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礼膜拜覃祥官爷爷！

　　先说说题目。对于“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我怎么称呼？直呼其名，不敬。论覃家辈分属爷爷辈，我就称他祥官“爷爷”。这里称爷爷本不好，又不是在家族。那称什么？称“同志”？我不敢。人家何等精神，何等胸怀，我自觉不配。若是老早一般概念的“同志”称呼，那当然可以；可是，现在又不时兴这个。称先生也不妥，他您家那种百姓情怀，称他先生，从某种角度讲，可能还是一种亵渎。好吧，就干脆称“爷爷”。俗话说：“公孙无大小”，对爷爷说错了，爷爷也不好责怪，有时直呼其名也无妨。

　　为什么要顶礼膜拜覃祥官爷爷？

　　最近我研读了一下有关覃祥官爷爷的生平事迹，更加坚定的认为，覃祥官爷爷是我心中的圣人。原因大致有四。

　　一、一个小小的医生竟能发奇想——要拯救千千万万的被疾病所困所害的农民！

　　据记载：覃祥官，1933年8月出生，家贫仅读3年私塾；在生产队劳动，自己也苦苦自学点乡医；1964年，所在乐园公社党委送他到县中医进修班学习，翌年4月学成归来，担任乐园公社卫生所医生。乐园现在连乡都不是，只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山村。覃祥官医生学历很不高，职位也不高，当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还是地处偏僻山地的卫生所的小小医生。

　　然而，就是这个学历不高的普普通通的且身处偏僻山地的小小医生，却在1966年搞出了一个《关于乐园公社三大队试行农民合作看病的草案》（三大队即杜家村），想要解决杜家村农民的就医看病问题，进而解决全乐园公社、解决更大范围农民的就医看病问题。

　　依我们一般人的思维，一个山旮旯的小小医生，犯得着去管大队（村）农民、公社农民，甚而全中国农民的看病就医大问题？你只管拿你的工资，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随遇而安，享受人生而又不负本职，这是很好很好的啦。拿“以自我为中心”的眼光看，更会以为，你拿你的工资，你当你的医生，别人拿钱来看病你就看，农民无钱看病与你何干？

　　然而，覃祥官医生就是不同，他就是不能随遇而安。他是以毛泽东时代一个先进青年的身份在生活、在工作着，更是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在生活、在工作着。行医中，覃医生切身感受到农民无钱治病的痛苦，心里就不安。他看到好多人“小病拖大，大病拖垮”，就是觉得与自己有“干”，他晚上躺在床上就是辗转反侧，反侧辗转，总是不能入睡。不入睡，他就去和同志们、和领导探讨：“过去，我们组织起来办信用社，农民摆脱了高利贷的剥削；组织起来办供销合作社，摆脱了奸商的剥削……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组织起来，实行合作医疗，依靠集体的力量来和疾病作斗争呢?”

　　覃祥官医生就是不同，尽管自己小，他偏要想到大处去！于是，他就发了奇想，决定搞出点实效。他的想法得到了领导的支持，于是他就深入到各生产队调查、请教、摸底，经过深思熟虑，就硬是搞出了《草案》！

　　真是小人物，大胸怀。按老说法，这胸怀是毛泽东时代先进青年的胸怀，是天下人胸怀。在我心目中，更是圣人胸怀。

　　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他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享盛誉千年。范仲淹是士大夫，远远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覃祥官医生则是一个小医生，一介百姓，身处偏远山村，近近的忧身边农民的病苦，也稍远的忧全公社农民的病苦，还远远的忧全天下农民的病苦。两相比较，我更崇拜覃祥官医生之忧，因为忧处于底层的农民，更需要情怀，更需要崇高的百姓情怀。

　　也就是这个《草案》，就是这种胸怀，进一步生发开去，创造出了惠及数亿农民的“合作医疗”，而享誉全国，享誉世界。据记载，覃祥官医生的《草案》得到大队、公社批准，他就马上付诸行动。就在1966年8月10日，“乐园公社三大队卫生室”挂牌，中国第一个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就在长阳县榔坪区乐园公社三大队——莽莽鄂西大山之中的一个小山村里发端！试点实行“三土四自”（土医、土药、土药房，中草药自种、自采、自制、自用）办法，提倡“有病早治，无病早防”。大队社员每人每年交1元钱，大队再从集体公益金中提留5角钱(每人)作为合作医疗基金，农民到卫生室看病只交五分钱的挂号费，一般吃药不需要再交钱。试点成功，迅速在乐园全公社6个大队推广，中国第一个农村合作医疗社又应运而生。1967年，在长阳县卫生局工作队指导下，公社成立合作医疗管委会，制定《合作医疗管理条例》，形成享誉全国、举世闻名的“合作医疗制度”。

　　这真是小小人物，至伟创造力！（这也昭示着：伟大时代的感召力，中子击发铀原子般，极大的激活了人民群众潜在的伟大创造力！）

　　二、覃祥官医生，一个拿国家工资的医生，居然主动辞去公社卫生所的“铁饭碗”，去大队卫生室当起了“赤脚医生”！

　　上面说“乐园公社三大队卫生室”挂牌了。卫生室光挂牌可不行，得有医生。有！这医生就是覃祥官同志，是为“赤脚医生”。

　　何为“赤脚医生”？就是在大队记工分、吃农村口粮，且时有和农民一样赤着脚下地做事的医生。谁赐之以“赤脚医生”大名？无从考证。有网文说，“赤脚医生”是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产物，是农村社员对“半农半医”的卫生员的亲切称呼。说是农村社员的“亲切称呼”，准确，我赞同。

　　自然“赤脚医生”与国家公办医生的待遇，不言而喻，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可是，为了乐园（还不止）农民的健康，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合作医疗”大计，我们也不知道覃祥官医生当时想了别的什么没有，反正覃医生居然就是主动放下公社卫生所的“铁饭碗”，主动辞去拿国家固定工资的公办医生资格，当上了这个“在大队记工分、吃农村口粮，且时有和农民一样赤着脚下地做事”的“赤脚医生”！且一心扑在合作医疗试点上，种药制药，热情、精心为人看病，深受农民社员爱戴，被赞为白求恩式的好医生。，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我说不上来。但又感动得停不下来，就思忖：当时的百姓称覃医生是白求恩式的好医生，当时的报刊也称覃祥官“是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白求恩式的好医生”，那论精神，当属毛主席在《纪念白求恩》里所说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这种精神我不敢多提及，因为每当听说到“这种精神”，我往往就会自觉不自觉的想起鲁迅先生《一件小事》里的那句，“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覃医生得到这公社卫生所“铁饭碗”、得到这拿国家固定工资的公办医生资格，容易吗？不容易。想想我们拼劲儿的去考好大学，想想我们挤破脑壳的去考公务员，就自然明白。可覃祥官医生，为了解决让他心不安的农民缺医少药的疾苦，也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竟然就是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说放弃就放弃了，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真是恰如其分！

　　回想起前些年啦，真有些气人。一些人他自己不搞好事，暗地里大搞坏事不说，还专门鼓吹“金钱物欲”、“自我中心”，且找理论依据以诱导当权者忘记人民搞腐败，曰“共产党人也有七情六欲”；更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们还悍然诋毁毛泽东时代，诋毁大庆、大寨、“合作医疗”等。对于这些人，恐怕光赐予他们一个“皮袍下面藏着的‘小’”还不够，简直就是还要骂他们是宵小之徒。

　　三、覃祥官医生，立大功，跃然为大人物，自然是大气魄、大胸怀；出人意料的自贬为小人物，在我心里依然是大气魄、大胸怀。

　　不曾想，当时的小人物覃爷爷——覃祥官医生发起创立的“合作医疗”传到了北京中南海，传到了毛主席那里！

　　1968年12月5日，一篇《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刊登在《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如惊雷震天。全国报刊呼应，珠江电影制片厂还拍摄纪录片《合作医疗好》。于是，长阳县合作医疗的成功经验迅速传遍全国，覃祥官作为发起创办合作医疗制度好医生的典型为全国人民称颂。毛主席四次接见覃祥官，称赞合作医疗是医疗战线的一场伟大革命。数十家媒体，五万余人翻山越岭，慕名而来参观学习。

　　1974年，覃祥官随王震副总理访问日本，参加中日通航首航纪念活动，一路介绍中国的农村合作医疗，日本最大报《读卖新闻》为此开辟专版报道。1976年9月，覃祥官以中国代表团副代表的身份参加世卫组织两个会议，并作长篇报告。于是，“合作医疗”也在国外一些地方生根发芽。世卫组织称中国的合作医疗是“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典范”。

　　这时的覃祥官，可以说是享誉全国，闻名世界。

　　1975年元月，覃祥官当选为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

　　1976年国庆节以后，43岁的覃祥官被破格任命为湖北省省卫生厅副厅长、厅党委委员。

　　就此，小人物覃祥官医生，不仅早已是红人物，此时还一跃为厅级大人物。

　　大人物归大人物，但覃祥官还是小人物本色，还是平常心。当时卫生部一位副部长曾私下告诉覃祥官说:“中央有领导很赏识你，你有可能上调北京工作，前途无量啊!”照我们想，这很好啊，覃医生立了这么大的功，到部里当个副部长那是顺理成章，就是当个司长也不错。应该感谢人家，请多关照。你看覃祥官副厅长什么意思？他听后，则是微微一笑，平静地告诉对方，说自己“不是当官的料”。

　　坐了6个多月副厅长位子后，覃副厅长作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辞官还乡抓合作医疗。他以“先回去看看”为由，给厅长打了声招呼，就自个搭班车回到了长阳土家山村。从此，他一去不复返，再未回到厅里上过班。但副厅长的职务，省里却一直为他保留着。辞官还乡的覃祥官爷爷继续重操旧业，他一边在乐园公社卫生院（卫生所早已升格）为群众防病治病，指导合作医疗的巩固和发展，一边参加大队的农业生产劳动。他把官位没当回事。

　　我们对照看看，一些年，某些当官的上班，看看报纸、抽抽烟，一份签字要半天；见到上级点头顺眉，拍拍马屁，下级来奏，拿出派头，摆摆架子。这样的恐怕不少见。更不说那些贪官，他们简直就是把官位当做权力寻租平台。当然，覃副厅长在其官位的年代，这样的官倒还是几乎没有，但谋求职位、权力的人也还是不少。

　　覃副厅长为什么辞官还乡？是覃爷爷觉得自己不适合在省机关工作，不愿在那里混日子消磨时光，他要做些真有价值的实事。看来覃爷爷是把以能否为百姓做些实事，当做了为人处事的标准。标准是标准，可真要按正确的标准行事，自己放弃高职务做小人物，那对多数人来讲总是大大的难事。

　　创造出奇迹，需要大气魄、大胸怀；按正确的标准行事不动摇，需要大气魄、大胸怀；辞官还乡、自降地位，也需要大气魄、大胸怀，也许是更需要大气魄、大胸怀。

　　四、覃爷爷矢志不渝，绝地坚持，如磐石般直到合作医疗涅槃新生。

　　覃爷爷辞官还乡后，工作积极，影响也大，随后又被选为县委常委、宜昌地委委员。

　　然而，真是天有不测。

　　上个世纪70年代末，农村实行分田到户大包干，全国“合作医疗”的根据地——乐园公社也不例外，公社集体的500亩药田也你一块我一块的分到了各家各户。覃祥官爷爷精心饲养的5头梅花鹿跑了，20多只獐子逃了，药地里许许多多的药材光了！他为此急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茶饭不思，竟在床上一连躺了好些天，如大病一场。

　　自然，祥官爷爷的省卫生厅副厅长职务被免，地委委员、县委常委职务也不复存在，据说县里点名“照顾”，保留了他乐园公社卫生院党支部书记的职务。没有什么会要他开了，也没有人找他商量工作了，卫生院考虑到他是“当过厅长的人”，又不便安排他参加医生值班，于是，覃爷爷在卫生院似乎成了一个闲人。

　　覃爷爷哪肯当闲人。他就主动替病人打水，还在院里扫地干些杂活。为此有人传出话来说：覃祥官被贬到卫生院做清洁工了。覃爷爷听而不闻，默不作声，自干自的。后来，一个县领导上乐园检查工作，当面嘲讽他说：我看你的农村合作医疗也是个极左的东西，要批判。覃祥官爷爷愤怒了，一气之下，他独自跑回杜家村去了。

　　经过几年的冷落之后，人们又想起了覃祥官。原因是医药费上涨，看病吃药越来越困难，不少人英年早逝，有的地方还出了乱子。老百姓说：“还是合作医疗好啊!”之后，湖北、山东、江苏、湖南、四川等10多个省市又悄然兴起了合作医疗。乐园的山路上又有了参观者，各级新闻单位的记者也纷纷赶来。

　　原来，覃祥官爷爷在杜家村的那段日子，并非像他自己对外说的那样在家“喂猪带打杂”，而是同村卫生室的几名医生一起，在村党支部的支持下，把本村的合作医疗硬是坚持了下来。那些被刨光的药园又重新恢复，栽上了几十种药材。由于采取了“以药补医”等措施，村卫生室除了保证村民防病治病以外，年底还有节余。几级党报相继报道了覃祥官坚持办合作医疗的事迹，新华社记者还以《“中国农村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为题，写文章发表在《半月谈》内部版上。覃爷爷长期忧郁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自2003年始，长阳又在原有“合作医疗”基础上建立起“新农合”，覃爷爷就更放心了。（如今“合作医疗”又再升级到实现农村基本医疗、大病保险、医疗救助覆盖率100%的小康状况，覃爷爷在九泉之下也该是欢欣鼓舞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早年看覃爷爷生平，看到覃爷爷愤而回家之处，也就愤愤的想：早该回家享清福去，当局如此否定，还有什么搞头！不想接下去看时，我不禁汗颜了。覃爷爷艰难之时，并没颓丧，而是矢志不渝，绝地坚持。

　　这在最难最难的岁月如磐石一般的意志，实在令我感动不已、五体投地。这需要何等的毅力啊，怎么做到的呢？后来我慢慢悟过来，信念的力量是无穷的！

　　接下来的是：1980年12月，覃祥官当选为县政协副主席。1981年3月，又被卫生部聘为卫生部医学科学委员会委员。1993年，覃祥官按副县级干部待遇退休。覃爷爷婉言谢绝了县卫生局留其在县城居住的好意，坚持回到海拔1500多米的杜家村老家，与至今仍是农民的原“厅长夫人”相濡以沫，过着田园生活。不过，覃爷爷依然不愿歇下来，总爱使些小单方，为邻里村民们无偿服务，医治一些小病小恙；或偶尔到乐园卫生院走一走，与旧时的老同事聊聊天；或应邀走出去，参加一些社会公益活动。乡邻们尊敬爱戴他，党和政府也没忘记他，湖北省档案局将覃祥官纳入《20世纪湖北名人档案》系列，并为他建立了个人档案。

　　2008年10月23日零晨2点50分，覃祥官、覃祥官爷爷因病于自己的家乡，也是“合作医疗”的根据地——长阳榔坪镇乐园去逝，享年76岁。

　　覃祥官爷爷故去多年了，我为什么把覃祥官爷爷视为圣人，而要顶礼膜拜的四个原因也讲完了，但思绪却难断。我想，覃祥官爷爷的一生该是不平凡，或说是平凡而伟大。人们看到他似乎是“大起”又“大落”，我总觉得他是“大起而不落”。看职位，是起而有落；而就其心仪的事业、心中的目标来说，“合作医疗”虽经挫折，但重生且升级了；再就其思想、人格而言，那更是不断升华，从未下落。覃祥官爷爷的思想、人格，覃爷爷的精神将永存！

　　覃祥官爷爷，我崇拜您，我向您顶礼膜拜。覃爷爷，您安息！

　　文后赘言：

　　我最近看了一些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为人民的指示和文章，颇有感悟。特别记住了习近平总书记的一句话：让人民生活幸福，是“国之大者”。覃祥官爷爷一生的奋斗，说到底是起于他对于农民疾苦的上心，也就是源于他作为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一个共产党员心中装着忧着人民。

　　说到此，我又想到覃祥官爷爷在生时的同行——医疗卫生部门。

　　2019年12月，世间一个新的特大瘟疫——新冠病毒突然向武汉袭来，国家一声号令，全武汉、全湖北、全中国掀起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武汉保卫战、湖北保卫战”，演义了一台展示中国人民万众一心、团结奋斗的惊心动魄的新时代大戏。在这台大戏中，我们的医务工作者、我们的白衣战士表演得尤为有声有色。他们义无反顾、日夜奋战，以生命赴使命、以大爱护众生，“是最美的天使，是真正的英雄，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从武汉保卫战、上海保卫战，直至今日的持续抗疫战，无数医务工作者付出了巨大的劳动、巨大的艰辛、巨大的奉献，其精神如同覃祥官医生一样，让人感动、令人称颂！我们向他们敬礼，给他们点赞！

　　但是，多年来，一直延续到今天的一些医疗卫生乱象，也需要鞭挞、批评，促其改正。

　　我们觉得，那些诸如医师证书出租转让、“医疗骗保”等，相对而言，应该说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而真正难以解决的是前些年医疗卫生产业化带来的恶劣影响难以根除。有人说医疗卫生已成了侵吞我国财经的黑洞，恐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医疗卫生乱象在一些地方仍很严重，譬如变着花样的药物推销，譬如创收意识仍占统治地位，譬如为创收而造成的巨大浪费，等。这些，必须加以整顿，否则，几百块钱能治好的病，弄成医保要拿出上千块甚至几千块的事就会成为常事。

　　同时，我们以为，我国卫生行业不仅要加塑行业道德，那种把行医看病弄成一种医院创收行为的现象，那种病人多一句嘴、多询问一点病情就不耐烦、就咄咄逼人的现象，那种一边上班一边做自己的私事，或是一边行医一边聊天、一边上班一边做上级布置的他事的现象，等等，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而且更应该大力宣传为人民服务的医德医风，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医生称为人民医生。我们的医务工作者，不能把自己的工作仅看成按时上班做事，更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当成差事，要学习覃祥官医生，一切为了病人的疾病，一切为了人民的健康。要求是否有点高？但却是百姓的希望。

　　2022.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