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说笑

　　老同学聚会，总是有感慨的。一位女同学说:“在家偶尔会翻翻过去的老照片，看看六七十年代人脸上的表情，就说那脸上的笑容吧，那么自然，那么发自内心，而且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简单。你再看看现在的人，我都不会形容这人与人之间一脸防范的表情了，总是在怀疑，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信任，整天假笑，肌肉都硬了，现在的人与人绝对不如人与狗！”另一位同学顺应说:“大家都没有安全感！”

　　骤然忆起，记得那是90年的正月，这之中的志杰同学到我家拜年，酒桌上黯然地说:“参加工作的半年没笑过，笑不出来。”从小我就是个捣蛋鬼乐天派，大家都知道的，于是就说:“我和你不一样，工作以后还会笑！”他应声说:“你要是还能笑出来，你就是没心没肺！”弄得我一头雾水。

　　是啊，眨眼35年过去了，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发自心底的、开心的笑过几次，头脑中的弦始终绷着:课难上、班难带、学生难管；学校今年“双提高”，明年搞“待岗”。从90年到2000年的十年间，农村学校严重拖欠教师工资，那时早晨上班，老婆总要调侃一句:“你又带着饭盒帮工去了！”

　　2000年以后，工资补发了一部分，这回该喘喘气了吧，可是这时家家开始进城买房。咱也不能落后啊，补发的工资恐怕首付都不够，手里的余钱，感觉没有几张属于自己的。

　　不知不觉中，怪事一年比一年多。今天赵老师吃了苏丹红，明天钱老师买了三鹿奶粉；今天孙老师病了，明天李老师被骗了；今天周老师说转基因食品不能吃，明天武老师说预制菜有毒；今天郑老师离婚了，明天王老师的老婆卷着钱跑了；今天冯老师的儿子厌学抑郁了，明天褚老师的孩子解聘失业了，最后大家打疫苗都不良反应了。渐渐地办公室里的笑声少了，消失了。

　　这社会究竟是怎么了？于是开始上网找答案，艾跃进、孔庆东、左大培、张文茂、郝贵生等等逐渐走进了我的生活，心中的谜雾渐渐淡化。

　　年轮在一圈圈的增多，可心中仍然眷恋着那久违的开心的笑，不知道何时它会再回到我身旁！

　　【文/青荷，作者原创投稿，授权红歌会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