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有必要再阐释马克思的工人阶级理论
侯惠勤
对于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研究而言,现代无产阶级具有特殊的价值。一方面,它是马克思全部理论创新的立脚点。恩格斯概括的马克思的两大发现,即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都是奠立在发现现代无产阶级这一根基之上。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是工人阶级世界观,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阶级基础是工人阶级,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阶级是工人阶级,如此等等,充分证明了工人阶级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的命运与共。但是另一方面,随着时代主题的转变,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国家工作重心向现代化建设转移等,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成为敌对意识形态攻击的重点,阶级、阶级斗争、阶级剥削连同工人阶级问题,似乎都成为过时的观念,许多人对此讳莫如深。有的甚至在理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创新成果时,在谈论“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时,也尽量回避谈论工人阶级。更令人忧虑的是,这些人大都知道这样做不妥,可又都说不出不妥在哪里。这种状况,严重干扰了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妨碍了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因而再阐释马克思的工人阶级理论很有必要。“在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这一根本问题上,我们必须坚定不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动摇。”[1]
一、在马克思那里,工人阶级就是“现实的人类”,阶级性话语和人类性话语不可分割
马克思对于阶级理论所作的贡献,他有非常明确的说明:“(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2]这表明,马克思通过工人阶级理论,不仅找到了消灭阶级、终结人类“史前史”、进入无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的现实道路,把“人类解放”从口号变为了行动,而且揭示了阶级性和人类性的有机统一,为无产阶级革命占领道德高地奠定了基础。
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来,始终存在一部分人压迫、剥削另一部分人的社会对抗问题。事实证明,资产阶级并没有破解人类解放之谜。究其原因,从根本上说,就是由资本支配的社会化大生产,体现的不是人类的力量,而是攫取活劳动剩余价值的物化资本的力量。因此,资本主义社会的根不是人的独立和自由个性,而是人的物化和商品拜物教。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解放主题的重构,立足于必须打破资本主导的社会化大生产的两个瓶颈,即“两极分化”和人的物化,其关键是发现人类解放必须“通过工人解放这种政治形式来表现”,“因为工人的解放还包含普遍的人的解放”。[3]
近代以来的世界历史汇集到一个主题上,即人的解放。因此,以全人类或全体人民的名义行动,成为新的道德高地。由于阶级利益的对抗,不存在一个包括所有人在内的统一全人类。但这不等于说整个社会就分崩离析,没有统一的方向和规律。马克思通过现实的人类主体的揭示,阐明了人类解放的历史规律。从人类解放角度看,马克思论证了工人阶级的三大特征,是当之无愧的历史引领力量:其一,现代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社会和资本锻造出的与资本相对立的又一个世界历史力量,意味着它与生产力的全球化以及世界一体化的发展方向完全一致。人类进入世界历史,表明各民族隔阂、封闭式发展的历史终结。只有站在全人类发展的高度,才能破解人类解放之谜;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力量,才能担当人类解放的大任。资本主义虽然从客观上也是世界历史性存在,但其发展的驱动力是任性逐利,这就为自己的发展设置了“极限”。它不能适应全球化社会生产力的无限发展的要求,因而终究要被世界历史所抛弃。而“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就像共产主义——它的事业——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一样”[4]。现代无产阶级是当代社会化大生产的真正代表,是“社会化的人类”的现实基础,因而是人类解放的政治形式。
其二,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和人类解放高度一致:它只有解放人类,才能真正解放自己;反之,它只有从自身出发,才能真正解放人类。消灭阶级、消灭私有制、共同富裕,是无产阶级的根本要求,也是人类解放的现实出路。传统意义上的阶级都有本阶级特殊的利益,唯有现代无产阶级的阶级要求是体现了全人类利益的“消灭阶级”。消灭阶级并不是它自由选择的结果,而是资本主义社会强加于它的别无选择。“无产阶级宣告迄今为止的世界制度的解体,只不过是揭示自己本身的存在的秘密,因为它就是这个世界制度的实际解体。无产阶级要求否定私有财产,只不过是把社会已经提升为无产阶级的原则的东西,把未经无产阶级的协助就已作为社会的否定结果而体现在它身上的东西提升为社会的原则。”[5]当无产阶级把这一客观必然性的要求,上升为自觉的阶级意识时,它就真正承担起了人类解放的重任。
其三,现代无产阶级是唯一具有阶级意识的劳动阶级,因而能够成为实现人类解放的领导力量。西方舆论借口无产阶级处在极其艰苦的“异化劳动”中,没有闲暇获得知识,因而不可能形成自我意识。马克思对此进行了有力的批驳。他指出,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势力时必须向现代无产者求助,这样“就把无产阶级卷进了政治运动。于是,资产阶级自己就把自己的教育因素即反对自身的武器给予了无产阶级”。另一方面,“工业的进步把统治阶级的整批成员抛到无产阶级队伍里去,或者至少也使他们的生活条件受到威胁。他们也给无产阶级带来了大量的教育因素”。[6]更为重要的是,出现了大批马克思恩格斯一类的自觉站在工人阶级立场的革命知识分子。对现代资本主义作了最透彻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主要是面向工人阶级的,“它把伟大的认识工具给了人类,特别是给了工人阶级”[7]。列宁认为,最简单地概括马克思恩格斯的功绩,就是“他们教会了工人阶级自我认识和自我意识,用科学代替了幻想”[8]。
事实很清楚,马克思揭示的“现实的人类”,是由代表先进生产方式的先进阶级引领、以劳动群众为基础、包括所有顺应历史潮流的人在内的有机历史主体,它推动着历史发展、社会进步。因此,占领人类性话语的道德高地,不靠不断高喊抽象的“全人类”就能奏效,力量来自推动历史前进的现实人类。马克思主义由以认定,不讲阶级而大讲“全人类”,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伎俩,其实质是让少数既得利益者打着人类的旗号“捞金”。而我们讲的人类性话语,一定是以广大人民利益为重,落实到防止两极分化、追求共同富裕;防止私欲膨胀,实现每一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上。阶级性话语不在于说的频次多少,而在于一以贯之地引领我们的事业。以工人阶级世界观即共产主义推进民族发展和人类进步,是我们的话语体系永远不变的底色。
二、在马克思那里,科学信仰不仅是对科学理论的信仰,也是对“人民至上”的信仰,科学性和阶级性不可分割
马克思主义在沿着人类文明大道实现了哲学的革命性变革的同时,也变革了人们的信仰方式。这不仅是开创人类自觉创造历史的新纪元,也是人类精神家园的历史性重建。它力图通过真理的方式来认识、把握信仰,并通过科学的途径来解决信仰问题。它把信仰所依托的“生命不朽”和终极关怀奠立在对历史发展客观规律的科学把握之上,以人类的解放事业为依托,以个人投身人类解放事业实现自我超越的实践方式为路径,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的,奠立了共产主义的科学信仰。
科学信仰要面对的一个难题,就是经验和超验、真理的相对性和绝对性的统一性问题。西方理性主义的一大痼疾,就是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割裂。其原因从认识论看,就在于它的唯心论立场,解决不了经验和超验、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的统一问题。把知识限制在经验范畴、科学限制在现象层面,认识的真理性也就必然止步于有限的事物。理性认知和绝对真理的切割,使得科学与信仰绝缘。自康德始,现象和“物自体”、科学和伦理的二元论就逐步成为西方的主流意识。科学解决生存条件,信仰解决生存意义,似乎是天经地义。黑格尔是个例外。他试图用真理统摄真善美、知情意,这就是“绝对精神”。“把实体了解为主体,了解为内部的过程,了解为绝对的人格。这种了解方式就是黑格尔方法的基本特征。”[9]通过人格化逻辑的神秘方式并不能解决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的统一问题,绝对精神作为无数相对真理总和的绝对真理身份其实早已确立、无需论证。当然它无法确立以真为基础的信仰体系。
马克思主义解决这一难题的关键,在于把真理从主观认知还原为客观反映,揭示了客观真理这一真理的本质。从唯物论的反映论看,人类所认识的真理性在于符合客观实际。尽管每一正确的反映只是客观世界的一部分,但却始终是客观真实世界的一部分,与尚未认识的无限世界并没有本质区别,因而具有绝对性。这样,承认绝对真理和承认客观真理、承认自然界的客观真实性及其可知性就成为同一个问题。也就是说,否定绝对真理的根子,在于不承认正确反映客观实在的自然界是真理的本质。因此,否定绝对真理实际上就是否认客观实在性的自然界及其本体地位,否认唯物论认识论的反映论,把真理、价值主观化。反过来,承认认识的本质是反映论,真理的内容是客观实在的自然界,真理的本性是客观真理,那么就必然承认绝对真理的存在及其可知性。“从现代唯物主义即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我们的知识向客观的、绝对的真理接近的界限是受历史条件制约的,但是这个真理的存在是无条件的,我们向这个真理的接近也是无条件的。”[10]“一句话,任何意识形态都是受历史条件制约的,可是,任何科学的意识形态(例如不同于宗教的意识形态)都和客观真理、绝对自然相符合,这是无条件的。”[11]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关于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相统一的真理认识过程的揭示,消除了经验和超验之间的鸿沟,开创了以真理的方式把握终极性存在和永恒价值的方向,为信仰问题科学化奠定了哲学根据。
把绝对真理问题往“形而上”的邪路上引,制造经验和超验、现象和本体之间的鸿沟,这是西方意识形态所需要的神秘空间。它预设了两个前提:一是不存在“自在之物”,人类只能认识“为我之物”;二是认识的主体只能是个人,不存在认识的集体主体。然而,这两个前提并不能够成立:“自在之物”和“为我之物”之间并不存在着鸿沟。人类的实践、认识过程就是不断地把“自在之物”转化为“为我之物”的过程,这一无限过程不仅指明了“自在之物”的存在,而且证明了“自在之物”的可知。而从认识主体看,某些微观的、局部的、衍生层面的领域,具体历史条件下的个人可以成为认识的主体,但对于宏观的人类历史及其规律的认识,必须和历史活动的主体相一致,那就是人民群众。马克思所强调的作为唯物史观前提的“现实的人”,即“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12],是人类历史活动主体的科学界定;马克思主义政党凝聚了党及其领导的人民群众集体智慧结晶的理论创新,是现实人类在创造历史过程中同时作为认识主体的有力证明。因此,正如列宁所指出的:“把恩格斯关于时间和空间的客观实在性的学说同他关于‘自在之物’转化为‘为我之物’的学说分开来,同他对客观真理和绝对真理的承认(就是承认我们通过感觉感知的客观实在)分开来,同他对自然界的客观规律性、因果性、必然性的承认分开来,这就等于把完整的哲学变为杂烩。”[13]
可见,没有对于人民主体的坚定信念,就没有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坚定信仰,而没有工人阶级为内核的人民主体,则只能是空洞的口号。现在有些人之所以对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信心不足,对于领悟“两个确立”、做到“两个维护”左盼右顾,从理论上看,就是缺乏对于马克思的工人阶级及其政党理论的真正认识。事实证明,理论不彻底政治就不坚定。仅出于维护政治纪律的需要是无法自觉赞同“两个确立”、做到“两个维护”的。
三、对马克思工人阶级理论的守正创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飞跃的重要内容
以工人阶级解放为政治形式的人类解放主题,不仅使马克思主义思想体系成为一以贯之的统一整体,而且使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和他们的继承者们一脉相承。这不仅是理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没有过时、在今天仍然适用的关键,更是把握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脉络。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并具体运用到当代中国的实践中,在反对否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同时,防止简单照搬这些原理,这就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明确而坚定的理论原则。我们之所以能将这一理论立场贯彻到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过程,关键是创造性地解决了当代中国如何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理论的同时不丢掉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正确处理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主要矛盾和阶级矛盾间的相互关系。
毫无疑问,阶级矛盾已经不是我国现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因而不能简单固守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现成结论,然而阶级理论又是不能丢弃的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丢弃了就会导致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大厦的倾覆,因而必须坚定地加以维护。
坚持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核心是坚持工人阶级在国家中的领导地位。不可否认,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现代化建设的发展,我国工人阶级队伍不断壮大、素质不断提高的同时,在经济结构趋向多元化和市场化的情况下,传统工人阶级高度同质化的状况也在不断改变,工人阶级的组成日益复杂,内部也出现了不同的利益群体。但是,这不是否定工人阶级的存在及其领导地位的理由。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党更加注重工人阶级和先进生产方式的内在联系,因而也确立其是领导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先进力量。2013 年4月28日,习近平在同全国劳动模范代表座谈时指出:“工人阶级是我国的领导阶级,是我国先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代表,是我们党最坚实最可靠的阶级基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力军。”“必须紧紧依靠工人阶级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4]2015年4月28日,习近平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暨表彰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大会上再次强调:“我国工人阶级是我们党最坚实最可靠的阶级基础。我国工人阶级从来都具有走在前列、勇挑重担的光荣传统,我国工人运动从来都同党的中心任务紧密联系在一起。在当代中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始终是推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的根本力量。那种无视我国工人阶级成长进步的观点,那种无视我国工人阶级主力军作用的观点,那种以为科技进步条件下工人阶级越来越无足轻重的观点,都是错误的、有害的。不论时代怎样变迁,不论社会怎样变化,我们党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根本方针都不能忘记、不能淡化,我国工人阶级地位和作用都不容动摇、不容忽视。”[15]这些(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工人阶级重要地位和作用的一系列重要)论述,是对我们党改革开放以来的基本实践的思想概括,也是对那些认为工人阶级已不是先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代表及党的最坚实可靠的阶级基础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主体力量等错误观点的坚决回击。
纵观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国家制度,把扩大党执政的群众基础和加强党的阶级基础统一起来是个难题。中国共产党在这方面有两大创新: 一是党对于“工人阶级”的把握不是拘泥于其产业特征( 如“大工业”一类) 和职业身份( 如“蓝领工人”一类),而是注重其“社会特征”(社会化大生产的代表、资产阶级社会瓦解的根据)及历史使命(共产主义社会的建设者),因而着重从先进性上把握其阶级性。二是在坚持统一的指导思想的同时,推动指导思想的不断创新。一脉相承的是立场、观点、方法,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但同时要依据国情的变化、时代特征的变化不断地回答重大实践问题,创新和发展理论,不断开创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新境界。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坚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相结合。这样,我们党的执政基础在实现全社会覆盖的同时,依然保持了中国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这里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依据是,在存在着阶级划分的社会,不存在抽象的“人民性”,只有先进阶级才能最大限度地代表广大人民,工人阶级的阶级性在今天依然是人民性的基础。正是这种先进性决定了党代表工人阶级利益,同时也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因此,中国共产党可以在坚持党的阶级基础的同时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可以在向全体人民开放的同时保持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可以在坚持指导思想、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同时不断解放思想、扩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认同的最大公约数,可以在坚持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和党性立场的同时广泛吸纳各种思想文化资源和优秀文明成果。
可以说,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整体性,真正做到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坚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相结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年培养研究生的经验表明,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博士生来讲,根本问题是理论方向和学风问题。其中一个重要的考察,就是看其能否静下心来研读马列原著、真正走进经典之中,把握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精髓,掌握科学的思想方法,回应现实发展中的重大理论挑战。读马列经典,虽然不如马克思那样具有理论开创性,但也是一个艰难探索、领悟并获得真知的过程。这里不仅有认知的攻坚克难,还有意志的砥砺和精神的升华。读经典著作之所以难,就在于不仅要读懂单篇著作的思想,还要连贯起来把握精神实质,尤其是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更要把它们放到马克思主义的整个发展历史中去把握,放到当时的历史背景中去理解,与在社会实践中广泛运用、长期检验、不断丰富的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联系起来解读,从而真正读懂马克思。正因为如此,读经典著作就不仅是个如何读书的问题,还是一个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态度问题。
王青同志在读博士期间,很注重经典的研读,并学有所获。借助她关注的马克思工人阶级理论的议题,我发表了一点随感,觉得这是一个应该重视、需要重新阐发的大题目,以表明对于她的研究和探索的支持。现在她的著作即将出版,我对此感到高兴,希望她在学术的道路上不断进步。
是为序。
侯惠勤
2023年8月
参考文献
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66页。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6页。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7页。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9页。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7页。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页。
7.《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1页。
8.《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89页。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75页。
10.《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6页。
11.《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6页。
1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25页。
13.《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47页。
1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外文出版社2018年版,第45页。
15.《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暨表彰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0—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