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当今仍存在“双轨应试教育”弊病。此所谓是陶行知对小众社会教育的概括性认识。
小众社会即剥削阶级社会,它分为小众集权和小众“共和”两种。但无论是哪一种小众社会,其教育都是双轨应试的。双轨即贫富两轨制,应试即是以死知识为主的会考筛选制。
不规范的和假的大众社会也仍会实行“双轨应试教育”。因为小众社会皆号称是大众或全民社会。故不用看称号,只看教育制度即可知社会性质。行双轨应试教育,则必是小众社会。但是辨别起来会很难。
被称为大众“圣人”的陶行知,他的大众教育符合马主义经典原理。概括而言就是大众自主、自有的自我教育,是与大众全部的生活和环境完全融合的大众大学之道,是大众社会独有的教育。
陶行知目睹且亲受过传统教育毒害。传统教育是以以教师、学校和书本为中心的绝对权威主义教育,又是贫富双轨和严格会考应试的教育。又得以接受小众共和制教育的陶行知,深感新教育无异就是革命教育,就是大众民主教育了。故1917年,当他从小众共和教育高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毕业回国后,直到1926年中国新教育实践彻底失败,一直极力推行且欲使新教育中国化的陶行知,才彻底认清了新教育的实质。
他总结出,新教育仍未脱离双轨应试窠臼。比如杜威的“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从做中学”“以儿童为中心”,看以彻底革了传统教育之命,但是教育和学校仍然与社会生活隔着书本和高墙。高墙内书本里拉来了自然社会的不少宝贝,创造了一个大众民主仙境,大众学子在学校学的做的看似都是做主人的知识和事务,但那毕竟都是设计虚构的现实,等他们毕业回到社会生活中,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还是要受奴役做奴隶受剥削。而小众学子则始终能得到优质教育资源,且能经过“公平”会考顺利成为“精英”统治者。
陶行知发现新教育仍是双轨应试教育的变种。而真正的大众教育必须是“社会即学校”“生活即教育”“做学教合一”“工学团合一”“政富教合一”“知情意合一”的。过主人的生活,才受主人的教育。大众的教育没有围墙,宇宙就是学校,生活都是教育,师生共兼、能即为师、做为中心、做学教合一,解放全人类的做学教创的社会大学里,大众都是终生制人员,那才是大众教育。雍长的以高墙隔开社会生活,与做脱钩的闻知说知死知识灌输,且以会考筛选精英的传统教育很好辩认,但它的新变种——新教育及各色各种假的大众教育就需要火眼金睛才能认清了。
在为中国教育找生路考察过程中,1927年3月,陶行知主持创办了南京晓庄实验乡村师范学校,开始了名为生活教育的大众民主教育实践,直至1946年7月在争大众解放、民族解放和反法西斯之战的最关键紧要时刻,陶行知因特务的紧盯恐吓及过份操劳突然病逝为止。
其后的新中国前十七教育,引进了不合格的大众教育——苏联凯洛夫教育思想为主,仍是以学校、教师和课本为中心,又兼之学科专业细分和权威主义、党化教育等弊端,使得教育严重违背了大众社会宗旨。后来毛泽东教育思想与陶行知教育思想神契,但是那种疾风暴雨式的大众教育革命实践,其成果并没有在季节的风雨中得以完善成熟就凋落了。
改开后的中国教育由于市场经济制度影响,逐浙融入了传统教育特别是凯洛夫主义特色,加之又混合了当今世界新教育及教育市场化等弊端,于是就具有了相当深重的双轨应试等积弊痼疾。虽然在教育的普及等方面成绩卓著,虽然我们的教育改革也从未停过,但就真正触及到深水处就止步不前了。所以就大众民主教育而言,我们走的是很偏的。这就是当今我们的教育和社会问题存在诸多严重弊病的一个主要症因。当引起全社会的深刻思考和反省了。
【文/毛桃,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