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论坛拜读《解放军报》记者的一篇《现实生活已出现新一代汉奸!》,觉得很好,列举了各色各样汉奸他们的嘴脸,指出了产生的原因和特征,也提出了防范出现新一代汉奸的办法,我就不一一引用了。
我仔细拜读,字里行间缝隙中来回扒拉,好像少了一人,这个人蛮象“新一代汉奸”的。这几天正写许家印呢,已写了好几篇,正要写《许家印不是经营投资失败,而是预谋犯罪》,上网一看,台湾著名政论家黄智贤女士已捷足先登,抢先有了此篇,罢!罢!罢!换一篇吧;
换什么呢?
他不仅预谋犯罪,而且可恶的汉奸。这个看法前几篇已有铺垫,不过还想专题再写一篇,否则难消此恨;这个主题立意虽然很好,今天看也比较贴近形势,但要真的写好,写到人们的心灵中去得到认可,不一定很容易。“汉奸”人人喊打,可要具体认定一个,有时比认定一个人是“好”是“坏”还难。
这个“难”是我屁孩的时候就有感觉的。屁孩的时候喜欢看小说,都是打仗的,有关抗日的。那时读小说主要目的是要知道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其中有许多“汉奸”。屁孩的时候读小说,觉得有些坏人坏得忒厉害,总感觉手中捏着小石头,见着他就要砸死他,久久不能释怀,而有些则不至于如此,一般而言读后就忘了――比如有些人原本是“好人”,被敌人抓去后一顿毒打,用十根牙签插入十根手指,这样坚持了几天,最后皮开肉绽疼得招供,成了“坏人”,带着敌人去抓自己人。
屁孩进入青年,这个“难”愈益强烈。记得二十多岁《青年一代》读了一则故事:“二战”时德国侵入法国,有个德国年轻士兵住在一户法国人家,主人家一位貌美千斤一来二去与年轻士兵怎的就爱上了。我那时二十多岁恋爱季节,辨得出这个“爱”是纯洁和干净的――至少就作者是这个视角去描写的。当然这则故事不在“爱”的升华,而是写尽沧桑和忧伤:很明白,法国解放后这位少女被逮捕,被游街示众。小说么,当然有许多细节,比如被剃光头,被围观者吐吐沫,与不爱的人违心唠嗑,当然一个最大的细节是:一位年轻的法国游击队军官战前曾暗恋过这位少女,他站出来指认这位少女曾帮助过游击队――当然这则故事也暗示是这位军官瞎编的,最终这位少女脱离了进一步磨难。后来那位德国年轻士兵被俘释放成了外交官,又故地重游找到女主人翁,这时女主人翁已嫁人,有了家庭和孩子。
这则故事就是围绕这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写,我却没看出许多“爱”,倒是一幕幕的忧伤和煎熬――特别游街时被人拽住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那种少女的羞辱,隐隐的痛,直到年轻游击队军官偷偷窜入她家,说了许多,做了安排,那才稍稍释怀。
青年进入壮年,不再看小说了,这类“难”也不再那么强烈,不过偶尔也会闯进一会儿;比如前几日打开电视,一则中国故事,讲日本人闯进山西,有个大户人家大包小包逃窜,有个家仆偷偷跑到日本人那里告密,有什么什么黄金细软埋在哪儿,结果是当然的,那个家仆得到日本人的奖赏,那个大户主人被日本人逮住也成了汉奸。
我是半夜睡不着觉才打开电视的,那则故事有许多细节――比如那个大户主人经常调戏甚至强奸家仆的老婆,打开电视都后半夜了,并且是连续剧,看到的是个大概,总在这个家仆身上移来移去,这个家仆究竟“坏”还是“不坏”?,“坏”得怎么样?究竟那个富户主人坏还是家仆更坏?总之这类“难”还在,不象屁孩。青年时代那么强烈而已。
他已沦为汉奸,是的,要写他,但是这个主题又很难写,要写出大家的一致,一致的对他的恨和鄙视,这个确实需要斟酌一下的;汉奸代代有,古今中外都有,法国有法奸,苏联有叛敌投降纳粹者,俄罗斯亦有俄奸,总之,古今中外都有,但要写出大家的一致感受和情绪,这个确实需要斟酌一下。
恰好读到《解放军报》记者的这篇,从理论高度谈了这件事,不再屁孩到青年再到壮年的那般“难”。汉奸可恶,有些汉奸更可恶,那个家仆确实可恶,而许家印比他可恶千万倍;那个家仆有时又对他心生可怜――他的老婆被人强奸,他想借日本人之手报复,而许家印不但有组织犯罪,将成千上万无辜者踩踏脚底,事发还想借外人之手保全一己,这个成色十足的汉奸,“新一代汉奸”的典型,没有任何可以原谅和可怜的地方。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