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说,其实不是真的这意思,而是表达一种气愤的“情绪”,表达的是群体利益之争,阶级之争,是一种利益之争,或者说是认识之争,被指对象也即那个“人”被默认为正常的――无论精神方面还是身体生理方面。
可你曾否想过,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是临床意义上的精神不正常的人,社会被这群人控制――比如面对饥民指责他们“没有粟米,那为何不去吃肉”,我们该咋办?是真正意义上的病人,临床意义上的病人,我们该咋办?
这问题很少有人真正思考过,匪夷所思么,论坛上读了吴尚达的《议议禁止农民养猪的问题》(请编辑加个链接)引起了我的联想。是的,临床意义上的病人,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我们该咋办?
过去一直听说“不许养猪”这件事,听闻过理由竟然是“污染空气”,也就路过不置喙,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考虑不过来;偶尔也思考过,以为其中或有正当理由,包括社会发展上的,技术层面的(比如现在乡村建设日趋城镇化,农民居住就象城里楼栋单元化,已不可能传统农家养猪,既使保留传统农舍样貌的,在乡村城镇化大趋势下也没法养猪了――这是社会发展上的原因;不许养猪还不许吃猪肉?家庭养猪不行那就工业化养猪,这也是世界潮流,甲地不许养,难道全国一律不许养?――这就涉技术层面的事),只是报道这件事时掐头去尾,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印象。
然而此事不能一事一单,需要多件事组合起来在一个更大背景上看,比如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田地里不许焚烧秸秆”,同样不可思议的理由“影响大气污染”,甚至还有一个更荒唐的理由“影响视距――农村公路开车时看不清前方道路”(此说虽未曾见诸政府文件,但是坊间传得很久;在中国,这种坊间传闻大都是真实的)。同样可以在社会发展和技术层面上找到充足理由。
事实上“不许养猪”、“不许焚烧秸秆”,荒唐的理由,或者可在社会发展和技术层面勉强为其开脱的事情,已呈现一种“涌现”现象,不可以一事一单看。我们华人三千年“圣贤治国”、“选贤任能”传统,间或有抱怨,只是抱怨那些人“未达标”,未达到“圣贤”的标准而已,谁会怀疑他们精神上面真的出现病症?西方社会久有“阴谋论”文化传统,这种传统下人民对统治者时刻保持警惕,时刻怀疑和警惕社会被“魔鬼”或“精神病人”控制。
或以为既使说出“何不食肉糜”,如此荒唐,也不能证明晋惠帝精神有病,只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他的世界与宫外不一样,心理需要矫正,或者需要通过社会甚至通过社会革命的方式去矫正,并不是精神有问题,不是临床所说的那种。
这需要辨一辨,晋惠帝是不是临床病人?
一个小男孩从小被当女孩养,着装、一颦一笑各种举止都当女孩养,他成年后肯定难融入社会,那么这种“难融入社会”是不是临床病?
肯定是临床病,严重时需要去心理诊疗所治疗;虽然去的是“心理诊疗所”,但他确实是临床病。事实上弗洛伊德专门研究过这种病,发明了许多医学术语如“个体无意识”――这种人乍看与正常人无异,其实是个病人,一不小心,他的举动会伤害自己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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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借吴尚达那篇文章把这件事挑出来,意在表达两个观点:
1、“社会被精神病人控制”这是可能的,只是中国没有这种思维传统,没有“阴谋论”文化传统,只是认为那些人未达“圣贤”标准而已。
2、凡事不能一事一单看,不能就“不许养猪”、“不许焚烧秸秆”看;一事一单看问题,你总能在社会发展和技术层面上找到开脱的理由。
荒唐有荒唐的理由。所称那些人不是来自真实社会,其中大都“从课斋到衙门”,正如晋惠帝那般“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一旦大权在握又缺失社会制衡,定会按照“何不食肉糜”来治理社会。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