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实用主义的通俗批判

　　马克思主义（包括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等）是共产党人锐利的思想武器。只有掌握马克思主义这个“显微镜”和“望远镜”才能在纷繁的世界中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要做到却非常难，只有在和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斗争中才能确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掌握其方法论。关于辩证法和形而上学，这里先不论，只是简单说说如何鉴别、克服唯心主义。需要说明的是，只有真正掌握辩证法才能做一个战斗的辩证唯物主义者。

　　唯心主义总是存在的，其表现方式却是多种多样的。赤裸裸地宣称“闭上眼睛，世界上就没有悬崖。”当然是很难被人们接受的。但是，用粗劣的唯物主义把自己包装起来，强调“实用”、“效用”、“有用”才是“物质”，否则就一概否认，这种唯心主义欺骗性更强，危害更大。

　　唯心主义在工作、生活中必然表现为主观主义，主观主义有两种具体形式，一种是教条主义。凡是都以书本上说的、文件上安排的、权威人物讲的，就不容质疑，必须照抄照搬。历史上，我们吃过这方面的很多亏，现实中也有人“食洋不化”，拿着外国人的经验甚至是失败的教训非要在中国实行。结果当然只能是失败。主观主义的另一种形式就是经验主义。只有自己做过的才肯去做，不愿意也不敢尝试新领域、新方法，缺乏进取心和创新精神。只有自己见过的才算“真实”，否则就是“空想”、“说不清楚”甚至指斥别人“极端”等等。

　　这种经验主义看似很“唯物”实则是伪装巧妙的一种唯心主义，而且是最恶劣的主观唯心主义。主观唯心主义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从20世纪初，经验主义（也叫经验批判主义）非常流行。它在美国的一个变种就是实用主义。当年胡适也曾在中国大力推广过，流毒很深、很广。

　　列宁、毛主席都说过，唯物主义者最讲理想、信仰，可以为之牺牲一切，最“唯心”。照那些经验主义者看来，列宁、毛主席就是典型“唯心主义”。实际上，经验主义只是囿于自己一时一地的见闻，而拒绝更为广阔时空的客观实在。就好比说，我们坐在这里开会，大家可以看见桌椅、电脑、屏幕以及墙壁、门窗等等。我们都看不见泰山，也看不见黄河、长江、大海。但是，难道因为我们现在看不见就否认这些事物的存在吗？有人说，我以前见过，所以我不否认。或者说，我可以通过别人、电视、手机等看到，所以我也不否认。那么，几亿光年以外的星系、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历史事件和人物，我们无法直接去证实，难道就可以否认？有些事物是别人也没法见过、或者电视、手机上也无法看到的，但是客观存在的。比如说就在这个会场内，除了我们还有微生物、电子、基本粒子乃至电场、磁场等等。这些东西有的可以通过技术手段“看见”，有的即使用技术手段也只能从一个侧面去验证而无法“看到”。到了量子层面因为“测不准”原理，我们更是要在位置和状态之间作出取舍。但是，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并不因为我们看不见或者别人看不见而不存在了。

　　在社会科学领域同样如此。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社会主义一定战胜资本主义等等，这些“大道理”很多人在现实生活中“看不到”因而就去否认这些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刚才我引用列宁、毛主席的话说，唯物主义者最讲理想、信仰，可以为之牺牲一切，最“唯心”，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共产党人在革命时期的无私奉献精神在西方就被一些人叫做“唯意志论”。大家想想，当年革命先烈何曾看到中国实现社会主义后的繁荣富强？难道因为他们看不到就放弃革命理想而去跑到国民党、帝国主义那里谋取高官厚禄？其实，当年国民党、日寇等反动派就是用这个来劝说我们被捕的同志并且混弄青年人。当然，我们队伍中也有这样的人，但那是叛徒，终究会被革命和历史大潮淘汰。如果不说革命意志，但从世界观的角度来说，这些人就是典型的经验主义者——实用主义者。

　　再比如，大家都对形式主义深恶痛绝。如果我们单单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形式主义其实也是这种狭隘的经验主义的一种表现——工作你干没干我不管，我就要照片、视频这些“领导能够看见”的东西。当然，形式主义更多的是和作风乃至党性联系到一起，这里只是从哲学角度分析一下。

　　当年列宁写过一篇经典著作，那就是《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这篇著作对经验主义（也就是经验批判主义）作了毁灭性的批判，是我们共产党人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必须继承这笔革命遗产。

　　无论是从哲学理论还是从历史事实看，当一个阶级作为历史进步力量出现在舞台上时，在哲学上就必然倾向于唯物主义——他们不仅敢于正面现实，而且深信历史的发展必将有利于自己。当统治阶级没落以后，他们就会从繁复的客观唯心主义转向主观唯心主义，搞“直指人心”那一套。船山先生总结了宋明两个朝代在这方面的教训。列宁上述著作则总结了资产阶级从自由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后的情况。

　　回到现实中来，“社会主义不是从丘比特的脑袋里蹦出来的”，不可能一出现就尽善尽美，而是“带着旧社会的血污”。更何况我们还处在资本主义的包围之中，如同“水泊梁山”一样。历史的惯性、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外部的压力、小生产以及由此而来的自发资本主义倾向等等，都使得即使夺取了全国政权的共产党人、社会主义者在客观上仍处于弱势。这种情况下，就更要强调理想、信仰，加强这方面的学习教育。不同于革命战争年代，有着对革命队伍天然的净化作用。严酷的环境、敌人的屠杀迫害使得“大浪淘沙”变得及时而明显。执掌全国政权后的共产党比以前更加危险了，但每个党员却非常安全。大家想想，如果是白色恐怖的年代，组织这样的会议，那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每一个参会者，可能走出会场就会被捕、牺牲。甚至在开会时我们就会被集体抓走。现在大家坐在这里学习党的文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担心个人的生命安全。相反的，我们有着空调、物业等相当不错的办公环境。

　　这么多年来，实用主义大行其道，为祸甚大，这里只是通俗的讲解。其实正如顾秀莲老师说的那样：道理不难讲通，利益却难以割舍。做一个战斗的唯物主义者是需要牺牲的，为了物质的客观发展规律——人们正确的认识到了，也就是革命的原则——就必须敢于斗争、不怕牺牲，善于斗争、奋斗到底。这种和平时期的斗争，看似风平浪静，但对人的考验更大——自古“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但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革命战士就必须经受住考验。

　　2023年9月22日

　　【文/宋新滨，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