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小说）

　　几个年轻人闲得无事，大白天的聚在一起看那种光盘，结果被一锅端了。来到派出所，有警察询问。

　　“你的名字?”“我叫小开。”“大名。”“我叫王大建”。“怎么看你眼熟啊?受过什么处理没有?”“受过几次处理。”“说说”。“第一次是拘留。”“因为什么?”“扒女厕所。”“第二次。”“拘役。”“因为什么?自己说，别停。”“盗窃。第三次实刑三年，因为持刀伤人。第四次五年，盗窃。第六次”。“行了，别说了。就你岁数大，那边坐着去。”

　　“你，过来。叫什么?”“张建国。”“多大了?”“十九。”“一块儿看了几回啊?”“就这一回。您把我放了吧，求求您了。”“让你说这个了吗?你给我闭嘴!问你什么说什么，知道不?以前受过什么处理没有?”“没有。我从小到大没进过派出所。我在小学就是三好学生，初中是班长，高中是团员，大学我，我，”说着话就要哭。“去特么地，铐上!”

　　“你，怎么回事?这么点个孩子，早熟啊你?叫什么?”“张建中。”“跟张建国什么关系?”“街坊，普通街坊。”“经常一块儿看‘盘’吗?”“第一次看。”“看见什么了?”“看不懂。”“看不懂你瞎看。那个盘上没有提醒你，看那种盘得进派出所?在哪上学呢?”“没上了。”“为什么不上学?”“没有学费。”“没有学费?说瞎话可从重处理啊。为什么没有学费?”“就是穷呗。”“为什么那么穷?说说你家里。你们家大人都是干什么的?”“爷爷种地，奶奶做饭，我爸干油漆工，我妈有时候扫大街。”“不上学以后怎么找工作，想过吗?”“不用想。上学也找不着工作，我们街坊大学毕业没有工作的好几个。老师也不愿意我上学，扯总成绩后退。”“以后打算怎么办?”“跟着开哥。”“你这意思是先跟派出所弄个脸熟呗?去那边蹲着去。”

　　“你呢，也是来这儿先弄个脸熟的?叫什么?”“冯建设。我爸是冯耕。”“你爸是冯耕?哪个冯耕?”“就是管你们的冯耕。”“那，他知道不知道你在这儿呢?”“应该知道了。”“今儿个这事，你想怎么处理啊?”“全都得听我爸的，包括派出所。”“行了，那边坐着吧。”

　　所长在接电话：“行嘞，您和冯头儿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一会我亲自把孩子送家去。”“陈所儿，都问完了，没什么大事。您看?”“问完了就得了。王大建罚款五百。让他们几个把院子里扫扫，轰走就完了。把冯头儿的孩子留下，下班我去冯头儿家蹭饭去。”“我用去吗?”“你就先别去了，以后还有机会。不过，冯头儿家我去也是第一次去。噢，你看，我也不知道应该带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