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忆
回头乐看五十年,炼就一身好本钱。
日月肩挑学大寨,风沙脚踏垒梯田。
大锅饭里笑声暖,齐首眠中喘气寒。
但铸红心添壮志,品尝汗水苦和甜。
在纪念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五十周年之际,曾经“同床共枕”的“知青兄弟”三人会聚甚欢,同话当年那火热情怀、真挚友谊和艰苦劳动锻炼中的苦与乐……。在阅历人生又五十年后,当重新回忆那段经历的时候,我心中感慨良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用心良苦高瞻远瞩,把我们锤炼的钢筋铁骨,我为我有这段历程而感到庆幸与骄傲。真得感谢那个岁月赐予的人生历练,且随着日征月迈感激之情越来越浓。——2018年12月·朱树松·写在纪念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五十周年的日子里
首推独轮车
瞠目含胸扯大裢,呲牙塌背腚朝天。
襻绳勒项如牛拱,一脚刺溜撂下边。
独轮车可不是好推的,在山区搞“运输”除了肩挑就是推独轮车,其它工具基本用不上。就是有了拖拉机,除了上大道,别的都白搭。笔者学推独轮车的进步是很快的(其他两位男知青同样如此—笔者加),没几趟就成了“车把式”。——摘自:2008年10月·朱树松·《风雨十年知青录》
挣满分
炎炎赤日煮汤浇,竞赛工分不告饶。
粪土六筐肩上担,山哥愣见讶称高。
笔者所在的生产队整劳力出工一天可挣十分工分,知青出工却记九分(没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只是认为别把“小白脸”累着,怕担当不起)。笔者心里总是不舒服,非要挣到十分不可。于是,就暗自下定决心,非要干个样子叫人家看看。人家一担挑两筐,而笔者却挑六筐,足有一百八十多斤……,最后,终于挣到了十分。笔者知青组的另外的两位男知青,也是和笔者一样,不甘落后,他们三人在崎岖的山道上穿梭往来,简直成了当时的一道“风景线”。 ——摘自:2008年10月·朱树松·《风雨十年知青录》
油褡邋赶集
通体褡邋味道浓,香闻半里不随风。
蓦然客海如潮退,莽撞油哥到市中。
笔者曾经在生产大队副业油坊里干过榨油工。榨油工身穿的工作服无论多新,经过一个晚上的“薰蒸”就会浸满了油渍,笔者经常穿着渍满油污的工作服和伙计们毫无顾忌的去赶集,时不常地故意往人群堆里挤。油垢气味很大,大老远的人们就能闻到榨油工的“信息”,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油污蹭脏了衣服。人们把榨油工叫做“油褡邋”,和擦煎饼鏊子得油布垫一个名。——摘自:2008年10月·朱树松·《风雨十年知青录》
完小代课遇雨
寒光一闪裂天空,万里云山雨气蒙。
童稚呆呆拥我坐,老牛护子抱怀中。
一日,完小老师未到,山村几个孩子(记忆里是六个)在简陋的教室里眼巴巴地等着。大队便安排笔者去代课,不巧碰上大雨。说时迟,那时快,笔者拎起一个年龄最小的女孩,呼喊着孩子们以最快的“冲锋”速度跑回了山坡上那间高高在上的“学屋子”。刚一进门,瓢泼大雨夹杂着冰雹便铺天盖地的浇下来,一时间白昼如夜,孩子们吓得蜷缩着身子围在笔者身边。笔者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又给孩子们讲起“雨神”的故事来……孩子们专注的听者,笔者用心的讲着,孩子们惊恐的眼神渐渐的平和下来。这时笔者才感到了孩子们依偎的体温,柔和温暖的让笔者有些沉醉了。
——摘自:2008年10月·朱树松·《风雨十年知青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