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俄罗斯人是“哪方人?”就存在巨大的“愚弄”成份,
当然更多是认知方面的,甚至就是语言翻译上的事
政治与文化是不能分割的,从事政治活动必然要控制文化事务,文化较多涉及精神领域,政治较多涉社会制度和秩序推进,两者确实难解难分的;
但两者毕竟不一回事,硬要“非常执著”的搅和在一起,那就不得不对他多个心眼了,他的心理活动值得研究了。
――――无名氏箴言
为老司马申辩几句,谈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来弥漫于我国特别理论界的“愚弄”现象,朋友要求详细点举例说说,拗不过就写了篇《诗朗诵<啊!恒大……>就是“愚弄”的典型案例》,还不满意,今天再举一例吧。
俄罗斯是欧洲人?还是亚洲人?
或者说俄罗斯就是欧洲人,或者说俄罗斯就是亚洲人,当然很多俄罗斯本土人说“我们是欧亚人”,这在俄学术界比较盛行,并也带动了外邦人对他们的称谓;
既使回答有点模棱,但也不难厘清。
比如一会儿欧洲人,一会儿亚洲人,一会儿又欧亚人;因为他们土地广袤,地域辽阔,民族众多,当然有不同回答;但他们主要是俄罗斯东斯拉夫人,他们90%人口居住在东欧大平原,他们的文化传统与历史传承主要是欧洲来的,他们的民族心理与欧洲人更近,说是“欧洲人”更在理些,况且学术界呀,文化界呀等等为统一思想甚或便于“叙事”,说是“欧洲人”更有实际意义。
但是人的称谓有“他称”和“自称”之别,自古及今中西内外都这样的,这里不仅涉认知和知识方面的,历史习惯方面的,学术研究方面的,还有“态度”、“感情”、“心灵意识”等太多方面,甚至单纯就是“好奇”,满足心灵的“猎奇”――这也是值得研究的领域,我们不吃这碗饭,他们哪是哪没必要花太多经历投入进去的,是吧?
比如第三帝国元首就声称俄罗斯人是欧洲人、亚洲人和茨冈人的“杂种”――据我所知,“杂种”这个称谓既不是“他称”也不是“自称”,两千多年前罗马人称那个地方人是“斯拉夫人”,翻译一下大概是“住在边境地方的人”、“乡巴佬”,好象也没太多恶意;而“杂种”好象满满的“恶意”――因此我的理解,他应该归入“态度”、“感情”、或“心灵意识”方面,真要正儿八经“研究”的话应该归入这个领域。
事实上俄罗斯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就看到一篇关于俄罗斯人自己说法的研究,有个叫奥兰多·费吉斯的英国人在他所著的《娜塔莎之舞:俄罗斯文化史》写到,俄罗斯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一会儿说自己是斯拉夫人,一会儿说自己是西方人,与法国人一样的欧洲人――法国人跳足尖舞,他们也跳并且比法国人跳的还好;列宁-斯大林“革命”时期又说自己是“世界公民”――甚至那时不允许讨论“自己是谁”这类话题,谁要说就把他抓起来;甚至有俄罗斯人说自己是“斯基泰人的后代”,那个已灭绝了两千五百多年的“斯基泰”――就是中国人嘴巴里的“塞种”。
俄罗斯人自己研究则说法更多,民粹主义的,欧亚主义的,但我发觉他们没有一款自认“雅利安人后代”的!我也总觉得奇怪?是不是与“二战”有关?造成了俄罗斯人的心灵敏感?
以我所知,他们与伊朗人和希腊人关系很近,与英法徳关系更远,至少就语言上,他们同属“印欧东支”语系,他们是一根枝干下来的,并且分化时间还不算太久,怎么伊朗人被归“雅利安人后代”而俄罗斯人不呢?是不是“二战”给了俄罗斯人心灵创伤?
我的看法,大国都存在身份认同问题,有血缘认同,有文化认同,有政治和制度认同,有价值观认同,有阶级认同,统一起来不容易的――大者之所以成“大”嘛;我们华人中国人也有类似问题,只不过不象俄罗斯人这么严重成了块“心病”―― 广东人称广东以北的全都“北方人”,东北人把山海关以南的称“南方人”,中原地方人把秦岭-淮河看作南北分界――那地方不愧读书人多,因为我们读的书大都这么说的。
总之,这些事情古今中外永远都会有的,“显摆”一下可以,当不的真,真当真应该交给专家们研究,凡俗“好奇”探究须有度;特别“非常执著”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者,你到真的要多个心眼,别给带沟里了!
是的,今天就来说道说道,如果他“非常执著”但又拒绝说出个“所以然”,那就得多个心眼了,甚至怀疑他在“愚弄”些什么!马克思告诫世人“要怀疑一切!”,他“非常执著”又拒绝说出个“所以然”,你难道还不多加怀疑?
国内媒体一般把俄罗斯与美欧西方分别对立,俄罗斯人自己也这么认为的,比如俄罗斯女发言人扎哈罗娃,普京的新闻秘书佩斯科夫甚至普京本人,在他们讲话发言中经常怒斥“美西方…”怎么怎么。
但这里要多个心眼,他们嘴巴里的“美欧西方”、“美西方”、“美欧”、“西方集团”等诸如此类一般是指政治地理、地缘政治上的划分,这样的语境下就是日本和韩国也算入同一阵营的。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划分对立的?这个不好说,需要专家们来说了,比如冷战时期就有“东西方阵营”一说――“北约”主导的“西方阵营”与“华约”主导的“东方阵营”;推的更远些,因为被蒙古人统治过,在他西边的人总把俄罗斯人称作“东方人”甚至“野蛮人”――为此,与俄罗斯最铁的白俄罗斯人总是“心有芥蒂”,不愿与东方的蒙古人(或“蒙古国”)有来往,好几百年后的2024年6月才羞答答做了一次客,还是普京从中撮合呢!
反正这个不好说的,由专家来说道说道,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东方阵营”划分主要基于政治地理、地缘政治;是否还有基于“血统”、“血缘”或“种族”方面的?我看也是有一点点的,比如我们国内媒体经常有“扒开一个俄国人的皮,你会看到一个蒙古人”这类说法――这是句西方谚语,西方媒体,不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在中国这句话没有恶意的,甚至还有稍许的“得意!”――喔呦!蛮不错的,我们蒙古人种能打败欧洲人!这种“得意!”主要在“文艺青年”中,我观察过好久并写过许多;可在西方语境中却是满满的恶意,“二战”中第三帝国所以能如此迅速击溃西欧诸国并纠合诸众进攻苏联,正是借了这个由头。这次“俄乌冲突”又能看到这个“由头”及其影响,但不象“二战”那么强烈――主要表现在民俗现象上,而不象“二战”时期在政治家、哲学家及其他高端人群中。
总之,“俄罗斯人哪方人?”这类事情上主要因政治地理或地缘政治引起,稍许还有些种族或民族上的原因;但是考虑这类事务不能局限于此,过于琐碎做不到,但有些原则需要先行的――比如“他称”与“自称”的“优先性”就是个重要的“先行原则”(下面简称“优先性准则”)。
古代人口稀少,地理遥远,以致沟通困难,“他称”与“自称”并存,这对后世研究者带来点小麻烦在当时一点问题也没有,因为交流和沟通总在特定环境下进行的;今天不一样了,都是地球村了,仰头看不见,拿起手机就能问候,比上下楼梯向邻居家借个媒钳还方便,称谓上应该有个“约定俗成”,“他称”与“自称”应该有个准。
俄罗斯人自己怎么看待“哪方人?”的?大部分俄罗斯人都认为自己是西方人,源头在东斯拉夫――这个就是俄罗斯人的“自称”,要做街头调查吗?没必要吧?稍有理性和常识的人都不会怀疑的。
或以为这与扎哈罗娃、佩斯科夫和普京他仨将自己与“西方”对立起来有点说不通?
没啥不通的,那个语境是在“政治地理”、“地缘政治”上的,这会儿说自己是“西方人”则是文化上的,是精神源头、民族历史或文明轨迹诸方面的――这是“自称”,我们外人应该尊重;就好像外国人尊重我们“夷入夏则夏,夏入夷则夷”的文化认同观那样,我们华人也是主张“文化认同”的,管他是谁,只要文化上相同就认为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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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有些同胞却“非常执著”或“非常执念”,他嘴巴上或文稿中虽然不曾出现过“俄罗斯人是东方人”、“俄罗斯文化是东方文化”诸如此类清晰表述,但他嘴巴里出来的或文本中呈现的都有这个意思,或有将人们的思绪往这个方向引的意思;照理说“客随主便”嘛,可他并不愿意照顾俄罗斯人自己的想法,并不遵守“优先性准则”;
事实上既使英法徳这些西方人在文化和精神意义上,也把俄罗斯人看作与己一样的西方人,俄罗斯文化是整个西方文化大家族的一员,不可分割的一员;俄乌冲突一开始那几天,美英法徳剧院和艺术机构纷纷解聘俄罗斯人,但没过多久被解聘者许多又返回原岗位――西方各大剧院和乐团中的俄罗斯籍指挥是很多的,许多还得益于苏联时期严格的艺术培养选拔制度;
俄罗斯文化是西方文化大家庭中一个独特的存在和种类,古典文化自不必说,既使前苏联时期的横遭排斥,但经历时间沉淀后又逐渐被接纳,最近我就看到一些书籍谈到苏联的建筑,那种结构和独特美学――传递出的苏联意志和思想的美,他已被纳入西方文化,是全世界人类共同精神遗产,他们那儿教材都把他当作范例的。
俄罗斯历史中的文化圣人比如罗巴切夫斯基、柴可夫斯基、门捷列夫等在西方文化中就象对待自己的文化圣人那样受到尊崇――同样的意思,俄乌冲突一开始那几天他们也受到不公正对待,他们的肖像被取下来,他们的名字和贡献被屏蔽,但没过多久又恢复如常;俄罗斯精英――无论商业精英还是科技精英――在他们那成为高管的比例是很高的。
或以为这是他们的“小心眼”,一旦俄罗斯被“颜色”了,这些人将成为“第一梯队”潜回俄罗斯,这个看法有点偏了,不能说全没这个意思而是有点“偏”――小心思哪儿都有的――我看这与他们间的文化认同是不无关系的;
因此无论“自称”还是“他称”,作为我们中国人,应该尊重他们,应该遵守“优先性准则”,何必“横插一杠子”遭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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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些同胞为何如此“非常执著”、“非常执念”呢?我也一直琢磨,百思不得其解!
其中肯定有认知方面的原因――我敢保证大多数是这类原因(甚至我怀疑就是语言翻译上的事),当然也有态度方面的原因――比如“元首”就死活不承认,连们是“人”也不承认,就是“杂种”!还有其他原因呢?
我一直琢磨,百思不得其解啊!我们的同胞太“执著”了,肯定有原因的。
我也忒好奇了!!!会不会是“慈禧执念”呢?
“心理学”上有这个意思,我一时找不到,我也不吃这碗饭的,就解释一下吧。
我们看人类幼崽,还没踏入社会,或刚刚踏入社会的人类幼崽――比如小学中同学们的关系,有些同学表现很优秀,比如学习成绩很优秀,老师表扬了几下,底下就有几个同学心里不舒服了,就会嘀咕,严重时就会四处传播他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不配――比如他哪天迟到了,他哪天值日没把桌子察干净……。
这在刚踏入社会的人类幼崽中很常见,他见不得别人好,不希望老师表扬他,严重时甚至意图别的同学孤立他,有“自己成为中心”、“别人都围着自己转”的潜意识。
或以为这是“妒忌”,但也不全是――因为我们理解中的“妒忌”是一种社会现象,但我特意强调“刚踏入社会的人类幼崽”,这未必都与社会有关。这个肯定很常见,“心理学”有解释的,但我一时找不到,只能临时杜撰一个名词“慈禧执念”。
为什么杜撰这个名词呢?
因为这种心里不被从小调教,他长大了可能会向严重的方向发展,如果他自己也小有能力,握有“权力”了,那很可能恶化,很可能践踏他人;慈禧那个时代就这个情况。特别在统治阶级普遍表现出这种劣性――他已不能用民俗现象中的“妒忌”去解释,不得不杜撰一个“慈禧执念”了!
俄罗斯人是我们的友好邻居,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非常的好,特别表现在民间――这次俄乌冲突期间就可看见,既使法律上俄人犯规了是“侵略者”,但大部分华人仍然同情他;慈禧们不敢贸然,只能用“非常执著”、“非常执念”的方式把他们的心思曲折表现出来――这些劣迹斑斑的人总想“以我为中心”、“别人都围着自己转”,但又不敢太过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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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不再次重申:俄罗斯人“哪方人?”看法上,除了“元首”那种极度偏执以及所说的些许“愚弄”外,大都属于认知方面的原因,既使你我看法不一样,那也没啥恶意的――既使冒犯了俄罗斯朋友,违背了“客随主便”、“优先性准则”,他们也会理解的,不必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