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位叫“说真话的毛星火”的起诉莫言,起诉他“涉嫌污蔑英烈”,并在莫言的小说中找到26个证据。
此事件,在网上被炒得很火,支持的网友占大多数,据这位起诉者在网上发起的投票活动统计,截止到2月14日,共有1.2万人参加,其中支持者9157人,反对者1611人,不关心者840人。
但是,此事件,也有不少人写文章、做视频对这位起诉者进行攻击和嘲笑,有人说他是“想红想疯了”,有人说他起诉莫言是想出名、蹭流量,甚至胡锡进也攻击是“场闹剧”。
在我看来,“涉嫌污蔑英烈”属于公益诉讼案,网友向检察院建议起诉莫言很正常,同时也是正义之举。
那些攻击起诉者的,大都是采取扣帽子、打棍子的手段,尤其是胡锡进,他们并没有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也没有用事实反驳这位起诉者26个证据不成立。所以这些人才是极左手段。
莫言在他的小说中,到底是不是存在“涉嫌污蔑英烈”?打开莫言的书看看不就知道了。
莫言有一部非常出名的小说,叫做《红高粱家族》,绝大多数人只看过姜文主演的那部同名电影《红高粱》,实际上那部电影大大提升了这部小说的境界,并且删掉了很多下三滥的东西,原著只是一部充满臆想和偏见的三流小说。
在小说《红高粱家族》中,有三支抗日队伍:土匪余占鳌的队伍(铁板会)、国民党冷支队长的队伍、八路军游击队,即胶高大队(队长绰号江小脚)。
三支队伍中,余占鳌一心抗日,战功累累,而另外两支队伍则总是在战斗结束之后前来抢夺武器。
余占鳌第一次伏击日军成功,缴获不少枪支弹药,江小脚和冷支队长先后来到,找余占鳌敲诈战果。
在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山东胶东“铁板会"和共产党领导的胶东抗日大队的情况:
铁板会最初是红枪会的一个分支,于1936年4月在淄川兴起,并在抗日战争初期传播至鲁北、鲁东地区。铁板会的名称来源于其成员在战斗中表现出的勇猛顽强,不怕刀枪的精神。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铁板会在淄川全境迅速蔓延,吸引了大量农村和矿山的青年加入。尽管铁板会与国民党兵痞有所联系,但它主要是由当地群众组成的抗日组织。在日军占领淄川后,铁板会遭受了残酷的镇压,最终被迫解散。
当年,山东共产党领导的胶东抗日大队的情况,据人民政协报的文章《胶东抗日根据地》介绍:
胶东抗日根据地位于山东半岛的胶莱河以东地区,三面环海。1935年11月29日,中共胶东特委遵照山东省委的指示,在文登、荣成、牟平和海阳举行暴动,暴动队伍的番号为“中国工农红军胶东游击队”。暴动失败后,三大队大队长于作海带领余部30余人在昆嵛山坚持游击战。虽然这支红军游击队只有30余人,20余支枪,却与刘志丹领导的红军陕甘游击队齐名,是我国北方仅有的两支红军武装。
抗日战争爆发后,1937年12月,中共胶东特委书记理琪领导了天福山起义,成立了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军。1938年2月13日,三军奇袭牟平城伪政权,一举攻克县城,俘伪县长以下100人,打响了胶东抗日第一枪。1
938年5月,胶东特委和第三军西进到沿渤海的蓬莱、黄县(今龙口市)、掖县(今莱州市),与鲁东抗日游击队第七、第八支队和胶东抗日游击队第三支队一起,创建莱黄掖抗日根据地,并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北海专署。1939年9月,中共在胶东组建八路军山东第三军区。一年后八路军胶东部队奉命整编,第五支队改番号为第五旅,吴克华任旅长,高锦纯任政治委员,军区改为第五支队。1942年7月,又成立胶东军区,许世友任司令员,林浩任政治委员。
八年中,八路军胶东部队共对日、伪军作战7590次,攻克日、伪军据点425处,毙伤俘日、伪军13.4万余人,主力部队发展到两个师、两个警备旅,另有一个海上支队,民兵发展到22万人,自卫团达到80余万人。胶东行政公署下辖东海、北海、西海、南海、中海专署,烟台、威海卫市政府,38个县级政府。共产党员由初期的1800余人发展到6.3万多人。而抗战期间,胶东招远等县作为黄金重要产地,是日寇进行经济掠夺、以战养战的必争之地。林浩领导胶东区党委带领根据地军民同日军展开了激烈的黄金争夺战,并向中共中央提供了大量黄金作为抗战经费。
在胶东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发展过程中,中共胶东党组织在根据地内大量发展党员,大规模地培训党政干部,普遍建立了从海区、县到乡、村各级党的组织和政权机构。抗战胜利后,胶东地区先后有7250名干部输送到全国各新解放区,这些干部后来都成为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骨干力量。林浩在胶东担任领导期间,通过办抗大胶东支校、胶东党校、胶东公学、胶东建国学校等,培养和造就了成千上万的党、政、军、民、学各方面的干部。他们中有的跟随主力部队转战南北,血洒疆场;有的在当地或调到外地领导了政权建设。
莫言笔下,抗日的是地主民团武装,而不是八路军,八路军不但不抗日,还残杀掠夺“抗日百姓”,以至于百姓不欢迎八路军,反而要杀八路军。
不信,看原文吧:
爷爷说:“妈的,我全不信你们(指八路军胶东大队),联合,联合,打鬼子汽车队时你们怎么不来联合?鬼子包围村庄时你们怎么不来联合?老子全军覆灭了,百姓血流成河啦,你们来讲联合啦!”
“爷爷别别扭扭地掏出枪,瞄得那在万千人头中沉浮的土八路脑袋亲切,勾了一下枪机,子弹正中眉心,两颗绿色的眼球像蛾子产卵般顺畅地从他的眼眶里跳出来。”
“爷爷觉得,这个人的脸像一条漫长的道路,路上铺满土黄色的傲慢灰尘,灰尘中弥散着狡诈的狐狸气味。这张脸上打着鲜明的土八路的印记,是胶高大队(指八路军胶东大队)!江小脚的人!土八路!”
“同志们!冲上去,抢夺武器!”八路在人群里大喊。
“清醒过来的黑眼和铁板会员们对准人群,胡乱开枪,每发子弹都咬肉,每发子弹都连续钻透几个肉体才余兴未消地停留在肉体内或沮丧地划着漂亮弧线落在黑土上。”
“爷爷看到了,在乱纷纷的人海里,土八路脸上鲜明的特征。他们像溺水的人一样拼命挣扎着,他们脸上那种贪婪凶残的表情令爷爷心如刀绞,往日里慢慢滋生的对八路的好感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憎恨,爷爷准确地打碎一张又一张这样的脸,他自信没有枉杀一人。”
“老铁板会员眼里的泪水被愤怒的烈火烧干了,他昂着狰狞可怖的头颅,对着同样被细麻绳反剪了双肩的胶高大队(八路军的队伍)衣衫褴褛的队员们咆哮着:“畜.生!你们有本事打日本去!打黄皮子去!打我们铁板会干什么!你们这些汉奸!里通外国的张邦昌!秦桧……”
“爷爷和父亲清点了一下子弹,又钻进了高粱地。他们往前走了一里路左右。就听到前面一阵吼:同志们——冲啊——上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口号声过后,军号又嘀嘀哒哒吹起来。好象是两挺重机枪在高粱地里咕咕叫起来。爷爷和父亲异常兴奋,扑着那重机枪声飞跑过去。到了跟前一看,人影没有一个,只见高粱棵子上拴着两只铁皮洋油桶,桶里有两挂鞭炮正在爆响。军号声和口号声又在旁边的高粱地里响起来。爷爷轻蔑地一笑,说:“土八路,就会来这一套。” ”
“父亲看到一个持枪的八路跪在地上,对着被洋马撞得乱摇摆的高粱棵子开了一枪,枪声破破烂烂,像摔了一个瓦罐。开过枪的八路拉着大栓退弹壳,怎么也拉不动。一匹洋马冲上去,父亲看到马上的日本兵把贼亮的马刀耍了一个花,对着那个八路的脑袋劈下去,那个八路扔下枪就跑,洋马追上了他,日本马刀把他的脑袋一劈两半,脑浆子滋到了高粱叶子上。”
“父亲在寻找爷爷的过程中碰到了三个八路的尸体,他们都是被马刀砍死的,他们的死脸在晦暗中显得狰狞可怖。”
“胶高大队采纳了成麻子的计策,趁着暗夜,偷走了我父亲和爷爷钉在村里断壁残墙上的一百多张狗皮,又盗走了爷爷藏在枯井里的几十支钢枪。他们依样画葫芦,四处打狗,补充了营养,恢复了体力,筹齐了避寒衣——每人一张狗皮。那年的漫长寒冷的春天里,高密东北乡广阔的大地上,出现了一支身披狗皮的英雄部队。大队长江小脚身披一张硕大的红狗皮——那一定是我家那条红狗的皮,走在队伍前头,小脚蹀躞,狗毛翻滚,粗大的狗尾巴夹在双腿间,狗尾巴梢尖拂动着地面。成麻子披着一张黑狗皮,胸前挂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二十八颗手榴弹。他们披狗皮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狗的两条前腿皮用麻绳捆扎,套在人的脖颈下;狗皮的肚腹两侧,穿两个洞,拴两条麻绳,两根麻绳在人的肚脐处打结。胶高大队因为人人身披狗皮,确实像亢奋的狗群一样往敌营冲去.......”
“在马店战斗中立了大功劳的成麻子竟吊死在村头一棵柳树上。一切迹象都证明他是自杀的。他上吊时也没把那张狗皮解下来,所以从后边看,树上好像吊着一条狗;从前边看,树上吊着一个人......”
熟悉莫言文风的人一眼就会看出他的隐喻和褒贬,这甚至已经不是隐喻了,他小说中地主、民团都是正面形象,甚至日本人都是高大、英俊、有礼貌的,只有八路军的“胶东大队”的形象是极其丑陋的,他甚至把他们比成了“狗”。
莫言的小说中,借爷爷和父亲之口污蔑共产党胶高大队不但不抗日,个个都是祸害百姓的恶魔。
毛主席于1962年9月24日,在八届十中全会上,针对当时文化界出现的一些情况,说到:用写小说来反党反人民,这是一大发明。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不论革命、反革命,都是如此。
这次“说真话的毛星火”向有关部门提出起诉的建议, 别管检察院是否接收,法院是否立案,莫言写的小说是不是“涉嫌污蔑英烈”,老百姓心里有杆秤。
【文/晨风细雨,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