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明：莫言启示录（五）莫言与残雪，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说到文化现象，除了莫言，还绕不开残雪。

　　关于莫言与残雪小说的艺术比较，颂明已经有专文讨论，不再赘述。

　　做个假设，假如获得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的不是莫言而是残雪，我们的文坛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呢？

　　我想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人们会很难提出质疑。即便提出质疑，也很难站住脚。

　　莫言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写人性、“四超越”，而实际上是彻头彻尾的主题先行、人物脸谱化、标签化，纯粹的政治喧嚣。

　　现在网络上还有人在花式地赞美莫言，比如说他写的是人而不是神。不能把好人写得完美无缺不准说缺点；坏人写得一无是处不准有人性。

　　以上说法完全是脱离莫言小说的实际空对空地自说自话。莫言实际上是把好人写成妖，坏人写成人，只有莫言自己才是“四超越”的神。例子我已经反复列举了，再说都不好意思了。就简单问一句吧，您承认莫言文学是在歌颂、赞美“那个时代”吗？

　　我这样问莫粉肯定会跳起来：难道那个时代的黑暗就不准揭露吗？莫言只不过是说了真话而已。其实现实比莫言揭露得还要更加严重！

　　这不就结了。说来说去莫言还是在借文学搞赤裸裸的政治斗争。只是您认为他的立场是对的。他揭露得好。他是敢于“冒犯权势”的真汉子、真勇士、军人史学家、思想家、民族脊梁、最伟大作家没有之一！

　　残雪就不一样了，她写得是情绪，把情绪具象而凝华为特殊的意象。这种意象的指向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能够说得清楚。即便你明明知道她是在讽刺什么也不能明说。因为你一旦说出来她就可以指责你是歪曲，甚至说你搞文字狱你也无法辩解。因此，残雪的小说就显得高深莫测，一般人看不懂。

　　如果瑞典文学院把给残雪的《颁奖词》再写得含糊一点，那就更加完美了。假如让颂明代笔的话可能会这样写：

　　残雪以其超凡的想象力和细腻的情感来观察社会、感悟生活。她把复杂的情绪具象化而形成了特殊的意象，具有高度的概括性、抽象性和艺术性。

　　残雪用意象作为形象的小说创作方法，把意识流小说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残雪的汉语表现力达到了时代的巅峰。

　　残雪的情绪具象化的写作方法对人类小说创作做出了卓越的、特殊的贡献。

　　我想这样的颁奖词应当是无懈可击的。人们将会以自己看不懂残雪小说而感到自惭形秽，会以假装看懂了残雪小说而自恃高明、高贵，而那些极少数真正看懂了残雪小说的人则会付之一笑而缄口莫言。

　　莫言与残雪，就是当前中国文坛的如是存在。

　　2023年10月20日星期五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