”,甚至对手工过于“揉搓”过的东西也感到不悦,甚至反感,害怕“揉搓”过程中口水也吐进去了(虽然未必故意)――那年大年夜“搓汤圆”时我妈与伯伯一面搓一面说笑,我明明看到吐沫星四溅,感觉面团里全是吐沫,甚至鼻子上蹭一下,甩甩手就继续揉面团了,第二天全家吃汤圆我就屏住不吃,虽然那天吃的东西够多,那天早上我还是宁愿饿肚子。
我和妈经常为这事呕气,可是与北方朋友在一起从不提这怪癖,有什么吃什么――他们一日三餐都吃“揉捏”过的东西,不能让他们不适,我的朋友圈已寥若晨星了。
甚至对一切“揉搓”或过度人工加工的东西不屑――比如肉丸之类。肉丸俗称“狮子头”,他可是长江里下河平原的一道名菜,可我发现,凡食堂排队买饭的地方――包括校内食堂、企业机关食堂、工地食堂、其他公共食堂,排到最后剩下来的菜大都“狮子头”、“狮子头青菜”,或者与“狮子头”配伍的菜,可见讨厌“狮子头”大有人在,于是乎终于找到一个“自证清白”的理由。要知道“狮子头”确实长江里下河平原一道美味,他里面可配加许多食材和调味添加剂――甚至滋补中药,美味至极,可不喜欢的人这么多,肯定有原因,我只有一个解释:人们更喜欢“纯天然”而厌恶“过度人工加工”。
于是乎这么一大串原因,我对中西医论战特别中药西药之争格外兴趣,看看他们究竟说了什么,道理在那儿,看看其中是否有“纯天然”与“过度人工加工”之争。
不是怕死,谁都得死,那是古怪和病态,总想看看“反中医”们说了什么道理,来分析一下从小落下的心理疾病,以期今后如何自治,来矫正一下“人工制成的东西总比自然生成的东西更不安全”的心理,治一下古怪。对不起!我没理论,强词夺理而已,不吃就是不吃,有点古怪以至病态,态度还算端正,总想看看“理论家”们说些什么,来矫正自己的错误。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一位“大理论家”出世!可是呢?
当方舟子从《本草纲目》摘出“如果吃鱼喉咙被鱼刺卡住,拿一张渔网烧成灰喝下去,鱼刺就会掉下去”证明他是一本巫书,这位理论家则以“‘是药三分毒’与‘中药无任何副作用’到底哪个对?”来诘难中医,给中医扣上一顶“笼统论”帽子;他也知道“辨正”这么个东西,深知“辨正”与中医的关系――他早年曾批“辨症施治”改成“辩症施治”有凑合唯物辩证法的“跟风”之嫌,而这个诘难倒是确实把“辨正”实实在在抛到八仙桥下。“三分毒”与“无任何副作用”连小孩都知道是个“辨正”,不能笼而统之,该理论家却把他当作中医“笼统论”的证据。小孩都明白的粗鄙常识当作他的理论去黑中医,比比皆是;他著名的诘难是“中医讲阴阳五行不科学”――比如“金木水火土与五脏六腑有何关系”,把他当作“中医只有简单类比,不讲科学”的证据来黑中医。
有个时期,这种粗鄙化的中西文化对比大行其事,与这位大理论家的引领不无关系。
脚趾头都知道,这些理论出自著名的何祚庥院士,顶着个“理论物理学家”、“核物理学家”、“量子物理学家”头衔。不是八仙桥之过,很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味道,我看不在他的兜售,而在他自己也厌恶过的“跟风”与善变;这就说开去了,有涉人格,不便多说,网上倒是到处飘满他“晚节不保”之议。一搜一大串,人们其实看清,不再聚焦他的“中医是糟粕”,更好奇他的“我没说过”――“善变”让人后背发凉。
“善变”小儿科,“反水”挺彻底,
近有爆料,96岁何院士重出江湖,在头条、西瓜和抖音上火的不得了啊。哎!也去看看凑热闹。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吓尿,与司马南怼上了,“极左”是他套在司马南头上的帽子,然后凛冽攻势,隐约看到多年前把“糟粕”扣在中医头上然后的凛冽攻势。也许老司马念及旧情,没做回应――他俩以前可是“反中医”同一阵营的呦,他俩一唱一和差点把中医弄死――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我们都曾经历,怎可一句“我没说过”洗刷,另外我也辨不清“极左”与“极右”,既如此,不枉议。倒是让我印证了这位理论家的“功底”。
盼星星,盼月亮,这类“大理论家”有何盼头?我早就中西药兼吃,心理病也治好多了,不是这位理论家的理论,而是手捧医书自学成才。
总有一些人,捧着个大头衔唬人,其实投机的很,到哪个山头唱哪首歌,若干年前“反中医”大合唱让我见识了一回,原本欢欢喜喜坐在电视机旁,看他们辨论讲解中医的是与不是,指教指教我,结果倒好,满屏的“趁”形“蹭”势,谁奈何得了他?何院士是那次大合唱中声音较响的一位,或许就是领唱;与众不同的是他以“科学”、“技术中立”、“量子力学”、“理论物理学”示人,一言以蔽之曰以“价值中立”掩盖一下“真理在我”的戾气。他这套“价值中立”把戏有可能蒙骗过一些人,我不曾被他骗,到不全是他理论的浅薄,而是一期看他电视辩论,站起来指指戳戳一副激动相,吃相贼难看,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没东西,谁都明白有涵养的人行为举止得体、不急不徐。
其实就不是个好鸟,反“极左”只是在“趁”形与“蹭”势――与他那会儿“反中医”一个道理。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