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导游说,德国人近年来搞过一次评选100位名人的活动,前四名分别是马克思、腓特烈、科尔、歌德。在一般德国人的心目中,马克思应该算是个英雄。在柏林,我们追寻马克思走过的足迹,更加认识到德国人其实并没有抛弃这个伟大的思想家,而是一如既往地尊重他,将其放在重要的位置,不仅是地理位置,还有心里位置。
洪堡大学,这是马克思的母校。马克思读书时称柏林大学,柏林大学后一分为二,一部分为现在的自由大学,一部分就是洪堡大学。洪堡大学现在沿用的校训是马克思的那句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问题,问题在于改变世界。我们还看到一个重要的招生广告,广告上印上几位著名校友,马克思位列其中,其中留了一个空白的人头位置,在上面打上:Are you one of us?(你是我们中的一员吗?)
在亚历山大广场附近的一个小树林,我们看到坐着的马克思和站立在他的旁边的战友恩格斯的大型雕像,这个小树林属于他们两人,这旁边有德国大教堂,有德国博物馆,有洪堡大学,闹中取静,好像说明冷静思考的智者在冷静地看着周遭喧嚣的环境。他们就是这座城市的精神坐标,没有宏大建筑的豪华,却有着理念宫殿的深沉。深沉让这座古老、大气的城市有了更丰富的内涵。
在马克思曾经修养过的小河边,我们也看到也立上了印有马克思头像的石碑。这座充满风情的小河,是18岁的马克思有机会加入青年黑格尔派博士俱乐部的地方,它本身只有自然之美,现在也被赋予了历史之美,这种历史之美只是因为一个18岁的少年曾因选修课程过多病倒前来修养而获得。有一对德国的老夫老妻坐在椅子上,没有太多热情地、自然悠闲地看着这条河,我忽然想到如果这是马克思和燕妮,又是一种什么景象?
任何国家都不会遗忘英雄,德国是一个尊重传统的国家,他们可以保留柏林墙,可以建屠杀犹太人纪念墓碑,可以保留腓特烈大帝,他们当然也会尊重马克思。马克思赋予了柏林永恒的精神遗产,柏林不会放弃它,反而会持续地纪念他。而纪念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继承、完成他的事业,导游说,德国有80%多的人认为自己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先不问这种社会主义的本意,至少我们应该认为这是对九泉之下的马克思最好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