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纪行（二）

　　文友的变化让我吃惊

　　6年前在火车上面对面认识一个富姓文友，身材与我差不多高，长相也标致，就是脸上皮肤类似李默然的程度，这样倒是略显威严。单位领导能把他派出来办事，可见是有一定交际能力的。他热情而善谈，彼此交谈中比较投机，说是出过诗集，于是我把旅行兜里一本《郑培民》给他做纪念。他就邀我写他们那边森工集团老总，我谢绝了。但是他每年元旦和春节都给我发拜年信息，并邀我去呼伦贝尔草原全境游。因为我早就想看看黑龙江省社会主义第一村兴十四村，除了已经跟农业关系不大了的华西村我没去的，南街村、周家庄、刘庄我都看了，东北的兴十四村怎么能不去看看啊?我查了地图，兴十四村是甘南县的，在齐齐哈尔北。而邀我去的小富就到齐齐哈尔车站接我。考虑今年我虚岁已经73了，老话说，“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了，今年不出去还能拖吗?正好有眩晕症的老伴儿回老家到女儿身边了，我可以轻松无挂地走走了。于是，我5号11点到达齐齐哈尔车站。小G志愿与我同行，做我的陪护。他与我的大女儿同庚，原来在农民日报供职，因为他仗义执言写了一篇对当地不利的文章，惹怒了人家，在农民日报干不下去了，就到中国新闻图片社了。小伙子头脑灵活，新闻敏感性也强，有自己的主见，是个做记者的料。我是看好他的，有他陪伴孩子们也放心了。尤其是，他善于应酬，不像我，烟酒不沾，吃饱了就离席。这对于接待我的主人是承受不了的，也是交际场上的忌讳。身边有他在，我就有了补救。因此说带这样的一个小朋友出行是很适当的。

　　我出站了，没看见有人接我。就在我四处撒目的时候，过来一个光头的大肚汉子，笑呵呵地叫我陶老师。我细一打量，就是邀我来的小富。我对他的变化感到惊人，冷静下来把小G介绍给他，就跟他上了他带来的车。

　　在车上，小富就说“老师要起义啊!”我立刻明白了，他在网上看了我的文章。我就问，“你也看我文章?”他说“老师的文章能不看吗?”这个我是没想到的。他没有QQ号，我的QQ友里没有他，我就不能给他发贴我的文章。他是从网上发现的。可见他对我的关注，我好高兴!

　　开始交谈了。他谈了这几年他干了啥，因为他觉得写诗文是改变不了他社会地位的。仕途上，想晋升不花钱也办不到的。所以，就自己开垦了一片荒地，搞粮食生产了。我问他开荒允许吗?他说他主动交罚款。我明白了，现在有好多执法单位就认罚款，只要你肯交罚款就默许了。

　　他说，他这样做，活得很潇洒，也不再是穷光蛋了。不然的话，他是没有底气邀我来的。因为他住在内蒙的阿荣旗，就先到阿荣旗，等看了他的单位和草原后，回来看兴十四村。他说和兴十四村的付华廷还是亲戚，他领我们去。

　　车出了齐齐哈尔，就奔驰在了松嫩平原。一望无边的玉米地，竟然分成一条一逛的。这显然是分田单干造成的。多好的土地啊，多么适合机械化搞大农业啊!但是总设计师一句话，就恢复到小农经济时代了。我向来认为农民单干，公社解体是倒退，还美其名曰是“改革”，这是弥天大谎!由于树立个拿不成个的小岗村为农村改革的样板，就出了“三农问题”。三农问题怎么解决，一些专家和领导干部就是不往要害上说。到了现任总理还说分田单干好哩!我当然理解，小岗村就是他爹搞的典型，被总设计师看中了。若没有这个关系，他也不见得发展到这步，成为一国的总理。

　　车走着走着，出现一片湿地，长满了绿草。其中有一片泛黄了。我问那是怎么了。小富说，那是被什么人打上灭草剂了。今年草死了，过年也不发了，就上拖拉机开垦了。不过多远果然就看见用大埂子给圈上了。这个人是怎么搞到手的，小富不说，他是清楚的，一是有人，二是花钱了。湿地是地球的肾啊，怎么能随便开垦啊?这是发展经济，还是毁坏地球?总设计师的“发展是硬道理”，“先发展后治理”，已经后患无穷了，怎么还抱着他的所谓“理论”不放呢?我就认为他搞的那套对头的很少，什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给后人留下多大的罗乱啊?至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就贪腐成片;毁灭了人民公社，农业就万劫不复了。大跃进也给否了。大跃进修建的8万座水库，改革开放后只享受水利，却不投资护理，就连红旗渠都垮了，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就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小富却说，抗美援朝是错误的，是不该打的。三年困难时期饿死3000万是毛主席的罪过，还有文化大革命的冤魂等三个方面。显然他是中《炎黄春秋》的毒了。他的看法(其实都是听来的)很有代表性，55岁以下的人多是这样的观点。在南下的火车上对于持这样观点不认不识的乘客，我都不放过驳斥或解释的机会，对眼前这位亲密小友我不能不一个个给他纠正或解释，以示我对他的关心、爱护和负责。

　　当时你们还未出生啊，美国的飞机都到安东(现在的丹东)投炸弹了，炸毁了我居民的房屋炸死了老人和孩子。如果不把美帝拒之国门之外，东北就成美国的了。对于饿死3000万和文化大革命死人的说法我也予以驳斥了。著名人士孙经先教授科学分析认定三年困难时期饥饿死亡人数在366万以下。文化大革命期间非正常死亡的数目没有人做统计，但“改开”后非正常死亡的人数绝对远远超过了“文革”!仅仅在农村搞“三提两统”的时候，全国多少农民自杀?(可到百度点看《我评总理答记者问》)

　　跟好友见面后就这样毫不留情的争论，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我不考虑了。因为这不是小富个人的看法，对他的客气就是对错误观点的容忍。我曾经写过文章，《是战士就要随时冲锋陷阵》。面对我的忘年交小朋友，我不能因为客气就不给他拨正。他也是文人，是写诗文的小作家。只不过由于形势所迫放弃了原来的爱好。君子可以和而不同。况且他是关注我网上发表的文章的。对我的政治态度也是知道的。他们这代人对毛泽东时代只赶上个尾巴，实际上是不了解的。如果我们70多岁的人不说实话，他们就相信超级骗子的，还有李锐、辛子陵、谢滔和茅于轼的。他们就可能步袁腾飞的后尘。为了让他接受我的观点，我一再说，我能理解他的转变。他自己说，他现在有三分匪气了。但我相信他的匪气不是对待老百姓的，是对待当官的，尤其是脱离人民群众的官员。他不会干坏事的。他的转变只不过是适应潮流的转变，是适者生存的转变。现在他自我感觉良好，单位的同志不小看他，几个场长都尊称他为大哥。他对得力其尔林场也是有贡献的。人各有个的活法，对于这样一个很讲义气，6年如一日的小朋友，我除了理解就是接受。因为他不属于黑社会，不危害社会。我认为是社会现实把他赶上这条道的。他不固守，他有新的选择。他比我灵活，不一条道跑到黑，不想撞了南墙弄个头破血流再回头。所以，尽管我为他的转变感到惋惜和悲哀，但我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开车的人，开始他说是他的“马仔”，后来才知道是他的内弟，车也是他内弟的。其实他是硬充“老大”的。我们到阿荣旗蒙E宾馆住下了，他虽然旗里也有房子，但没有回家，跟我们住在一起。晚餐的时候，把他们林场的吴场长和万场长也叫来了。另外还有个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叫郑治家的也请来了。餐桌上的佳肴自然丰盛的。我不喝酒，吃好了就下桌了。因为他们还吸烟，我心脏不好受不了的。

　　我先是到相临的房间等候，后来吴场长也下桌了，就领我上东山走走。

　　阿荣旗的印象

　　我们来到东山根，眼前出现个“东山居”。我打量一下，不是酒店，也不是客栈，是个私人别墅。我跟着吴场长上山了，看见了不少雕像，原来是抗联战士与老百姓的鱼水情雕塑。吴场长说这里是抗联英雄园。我们路过抗联纪念馆，但已经下班锁门了。我们走到正门前，有两尊将军马上指挥的雕像，一个是高禹民，一个是冯治刚。因为是出来吃饭，我没带照相机，遗憾了。关于他们的生平未能拍照下来。

　　出了正门，是一条主街，宽敞而洁净，路上没有垃圾也没有烟头和痰迹。吴场长说阿荣旗所在地叫那吉屯。那吉屯2008年被评为内蒙古自治区十大魅力名镇;2009年阿荣旗被评为全国文明县城。阿荣旗得名于境内的阿伦河，阿荣是满语“清洁、干净”的意思。我看是名副其实啊!

　　吴场长就打车带我去王杰广场。

　　我奇怪了，王杰跟阿荣旗有关系吗?我上网查了：

　　王杰，1942年10月，出生于山东省金乡县，后过继给伯父王连堂。1961年8月入伍。1962年2月加入共青团，1965年7月14日，王杰在江苏邳县张楼公社(今江苏省邳州市运河镇张楼街道)担任民兵地雷爆破训练的教员。当进行最后一项训练——地雷实爆时，王杰让大家围成一圈，由他做示范动作。突然，埋设炸药包的土层冒出白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王杰大喊一声：“闪开。”便毅然飞身而起，扑向炸药包(实爆训练是用炸药包代替地雷进行的)。在场的12名民兵和人武干部得救了，年仅23岁的王杰却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

　　王杰烈士同样是一个“雷锋式”的英雄人物。说他是“雷锋式”的，确不为过。和雷锋一样，王杰也是一个班长，只是雷锋是汽车兵，王杰是工兵。王杰也做了许多好事，也写了很多革命日记。不同的是，王杰比雷锋牺牲的壮烈的多。

　　王杰以雷锋为榜样，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做起，处处以身作则。在长途行军中，他主动关心新战友，帮助新战士抗枪、背背包;他学习毛主席著作，经常坚持学到深夜;在抗洪救灾中，哪里危险他就冲向哪里;在施工中，哪里有重活，他就奔向哪里。他用行动实践自己“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誓言。入伍以后，连续三年被评为五好战士，两次荣立三等功，多次受奖，被评为“模范共青团员”。

　　王杰同志舍己救人的英雄壮举，“一心为革命”的执著信念，“一不怕学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在荣誉上不伸手、在待遇上不伸手、在物质上不伸手”的崇高境界，在全国产生了极大反响。

　　1965年11月初，解放军总政治部、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分别号召向王杰学习，再次掀起学习英模的全国性运动。国防部也于同年11月命名王杰生前所在班为“王杰班”。2009年9月王杰同志被评为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之一。

　　王杰牺牲后，党和国家领导人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叶剑英等亲笔为他题词。毛泽东主席的题词是，“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周恩来的题词是：“一定要学习王杰同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朱德的题词是：“学习王杰同志不怕苦不怕死的革命精神”。邓小平的题词是：“提倡和表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江泽民的题词是：“弘扬‘两不怕’精神，培育‘四有’革命军人”。胡锦涛的题词是：“继续大力倡导‘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习近平的题词是：“无论什么时候‘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千万不能丢”。

　　网上也有这样的说法，阿荣旗是王杰第二故乡。

　　王杰烈士生平简介　王杰内蒙古阿荣旗人。生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部队装甲兵某部工兵连班长。1942年出生于农民家庭，1961年8月入伍，196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在部队里，他勤奋好学，乐于助人，以过硬的军事技能，连续三年被评为五好战士，两次荣立三等功。　1965年7月14日王杰同志奉命到江苏邳县张楼公社帮助民兵训练，一炸药包意外引燃，在即将爆炸的紧急关头，他毅然扑向炸点，用身体掩护了在场的12名民兵和人武干部，献出了年仅23岁的年轻生命。王杰同志牺牲后，部队党委根据其生前的申请，追认他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央军委发出号召要求全军指战员向王杰同志学习。　王杰同志是董存瑞、黄继光式的英雄，是与雷锋同时代的伟大共产主义战士。毛泽东、周恩来、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先后以各种方式赞颂王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王杰精神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永放光辉日久弥新。2002年阿荣旗人民政府为纪念王杰同志，弘扬他的革命精神特建“王杰广场”以兹纪念。

　　吴场长说，王杰的母亲就住在阿荣旗什么地方，已经90多岁了。我提出去看看老人家，但他也不知道具体地点。

　　不管怎么样，说这里是王杰的故乡，国家拨了上千万的资金，给阿荣旗确实带来了好处。不仅街道干净，广场也够规模。王杰的半身塑像面对广场，广场南面的国家领导人的题词墙表达了最高层对王杰的肯定。这样，阿荣旗人继承和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还是值得的。

　　得力其尔林场还在坚守

　　在蒙E宾馆住一宿，6号小富就让他内弟开车送我们奔向挺远的得力其尔林场。因为是星期天，林场也在休息。小富就到林场附近的河边休闲场所下车，他就开始钓鱼了。老板是他的表兄，表兄的老爹有上千亩地，就是不种的话，享受补贴也够过了。这个表兄也是林业局下来的领导干部，没有老爹的头脑，在这里开发个休闲、垂钓、餐饮的自然生态度夏点也就满足了。河边垂钓有坐椅和遮阳伞。周围有菜地，都是无公害无污染的蔬菜。还有用木棱子搭建的客房。这里除了瞎虻太多，别的都好。午餐吃的自然是鲜鱼了。也有烤狗鱼。反正是尽其所能，小富是真诚的。有个林场的老友，是扑火勇士，把女孩子也带来了，刚高考完，跟小富的女儿是同学。这样，虽然不是在家里，小富的妻子和女儿俩人伺候，也不乏家庭气氛。不是公款消费不犯毛病，我也就不客气了。但我还是吃足了就撂筷的。小富把另一桌也来钓鱼的朋友引荐给我。这人不到退休年龄，属于退二线的那类，把官位倒出来了也就随便了。他是这个地方从公社领导干到旗林业局的，对这里是很有感情的。在这里搞了养羊场，得闲的时候就来钓鱼。现在官场上不贪就是好样的了，自己再搞什么项目，只要不违法都是允许的。看他的样子很舒心很轻松也很自足自得。他承认跟小富是朋友，对小富的作为是认可的。这样，我就觉得我结识小富没错的。

　　饭后小富让我们到木棱子客房里休息，他继续钓鱼。忽然来了大雨。雨后我出去看看，钓鱼的人们纹丝不动。因为小富没有走的意思，我就带着相机到河边看看。

　　这里水丰草盛，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北京的空气跟这里是无法相比的。我恨不得把后半生的呼吸都在这里完成了。白城炎热干旱，苞米叶子都打绺了，这里庄稼生长得称心如意。我到小富身边看了他渔篼子里有两条大鱼。那个书记跟我说话的工夫，鱼竿被咬钩的鱼带走了。小富用他的钓鱼竿摔出的鱼线把那根鱼竿给搭上来了。但是咬钩的鱼已经脱钩了。据说，小富这套渔具都上万元。如果他还是一个业余爬格子的文人，能舍得这样消费吗?其实也怨我的。在火车上相识的时候，我就跟他说，爱好文学只能当工余消遣，想成家是很难的。尤其想成诗人就更难了。但可以搞点儿，发成铅字了单位领导就重视了。可是给领导写材料，写讲话稿是给人做嫁衣。如果不能上去就伺候人一辈子。是不是我的这话作用到他身上，使他弃文了?

　　我们又等了一阵子，他终于让我们上车了。去哪里我们也没问，走不远就到了得力其儿林场。这是他的所在单位。吴、万场长都住在阿荣旗，在当地居住的陈场长接待了我们。陈场长说，林场原有职工上千人，下岗800，留守200人。现在不采伐了，主要是防火和养护。下岗的人没有出路的就搞公益林维护，年收入达万元。因为守家在地，自己有住房，烧柴也没问题。吃菜有园田，还能养鸡什么的，吃饭没问题的，但花钱就难了。他指着居住的房群说，每户都有近5万元的贷款，都是连环担保贷出来的。

　　那公益林的维护也难做，人进山采摘和放羊的进山，都挡不了。地方政府允许了，你就没法管。但是，就得这样下去，没了这个，上边就不拨钱了。据说上边每年都拨上千万的款下来，但是到不了林场的。

　　自从吴洪波来当场长情况好多了，旗财政局的局长关照他，他能要来钱，把路修了，林场的面貌也改观了。吴场长很有人情味，同情弱者，给下岗职工办了40户“低保”。他经常访贫问苦，不管兜子里有多少钱，走一圈就都掏空了。有的穿不上衣服，他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人家。有一次是穿着内衣内裤回家的。因此他的口碑很好。如果吴洪波能在得力其尔林场干下去，这个林场还是有希望的。

　　昔日的采伐工具作成纪念品立在门前

　　拖运木材的老牛也成了古董

　　林场休息了，可是林业是否也能休息啊

　　陈场长把我们领进招待所，放下东西就开饭了。林场自己有食堂，餐桌上都是对口的菜肴。有两盘炒菜里的肉我不认识。瘦肉丝不像狗肉，也不是羊肉。小富说是狼肉。这我是没想到的。“狼肉也能吃吗?”“怎么不能吃，他可以吃人，人为什么不能吃它?”我鼓起勇气夹了一筷头，没吃出接受不了的味道。小富又让我尝尝那盘菜里的像是肥肉炼油后的滋拉。我吃了，就是肥肉的感觉。小富说是驼峰肉。到林场吃饭真是开口了，这两样都是我没吃过的。我照例吃好了就下桌回招待所房间了。反正小G在，他们即同龄，又都善饮。我安心看电视了。直到新闻联播都结束了，他们回来了。

　　“您着急去兴十四村明天去看完草原就送你去兴十四村，你不着急要走吗?”小富不高兴了。

　　搁我也是的，既来之则安之。客随主便嘛!其实我见到他就说了，我11号必须赶回老家梅河口，因为我大妹妹的孙女要出嫁，7月12号招待。大外甥打了好几次电话，希望我回去参加。我的外孙女4月20号招待，5月1日结婚，我不想回去，大女儿和大姑爷儿7号开车来北京，8号就把我们接回去了。有这个比较，大妹妹的孙女婚事，我能置之度外吗?原来小G还说，回白城后去阿尔山看看。我就对小富说，我们不去阿尔山了。你安排吧。我11号能上车回梅河口就行了。他走出走廊，头也没回。小G说他真不高兴了。我不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是我着急要走，还是别的什么?我想，可能是喝酒喝的，等酒醒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