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国庆节间,忽有友人转来甚么罗某平的消息,这类事瞅多了,见怪不怪,难道中国这样的家伙还少吗?所以最初不以为然,连当事人的大名都懒得瞅个清楚。可不久,又有消息连续转来,细瞅,心中“咯噔”一响:果真是他!
说来,扳指一掐,本人认识罗某人,那是快二十年前的往事儿了……。
那年的他20多岁吧,俺也正处人生的壮年际。之前的俺,工作之余捣鼓些小杂文,抨击社会上一些不良现象,还出版了几本让人百年后才能瞅懂的书,但面对罗大记者这样的“大名人”,自惭形秽。
不是诸葛天才马后炮(您若认定俺吹牛也没事的),经人引见的第一次,便预感这人虽年轻有为,但,若把握不好,前程难以预料,甚至会有跌入万丈深渊的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稍安勿躁,待俺一一道来。
那一年的那一天,在他下榻的某南方小城某宾馆中,初一见面,见那时的他,正年轻——年轻得让人眩目,自信得让人绝望。他圆脸微胖,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吧),长得蛮敦实的样子。轮廓分明,嘴角紧闭,两眼大而有神,精力充沛,举止间颇有一派记者风范。一说话,俺就能从口音上猜测,这是位大概来自湖南西部的地方细伢子,按北方人的话形容说,是个来自西部某个省份的娃子。
他警惕地扣紧门栓,然后瞅瞅外面,拉下窗帘。没更多客套,俺们便聊了起来,俺向他谈了本地的风土人情及官场现状,目的是让他理性地了解本地的基本情况和人文状况,以梳理写作头绪。仅此而已。
俺知道他是之前写过某地的拆迁案,已声名鹊起、小有名气。这次是为了采访并写作此地官场贪腐窝案而来。
期间,俺踌躇数次,欲言又止,他见状,立即热烈激情地鼓励俺:怕什么?难道你不痛恨腐败吗?而且你本人也是腐败官员惩罚下的受害者……。
临告辞时,便向他要求,因受制于人,文中千万莫写俺本人的遭遇,更不要落上本人的大名,他一听,立即同意了,并紧紧地握住了俺的手,郑重承诺决不悔言,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俺。俺虽有疑惑,但还是信任了他。
可不久,俺失望了!俺得悉,他针对本埠系列腐败违纪行为,写了重磅文章登稿,其中一段采访文字中,还是不幸地落上了俺本人的大名,也落下了不少人的大名和单位。
赶紧电话联系他,好不容易接通后,他似乎是吃惊的口气:“怎么这么快你就知道了?”并耐心解释说,这是记者没办法的事儿,因为报社多有要求,并让俺理解他。
一听,俺无言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不久,他突然又联系上俺,并主动赔礼道歉并再次解释了不幸“泄密”的原因。
这次他是为写书来的,就是后来的那本反映不俗的《递罪》。
可没想到,一天,朋友告诉俺罗昌平出了一本书,很多人抢着购买,其中有值得俺可看的之处。于是赶紧借来一看,发现竟然有一页写了对俺的采访,其它几处提到俺的大名。
当然,这“不打自招”,让基层工作的俺,彻底地得罪了当地官场!也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人人避之恐不及的“不安定因素”。
这,不禁让俺想起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发生的一桩重大政治历史事件,有原国民党《中央日报》采访部主任、副总编辑,解放后在云南省政协委员任上,于1957年被打成右 派,和有战犯身份的陆姓某记者(其墓碑上刻有“中国第一记者陆X”的字样),平反后跑到香港,1985年5月以香港《百姓》半月刊社长、美国《华语快报》发行人身份,通过中国新闻社,采访中gong的胡大人,不料一年半后的1987年1月,胡大人竟辞去总shu记职务,不久郁郁而终。
其实,正是这次采访和谈话,是让得胡总最终辞职的重要事件,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陆大记者,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一回香港,便阴奉阳违,不顾领导情绪,违反双方约定,一口气把与胡的密谈全部拿在香港报纸上公布了出来,一时引得国内外哗然。
有意思吧?若是他知晓此事,当然会感慨:陆大记者能如此,俺罗大记者就不能如此?
所谓文人节操和记者职业道德碎了一地。
当然,俺,一介草民,是万万不可能与大人物——胡大人的悲摧遭遇相提并论的。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后来,俺知道了《新财经》、《新京报》,知道了胡舒立们,知道了大名鼎鼎之《中国青年报》童某某、卢某某这样的老公知,知道了获得外国和平炸药奖的刘某某,于是更是对罗昌平这样的人心存疑惑,总感到有一种不祥……。
不久,在地方官场上呆不下去的俺,为生计,也去应聘做了一名记者。当然,俺,不是罗昌平,更学不了罗昌平们,当然也不会有他那样激情燃烧的岁月。
后来,俺也上了京城,曾联系过他,终于联系上了一次,可电话的那边说他很忙,并很快挂断了手机。俺知道,这时的他,已与一些炙手可热的人同为公知中的杰出人物了。
然后,俺再也没可能与他联系。
……
二
罗昌平这样的人,应该说,至少在少年际,最初听到的是春夏之交的那桩风波及历史虚无主义的东东,并铭刻在了心头。他们大多有才、文字不错(如罗昌平采访的文字中,就有“一夜间,当我看到铁窗前的这位前纪委书记时,发现他的鼻毛都白了”这样的字眼,让俺觉得形象生动),但这类人品质不佳,甚至恶劣,把西方的谣诼当令箭,比方说吧,其中就有一作家在公开的大餐上,面对众多的小青年,说:他的老父在解放初,与华XX是一起南下湖南的同事,朝夕相处,知晓华XX为伟人与人的私生崽。俺一听,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操起著名的国骂:“你他M的!瞎说,你父亲一直是湖南当地的本分农民,可能连县城都没走出过,怎么会是与华XX认识的南下干部?你可以哄这些小青年,你能哄俺?”
一时,他蒙了!张口结舌,红着面,喃喃道:“俺是你的老师,曾帮你改过作品。”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你是老师,这一点没错,但你不能在小青年中造这样的谣!”俺气恼下,一付不依不饶的样子。
他竟当场哭了!这是一位带头领导、和参加过当年的闹事卧轨,出了几本书的大男人喔!
再比方说, 本埠这边多南方系报业来采访的记者,也蛮有水准的。可那个年代,采访中,除了吃吃喝喝嘻嘻哈哈,荤段子连天,特热衷于让人替他找小姐妹子,而且不知羞耻。
某个热衷于拖来大报记者上地方上曝光的老兄,常请记者请吃请喝加K拉O吼,却在某个晚上的歌厅里,因事外出不到一小时,连自个那小了30岁的小女友,也成了南方周末报一C姓记者的囊中之物。吼歌吼到了床上,曝光成了“煲汤”,丑死个人吧?
而且,由于各种原因,他们的采访曝光材料,严格地说,不太可能十分准确,一些个东西也属道听途说和自我臆想,最后形成铅字后,多有不实之嫌。比方说,罗大记者当年在采访俺的那段文字中,竟然借俺的口吻,自行捉刀替俺编了一首七言律诗,为俺大唱赞歌——一付革命者李玉和凛然赴鸠山酒局的作派。至今俺瞅了就感无地自容,脸都红了大半边——活了这大半辈子,俺哪写过这屈子、文天祥式的言志诗励志句呀?哈哈。不过这,让俺感到很不爽,更增添了对记者这一群体的不满和怀疑。
仅几年后,俺便离开了这浮躁不已的媒体。目前的状态,类似本山大叔那小品中,“抽点旱烟,种点小菜,养只小鸡,赶下场子,打情骂俏,两公婆可有多乐”的境地。有人可能不屑,但俺以为,总比那些个亵渎我中华英雄的败类、公知文人强多了吧。
浮躁时代那名利场上的记者,甭管他再有名,也不可能写出《谁是最可爱的人》《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这样优秀而真实的经典新闻作品。
这类记者,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大多靠的是天性和加取巧。
在罗昌平至关重要的《递罪》,及《打铁记》《高官反腐录》中,也能充分地表现了他这类人的天分。俺猜度,因为家境和地域的原因,他应该是一般贫寒子弟出身,他的第一文凭可能不会太高(后来所谓甚中欧国际工商学院2012级EMBA文凭,应该是后来花什么钱闲弄到的。不是么,蛮多的贪官,最后被捉拿后公开的简历中,千姿百态不也是冠以这样的文凭么)。但他这样的人是有灵性的,俺对他书中形容贪官和地方官场链的文字,至今记忆犹新,认为是不可多得的描述,而且他的观点明确。递罪,顾名思义,是指不良官场上的增递犯罪,颇有公知前辈吴思《潜规则》《血酬定律——中国历史上的生存游戏》之真传。曾听司马南和孔庆东两先生说过,奔跑于南方系名下的许多记者,也有此天赋,文笔不错、语言锋利、观点新颖、引人入胜,初看后让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但价值观不同,背后有着他们极险恶的目的。同样,香港的《凤凰卫视》,内地的《炎黄春秋》也如此,看似千真万确的话语中,最后一段或一文,才是他要想向人说的浑话、贱话。记得,这俩著名杂志和大网站中,有一期洋洋洒洒百十篇大文中,其中一《朱德教会了毛泽东打游击战》,这,才是他们想要向读者灌输的重点。
一句话,反党反毛反社会主义,仇视伟人,是他们的终极目的。
罗大记者,也属这样的人。否则,他不会变得如此狠、蛮、野、猩劲十足,能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抓,三不怕人民群众唾沫淹死的精神。
曾经的,来自志愿军一级英雄、“国际主义战士”罗盛教家乡的这么个年轻人(请注意:他们共同的家乡原叫涟源地区,1982年后改为娄底市),意气风发,硬是摆下龙门阵与贪官叫板,扳倒了一些高官,可如今把自个也带进去了。
说来,俺以为,针对罗某人的多篇点击率和转载颇高的评论网文,基本上没说到实质(其中不乏制造流量、赶时髦和吸引眼球之嫌),包括一些官方的网评文章,看似大义凛然,其实是隔腋骚痒、蜻蜓点水,或是婆娘骂街式,形式主义官文严重,瞅得出,纯是遵命文章。也有文章分析说,曾经的“反腐人士”罗昌平的堕落,包括后来不少的公知、记者、反腐人士的堕落,是从2012年从德国学习一趟回来后转变思想的。其实应该不是这样,他们这类人出生于七、八十年代,从小接受了西方所谓自由观和普世价值,和九十年代历史虚无主义,打一懂事起,就对党、国家和民族充满了莫名的仇恨。从事新闻工作后,那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唯恐西方不哈。
三
另有的人,本质还真不坏,甚至是善人,更不是罗某人那样的人。可就是那么犟,让人九头牛也拉不回。
如,俺有一记者同事,一身正气,号“要做中国第一记者”,一听到有贪腐案线索或群体闹事社会不安定因素,第一时间、第一反应,就是置老娘病危不顾,也要义无反顾——冲向新闻采访第一线。但其三观有问题,受历史虚无主义影响,又对历史、社会的了解甚少——那是个半桶水还直淌的水准,首先对开国领袖不尊重,二是把毛时代与后来系列腐败一锅煮,不会加以区分,三是受西方价值影响颇深,常挂在嘴皮的一句话,便是“你昨晚翻墙了吗?”和“言论自由”,至于民生、民众和社会现状,甭管它惊涛骇浪,心潮澎湃的是“民主自由万岁”。
还有人,干脆钻进历史杂碎里,做起了冬烘老人,一口一个玄乎鬼怪的老道玄学,儒释道,便得出一个结论:马列毛,还真的不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中的一部份,说是反腐,其实属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以挖坟为己任,顺借此也肥了自个的腰包。不是么?罗昌平从一介草民,到聘用记者,公知大V,青年领袖,到自个当老板,再到如今可能面临的铁窗泪人。
他们所谓的反腐,从不会,也不可能从本质上分清,从实质上剖析,只要一闻声,便轰拥而至,以亮腚拨屎揭丑为乐事。长期以往,让得老百姓认为“反腐,反腐,越反越腐”。
四
毋庸置疑,曾经的罗大记者,是那么的气宇轩昂、激扬文字,实名举报并扳倒了前中央委员、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江西省人大副主任史文清,郴州官场集体贪腐案,嘉禾拆迁案,上海社保案,公共裙带李薇等,让老百姓认为他这样的记者是正义的化身,青年的楷模,但,这些,一待时日,便掩盖不了他们资产阶级肮脏的本性,改正不了他们这类人的仇视党、仇视社会主义、仇视毛伟人,仇视人民的本性。
因为资本控制力量,正能量的,维护党和社会主义的红色文章和言论,也给封杀,甚至于追责、抓人,而不少公开毁谤开国领袖、革命先烈,贬低现行领导人和制度的人,至今活得乐滋滋的,可谓怀抱美人搂金还,还时不时出来刺激一下大众的心理底线。袁腾飞、某胖子,老梁如此,多少的党校教授,高校老师,方方、抗抗,还有台湾的龙女士等均如此,这一切,让人痛心。
这样一说,怕是将深陷铁笼、身败名裂的罗某人会感到不公平了:为何“和尚做得,俺做不得”?
罗昌平们为什么这样横蛮,这样张狂?他们的幕后是有总后台的,也必有西方邪恶势力的渗透和兴风作浪。
真是个如何了得!?
窃想:这才是最可怕的,也是罗某平们猖狂至极的实质根源。而根本不是一些个瘪三评论家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上了一趟国外的茅厕哩。
在这样一个社会大背景下,有着资本这张看不见的手,可以预料,俺所认识的大V罗昌平,及他令人不齿之事,不会发酵多久;罗某平栽了!张昌平、王昌平、胡昌平之类必会层出不穷、不时冒出,不信?咱走着瞧!
【文/湘下背影,本文为作者给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