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测产》的悲哀与它的另一个悲哀

　　《测产》是一篇关注现实的好小说，它从一个事关农业粮食产量的“测产”事项的故事描述中，展现了基层组织对粮食产量增产的重视，对粮食丰收的重视。但是，这种重视，它在某些个地方却演变成对真实粮食产量数字的造假的悲哀。不知这样的现状在上级部门中，会知道多少？

　　阅读小说，知道作者是用第一人称的讲述来说“测产”的故事的。小说中的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新到某地的负责“测产”的农业技术员，也是一个严格按照程序“测产”的技术员。但是，不巧的是，“我的认真工作”，并不让相关领导满意，反之却让领导们嫌弃，及批评。由此，“我的测产”能不被认可，而被推翻以重新“测产”。因为，不能将“事实上的产量”上报，不然，“太低了”。

　　显然，重新“测产”，目的只是为了“提高粮食的平均亩产量”。当然，这个要求，是“我这个新人”所不了解的，所看不懂的。

　　阅读小说“测产”，随着重新“测产”工作的展开，终于通过各种“合理的安排，与解说”，果然本年度的粮食产量“大为增长”，又是一派连年丰收，增产不断喜人的景象。

　　当然，小说中像作者这样的“测产新人”不知多否？这依然是读者们要问的一个问题。假如多的话，会怎样呢？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可以看出，该《测产》小说是直抵现实生活中的农业丰收问题的，比如在现实生活的每年的新闻报道中，不管当年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何种程度的旱灾，水灾，及其它自然灾害，但是仿佛每年的各种灾害都无不影响每年农业大丰收的这个新闻的。即便是各种灾害曾经造成的对农业，对农村的损失是如何的巨大，它都不妨碍每年农业大丰收这个“新闻的现实报道。”

　　阅读小说《测产》，觉得小说中披露的农业不断增产丰收的景象是有瑕疵的，小说中的虚假粮食不断增产的情况，它需要引起国家有关上级部门的注意，和警惕。

　　关键是一个局部的小范围的粮食“测产”的虚假增产数字现象，它可能不影响大局。但是，如果这类虚假事例有更大范围的出现的话，而我们的相当一级的农业主管部门依然在虚假丰收增产数字面前喜乐无限的话，那么虚假农业粮食增产的数字的潜在的危害性，及危害的巨大型，则是绝不可轻视的！假如继续无视虚假粮食增产的数字现象不断发生，甚至以这样虚假的粮食增产的新闻为喜，则这样的危害性，对国家来说是巨大的！

　　刚刚过去的“两会”部长新闻报道中，恰好有一则新闻是记者访谈农业丰收问题，不知读者们都看到没有？该新闻就是农业部长答记者问。而该部长对于去年全国农业连续大丰收的解答之一是：因为在灾后各地农村采取补种措施，这是一个继续获得我国粮食连年增产大丰收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该部长还说到：去年连年增产丰收的另一个打的原因是，还有就是：各地新增加了高品质农田的数量，面积，云云。

　　众所周知：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国家是唯物主义者共产主义信仰政体的国家。从事实出发，坚持唯物主义辩证法的认识事物的方法，是我们党和国家不断走向胜利的认识论，方法论。我们不怕出现问题，我们敢于解决问题中的困难，这是我们党和国家不断取得胜利的一个优势。所以，敢于发现问题，敢于解决问题，敢于客服困难，敢于正视现实，这是一个我们党和国家的一个优良传统。因此，保持我们党和国家的优良传统是很有必要的。

　　阅读小说“测产”，深感作者面对现实创作中的良心所在。虽然小说中的作者"我依然是一个不懂潜规则的新人，新农业技术员，新测产员，虽然小说中的我依然会在现实的“重新测产中被同化”，但是小说中的我，还是把对“重新测产”的不安，给予了现实的文字的披露。

　　当然，读者还是更多地看到了，小说中的“我”，将被现实环境中的“现实”改造，而不再坚持“科学测产”的今后生活的前景。

　　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呢？也许，对这位新农业技术员的上级们来说，不是的，不是一种悲哀。而对这些新农业技术员的上级们来说，则是一种可以庆贺的喜乐，毕竟他们可以有不断的连年粮食大丰收的成绩与值得庆贺的喜乐嘛！当然，还有值得庆贺的是，还有他们更上上级们的，领导们的喜乐！

　　不是吗？好像是吧，如今的一部分农业主管部门的高管们，他们已经不是唯物主义者了，尽管他们位置很显赫，很重要，这是一个现实。

　　阿蔡 写于2024年3月23日晚18点

　　（ 备注：小说《测产》，作者张江。）

      【文/上海阿蔡，本文为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