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的文化表现与世界其他国家的文化产生别扭甚至冲撞时,政治家们总会在万般事物中寻找最佳平衡――该制胜的就去争取,该妥协的也得接受,许多事情没办法,只能进进退退、两害相权取其轻、急事急办,未来事从长计议、以柔克刚,缓步制胜等等等等,想必政治家们每天的功课;
政治家身边的智囊、参谋团队或诸如此类,理应为政治家们分忧解难,提供金点子,而不能由着兴致“张口就来”、“自我展示”
公共论坛上左一个“精神分裂”右一个“没虐找虐”,这不像“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走出来的人说出的话,到象互联网上整天“怼来怼去”寻找流量,寻找机会的那种,这不好,不是在讨论问题,作为“这就是中国”品牌节目主讲人之一,也会有伤这个品牌的】
范勇鹏院副最近谈了这样一件事,示例如下:
――――【“726913458735”这个数要用“嘴巴”读出,就要读作“七千二百六十九亿一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
在学理上,“726913458735”这叫“记数法”,“七千二百六十九亿一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这个叫“命数法”。
中国人以前习惯,千以内的数都是10进制,单位是个、十、百、千,千以上是10^4进位,单位分别是万(10^4)、亿(10^8)、兆(10^12)、京(10^16)、垓(10^20)、秄(10^24)、穰(10^28)、溝(10^32)、涧(10^36)、正(10^40)、载(10^44)、极(10^48)、恒河沙(10^52)、阿僧祗(10^56)、那由他(10^60)、不可思议(10^64)、无量大数(10^68)。
眼尖的人一看就明白,中国人以前受佛教和本土双重影响,“千以上的大数”习惯从右向左4位一撇(即以千位作为一个循环节),“千位以内的数”直接读出;千位以上的数则分别以万、亿、兆…………等为单位,再按个、十、百、千读出,读作万、十万、百万、千万,或者兆、十兆、百兆、千兆等等。比如“726913458735”这个数就该写作“7269 1345 8735”或者“7269、1345、8735”,那就读起来方便了。
“7269、1345、8735”没超过“兆”,“7269、1345、8735”在“9”这个位值是“亿”,“9”连同他前面三个数按“个”、“十”、“百”、“千”读出,用“亿”为单位就是了,读作“七千二百六十九亿”;
依此类推,“7269、1345、8735”在“5”这个位值是“万”,“5” 连同他前面三个数按“个”、“十”、“百”、“千”读出,用“万”为单位就是了,读作“一千三百四十五万”;
最后四个数“8735”按“个”、“十”、“百”、“千”直接读出,啥单位也不用(这就是读出规则:最后一组是不需要单位的),读作“八千七百三十五”;
以上“四位一撇”共三组,连起来读就是“七千二百六十九亿一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
可如今书写工具或各类文本载体都写成“726913 458 735”或者“726、913、458、735”,读起来还得转个弯――也即“记数法”与“命数法”存在别扭,真是费脑又不方便!!!】――――
范勇鹏就是谈了这样一件事,最近他写了篇《汉语明明是万位思维,为什么非要按英语的千位分隔符来读写?》发在了《观察者网·风闻社区》。范勇鹏是对的,谁发明的“三位一撇”?简直不拿华人当人看!放以前要“查三代”的!
1984年国务院重新定义过数量单位和进制,不仅单位名称与传统名称冲突,进位制也改为10^3或者10^-3,不曾流行过,书写的“三位一撇”与读出的“四位一撇”之惑依然如故,甚至央视播音员也曾读错过呢!(不知央视要不要扣奖金?),更甚至会计中使用大金额单位时,到底用“千元”呢还是“万元”?一直在“打架”,从没消停过,为此专门发过好几次行业指导、行业规则诸如此类,也都没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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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勇鹏是对的,简直不拿华人当人看!但是发在《观察者网·风闻社区》这类平台或媒体上“大家讨论下这个问题”就没意思了。
事实上范勇鹏副院长最近多次在“快手”进行此类发表或直播,我也和颜悦色“怼”了他几下,我的意思:如果话题是正经的,那么其形式和载体也该正经些,《观察者网·风闻社区》或“快手”不是说他不正经,而是说他目前的板块设置容不下这个话题――无论技术上还是规则上都容不下(比如这类平台要发一个非用不可的数学符号,他也费劲得很,不用这些符号,单用文字你根本说不清楚),你要逆着来,那只能“怼来怼去”动静看似很大,可是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思想都没有提高,白白的引无数“口水仗”,真没必要;
事实上那几日“快手”上关于“西方伪史论”争的激烈,我不争但很喜欢,静静的听;但是有一位博主就不好了,他说“亚里斯多德”的知识都是剽窃自中国,然后一五一十列举了一些实例,但最后没一点点证据(包括文本记载或实物考证)支持,说完了只是“戳戳小黄车”让我下单买他的一盒“骨刺灵”!并且说这话时的“气场”一下把我怔住了!非把他的话听完不可,不然我早就干别的事去了――于是我一怒之下删掉了那位博主,把一肚子火撒到了范勇鹏那儿――不过我还是压住火,和颜悦色轻轻“怼”了几下,那几日还重感冒呢!
如果他说来自阿拉伯或中亚地区,我还有点将信将疑,因为阿拉伯伊斯兰历史上有过一次几百年的“大翻译”运动,有人认为“亚里斯多德”是那个时代产生的,中亚与安纳托利亚和西亚是连成一片的,古时泛称“希腊地区”,说是来自那也没多大问题。
中国今天的“口水”已够多了!哪些该?哪些毫无必要?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知道吗?搞乱人的思绪,把精力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你这不就???何况说话时须心平气和,不能公共论坛上左一个“精神分裂”右一个“没虐找虐”,是吧?
这个真的不好!
我想你也“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副院长”,身份高端,且又经常与张维为一起在《这就是中国》谈论国家大事和国际关系,因此掌握着巨大资源――比如你可直接投书“复旦大学”的数学教研室或此类研究机构,或者投书社会相关的科研、立法机构,甚至直接投书国务院下属职能部门;
我相信作为“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副院长”,经常与张维为一起谈论“这就是中国”,拥有超额巨大的影响,一定拥有这样的资源――不象我们普普通通小人物“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只能红坛上发发,感慨一下,你肯定有巨大的资源,何必在《观察者网·风闻社区》或“快手”之类引起巨大“口水”但又无法进入实质讨论呢?
“三位一撇”是不是受英语影响?这个好象不曾有过研究,事实上在数学史上,阿拉伯、埃及、印度、希腊等影响是很大的,是根深蒂固的,范勇鹏副院长的“…非要按英语的千位分隔符…”结论好象来的早了点!并且还公共论坛上左一个“精神分裂”右一个“没虐找虐”,急了点!脾气大了点!最好还是先耐下心来做一番调查研究,然后认认真真、心平气和说话,这对“这就是中国”这个品牌是好的;对范勇鹏个人也有好处的,你还年轻,要懂得积累,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厚积薄发”,急什么急?半瓶子水晃来晃去,这不好!是吧?
既使受英语影响,并造成与汉语习惯的冲突,那也得权衡权衡,很多情况下不得不采取“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文化策略,纷繁复杂事务中寻找最佳平衡――别“跷跷板”跷来跷去。比如辛亥革命后采用“公元纪年法”,这个一直遭到诟病,甚至伴随着整个中华民族的抗战过程,那时一直有一种强烈声音,要求采用“黄帝纪年法”,直到新中国建立,毛泽东为首的中共党人一锤定音,把“公元纪年法”最终确立下来,今天已很少有这种争论了。
这种情况何止一两件,受过高深教育并位及“中国研究院副院长”的范勇鹏,恐怕比普通一般人明白得更多,更深刻,何来事事归咎于“…非要按英语…”并还“火气”这么大呢!
最近网络空间有一股强烈呼声,取消英语课,以前还只“缩短英语课课时”这类谈论,这类争论一旦网络上进行,经常会引向“民族自尊心”这类话题,引向“政治正确”而忽略了实际情况。有位博主列举了英语课的这个没用,那个没用,上天入地无一不在旁征博引之列,可是有一位信息技术学校的招生老师对记者谈了这样一种情况:
――――【他们学校就业方向是程序设计员――也即俗称的“码农”,招生面向高中生,脑子好使的话初中生也可,一般常人理解入学条件对数学是很苛刻的,这个是当然的,但他们实际招生中对英语的要求也很高,最近几届越来越高,甚至有超过对数学的要求,一个高中生甚至初中生,数学差一点但英语突出可能更在筛选之列。
咋回事?
以前原始“码农”时代用原始的“汇编语言”,编一段既使“一个足球射入门框”这么简单的程序,动辄要几百甚至上千行代码,需要大量的数学和逻辑思维,但其中的英语几乎可以看作一种符号,英语水平差一点也能凑合;但是到了高级语言时代,代码量越来越少,目前的编程工具越来越“傻瓜化”,越来越“可视化”――你拖拽一个图形就能实现以前所需的几百甚至上千行代码,这样一来人脑所需的数学和逻辑思维量大大减少,但是所需的英语却大大增加。
因为当你点击或拖拽图形时对话框一下弹出需要十几项选择,诸如“参数”、“接口”、“链接”、“包含”、“注释”等等不下十几项,都需要选择和评估,需要硬件和软件的匹配,而这些都仰赖英语――孩子们读三年书,可能两年都在学这些英语――还都是技术性、专业性很强的英语,相比而言,对数学的要求到是变弱了。
印度孩子的数学肯定比华人孩子差远了,但是印度软件业的发达远超华人,这是世人皆知的,原因之一是“英语优势”。
未来AI时代“英语升,数学降”的趋势和格局越来越显著――至少对这些孩子们来说确实这样的。
AI时代华人绝不能前三次工业革命那样在后面跟跑了――这是上至领袖下至普通百姓的全民共识。
当然情况也许会变,技术的发展有无限可能,或快或慢有时超出人们预料,谁也无法说死,但目前的判断是这样――也即未来AI时代“英语升,数学降”的趋势和格局越来越显著】――――
他们招生办最知道这件事,那么那些英语的东西都用汉语代(俗称“汉化”)可否?事实上暂时做不到,这是几代程序员的梦想,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甚至不止一个百年还做不到的――当然这也是目前的判断,谁也没法说死未来几年、几十年会怎样,也许会有“奇迹”,因为底层的东西都是英语的,目前的判断,一时半会还无法扭转这个格局。
打倒英语!上天入地式的举证“英语没屁用!”那位招生办老师还不比你知道的更多,更深刻?
我举招生办这则例子丝毫没有“抑数学 扬英语”的意思,恰好用来说明文化决策中的两难,用AI的未来趋势来举例,更在强化语气和证明。
决策者、决策者的参谋人员或智囊团队,或者有意成为未来的“决策者”的人们,或者范勇鹏之类重要岗位的人,每说一句话都要过过脑子,不要呈一时口快,“肝火”不能太旺,不要有“引起轰动”的想法。
延伸阅读:
1:关于“记数法”与“命数法”
“七千二百六十九亿一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这个叫“命数法”,有四大规则构成:包括一个数词集,一个数量单位集,一种进位制度,一种读法(读出规则):
(1)数词集,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2)数量单位集,比如个、十、百、千、万、兆等等都是该集合中的元素
(3)进位制度,如10进位,10^4进位等等
(4)读法,如“将数从右向左4位一撇(即以千位作为一个循环节),千位以内的数直接读出;千位以上的数则分别以万、亿、兆…………等为单位,再按个、十、百、千读出”。
可以看出可以有“不一样”的命数法,比如其他不变,数词集改成{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他就是另一种“命数法”――河对岸的兄弟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猜是吧?港澳地区差不多也是这个“命数法”吧?事实上内地的财会系统也用这个“命数法”,并且1984年国务院令强制的――我猜这样的“命数法”可以大大降低舞弊。
“726913458735”叫“记数法”,“三位一撇”或“三位一撇”也是该技术规则之一,同样也存在不同的“记数法”;“726913458735”叫“位值法”,“三位一撇”或“四位一撇”只是该“位值法”中一个小小差别,还有其他的“记数法”,比如“累积法”,比如“划道法”。
“划道法”大名鼎鼎,也最原始,比如“结绳记事”就是最原始的“划道法”,比如4就刻划“| | | |”,7就刻划上“| | | | | | |”。
“累积法”规则比较复杂,他有五项规则:定义一个“序”即数位,定义一个符号集,用符号集邦定数位,定义“序容量”,定义一个“零”――展开有点烦,这里就免了,不过大名鼎鼎的“罗马记数”、“埃及记数”都是他的实例,比如“∪∪∪∪∪∪∪∪∪∪”就是10,而11变成“∩∪”了,也即累积到十个“∪”时就用一个“∩”表示了,
“罗马记数”与“埃及记数”所用符号和规则小有差异,但是“累积到某个程度就用另个符号来表示”这种规则是一样的,事实上直到进入近代工业化前夕,全世界包括世界尽头的玛雅文明都在用“累积法”――而中国人三千年前(商朝)就使用“位值法”了。
除了“位值法”、“划道法”、“累积法”三种“记数法”之外当然还有其他几种,都很笨,其中肯定要数“位值法”最智慧了。
不过“位值法”谁最先用?史学界一直有争论,现在大都倾向于中国人最先用,“周易”是个铁证。商末距今三千五百年,已有文字了,赶紧用文字将“周易”记下来,但是“周易”的思维早文字两千多年就有了,考古也有证明的――因此“位值法”思维至少五千年以上吧?其他地方至少要找到超过五千年的证据,才能证明不是中国人最先吧?
“位值法”当然也有许多细分,以进位制而言我们今天大都用十进制,但也有其他的比如“二进制”、“四进制”、“五进制”、“八进制”、“十二进制”、“十六进制”、“二十进制”、“六十进制”――我曾看到一篇论文说,南太平洋一个岛国即今天的新西兰有个部落(毛利人?),用的是“十一进制”!怎么这么奇怪?我咋没看到有关他的解释,他咋来的?为啥是这样?
“二进制”、“四进制”和“八进制”都是信息计算机产业的底层基础,“二进制”不用说都明白,“四进制”和“八进制”有啥用?事实上“四进制”和“八进制”作用很大,电路板设计行业一直在用,集合了“十进制”和“二进制”各自优点,在硬件电路设计时很好用。
“周易”采用的就是“二进制”,中国人对世界的伟大贡献,但其中算法规则的总结却来自一位德国人莱布尼兹,并将他推向全世界,为第三次工业革命(也即信息化)作出了巨大贡献,也将为迎来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也即AI时代――奠定基础。
“十六进制”中国人最熟悉,谁还不知道“半斤八两”这个成语,他曾经是中国人的称重进制――十六两为一斤,半斤只够八两。
2:“记数法”与“命数法”之间的别扭能否克服?
事实上这里存在文化策略、技术等多方面原因,不能揪住一个无限放大说事。
比如“文化策略”,正文举了“公元纪年法之争”和“信息技术学校的招生老师的思考”两例,以为不得不在“纷繁复杂事务中寻找最佳平衡”,有时不得不“两害相权取其轻”――许多事只能慢慢来,以柔克刚、缓步制胜。
再比如“技术方面”,“三位一撇”与“四位一撇”,是否前后移一位这么简单?
我看许多网络“口水仗”中确实这么认为的――好在网络有记忆,这么一来的话这个“别扭”没了,可是“跷跷板”!那儿却“跷”了起来,迎来更多更大的尴尬――喜欢“口水仗”的人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可能把“口水仗”引向另个话题,引向“民族自尊心!”
是的,“跷跷板”的事他们压根儿不在意,他们在意更“宏大”,更“政治正确”的叙事!
事实上今天几乎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比如“726913458735”这个数现在哪个还读作“七千二百六十九亿一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一般都变形为“7.27×10^11”,读作“七点二七乘十的十一次方”;考究一点保留小数点后四位如“7.2691×10^11”,读作“七点二六九一乘十的十一次方”――这个叫做“科学记数法”和“科学命数法”。
现在谁还读作“七千二百六十九亿一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呢?新闻广播,国家重大事务,比如有关财政方面就是要这么样子读,我想大概都采用“大约”、“大数”的方式,比如读作“七千二百亿”,谁还这么罗哩罗嗦全部读出来呢?没必要是吧?
当然特殊场合或特殊领域仍需要的,这个在国务院令和相关法律中都会有指导的;总之,在大部分场合和我们普通人活动那里,已不存在这个问题,至少就“技术”层面已不存在“记数法”与“命数法”那样的别扭了。
但在文化心理上这个问题仍然存在,仍会有人每天吃饭就想这类事情――由他去嘛,又不妨碍他人,可作为政治家和他的顾问们想问题就不一样了,整天想的是“社会稳定”、“和谐”、尽可能减少无意义的“口水仗”,想的是“急事急办,未来事从长计议”。
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范勇鹏、张维为、《这就是中国》讲坛、《观察者网》等等,他们不就是政府的顾问?
何况还不止“文化策略”和“技术层面”两项需要考虑,还有更多(比如地缘政治,比如经济商贸),估计政府还资助不少钱款,怎么可以乱花钱把他用在目前没法解决实际问题的“口水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