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了《司马南“左不左”不重要,何院士的“中医黑”、善变到反水更有趣》,再看看,总感觉哪儿不舒服。对发出去的东西很少这样感觉的。
主题不鲜明?
我写文稿一般会在标题上下很多功夫,力争短短几个字把整篇文稿意思浓缩进去,今天这个标题我以为做到了;再看看文本,假如局外人读,是否有多主题之惑呢?那就假扮局外人多读几遍,还是不舒服,床上躺一会儿再来,还是不舒服。
疑似两个主题,有一个冲淡另一个之嫌。
一个关于他的主题,突出他的“跟风”与“趁”形“蹭”势,还特意加引号突出;另一个主题关于我自己,突出我自己信赖中医;可两个主题排在一起,会不会给人一种印象,因为过于信赖中医,在中医与西医之间有偏向,于是对他的看法也失之偏颇,以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了吧,有主题冲淡之嫌;不说吧,铺垫少、没气氛。反正哪儿都不舒服,不如一骨碌爬起来再写个说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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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或者近十年来)一些激烈反对过中医的人纷纷表态“我不反对中医”,其实他们构陷中医时也未曾说过一句“我反对中医”,只有大熊猫或智商同列者会这么说,或者只有狂飙突进时代才有人游行队伍中手举标语牌“我反对什么什么”、“我支持什么什么”。中医黑们的智商极高,决不屑与大熊猫或狂飙突进时代人为伍,他们只说“中医不科学”、“中医是巫术”、“中医思维不属于整体论,而是笼统论”…,等等诸如此类,哪儿说过“我反对中医”?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呀。
这其中何祚庥院士是最响的一个,并不是他有多著名,象司马南那般声名显赫,而是拥有多重光环,除了“院士”,还有让人敬重的“理论物理学家”、“核物理学家”、“量子物理学家”。想想我们今天对“文科”有多鄙视,对何院士这类多重光环者的敬重与对文科的鄙视相辅相成,一枚硬币的两个面,有多鄙视就有多敬重。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特征,我打赌,出了华夏区,任何一个文明地区都不可能存在这个现象,对文科的鄙视和咬牙切齿,对“理论物理学家”、“核物理学家”、“量子物理学家”的敬重如神。
何院士不至于利用这种文化现象赚取影响吧?真这样,那可酸吐了!假如他真说过“我反对中医”,过不多年又说“我不反对中医”,那又咋的?谁还没个思想转变?一百岁人还有思想转变的呢,为何他不能?既使“我反对中医”死撑到底不转变,那又咋的?
我到任何一个角落高喊“我反对中医”,又咋的――除非“中医协会”逮住我,把我头揿在水缸里,否则我用自动播放机在中医大学校门外每天播放三次“中医不科学”、“中医是巫术”、“中医思维不属于整体论,而是笼统论”…,又咋的?警察总不能因此抓我吧?别干扰学生上课就是了。这还不能,那还算什么中国。
问题不在这,所以发表了《司马南“左不左”不重要,何院士的“中医黑”、善变到反水更有趣》,我嫌罗嗦,被人误解为“中医与西医之间有立场偏好”,今天再说明一下。
司马兄、何祚庥、方舟子他仨是那场“反中医”大合唱中最响的,称得上领军人物。我思索也有三类人:
第一类是“有条件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上”,他不会拘泥于外界形势,而是忠实于自己的信仰,哪怕异端瞎说(外人看来);他不但不会守拘于外部形势,还会营造有利于自己的外部形势,司马兄有点象。
我并不完全赞同司马南的看法,甚至很多立场相左;只要他是这类人,那么,说不过打不赢就沉默,说得过打得赢就直接打趴下,能站起来就下一回。这一点我与司马兄有点象。
第二类是“显摆专业,讲实力,少谈是非”,方舟子像不像?其他方面我是很推崇方舟子的,只在“反中医”这一口,让我难咽。想当初方舟子,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唐骏、韩寒弄得狼狈不堪,特别唐骏“假学历”,那件事差点蔓延,真的蔓延那可不得了,几多欢喜几多愁,那是到太上老君那儿去撩拨的事呦。
正伸长脖子看戏呢,嘿!舟子兄见好就收,没了下文。至今没放过一个屁。
第三类是“跟风”,何祚庥像不像?事实上我这篇为何祚庥定制的。
任何一场大的社会思潮,总会不少“跟风”者。有别于普通大众的“跟风”,他以“理论”、“核物理”、“量子物理”示人,具有更大的欺骗性。
那场“风”刮得很大、很紧,来势凶猛,先是“腋窝认字”、“屁股认字”,后来“气功热”、“超距发功”、“伪科学”泛滥,再后来“FLG”作妖,再后来就把中医中药一起陪斩。怎么想得出如此下三烂?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这样做法,而何祚庥是做的最决绝的,后来他多次“我没说过”已没法挽回影响,中医被此次事件玷污,不进行一次系统性梳理,很难挽回那次恶劣影响。
本来,作为一位理论物理学家,他本不该“纽约人过马路与中国人过马路”那般“闾丘露薇体”思维,不该五岁孩童般思维,可在那场“中医陪斩”闹剧中,何祚庥是闹得最响的,此类作派比比皆是,披着“理论物理学家”的外衣,尽情释放个人口味和喜好。
我们理论界都知晓一个命题,叫做“救亡压倒启蒙”。这个命题对不对不去管他,按照这种句式我把他小小改动一下成“个人口味压倒理性辨论”,这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表现,特别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中医陪斩”事件中表现尤烈。
正是这个原因,我要反复提起何祚庥院士;并非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又不是我私事,我也老了,再不说,年轻人是否知道那件事,难道没义务告诉他们;总在讲“恢复中医”,有些石头不搬开,你怎么讲“恢复中医”?那场“中医陪斩”事件是对中医的一次最大伤害,是中西文化碰撞二百多年来最大一次受伤,难道不该把他前因后果讲一讲?
何祚庥院士96岁了,也已老了,我也本不该这种口气说话了,恰头条、西瓜和抖音上火的不得了,不说也有违公平;最重要一条我看还是:
一时强弱在于力,千秋胜负在于理。
这也算我对任何“跟风”者,任何“趁”形“蹭”势者的忠告,一个小小忠告,希望我们周围少一点“个人口味压倒理性辨论”;上升到理性和哲学,不要再重演“救亡压倒启蒙”,而是“救亡与启蒙兼顾”――当然我们今天不再有救亡之虞,启蒙也不必正襟危坐。
当然最不希望有“风”,不希望“刮风”,有话好好所、慢慢说;然而谁知道呢,刮风下雨自然常态,人类社会亦有自身规律,他要刮风弄潮,谁也挡不了。这就需要智慧,比如建构起一套奇巧的制度,足够智慧和强大,强大到三个何院士加起来也奈何不了他,想“跟风”也没了招。
嘿!不说了,又跑题了!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