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道路的真诚坚持者和勇敢捍卫者
一一在乌有之乡张文茂同志追思会上的发言
张勤德
我和文茂的交往已有近30年了。他约我第一次见面，是对我们作为中央政策研究室综合局的工作人员，能够调研和宣传一批走集体化道路的几十个农村先进典型表示赞扬和支持。此后，我们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他退休后，我们更是在一块同甘苦、共患难，为宣传和践行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的伟大真理而不懈奋斗了。所以，对于他的不幸逝世，我特别悲痛。
文茂一生为社会主义革命事业作出了多方面的贡献，我个人的探讨性意见是，他最大的贡献是提出并且真诚的坚持和勇敢的捍卫毛泽东路线。他是不是第一个提出“毛泽东道路”的人，我因为了解情况有限，不敢肯定。但是我觉得，他对毛泽东道路内容的概括。是比较全面、系统、具体的。他认为毛泽东道路的内容，一是他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了两场社会革命，开辟了两条革命的道路。一条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道路，另一条是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二是他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了两场现代产业革命，其一是展开了一场现代农业革命，其二是展开了一场现代工业革命。三是他推动了我国传统社会结构的现代化转型，使这种转型沿着正确的道路向前发展。四是他提出了我国社会事业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明确了社会主义社会事业发展的前进方向。五是他既建立了人民民主的政治体制和上层建筑，又探索了防止这种制度变质的群众运动形式。六是他既吸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又对传统文化进行了马克思主义的改造。
这一套虽然是他去年在乌有之乡纪念党的生日和毛主席诞辰130周年大会上提出来的。但其基本内容可以说是他一直在真诚坚持和勇敢捍卫的。这表现在多个方面，此处仅举以下四个例子：
第一，他一直强调用毛主席的经济学思想特别是老人家《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中的思想研究三农问题（包括人民公社的问题）是有重大现实意义的。他说：“解散人民公社的要害一是瓦解了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体制，一是为城乡资本的大发展释放了大批自由的雇用劳动力。人民公社是什么?无非是要在一个比传统的村庄(高级社)更大的规模和范围上组织起来，以利于农、工、商综合经营，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的一种制度安排和组织形式。农村靠户自为战不行，靠村自为战也不行，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任务不但要解决农业问题，而且要解决国家和农村的工业化问题，要解决城乡二元结构如何走向一体化的城乡关系问题，要解决新形势下的工农联盟问题，要解决城乡之间生产力合理布局问题，要解决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城镇化道路问题，要解决国家计划与市场机制的关系问题等等。有人民公社这种制度安排，上述问题就会沿着社会主义的方向发展完善；没有了人民公社，就会滑向资本主导的方向并使国家陷入帝国主义附庸的泥潭。
第二，他一直大声疾呼社会主义的政府既要发挥一般社会管理功能又要发挥产权主体代理人的功能。他指出，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基本功能是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和市场竞争的社会秩序。所以，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是资本主义的守夜人或店小二，但不具有资产产权代理人的功能。而社会主义的政府除了一般社会管理功能之外，还具有产权主体代理人的功能。如果政府放弃了这一功能，全民所有制一定会瓦解变质。而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实现首先要表现为将公有资产的经营和管理功能委托给政府的有关机构来执行，这就必然要建立人民对于政府的一种委托代理关系。而这种委托代理关系在商品货币关系存在的条件下，是很容易颠倒主人和代理人的关系，代理人（阶层）成为社会的主人。这才是毛主席晚年坚持继续革命的根本原因。为此，他探索了多种形式，在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进行了反复的实验，最后不得不打破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社会秩序和体制，义无反顾地进行了文化大革命的探索实践。
第三，他一直强烈呼吁要用毛主席继续革命理论研究劳动人民参予管理国家和管理社会的有效形式问题，包括要深入研究文革实践的得失，哪些东西是应该继承和发扬的，哪些东西只不过是当时条件下难以避免的非主流、非本质的现象。他指出，“文革最本质的精神是什么?是不是每隔几年来一次的大民主运动?我看是的。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每隔几年来一次，运动一下。这是首先解决有没有、敢不敢的问题。这很重要，可以保证公仆们要看着人民群众的脸色办事，而不是相反，再也不用看着群众的脸色了。这是根本，是毛主席说的人民群众要有管理上层建筑的权利，并且是最重要的权利，而不是仅仅拥有劳动、教育和社会保障等等权利。在此基础上，也有很多问题需要深入研究，比如党的领导和群众运动如何结合起来，做到动而不乱，不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如何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找到群众运动新的实现形式，等等。”
第四，他敢于根据毛主席关于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根本走不通的论断，研究问题，分析形势，明确方针任务。毛主席说：“我们这样的条件搞资本主义，只能是别人的附庸。帝国主义在能源、资金许多方面都有优势，美国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还既合作又排挤，怎么能让落后的中国独立发展，后来居上？过去走资本主义道路走不通，今天走资本主义道路，我看还是走不通。要走，我们就要牺牲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这就违背了共产党的初心、宗旨和井冈山的追求，国内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都会激化，还会被敌人所利用，四分五裂，危险的很。”（《前奏——毛泽东1965年重上井冈山》）文茂很重视毛主席这段话，他反复学习，深刻领会，切实作为自己研究问题，分析形势，明确任务的理论依据。
文茂认为，“改革，促成了国内城乡资本主义的大发展；开放，又为国内相对过剩的产能找到了国际大市场，同时促成了国际资本在我国攻城略地的大扩张。这就是改开四十多年经济发展的本质。而现在的问题，是这两大波次的扩张都已经遭遇强大的阻力，撞到了南墙，失去了继续发展扩张的势头。有些精英在不断地编织一种梦幻般的美丽图景，就是我们可以完全打开国门，放大量外资进来。我们有能力掌控国内各类资本，也有能力掌控国际垄断集团的在华资本，还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说简单点，就是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也能强大复兴。但是，帝国主义的本性决定了美国不仅不能容忍社会主义的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存在，而且，对复辟了资本主义的俄国也同样不能容忍。这个道理很简单，两次世界大战不是帝国主义之间争夺世界资源和霸权的战争吗?整个世界的格局，依然是三个世界的架构。中国向哪个方向演变已经成为世界变局的决定性因素。中国有两条路，一是坚持社会主义大方向的自主型的发展道路，团结第三世界，联合第二世界，在对等开放的基础上实行内循环为主的双循环战略。另一条是买办汉奸势力与国际金融垄断资本联手，使中国成为他们新的寄生宿主。”
显然，他依据毛主席那段话特别是最后那句话，既指出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是中美关系紧张的外因，又指出了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是其内因。同时，又肯定了中国存在着成为国际金融垄断资本新的寄生宿主即实质上变成社会帝国主义的可能性。显然，这样才有利于使我们勇于承认《中国统计年鉴》（2020）指出“全国工业企总额为78039亿美元，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总额为68466亿美元，即企业垄断组织已经在经济生活中起到了决定作用；实际利用外资1443亿美元，对外投资15 17亿美元，即资本输出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这两个列宁提出的关于帝国主义特别重要的两个基本特征，实质上是认为中国已经很像当年的苏联社会帝国主义那样，达到了资本主义最高阶段即中国特色社会帝国主义阶段这个客观事实；才有利于使我们看到，按照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方针和“三个世界”的理论去进行反霸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争霸式反霸的不同点；才有利于使我们防止右倾机会主义者把“资产阶级民族主义”（“九评”里就有这个提法）包装成社会主义的爱国主义去骗人；才有利于使我们认识到让我国卷入两大帝国主义集团的军事冲突甚至核大战，将给全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带来有史以来最大浩劫的可能性。文茂和一些同志一样指出了这一点，从而使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这种危险性，这无疑是为促进现阶段广大民众的新觉醒，作出了积极贡献。
仅从以上几点便不难看出，文茂同志是名副其实的毛泽东道路的真诚坚持者和勇敢捍卫者。我们悼念文茂，正像纪念其他革命同志一样，最好的纪念是把他们的革命精神发扬光大，宣传和践行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救世界的伟大真理。因为，这是在当前这个中国和世界都面临的重要历史关头，伟大祖国的庄重呼唤和人民群众的热切期盼。
【文/张勤德，原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综合局局长，红歌会网专栏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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