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眸：长歌当哭吕玉兰

　　【摘要】毛泽东时代出英雄，吕玉兰从农民中脱颖而出，极其生动地诠释了世界人类的真善美在毛泽东时代所达到的最高境界。我们今天的时代比以往任何时代都需要吕玉兰这样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谋幸福生活的人民公仆。

　　吕玉兰在我心目中是一个英雄人物，我们燕赵大地自古英雄多，多的是数不过来的慷概悲歌之男士，女中豪杰寥若晨星，像吕玉兰这样的巾帼英雄，确切地说，她是毛泽东时代的女英雄，就显得格外地光彩夺目。

　　今天是31日，我作为“吕玉兰逝世31周年”追思团的一员，与来自北京、天津、河南、湖北、山东、河北的同志们来到吕玉兰故里——河北省临西县东留善固村，瞻仰吕玉兰纪念馆，并参加纪念馆举行的纪念仪式和“玉兰花开永飘香——纪念吕玉兰逝世31周年座谈会”，似有无尽的话要诉说。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党的好女儿吕玉兰》长篇通讯和吕玉兰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体会文章《十个为什么？》，感动和激励着亿万青年人火热的心。当时，在河北省乃至全国，掀起了一场“学习吕玉兰，争做好青年”的热潮。那时的我小学毕业当了农民，立志学习她做改变家乡穷面貌的青年，白天劳动休息时给社员们读过吕玉兰事迹的报纸，晚上用纸喇叭广播，还到俱乐部排演有关学习吕玉兰好模范的节目，正是她榜样力量的带动，我成为出席南皮县和沧州地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代表，1969年加入了毛泽东为主席的中国共产党。此时吕玉兰作为党的九大代表，被选为中央委员。她那扎着白毛巾在九大会场与毛主席握手的照片，深深地印在我和我们一代人的心中。

　　吕玉兰是新中国最年轻的合作社社长（14岁）；带着十几个姑娘改造村里的荒沙地。1958年入党；1960年任本村党支部书记；她和陈永贵、王进喜一样，凭艰苦创业，成为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三八红旗手。作为工农兵的代表进入“红色政权”，担任公社书记、县委书记，1969年她在村里广播中听到自己当选为九大代表，之后担任了河北省委书记。这是新中国第一位女省委书记（不拿工资，在村生产队记工分），曾是党的九、十、十一届中央委员，第四、五届全国人大代表，还作为青年、农民的代表出访朝鲜、阿尔巴尼亚……后来，她和那个时代的模范陈永贵、吴桂贤、郭凤莲等人的命运一样，失落在春天的故事里，她由省委书记降至正定县委副书记。但她能上能下，任劳任怨，住的是县委一间破旧的机关平房，吃的是从大食堂排队买的饭。这期间，与时任县委副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在工作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1993年3月31日，53岁的吕玉兰因病离世。这位11次受到毛主席接见的全国劳动模范，化作清风而去，习近平曾撰文深切怀念。

　　吕玉兰留给世人的，是一段段感人的事迹和那不灭的革命精神。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英雄业绩，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她的经历，是一个农民年轻女性在重重困境和挑战中，自我积极地把生命的全部热情和青春的力量，献给了新中国进步事业，极其生动地诠释了毛泽东时代的劳动模范所达到世界人类真善美的最高高度。正是有了像吕玉兰这样的人，毛泽东时代才更加丰富和多彩。她走了，给人们留下毛泽东时代一笔丰富的政治遗产和物质遗产。她头上裹着的白毛巾和朴实真诚的农民式微笑化为永恒，成为历史不可磨灭的红色记忆。

　　我常常思索，什么是英雄，英雄这个名词是文学分析与心理学常用的概念。民众对英雄的诠释是那些杰出的、作出重大贡献的人。从古至今，时势造英雄，江山代有英雄出，各个时代对英雄的解释不同。在人民当家做主人的毛泽东时代，是工农兵英雄辈出的时代。吕玉兰从农民中脱颖而出，是我们那一代人学习的英雄。我亲眼曾见过这个“真人版”的英雄，我大学的班主任阎明魁是雕塑老师，他在正定进行赵云像创作时，我有事去找他。在县委大院见到从食堂打饭出来的吕玉兰，她站下跟阎老师打个招呼。吕玉兰听阎老师介绍我是他的学生，便说“来给你的老师当帮手啊？”我崇拜已久的英雄吕玉兰近在眼前，这么的朴素，平易近人！虽匆匆一见，再未忘记。

　　吕玉兰今离世31年了，我想写篇文章以志纪念，想起吕玉兰当年写的那篇《十个为什么？》今天读来，仍然振耳发愦，摘抄几句，温故而知新。

　　我傻不傻呢？我不会损公肥私，不会投机取巧，不会打自己的小算盘，要说这就是“傻”。我就算“傻”。

　　脑子里“公”字挂帅，就是共产主义头脑。

　　送来送去，就把你的革命立场送掉了，礼没有白送的，送礼的人想的是送一个，得十个，受礼的人是没有不上当的。阶级敌人惯爱来这一套，我们要加倍警惕。

　　我常想雷锋说的这句话：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多数人活得更美好。这话对，让绝大多数人幸福了，我自己也是最幸福的。

　　农业要上去，干部要下去。

　　参加劳动不能忘，艰苦朴素最高尚，全心全意为人民，保持本色第一桩。

　　无私才有公道，才有真理。

　　革命不是做买卖……

　　这是吕玉兰的立言，按照中国人古来立功、立德、立言的标准，能做到的少之又少，吕玉兰做到了，立了一个女农民家国天下之大功。立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之大德。立了《十个为什么？》之大言。吕玉兰虽不是理论家，但她讲的自己在实践中得出的经验胜过许多理论家的洋洋万言，多少的演讲和文章如大风刮过，痕亦无痕，人们不知所云。而吕玉兰的《十个为什么？》做为红色经典发表58年后仍被人们清晰地记住，我们今天还在讨论它在新时代的含意，足见其立言的价值。她与山西的陈永贵，河北的王国藩、耿长锁，山东的李田英等农民带头人，积极地探索新中国农业发展之路，率领群众战天斗地，誓把山河重安排，他们在基层、田间、工厂、地头、炕头与人民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唠嗑,把共产主义理想的种子埋进群众心田生根开花结果。今日尝来，这是没转基因的精神食粮让人回味无穷。

　　今天重读吕玉兰的《十个为什么？》，为我们互联网上不绝于耳的千万个为什么有着醒脑开窍的现实意义。为找到《十个为什么？》的全文，我在官媒网站都搜不到，后来在乌有之乡、昆仑策、民族复兴等红色网站上找到了，是吕玉兰爱人江山在一篇文章中一字不漏地列出来，所幸这一灿烂星火依然闪烁。江山最近发表的《毛泽东思想哺育吕玉兰茁壮成长》一文，读者无不为之感动。《十个为什么？》，在洗尽铅华之后，留在我们记忆中的依然鲜活。他所代表的是不掺半点假的真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是纯红色文化中一种超越时空的力量。

　　所有的时代都需要英雄，不同时代造就不同的英雄，改革开放换了人间，40多年来，再也没有出现吕玉兰、陈永贵这样的劳动本色的榜样。看这些冒出来的“领跑时代杰出党员”“全国劳动模范”“改革先锋”们应运而生，纷纷登场，他们大多住的是豪宅，坐的是豪车，上下车有人给开门，还有专给拎包的，办公室有人打扫卫生端茶倒水，下雨有人打伞，前呼后拥，美女如云，花天酒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坏榜样发作起来，有时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海交大王德峰教授最近很火的一段视频讲道：“今日之中国，纵欲汹汹，改革开放30年来，中华民族形成了一个这样的民风，各施其能，各谋其利，纷争付之于法律，前途交给了偶然，当然无可厚非，但是，加果这个民族伴随着重功利、轻道义，这个民族将内不能安，外不能立。一个民族，不可能以他拥有的货币，作为这个民族安身立命之根本。……如今的信任危机，并不是三年疫情造成的，而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当好人被社会一次次毒打，当信任被一次一次的削弱，未来的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真正的英雄应该是普适于所有的时代，可当今树立的标杆大多立不住，如许家印被捧上天安门城楼还是摔下来了，另一个柳传志已被千夫所指口诛笔伐。各行各业立树的大大小小的典型虽然都是头面人物，却没有毛泽东时代的典型那么的受人尊重，那么的让人口服心服，有的甚至反遭唾骂。群众渴望的时代英雄不是皮带哥、教父、马爸爸，这些人不配英雄模范的称号，因为他们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而是重新骑在人们头上的老爷，把曾是国家主人的工人和农民变成他们的雇佣劳动力，用住房、医疗、教育等各种巧立名目的改革，侵吞国有资产，榨取老百姓血汗钱，制作弹衣炮弹腐蚀干部，用离岸的高招把不义之财一笔笔地转移到国外，中国人民为之奋斗的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目标被就这样被他们给颠覆了！这些造时势的“英雄”，造成了社会严重的两极分化，给人们造出太多的痛苦和灾难。

　　一个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国家不能没有模范，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吕玉兰、陈永贵、雷锋、焦裕禄式的英雄了，人们越来越怀念他们，怀念那个革命熔炉火最红，人人争做英雄的毛泽东时代。

　　陈永贵在临终前叹道：“我这一辈子能够和毛主席连在一起，也算是不枉活了一场了。人是注定要死的，我没有给毛主席丢脸。我作为一个农民，成为党中央的政治局委员，谁能想到呢？我敢说，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农民。”吕玉兰没留下遗言，无声胜有声。我采访过南街村的王宏斌，大寨的郭凤莲，他们对陈永贵、吕玉兰念念不忘的深情，让我看到了毛泽东时代好干部的影子。我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打交道最多的是石油工人和冀中的农民，我们老百姓深感今天的时代比以往任何时代都需要吕玉兰这样不脱离群众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为人民谋幸福生活的真英雄。

　　此时此刻，我们在吕玉兰的忌日走进吕玉兰纪念馆，犹回到心灵漂泊已久的精神家园。正逢清明节来临，去年的清明节，我参加了祭电影《英雄儿女》王芳原型之一解秀梅的活动；今又清明，我们追思吕玉兰。这也让我想起“为大多数人谋幸福”慷慨就义的李大钊，到高喊“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的抗日女英雄赵一曼，再到“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的江姐，他们当年热血豪雨历经九死一生的苦难如此的壮烈！想起陈永贵、吕玉兰等英雄模范在和平年代竟如此不易，如此的艰辛！这些走到群众前面的共产党人，十分明确自己所为何事，所为何人。目的就是要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就是为了人民群众的翻身解放和民主幸福。所以，人民群众把他们看作属于自己的代表，他们无愧于带动群众创造历史的人民的英雄。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风吹浪打淘出真假英雄，假英雄泥沙俱下，真英雄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吕玉兰逝世三十多年后，人们更清楚地认识了这位毛泽东时代的真英雄，千秋青史垂功业，万代玉兰留芳名。吕玉兰的一生就如同她的名字玉兰一样的美丽，玉兰花在初春还没长绿叶时就最早开花，最先花落。给人们与梅同致之感叹！虽然短暂，但已把足压群芳的极致美丽献给了人间。

　　东留善固为拥有吕玉兰这样一个慷慨悲歌的共产主义女英雄是何其荣耀！她曾高举起手中的共产主义火炬，燃得十分光明灿烂，那一代人正在消失，未忘初心的下一代正接过来继续燃烧，所以，也就有了我们今天31日31年的追思，也就有了我要《长歌当哭吕玉兰！》。

　　【注：2024年3月31日，作者把在吕玉兰纪念馆“玉兰花开永飘香——纪念吕玉兰逝世31周年座谈会”上发言稿整理成此文《长歌当哭吕玉兰！》】

　　【文/天眸，本文为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发表时有所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