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夏末秋初,决定中国命运的人民解放战争,正走向又一个重大转折。
值此关头,已经相互博弈两年多的国共双方统帅部,各自召开了一次重要会议。
国民党军最高统帅部,于1948年8月2日~7日,由国防部在南京主持召开了最高层的“军事检讨会议”。
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48年9月8日~13日,在河北省平山县的西柏坡村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史称“九月会议”。
双方的这两个会议,都总结和检点了战争开始以来的军事形势和当前态势、各自存在的优点和弱点,对今后的战略预计、战争指导方针和要完成的战略目标和任务,做出了各自的估计、判断和相应的措置。
所以,研究讨论淮海战役乃至三大决战,都不能不从战前双方的这两次重要会议说起。
国民党军统帅部南京军事检讨会议
先说国民党军方面的南京军事检讨会议。
战争爆发的头一年,蒋介石对“解决共产党”可谓是信心满满,他认为:“比较敌我的实力,无论就那一方面而言,我们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比匪军丰富十倍”[1],只要3个月至6个月,就可以“击败共军”。他制定的战略方针是“速战速决”:“先占领据点,掌握交通,由点来控制线,由线来控制面”[2],继而“步步进逼,使之被迫决战,然后一举歼灭。”[3]
对人民解放军在战争初期所采取的“积极防御”战略方针,蒋介石更是嗤之以鼻:“古今中外的战事,凡战略取守势者未有不败之理。我们剿匪战争的原则是:‘战略取攻势,战术取守势’。而匪军恰好和我们相反,他们是战略取守势,战术取攻势。而他所谓战术取攻势,亦不过是一面流窜游击,一面退守山地。他们这种守势的战略,自然非失败不可的。”[4]
然而,两年来作战的结果,蒋介石一次又一次被事实无情地打脸!
两年来的战争结果,双方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
两年中,人民解放军共歼灭国民党军264万人,其中俘虏163万人,缴获步枪近90万支,轻重机枪6.4万挺,小炮8000余门,步兵炮5000余门,山炮、野炮、榴弹炮、加农炮1100余门。解放军总兵力增加到280万人。其中野战军增加到149万人。经过新式整军运动和实战锻炼,全军军事政治素质大为提高,武器装备因大量缴获而普遍得到改善。
国民党军总兵力虽经不断补充,仍下降至365万人,其中正规军198万人。战争之初双方兵力对比是3.4:1,国民党军占绝对优势;到第二年末,变成1.3:1,国民党军虽然还稍占优势,但能够在第一线机动作战的兵力反居劣势。
两年的战争中,解放区面积已扩大到235万平方公里,占全国总面积的四分之一;人口1.68亿,占全国总人门的三分之一,在大约1亿人口的区域实行了土地改革,人民解放军的后方进一步巩固;在长江以南的闽粤赣边区,湘粤赣边区,粤桂边区,桂滇边区,云南南部,皖浙赣边区,浙江东部、南部和海南岛等地的远后方游击战争,有了迅速发展,分别建立了游击根据地,游击队共发展到近4万人,威胁着国民党军的大后方。
国民党军198万正规军的主力中,174万人被分割在东北、华北、西北、中原、华东5个战场上,陷于全面被动地位。
国统区政治危机加深,经济恶化,通货膨胀,物价飞涨,民族工商业大量倒闭。人民反饥饿、反迫害、反独裁、反卖国的斗争风起云涌,如火如荼。在这种形势下,人民解放军的战略进攻还在持续进行中,继续将战争引向国民党统治区……
种种不利,迫使国民党军统帅部要力图改变这种颓势,所以决定召开“军事检讨会议”。
史载:
根据蒋介石的决定,参谋总长顾祝同于1948年6月16日电告各“剿匪”总司令部、绥靖公署、兵团、绥靖区及各整编师:“为加强勘乱起见”,国防部将召开军事检讨会议。会议内容是:㈠剿匪军事之总检讨;㈡对匪军战法之研究及我军战法之检讨;㈢我军机械化装备及后勤之检讨;㈣华中作战之检讨;㈤总体战之检讨;㈥兵员征补之检讨;㈦“提高士气之方法。”电报要求各部进行充分研究,并于6月24日前准备提案完毕。此后,国防部有关厅局分为军政、军令两组,就政略方针、战略方针、指挥机构调整、解放军战法及对策、情报、补给、兵役、编制、装备、训练、政治工作如何与作战配合等问题,先作讨论,后形成提案。
7月16日后,国防部长何应钦主持召开了两次预备会议。形成了政略、战略、战法、指挥、情报、编训与装备、后勤、兵员征补、政工、提高士气等23个决定草案,提交军事检讨会议审议。此外,预备会议还审查通过了涉及各兵种的具体提案248件,责令各主管部门通令实施。
8月2日~7日,军事检讨会议在南京国防部礼堂举行。参加会议的有蒋介石、何应钦、顾祝同、白崇禧、林蔚、刘斐、肖毅肃、关麟征、周至柔、王叔铭、桂永清、郭忏、汤恩伯、范汉杰、杜聿明、宋希濂、黄维、李默庵、霍揆彰、孙立人、黄百韬和刘峙的代表李树正、胡宗南的代表沈策及军长等,加上国防部厅、署、司、局长,总计参加会议的有120余人。[5]
这次会议是在极其机密的情况下召开的,与国民党军方关系密切、消息灵通的《真理社》也被军方多次警告,不得透露有关会议的任何消息。政府发言人董显光佯称,各内战地区的将领的异乎寻常的出现在南京,纯系“凑巧”。
军事检讨会议审议通过了政略方针、战略方针、战法研究等若干个决定,其中比较重要的有:
一、关于政略方针
军事检讨会议认为:共产党有理论、有组织、有根据地,尤其能以党的力量控制政治和军事,可称党政军一元化;而国军“剿匪”,单凭军事的力量,倍感不够,必须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紧密配合,全面动员,发挥总体战的力量。会议审议通过的《政略方针之决定》规定:要在全国深入“实施全面动员,确定勘乱第一,以政治配合军事,强化政府机构组织,提高各级职权”;要“提前缩小省区,长江以北每一个省为一个绥靖区,使政治区分与军事区分密切配合,灵活运用”;要“加强县以下各级组织并提高其职权”,“达到地方自卫自救”。经济方面要“改革财政,促全税收制度,以高度累进税率征收各种直接税”;要“加强金融管制,实行银行国营,黄金白银国有,抑制通货膨胀,改革币制”;要“全国上下厉行节约,首以各大都市实行配给制度”。[6]
二、关于战略方针
会议审议通过的《战略方针之决定》规定:㈠军事上应作久远之计,充分准备。增强军需生产,加强后备军之组训;㈡进剿并进,目前应彻底集中兵力,并用歼灭战与消耗战;㈢确保辽东热河,以巩固华北,确保华北,以利黄河以南之作战。黄河以南各绥靖区国军配合地方武力堵剿兼施,国军主力则编组成大之“进剿兵团”,“捣毁匪军根据地,猛烈追击使成流寇,然后依各后备兵力之增强,迫匪于绝地而歼灭之”;㈣“西北须计划建立以兰州为中心之独立作战地带,陕西须建立一支骨干部队,支配战场,确保汉中,并于四川及汉中建立一个坚强兵团以应陕甘之急需”;㈤“长江以南成立绥署、绥区,培养地方武力,争取人力物力,“廓清散匪,俾总动员实施有利。[7]
南京国防部将上述方针概括为:“军事上在东北求稳定;在华北力求巩固;在西北阻匪扩张;在华东、华中则加强进剿,一面阻匪南进,一面打匪的主力”。[8]简言之,就是在黄河以北取“守势”,黄河以南取“攻势”。
会议决定:现有的整编师、军、集团军及现行之兵团一律撤销,所有部队“划一编制,等齐战力,并确下以军为战略单位,下辖2~3个师,师辖3个团,辎重装备适宜分配之”;“确定5个军编成一个兵团,为会战单位,并授予兵团司令官以人事、赏罚及督导、补给之全权,俾同一兵团内之各军利害与共,休戚相关”[9]。
会议还决定:迅速编练战略预备队。经过两年作战,国民党军的总兵力下降为365万人,其中正规军198万人。各战场指挥官都提出本战区兵力不够用,请求蒋介石增兵。国防部估计,“为应勘乱之需要,全军总兵额”要“保持五百万人”。所以这次军事检讨会提出了编练战略预备队150万人,在长江以南、西南、西北编组50个步兵师,10个骑兵师。这500万人中,陆军480万人,其中战斗部队370万人,勤务部队57万人,机关学校28万人,其他25万人。海军3.7万人,空军16.3万人。[10]
三、关于战法研究
军事检讨会议根据蒋介石:“取匪之长、补我之短”的训示。通过了《战法之研究决定》,内容有部队行动,兵力部署,阵法与战法,工事构筑,作战指挥等共29条。如,加强国军行动速度,以达以速制速目的;国军不善夜战、不注意警戒、忽视联络,应行改进;指挥作战应避免牺牲;加强射击技能并设法节省弹药;加强防御工事俾求发挥威力;战术指导宜多用奇兵;部队行动力求快进;应彻底集中兵力,选“匪”要害予以歼灭打击;战略战术应采绝对攻势;对“匪”作战应采用包围、迂回攻击及追击、捕捉主力歼灭战法;加强“剿匪”经验教训之即时利用,以提高“剿匪”实效等等。[11]
这个《战法研究决定》的各个条目,大多流于“原则正确”的泛泛之言,很不给力也难以把控。如“加强国军行动速度,以达以速制速目的”、“战术指导宜多用奇兵”、“作战指挥应避免牺牲”;“加强射击技能并设法节省弹药”等等。正如时任国民党军国防部作战厅厅长的郭汝瑰将军所言,由于与会将领对各次主要战役很少从战略、战役法,战术、战斗法及各方面去找经验教训,对人民解放军的战略战术又极少研究。所以“这些对策,都是未经慎重而深入的研究,仅凭小参谋意想,不管行得通行不通,有效无效,对不对头,逐条写几句话应答就是。这就是蒋军动辄就成千成万的人被俘的原因,所以最后失败比预料快得多。”[12]
四、关于改进指挥机构
军事检讨会议审议通过的《改进指挥机构决定》,应该是会议最重要也是废话相对较少的决定,该决定列举了8条针对国民党军指挥弊端的改进措施:
1.大本营以下为“剿匪”总部,其次动的为兵团,静的为绥区,再其次是战略单位(军)。
2.明确规定各级指挥机构之职责,授以便宜行事之全权,发扬自动主动独断三精神,一扫干涉细部及遇事请示、推诿责任之作风,指挥时须切实考虑部队实力。
3.检讨国军半年来每次失败,固有其他因系,而大率因将领间意见不合,致指挥行动发生隔阂错误(如宜川战役、豫东战役),以致作战经过中协同未臻密切而失利,今后须严格整饬作战纪律。
4.对方面军之作战命令,仅予以任务、协同及概略时限即是,忌作划定阶段、限时到达之类规定。尤忌越级指示,以免下级无所遵从。
5.依当前情势,“匪”之争取目标已由农村向都市,明确划下必守之要点,“筹拨经费,责成有关剿匪总部、绥署构成坚固工事“,长期驻守,成为战场之坚固支撑点。同时以精锐主力为骨干,组成若干个机动兵团,加强应援力量。
6.根据现拟作战计划,长江以北地带应分为两战区,各置统帅一人节制之。其中,一区包括长江、黄河间之地域,另一区则包括华北及东北。每一区仍可由其统帅划分为若干作战区。
7.应迅速成立西北“剿匪”总部,统一指挥陕甘宁边区“剿匪”军事。
8.切实注意作战与后勤之配合。[13]
该决定中特别强调要“课重各级指挥机构之权责”、“授以便宜行事之全权”、“尤忌越级指示”、“避免大本营遥制”。
这是本次会议最有意义也最靠谱的检讨成果,所列8项,都还算是有针对性的改进措置——特别是其中第4、第6、第7条,尤为重要的是第6条,即:华北与东北划为一战区,徐州、华中划为一战区,统一事权及指挥。站在国民党军整体利益的立场,这不失为一个颇具战略眼光的谋划。
但恰恰就是这样一个“颇具战略眼光的谋划”,到了也落不了实!
五、关于增加作战意志
军事检讨会议审议通过的《增强作战意志之决定》,列举了8条改进措施:
1.严肃军纪,爱护士卒,为增强作战意志之先声。平时须使之畏威怀德,战时始能赴汤蹈火。高级将领尤应以身作则,率先躬行。
2.部队组织复杂,中饱浪费等现象半由生活不安半由官兵学识低下所致。宜提高官兵公忠体国之热忱,改良风气。高级军官生活尤应以身作则,树立良好楷模;部队与学校特别注意管理教训,下上一致,奉公守法。人皆于作战,物皆管理有方,力矫以往积习。部队、机关、学校均以此为考核成法之标准,明下赏罚,丝毫不苟。
3.调整人事为军队整训必要之条件。凡不能作战之部队须毅然加以调整,决不顾虑封建关系。选择将领尤须注重作战、教育及处理经济、人事能力与操守。各级指挥官亦须根据作战及工作成绩调整,遮可依优胜劣败、新陈代谢之原则改造军队。
4.高级指挥官动辄坐镇后方,致与战地隔绝,不能捕捉战机,应尽量接近战地。战役指挥官应在战场。
5.以往会战除少数高级将领明悉情况下,各级官兵俱茫然无知,如战况不利,则全般陷入混乱。应于战前使各级官兵明悉其作战目的。
6.保持部队人事之传统关系,增强作战精神。
7.部队与士兵应具备言语习惯生活相同之条件,平时减少逃亡、战时加强团结。
8.学习“共军”实行军事民主,不但经理公开,赏罚公断,并应于每次行军作战以后由官兵分别对所担负之任务作详尽之检讨,改正错误,砥砺未来;对控制良好之士兵并支详为战略战术之意见征询。依据多数之主张举行誓师及组织敢死队等,以激励士气。[14]
会议决定,要“改造官兵心理,加强精神武装”,并提出三项措施:一是“阐明剿匪勘乱的目的,确立必胜信念”;二是“坚定对元首之信仰”,在蒋介石指挥下“勘乱”必能成功;三是“发扬不成功便成仁之精神”。
这些条款,不能说言之不成理,也不能说一点也没有对症,但都囿于将帅品行和带兵方法的道义说教,且为泛泛之言,空洞乏力,严重缺乏可操作性,根本化解不了也应对不了“作战意志衰退”的根本缘由,治标已属勉强,遑论治本!
这次会议还议定了“关于组训战略预备队和加强军工生产的措施”。
从会议议定的上述主要内容的来看,大多是中规中矩和程式化的内容,真正有价值能落实且能发挥效用的内容不多。这当间当然有更深层面更本质而他们又愿且不敢面对的根本缘由!这就不是本文的篇幅所能容纳得下的了。
时任国民党军华中“剿共”副总司兼第十四兵团司令官的宋希濂将军是与会者之一,后来,他从亲历者的角度谈到了自己的感受:
会议第三天,由当时任国防部部长的何应钦作军事形势的报告,这是会议期间最紧张的一幕,也是蒋介石何应钦间矛盾尖锐化的集中表现。何应钦报告的头一段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大肆诬蔑,企图把内战的责任推给中共;第二段就悬挂的许多军事地图说明各个战场的双方态势;第三段也是最动人心弦的一段,他赤祼祼地公开了两年来作战损耗的数字,计:兵员的死伤、被俘、失踪总数为三百余万人;步枪一百万支、轻重机枪共约7万挺、山炮野炮重炮共一千余门、迫击炮、小炮一万五千余门;还有战车、装甲车、汽车及大批的通讯器材和大量的各种弹药数字,我记不清楚了。他报告的最后一段,只是几句抽象的话,因为他提不出挽救危局的任何方案。
何应钦的报告刚一结束,大家就议论开了,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有的说:“共产党在江西时,只有那样一点力量,打了十年都解决不了他,现在共产党已经发展成为这样大的力量,这个仗怎样打下去?”有的说:“陈辞修太可厌,这个仗就是他极力主张打的,胡说什么三个月五个月解决共军主力,结果弄得一败涂地,他应负完全责任。”也有的说:“中国的存亡(应该说是国民党政权的存亡),和美国的利益息息相关,他们决不会坐视不救,美国一定会大力来帮助我们的。”议论纷纭,……总的来说,充满了悲观疑虑的情绪,真是连一点欢乐的影子也没有了。[15]
然而蒋介石本人不这么认为,他在检讨会上说,这次检讨会“意义十分重大”,“是今后剿匪成功的关键”,他还告诫他的将领们,只要按照会议确定的方针实施,“即可使剿匪军事转危为安,转败为胜。”[16]国防部事后也发表谈话说:“过去国军与匪为三与一之比,今天也许快成二与一之比例。但国军有空军,装备补给干部都比匪优良,以国军的实力剿匪仍有绝大把握,得到胜利。”[17]
不光是蒋介石,就连一直密切注视中国战局的美国驻华大使馆,在会后的8月24日给国务院的报告里也写道:“共产党的军事供应现在似乎尚未达到己能支持大规模的、持续的、有足够力量和持久性的攻击,夺取国民党任何一个防守较强的城市中心的程度。”报告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共产党必须严守他们的包围、消耗和有限制的进攻的战略。[18]
后来发生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他们又一次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而且很快!
注释
[1]《国军将领的耻辱和自反(1947年6月1日在军官训练团第3期训话)》,《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22卷第136页,秦孝仪主编,[台]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1984年10月刊印。
[2]《匪情之分析与剿匪作战纲要(1947年5月15日在军官训练团第2期训话)》,《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22卷第113页,秦孝仪主编,[台]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1984年10月刊印。
[3]《高级将领精神心理之改变与剿匪战略之研究(1947年2月26日在南京对高级将领训话)》,《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22卷第32页,秦孝仪主编,[台]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1984年10月刊印。
[4]《国军剿匪必胜的原因与剿匪战术的改进(1947年4月15日在军官训练团第1期训话)》,《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22卷第68~第69页,秦孝仪主编,[台]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1984年10月刊印。
[5]《军事检讨会议预备会议记录(1948年7月16日)》,《何应钦将军九五纪事长编(下)》第972页,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19~第20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6]《政略方针之决定》,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23~第24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7]《战略方针之决定》,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24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8]《各线国军改变战略,歼匪主力成就颇大,检讨半年战局已获证明,国际第五纵队必被打垮(中央社讯:国防部顷发表本年来战局总检讨)》,《中央日报》1948年8月8日第2版。
[9]《顾祝同呈蒋介石军事检讨会议作战指导方面议决三案及办理情形(1948年8月28日)》,[台]国史馆蒋中正总统文物典藏,典藏号:002-080200-00332-056-001。
[10]《国防部民国37年下半年度计划纲要》,转引自《震撼世界的大决战》第13页,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4月第1版。
[11]《战法研究决定》,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25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12]《改进指挥机构决议》,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25~第26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13]《改进指挥机构决定》,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27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14]《增强作战意志之决定》,转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解放战争史㈣》第27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15]《鹰犬将军——宋希濂自述》第269~第270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86年7月第1版。
[16]《改造官兵心理加强精神武装(1948年8月3日主持军事检讨会议开幕典礼演讲)》,《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22卷第489页,秦孝仪主编,[台]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1984年10月刊印。
[17]《大公报(天津版)》1948年8月9日,转引自《震撼世界的大决战》第13~第14页,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4月第1版。
[18]《南京美国大使馆致国务院关于一般大事纪要报告(1948年8月24日》,《中美关系资料汇编》第1辑第928~第929页,世界知识出版社195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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