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读到文痞公知撰写的有关民国大师轶事的文章,不过很难从中看出民国大师的志向、胸怀和涵养,反而读到许多迂腐穷酸、张狂呆板之气。
一、言行狂妄
如章太炎曾辱骂孙中山,当有人附和“骂得好”时,他却勃然大怒,马上给那人一记耳光,说“总理是中国第一等伟人,除我之外,谁敢骂他?”;当吴宓得知路上开家牛肉面馆取名“潇湘馆”时,自觉此举玷污了林妹妹,于是闯进店内砸了馆子,还警告不许以此名命名饭馆;空袭警报时,大家纷纷多进防空洞里,刘文典遇见沈从文,厉声道:“你跑什么?我跑是因为我要是炸死了,就不再有人能讲《庄子》了”。
看到这些轶事,深感好笑,不知这些“民国大师”为何有那么强的优越感和特权思想,竟禁止别人骂孙中山、肆无忌惮砸别人饭馆?刘文典的说法更是瞎扯,难道他死后就没人讲《庄子》?即便《庄子》真地讲得很好,又能怎样呢?至于这么张狂吗?
文痞公知还给民国大师授予“民国天才”、“大师中的大师”、“公子的公子,教授的教授”、“太老师”、“中国最博学的人”、“天下学问第一”等诸多“荣誉称号”,颇有些自吹自擂、夜郎自大的味道。
二、性情乖张
民国大师有很多诸如嫖妓、抽大烟、蓄小辫子等奇葩爱好,如梁启超、张恨水、辜鸿铭喜欢打麻将,胡适、徐志摩、苏曼殊等喜欢逛青楼,刘文典嗜好鸦片,辜鸿铭喜欢留小辫子等,放到当下属于被批评和嘲讽的对象,难登大雅之堂,但仍被文痞公知当作轶事津津乐道。
如黄侃狂妄好色,瞒着发妻、利用假名字骗取黄绍兰与自己领结婚证,后秘密与一彭姓女学生结合,在武昌时又与女儿的同学结婚,导致黄绍兰精神失常、自缢身亡;他还表示要带儿子逛青楼,如此为师不尊、丧尽天良、恬不知耻的言行,文痞公知竟说这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此外,黄侃考试时不判卷给每个学生打80分,进校门不戴校徽、叫嚣“我本人就是名片”等言行,说明他对教学和学生很不负责、漠视校规校纪,却依然被文痞公知当作轶事吹捧。
民国大师钱玄同也有“随机给分”的故事,文章说:“从不考试,每学期批定成绩时,他是按点名册的先后,60分、61分……如果学生有40人,最后一个就得100分,40人以上,就重新从60分开始。”如此奇葩操作视学生成绩如儿戏,放到现在肯定被家长怒骂和举报,也许还会成为教育界堕落的典型案例,却成了民国大师的轶事。
总之,文痞公知嘴里的轶事多是芝麻蒜皮之类的琐事,时间、地点不明,情节、过程含糊,且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没有多少正能量,但文痞公知却胡说这是“民国文人的赤城”、“文人的风趣”、“性情坦诚可爱”,似乎一切都很可爱。
三、风骨变味
文痞公知很喜欢鼓吹所谓的文人风骨,一是用来“反共”,二是用来“意淫”,有很多自嗨的成分,谁信谁上当。
如《民国教授傅斯年的风骨让今天的叫兽汗颜》一文,为体现傅斯年大师的“风骨”,竟这样吹嘘说:
“国民党许多文武官员在面见蒋介石时,都是毕恭毕敬站着说话,而傅斯年敢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斗跟蒋介石讲话”。我很奇怪,为何傅斯年只能通过“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斗跟蒋介石讲话”这种乖张出格的言行来显示“文人风骨”?为何他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
实际上,傅斯年是死硬反共分子、蒋介石的忠实信徒,曾担任民国政府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所长、中央博物院筹备主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中央研究院总干事、民国政治协商会议委员等职。如果他真的像文痞公知吹嘘的那样没大没小、狂妄不羁,在民国官场恐将寸步难行,说明他们很可能在撒谎。
刘文典脚踢蒋介石的轶事也为文痞公知津津乐道,可是,一个饱读诗书、年已中旬的大学校长、民国大师,为何毫无涵养、斯文扫地,竟当众对蒋介石动手?难道这种武打戏就是民国大师的风骨?
实际上,真实的刘文典不可能这么二,为了生活他同样会结交权贵、四处讨好,因此蒋介石60大寿时还曾写过祝寿文。至于脚踢蒋介石的故事,纯属文痞公知意淫的段子,因为在戒备森严的蒋总司令面前,二人肯定留有安全距离,刘文典绝无可能脚踢成功。(2023-8-18)
【文/时代尖兵,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